禽兽不如
秦若寿转过身,深深地吻了董杰,说:“我会做一个男人的职责的!相信我!”秦若寿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董杰,似乎直达她的内心深处。
董杰却在秦若寿眼里看到一种深沉和忧郁,像电视剧里的那种悲情人物。她以为在秦若寿怀里,此时心里只有单纯的爱情。
破庙外面依旧是静谧的,就像两个人心里一样。可爱情到底是什么谁又说得清?爱情无非是最高境界并非柏拉图,二十灵魂和肉体的双重结合!
两个人从破庙里回家,董杰让秦若寿先走,她还是怕别人看见,秦若寿也只好听她的。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回去,他在路上 还顺路买了一点东西,就是在中午去的那个小卖部。
“你是村长家的什么人啊?”买东西的老大妈问。
秦若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董叔叔和我爸是战友。”
“哦。”老大妈没有打听出什么可以当闲聊的东西就没有再问。
秦若寿走到家,村长已经醒来,坐在屋里看电视呢。看到秦若寿一个人回来。有点奇怪就问道:“他们几个呢?”
“哦,”秦若寿放下手里的东西,“小魏子回市里了,董杰说是去找人待会回来。”
村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到秦若寿买回来那么多东西不知道是给谁的也没有问。这个时候村长媳妇儿带着董瑞回来了, 秦若寿才意思到自己竟然和董杰在那破庙里呆了一下午。
其实村长下午一直跟着秦若寿和自己的女儿,他不是怕什么,而是想证实一下今天上午自己听到的声音到底是谁。当他看到魏宋远带着晓灵离开以后,秦若寿对自己女儿的神情变得有些暧昧,心里就有了底。
他跟着两个人一直走到村头,看着两个人朝着破庙方向走去,自己就没有跟过去。
“小杰呢?”村长媳妇儿见董杰没在家就问道。
“她去他爷爷奶奶家里了。”村长也在说谎。
“胡说!”村长媳妇儿提高声音说,“我刚从那回来,根本没见着她。”
“可能是走两岔道了。你怎么那么多事?快去做饭!”村长这个时候呵斥着自己的老婆。
村长媳妇儿看到椅子上那些东西,又来气了,指着村长说:“你买那么多东西干嘛?你以为你是大款啊!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要不是我每天去工厂干活,这个家早被你败坏完了!”
“你知道个屁呀!那是人家阿寿买回来的。不懂就别乱吵吵,整天跟机关枪似的,没完啦!”
秦若寿听了这两口子的对话,哭笑不得。
这时董杰也回来了,看到她娘气势汹汹地站在屋里,就有点害怕。
“你是不是去爷爷家里了?”村长还没等董杰进门就问道,随便趁着他老婆不注意还向女儿使了个眼色。
董杰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看到自己老爸给自己使眼色就答道:“嗯,我好几天都没去看爷爷奶奶了。”
村长媳妇儿被气得没话说,秦若寿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等到他娘俩去做饭的时候,就问村长:“董叔叔,您给我们找房子了吗?”
村长挠挠头,虽然他中午吃饭的时候说下午领着他们看房子,但他并没有找到。他想了想,看到院子南边有一间储藏室,就说道:“要不我把那间房子收拾一下,你们先住下,等到找到合适的地方再换,你看行吗?”
秦若寿看了一眼那个储藏室,心里感觉有点滑稽,昨天就是和董杰在那有了第一次。秦若寿点点头,就拿出一根烟递给村长。
“有些事,咱们吃晚饭我单独跟你谈。”村长看了看那根烟,是好烟。
秦若寿想不会又是继续上午的话题吧?今天下午可没有人看见啊。他想了半天烟头自己燃烧着……
No。11 娃娃亲
厨房里,董杰和她妈娘俩儿在忙着做饭。她妈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女儿的胸前,怎么像是没穿内衣?自己的女儿怎么会不穿内衣呢?何况现在家里还有陌生男人。在董杰她妈眼里秦若寿算是一个外来人。
从董杰身边过的时候,她妈顺手摸了一下董杰的后背,果真是什么都没穿,只穿了一件上衣。她妈就让董杰停止切菜,开始审问她:“你怎么就穿一件上衣呀?!不是告诉过你要守妇道,你可是有亲事的人了。”
“谁稀罕那娃娃亲啊!再说他爹又是个瘸子,让我照顾他爹后半辈子啊?娘,您就别想了,我就是一辈子不出嫁,也不会嫁给那个瘸子的儿子!”董杰理直气壮地说,娃娃亲根本没有爱情的基础,董杰自然是不会答应的,最关键的是这个农家女已经深深爱上了秦若寿。
“你……”她妈气得说不出话,就给了董杰一个耳光。
董杰没想到自己的妈妈居然会打她,不就是因为没穿内衣嘛,这可是董杰从小到大第一次挨别人的打,满肚子的委屈立刻应运而生,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往下掉。她随即离开了厨房,跑到自己屋里趴在床上,昏天暗地地哭了起来。
还在外面聊天的秦若寿和村长看到之后都很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村长让秦若寿到董杰房间里看看她怎么哭了,自己则是直奔厨房,质问自己的老婆。
秦若寿走到房间,看到董杰翘着屁股趴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着,很委屈的样子。他走过去拍了拍董杰的身子,却被董杰小手一挥打在了秦若寿的手上,还真有点疼。
“走开!不要你们管!”董杰喊着,哭得更加厉害了。
这个时候在爸妈房间里做作业的董瑞也被外面的“热闹”吸引出来了,他看了看姐姐的房间,又看了看厨房里爸妈在说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又回去写作业去了。
“你干嘛打孩子啊?”村长心平气和地跟他老婆说。
“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打她一下还不行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没走出这个家门呢。”村长媳妇儿这个时候提高了音调说。“还没嫁出这个家门就这般德行,太不象话了!”
秦若寿听了这话感觉怎么好像在说董杰和自己勾搭呢,她又没见着自己和董杰做的事情。这个时候董杰哭累了,换个姿势想继续哭,转身却看到秦若寿站在那。
董杰起身关了门,就抱住秦若寿大哭起来,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撒在秦若寿身上。
“没事了,别哭啦。”秦若寿强忍着肩膀上被董杰咬住的疼痛,安慰她说。
董杰松了口,眼泪也停止了,她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扒开秦若寿肩膀上那一块衣服,想看一下自己的“杰作”——一个小小的嘴形,牙龈清晰地刻在了上面。董杰抿着嘴笑道:“这是我给你留得记号,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了。”说完就倒在了秦若寿的怀里。
“我是不是要去打狂犬疫苗啊?”秦若寿试着逗董杰开心起来,说道。但是他脸上却写满了无奈与喜悦,被咬了一口就赚了一个女人,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啊!不过这小妮子下嘴还真不分轻重,秦若寿的肩膀上后来还结了疤。
“你看看,那疯丫头又把们给关上了,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呢?”说着村长媳妇儿就要去敲董杰的房门。
村长一把拉住他老婆,低声说:“你是想把女儿嫁给那个瘸子的儿子,还是跟着这个市里的阔少啊?再加上那个刘明也是不什么好鸟,他的破事儿你不是没听村里其他人说过!”村长知道他老婆有点势利,故意这样说道,他心里清楚秦若寿现在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孤儿,那钱是怎么弄来的还不明不白呢,把女儿给他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考验。
听了这话,村长的媳妇儿安静了下来,她也不想把自己好好的闺女嫁给一个瘸老头子的儿子,还有那个儿子比自己的女儿还打两三岁呢,她还是想找一个条件好的,安排女儿过一辈子。
可两口子又开始担心,那以前定下的娃娃亲该怎么办呢?村长说,这个问题就由他来处理。
桑田市区,某餐馆。
“吃完饭我们去哪住下啊?”晓灵给魏宋远夹了菜放在他碗里,问道。
魏宋远嚼着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才说:“我送你回家,我自己再找地方住下,我怕你跟着我不安全。”
“不要!”魏宋远话一出口,晓灵就反对,“我觉得跟着你才是最安全的。”
“不行,你必须回家去住。明天回董家村的时候我再去你家接你。”魏宋远也很坚定。
晓灵一直诧异,为什么魏宋远执意要支开自己,“我做错什么事情了么?是不是阿寿叫你这样做的?你就这么听信他的话?”
“不是这个意思,今下午的炸弹事件让我不得不考虑你的安全,你要知道如果失去你,我该怎么度过余生呢?”魏宋远饱含深情地说,他放下筷子抓住了晓灵的手。
晓灵被他这几句话打动了,那就听他的话吧。她点点头,心里却有点舍不得和魏宋远分开,晚上又要一个人睡了,又给魏宋远夹了菜,让她多吃点。晓灵自己则是托着脸蛋看魏宋远吃饭的样子。
魏宋远只顾着往嘴里扒饭,呜呜浓浓地说了一句“吃饭吧。”
晓灵微笑着拿起筷子,很淑女地吃了起来。等到两人吃完晚饭,魏宋远打车送晓灵回家,晓灵站在家门口对魏宋远是依依不舍,抱着她不撒手。
“好了。出租车还等着我呢,明天就能见到我了。”魏宋远拍拍晓灵的后背。
晓灵搂住魏宋远的脖子,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用浪漫主义的词语解释就是吻别。
魏宋远目送晓灵走进楼梯,看着楼道里的声控灯一层层亮了起来一直到4楼,魏宋远就转身就上了出租车。
“哥们儿,去哪?”出租车司机问魏宋远。
“华夏汽车城。”
“这个点去那,买车还是找人啊?”出租车司机知道晚上那一带有黑车交易,同时也是黑社会飙车的出发点。
“都有。”魏宋远说完掏出手机给秦若寿打电话。
“寿哥,我把她送回家了,现在我在往汽车城赶的路上。”
“嗯,东西拿到了,就是家里出了一点小事故,见了面再告诉你详细情况……好的,放心在那伺候你的新欢吧。”魏宋远还不忘消遣秦若寿一下。
挂了电话,他把从秦若寿家里带来的那封信拆开,接着路上的灯光瞄了几眼,心里有了底,就收了起来,放进档案袋里。路上魏宋远在车里抽了一根烟,看着两旁的风景急速后退,冷风拂面的感觉还不错。半个钟头之后车开到了汽车城,魏宋远付了车费,不理会那些向他推荐黑车的人,就下车直奔那一家名叫“我行我速”的汽车卖店。
这一带处于北郊,有大片的空旷地,远处有一群在飙车的人们吆喝着……
“要买车子么?”村长听到秦若寿在电话里讲什么车行,就好奇的问道。
秦若寿笑而不答,举起酒杯敬了村长一杯,“一会吃完饭我去收拾储藏室,晚上我就睡那了。”秦若寿已经酒足饭饱,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想起身往院子里走。
“再聊会吧,时候还早。在乡下一般都很晚才睡觉的。”村长想问清楚秦若寿刚才电话里说的事情,眼前毕竟是自己认定的准女婿。
“能和我说说董杰娃娃亲的事情么?我有些好奇。”秦若寿喝酒喝得多了点,根本不在乎董杰在饭桌下踩自己的脚。
“好啊,一会叔叔带你去他家看看,怎么样?”村长的酒劲也上来了,不管什么话都直说了。村长媳妇儿听了村长的劝导,加上刚才听秦若寿说什么买车之类的话,对秦若寿开始有了点好感,其实她是对秦若寿的钱有好感。这年头儿,谁不爱钱,谁不爱和有钱人打交道啊!
饭后,村长放下碗筷就拉着秦若寿出去了,是去他的老“亲家”瞧一瞧,村长让秦若寿带上下午买回来的东西,秦若寿却不肯,说待会可以再去买点。当然秦若寿也看到村长媳妇儿一个劲地在跟村长使眼色,让他别带走这些东西。
路上,村长一边和村民打招呼一边与秦若寿攀谈。
“你觉得我女儿怎么样?”
秦若寿惊了一下,酒劲被吓去一大半,这话怎么问得这么直接?
“没别的意思。今儿咱爷俩去他家是说明娃娃亲的事儿,定亲那会儿我没在家,当我回来时孩儿他妈已经和对方协议好了,等双方孩子到了魂灵就结婚。真他妈的会办事儿!”村长显然是有点微醺。
“您的意思是去他家退了这门亲事?”秦若寿懂了他的一点意思。
村长把手搭在秦若寿肩膀上,害得秦若寿那个伤口又生一阵疼痛,“这下要看你的表现了,咱爷俩到那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你能明白叔叔的意思么?”
秦若寿使劲地点着头,他真想把村长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撂下去。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秦若寿才得以解脱,他挣脱村长的大胳膊,走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