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
危一试居然奏功,出其不意伤了这头黄色妖兔。
耳朵被打折,彻底的激怒了黄色妖兔,这头妖兔唧唧一声尖锐的怒啸,舍了李芷,凌空向月城武扑了过来。月城武匆忙用上了王石传授的步法,纵身前扑,间不容发一刹那躲开了蹬向胸膛的一双兔腿。
月城武不等站起来身子,双手抓了两块五彩石,大喝一声向后扔出,那头黄色妖兔躲开了两记飞石,觉得月城武的能力也不过如此,急于报仇,就大意了些,没想到月城武打出的两块五彩石,速度略有差异,一前一后在黄色妖兔眼前相撞,突然爆裂了开来。
黄色妖兔没提防月城武还有这一招,躲避不及,双眼一起被碎石炸瞎了,唧唧一声惨叫,蹦起了老高,李芷在千钧一发之际,手中的短剑灵巧擦过了妖兔的喉咙,让这头黄色的巨型妖兔才落下地来,就已经妖血横喷,在地上抽搐了几下,顿时一命呜呼。
月城武随手扔了一块泥团,砸在妖兔的尸身上,黄色妖兔动也不动,他这才确定这妖兔确实死了。身上伤痛袭来,又惋惜王石送他的五彩石被毁去了四块,立时萎顿了下来。比起李芷轻轻拂拭短剑,从容收入腰间剑鞘的举止来,月城武觉得自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黄巾力士 七、女娲石
这头妖兔也是倒霉,在夕慈草原上修炼了百多年,就算更高级的妖兽也奈何它不得,却被一块碎石从眼眶中射入了脑子,饶是这妖兔生命力顽强,却也禁受不得这么一下,再被李芷的短剑洞穿了喉咙,那是神仙也难挽救了。
“下次绝不要再这么冒险了。刚才两块五彩石炸开的威力好似极大,可惜我只是凑巧使出,不知再遇上这种危险,能否运用由心。那一招飞石拐弯之术也颇具奇妙,我是怎么使出来的?”
月城武刚才亦是一时情急,并没有多想,这时想起来,顿时醒悟那两招的用处,情不自禁的琢磨起来。他这时已经明白,那股被天河之水改造后突然生出来的神秘力量是自己最值得信赖的依仗,越早熟悉操纵这股能量的技巧,对自己的益处就越大。
李芷却不知月城武的想法,刚才月城武天外神来的两记飞石术,让她大为钦佩,只当这个大哥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态度上反而恭谨许多。言下之意还很像讨教一下的样子。月城武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委婉的拒绝了李芷,表示要回去夕慈镇了,问李芷是否也回去。
李芷摇头道:“风洲上处处危机,我若是不努力苦练,只怕很难在半年后的六派收徒大典上,拜入某家门派,学成仙人之术。每次在夕慈草原上和妖兽搏杀,是我的练剑方式,今日才出来没有多久,没法和月大哥您一起回去。”
月城武对李芷的顽强精神,极为夸赞,不过眼看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却要一个人在妖兽横行之地孑孓独行,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忍,不过他深知自己初来风洲,比李芷还大有不如,没什么立场去着什么,只能叮嘱几句,和这个看起来非常独立的小女孩道别。
“这么小年纪的女孩子,都知道努力,相比下那些在心辰殿高谈阔论的家伙们,真的可以去死了。我也要努力一些,不然半年后的六派收徒大典,只怕要名落孙山。”
月城武苦苦思索和那头黄色妖兔战斗时的情景,他掷出五彩石只想着如何威力大些,并没有细心体会那一刻的感受,这时想要重新找回也颇费周章。月城武捡了百多块石头,边往回走,顺手一一掷出,试演两种飞石术手法,终于在掷出四十七块的时候,啪的一声两块石头撞的炸开了两半。
“对了,就是这个感觉,把这股力量尽可能刚猛的注入后面打出的石头,注入的越猛,速度越快……前面打出的那块要轻飘无力,这才能被后面的追上……”月城武研究的上心,没有察觉一团黑影从天空掠过,那是一座小岛般巨大的岩石,上面簌簌掉下了一些碎物,有两块落在了月城武不远,把地面砸的一震。
这些浮空巨岩,飞行岛屿,有些是天然生成,有些是那些谪降的仙人所居,偶然掉落东西也不足为奇。
被这些掉路的碎物提醒,月城武发觉的时间过去的飞快,觉得又饥又疲,把那头黄色巨兔扛到了肩上,向着夕慈镇走去。一路上还不忘了试验刚才领悟的那一招飞石炸人的手段,或者摸索拐弯砸敌之术。
这一路练习,等回到夕慈镇,他已经把那一手飞石炸碎的手法,练的稍微纯熟,每投出十七八块,总有一两次能双石相撞,碎裂开来。虽然尚不及他击伤黄色巨兔时的威力,却也算是领悟了其中的奥妙。
反倒是看似较为轻松的飞石拐弯之术,月城武久练也没心得,说什么也不能再现一次。不过有了这点收获,也足够让月城武对如何在风洲上生活下去,培养出更加强烈的自信来。“以后只要勤于习练,我早晚能练出一手厉害的飞石本领,再不用害怕这夕慈草原上的妖兽了。”
刚回到了夕慈镇上,一个彪形大汉排众而出,狠狠的抱住了月城武,大声笑道:“亏我还担心你被外面的妖兽害了,正要去找你,没想到你却回来了。”
王石的真诚和担心,让月城武十分感激,郝然说道:“本来只想去打几头妖兔,没想到却连一头也险些对付不了,弄得十分狼狈,还让石头你担心了。”
“哦,竟然还打到了一头妖兔,这头妖兔怎么这般巨大?”
月城武把黄色妖兔扔到了地上,顿时有人惊呼起来:“这不是夕慈草原上的那头兔王么?李婶家的小儿子不就是被它踢死的。快去告诉李婶,就说她儿子的仇有人替她报了……”
镇上很有几个好事之人,很快就有人跑去了报信,一户人家拖老携幼的来到了镇头,见到了这头黄色妖兔,顿时就有个妇女哭了起来。
月城武偷偷问过王石,这才知道,这头黄色妖兔在夕慈草原上横行多年,不但老奸巨猾,而且十分凶残,镇上曾有七八人伤在这头兔王的腿下,很多人都想要猎杀这头妖兔,却从没有成功过。
月城武暗道一声侥幸,不由想道:“若非今日运气爆棚,居然使出两招神乎其技的飞石术来,又遇到了李芷这个精通剑术的白莲教女弟子,只怕我也是这头妖兔腿下的冤魂了。”
一个老者安抚了哭泣的妇女,走了出来对月城武说道:“我是镇上的巴杨老人,你打死了这头黄色妖兔,减去了镇上一个大害,若是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尽可来找我。”
“原来您就是巴杨老人,我正好有事想要问你,不知您老人家有空么?”
巴杨老人呵呵一笑道:“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这样吧,你定然都还没有吃早饭,不如和石头一起到我家来。我那里还有几块烤肉和镇上人家种植的一些果蔬。”
月城武点头称好道:“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和王石来叨扰老人家了。”
巴杨老人转头对大家说道:“兔王被击毙,以后大家到夕慈草原上就可少几分危险,不过看也看过了,不如都散了吧。”等大家都分头去了,巴杨老人这才带了月城武和王石,到了自己的家中。
月城武想到李芷的那个包,忍不住先把那块黄布和石头拿了出来,问道:“听说您老人家能够用天罗布,做可以容纳很多东西的背包,不知能否帮我也做一个?”
巴杨老人见到月城武手中的东西,眼神一亮,问道:“你是否在镜湖边碰了一个垂钓的老人,他送你的这些东西?”
“是啊,老人家您怎么知道的?”
巴杨老人捋胡须微笑道:“因为当初就是这位仙人,教给我怎么做天罗包的,你的运气倒是真好。他居然还送了一块女娲石给你。”
“这块石头叫女娲石么?究竟有什么用途?”
巴杨老人摇头不语,有些迟疑的说道:“女娲石是非常罕有的宝物,在仙人手里用途极多,我倒是知道一种,它可以记录你经过的一个地点,不管距离多远都可以瞬间回到记录在女娲石里的地方。只不过想要使用女娲石,就一定要有很强大的修为,夕慈镇上还没有人能够使用这个宝物。”
“就是说,除非我修炼有成,不然就没法使用女娲石么?”
巴杨老人点头道:“每年都有很多年轻人去六派拜师,学习从盘古大陆上流传下来的修行法门,通过了考验的人,就此踏入了更广阔的天地,成为了另一类人。没有通过的就会继续在这夕慈镇住下,过着普通平淡的生活。你要是愿意,明年也可以和大石头一起去试试,也许有一家门派适合你也说不定。”
黄巾力士 八、短剑
月城武谢过了巴杨老人指点,在老人家里吃过东西,带有几分倦意正要拉着王石一起告辞,门外有人闯了进来,一个老实巴交的男子,冲着巴杨老人拱手行礼,眼神却望着月城武问道:“可就是您杀了那头兔王?”
月城武微微点头答道:“只是今日碰了好运,您有什么事情么?”
那老实巴交的男子一拱手,眼眶就有些红了,低声道:“多谢先生替我小儿子报仇,李某无以为谢,只有这把短剑相酬,希望您不要嫌弃!”
这男子递过一把绿色皮鞘,长两尺半,宽三指的古朴短剑,月城武有心谦逊,却见这男子神色凄然,又是欢喜,又是伤心,遂不好再做推辞,顺水推舟的收了下来。
老实巴交的男人一拱手,又冲着巴杨老人一施礼,就那么离开,只是背影看着魂不守舍,脚步甚是茫然。
“可惜,他们夫妻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爱如珍宝。和他们第一次去夕慈草原打猎,就遇到了那头黄色妖兔……两夫妻抬了儿子回来后,整整哭了一夜。”
月城武想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之惨,顿时不忍听下去,冲巴杨老人拱拱手道:“今天实在累坏了,本来还想多听您老人家教诲,只是精神疲倦,怎么也支持不住,还望您海涵。”
巴杨老人善解人意,立刻答道:“去吧去吧,你和石头都回去罢,好好休息一夜,明早起来就又是两个龙精虎猛的年轻人。不要被太多的伤心往事蒙蔽了心灵,这世上的忧伤和烦恼,总是伴随着希望共生。”
“多谢您老的箴言,我会把这句话铭记在心的。”
月城武和王石拜别了老人,心情颇为烦闷,他一路上摆弄李大叔送的这口短剑,抽出来又送回去。王石在旁边插嘴道:“你找一根结实的木棍,寻一根细绳,把短剑捆绑起来,也算是一杆长枪了,用来猎杀妖兽就会顺手许多。”
月城武听了微微振奋道:“你不说我倒是没有想到此点,这口短剑十分锋利,只是太过短小了,并不适合跟猛兽搏斗。借它制成一杆长枪,正好和你学岳家枪法,以后我们兄弟就能并肩杀敌了。”
王石听得并肩杀敌这四个字,顿时胸口一热,拍拍月城武的肩膀道:“我们兄弟同进同退,定然可以拜入六派门下,学成厉害的法术,让日子越过越好!”
王石生性淳朴,又是南宋年间的古人,心思单纯,想到什么便说甚么,让月城武心底微觉汗颜。他虽然也拿王石当朋友看,不过毕竟是现代人,对分分合合看的淡了,从未想过和这个大汉要一起生活多久。回到了王石家中,月城武就寻找了根结识的木棍和一条细绳,把短剑牢牢的绑缚了上去,略加挥舞,果然十分顺手。
想到明日还要打猎,又听到了李大叔一家的惨事,月城武无心和王石长谈,早早的就睡下了。待得天色微朦,月城武一觉醒来,听到王石在木屋前练枪,就披衣走了出来。粗大的铁枪在这威猛大汉手里,就像灯草般轻盈,时而雷霆闪动,又如力劈华山般刚烈,月城武不禁暗自夸赞。
王石把枪法练过一遍,伸手擦了擦汗,他早就见到月城武出来,爽朗的笑道:“岳家枪法是元帅亲授,我的本事不济,还远未学到家,兄弟不可笑话!”
月城武也笑道:“石头你这套枪法如此犀利,战阵上怕也是万夫莫敌,怎还说没有练到家?看你这么一练,我迫不及待的想学了,以后遇上妖兽也不怕它凶狠。”
王石嘿嘿笑道:“我本来还想过得几天,等你把基本步法练熟,再传你枪法杀招,但是这风洲上十分危险,多了一份手段,遇到危险时,就多一份指望,既然你急切想学,我今日就开始传你。不过你且记不可好高骛远,学了枪法之后,还是要在基本步伐上下苦功,不可忽视了这扎根基的功夫。”
月城武大声应了,王石是个好朋友的人,不会在传授枪法上藏私。他脸色一肃,双臂一抡,大铁枪就毒龙一样从地面翻起,随手就抖出一个碗大的枪花,便开始教月城武枪法。
王石在岳家军呆了七八年,冲锋陷阵不知凡几,把一套枪法学的十分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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