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
?br /> 而今天,韩仲奉命卧底,却不想被言庆用蒙汗药,一股脑麻翻了所有叛军。
等韩仲清醒过来时,就看见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摆放在他眼前。仔细看,全都是随他前来卧底的叛军首级。
当时,李言庆一袭白衣,踏着血淋淋的地面来到他跟前。
“韩仲,我给你两条路。
和这些人一样,身首异处,死了也是乱臣贼子,当株连九族;亦或者与我合作,我保你鹏程万里,将来有个远大前程。我给你十息时间,希望能听到我想要的答案。何去何从,你自选择。”
身后,沈光慢慢的擦拭血淋淋钢刀。
雄阔海阚棱在他两边,犹如两尊凶神恶煞,冲着他狞笑。
身下是流淌的鲜血,面前是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似乎在冲他哭喊。就算是心智再坚强的人,此等状况下,也难以保持住清醒头脑。韩仲几乎没有考虑,脱口就把所有一切,说个一清二楚。
心里面,已埋下了对言庆,深深恐惧。
言庆背对着他,看着城下几乎是一面倒的厮杀,全然没有理睬,韩仲刚才的那些言语。
“差不多了吧!”
言庆抬起头,看看天色。
“沈光,开始吧。”
沈光答应一声,从怀里取出一支烟火点燃。
随着蓬的巨响,一团绿色焰火,在空中炸开……
地平线上,火光闪烁。数百铁骑,风驰电掣般从黑夜中杀出。
一色黑盔黑甲,面覆黑铁假面。为首大将,正是苏烈。只见他手持长矛,一马当先。
身后骑军纵马疾驰的同时,更箭如雨下,向叛军发动攻击。被雄阔海阚棱已杀得丧胆的叛军,被这铁骑吓住了。有聪明的人从马鞍上滚落下来,往地上一坐,兵器一扔,抱头一动不动。
这是投降的标准姿势!
苏定方全然无视那些降卒,风一般从他们身边掠过。
杨恭道此时也知道大势已去,带着亲兵就往外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巨雷般的咆哮:“羊羔子,我哥哥吩咐,来了就别想走了……你往那里跑,看斧。”
耳边传来一股锐风,吓得杨恭道一低头,一把手斧将他头上金盔劈飞出去。
“我家主人说,请杨将军进城喝茶。”
也不知阚棱是从何处杀出来,正拦在杨恭道的去路上。
迎着杨恭道的坐骑,只见阚棱横刀一抹,身随刀转,只听希聿聿青鬃马惨嘶一声,前蹄被陌刀生生斩断。杨恭道随着战马,扑倒在地上。随行亲军一拥而上,想要救出杨恭道,却被阚棱和雄阔海两人,一前一后拦住,刀云翻滚,斧影冲冲。刀光斧影中,只见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杨恭道被摔得头昏脑胀,好不容易爬起来,却见迎面一骑飞来。
马上大将轻舒猿臂,探身蓬的一下子攫住杨恭道的衣甲,口中大喝一声:“你给我上来吧。”
杨恭道偌大身躯,被那员将生生拎起。
耳边响起他清冷声音,“某家苏烈,奉命特来请将军做客。”
话音未落,只觉脑后受到重击,杨恭道顿时昏迷……
城头上,韩仲呢喃自语:“这那是打仗?分明就是屠杀嘛……没想到杨将军,竟如此不堪一击。”
“韩仲!”
“末将在。”
言庆的声音在韩仲耳边响起,只吓得韩仲,汗毛乍立。
“送你一个功劳。”
“啊,末将怎敢抢公子的功劳?”
言庆哈哈大笑,“莫要推辞,这功劳非你莫属。
一会儿杨恭道被押送进城后,烦劳你亲手送他上路吧。我不想见他,把他人头,悬挂城门。”
“啊?”
韩仲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言庆则转身对站在他身后的沈光道:“老沈,咱们回去吧。姑姑她们恐怕等的心焦,现在回去,正可一尝姑姑的手艺。”
“呵呵,裴真人的手艺,断是不差。”
沈光笑眯眯的点头,跟着言庆,沿着城楼驰道,走下城墙。
韩仲只觉冷汗淋淋……这眼见着就要三伏天,城门楼下还有大火熊熊。可他丝毫不觉得温暖,反而遍体生寒。李言庆这一手,哪里是送他功劳,分明是让他交投名状啊!只要他杀了杨恭道,就再也没有半点退路。
言庆守住了巩县,皆大欢喜。
如果巩县失守,杨玄感那些人若知道杨恭道死在他手中,他唯有死路一条。可他也清楚,他不杀杨恭道,那现在就是死路一条。看看周遭军卒冰冷的目光,韩仲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第三卷 将军百战碎铁衣 第083章 尔欲战,便来战!
叛军不过三千,却是清一色骑军。
除却被杀死。被砸死的马匹,巩县竟因这一战,而俘获近五百匹战马,叛军俘虏接近五百人。
对于那些彻夜未眠的巩县百姓而言,当军卒纵马长街,呼喊大捷喜讯后,提在嗓子眼儿的那颗心,顿时放回肚子里。李公子大获全胜,以两千余乡勇私兵,竟大胜叛军三千铁骑,无疑就是一颗定心丸。
巩县在东西魏对峙时期,也算是历经战火无数。
他们很清楚,这场大捷过后,巩县必然将面对更加惨烈的厮杀。
不过那又算什么?
重要的是他们有一个可以信赖,可以让他们获取胜利的主心骨。言庆声名远扬,又挟‘无敌’之名,纵横高句丽。这足以让巩县人信服。而今夜这一战,差不多就是巩县人对言庆的一次考核。而结果非常明显,言庆通过了他们的考核。不管将来如何,他们现在可以信赖言庆,这已然足够了……
无数房舍。重又点亮了灯火。
许多青壮男子,从家中翻出了兵器,在油灯下磨刀霍霍。
明天就要开战了!
那就杀他一个痛快……
河洛人从不缺失勇武之心。四百年战火,汉人十不存一,固然是一个悲剧,同样也铸就了北人的尚武之风。
他们渴望热血,渴望建立功业。
然则自开皇以来,大隋法纪森严,政令通行。想要凭借勇武而获取功勋的机会,却是越来越少。如今,叛军即将兵临城下,对于那些普通老百姓而言,他们不但要保护家园,同样希望能借此机会,建功立业。毕竟,没有什么人愿意,一辈子庸庸碌碌,在最底层挣扎。
李言庆回到县衙的时候,县衙里灯火通明。
行操等十四名武僧驻扎在后院,而前院则有百余名护卫守候。
言庆一路走来,尽是敬畏的目光。城门下一把熊熊大火,尽显‘李无敌’酷烈之手段,焉能让人不敬?
“公子,裴真人已命后厨准备好了饭菜。”
“姑姑呢?”
“如今正在后宅等候。”
言庆摆摆手,示意那下人离开,然后对沈光说:“老沈,且去饱食饭菜。天亮以后。恐怕要有些时日,难以品味美食了……苏烈会来汇报战果,他人一到,就立刻带他前去见我。
还有,命人把战果通报家里,我想昙宗大师和爷爷,此刻也都等得急了。”
沈光点头,躬身退下。
虽则言庆对他的称呼没有变化,甚至较之从前更加亲热。
可沈光却越发的恭敬,言行举止间,更遵守主仆尊卑之礼。对于这样的变化,言庆没有刻意要求沈光。人总是在发生变化,这关系也在不断改变。这可不是言庆能够改变的事情。
后堂上,裴淑英伏在案旁,已睡着了!
她侧身匍匐,勾勒出成熟而动人的美丽曲线。一袭宽大的白色道袍贴在胴体上,玉腿裸露,在灯光下,更显诱人之色。
言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在书案旁坐下。
“啊,你回来了。”
裴淑英蓦地惊醒。坐直身子。
可不想动作有些大,使得道袍顺着浑圆香肩向下一滑,却正露出白皙柔嫩的胸膛,和一抹动人沟壑。那玉峰之上,嫣红隐隐。李言庆心头一热,下意识身子歪了歪,想要靠的更近些。
不过,裴淑英却立刻觉察到了春光外泄,粉靥腾地一红。
伸出手,在言庆的额头轻轻一点,“你这小妖,往何处看?”
原本是羞怒之下的斥责,可不知为何,话说出口,却更似情人间的调情。眼眉儿轻颤,秋波流转……裴淑英发现了自己这口气不对,举动也颇为暧昧,立刻想要收回手,却被言庆蓬的,一把攫住皓腕。
用力一挣,想要从言庆手中挣脱。
却不想言庆的手劲儿有多大,非但没有挣脱,反而倒向言庆怀中。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环在裴淑英纤细的腰肢上。虽则隔着两层衣物,可这正处酷暑,那衣物,又能有多么厚重?
手臂很有力,匍匐在言庆怀中,更能感受到那肌肤的呼吸。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顺势滑入怀中,颇有些粗粝的手指,抚摸着胸前的柔嫩。刹那间,裴淑英有些迷离了……虽然理智上不断告诉自己不可以,眼前这个小男人,是她的子侄辈儿,更是她侄女儿的心上人。可身子却不争气的软成一团,她仰起头来,想要说话,却被火热的唇,封住嘴巴。口鼻中发出娇柔,几令人犯罪的轻吟声,呼吸越来越重,那吐气如兰的芬芳,却让小男人的吻,越发狂野,怀中的大手,更加放肆,把胸前丰润,揉捏得变形……
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曲线拂过。
宽松的道袍,前襟一下子敞开。大手顺着她的胯,向两腿间游移。
裴淑英发出‘嗯嗯’的声音。似是想要拒绝,却有欲迎还休……贝齿被挤开,香舌不受控制的,滑入小男人的口中,舌儿纠缠在一起,任由他去品尝。裴淑英的呼吸越发沉重,那种久违的感受,让她无法拒绝。两腿间,随着哪知魔手的拨弄,令她难以自拔。
呻吟声越来越重,纤纤玉手。也悄然的握住了一根火烫。
娇躯随之不受控制的一阵轻颤,一股热流从小腹流过,从两腿间流出,打湿了那半掩的道袍。
“启禀公子,苏烈求见!”
堂口外,有人大声禀报。
裴淑英的头脑猛然清醒,立刻意识到,自己手中紧握的火烫是什么。
连忙想推开言庆,起身离去。可这时候,苏烈的脚步声,已经传来。两人这副模样,颇有些不太雅致。裴淑英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就见言庆伸手抓住一旁的帏幛,用力一拉,那一层轻纱立刻飞泻下来,覆盖在裴淑英的身上。只是这样一来,裴淑英伏在言庆腿上,一动也不能动。
那根被撩拨起来的火热,就贴着她的脸。
裴淑英想要躲闪,苏烈已经走进入堂上。言庆连忙一按她的头,却让裴淑英的面颊,紧贴在火烫之上。
这一下,言庆很不自在。
裴淑英更是不舒服……
可两人谁都不敢轻动,一个匍匐着,一个坐着。
苏烈是来汇报战果,说的非常详尽。
言庆强忍着小腹中那团熊熊的火焰蒸腾,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和苏烈交谈着。
这小妖,简直……
裴淑英的脸贴在言庆胯间,耳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一边是羞怒,而另一边,却又生出一丝奇异的快感。说来也奇怪,这快感一起,腿间再一次湿润……裴淑英脸贴着实在难受,忍不住想要移动一下头部。
“公子,定方有一个想法。
如今我们有骑军三百人,又有身经百战的元从虎卫。此战过后。我们俘获战马三百匹,正可配备军中。叛军此次战败后,来日定会加以报复。到时候叛军围城,城中的压力肯定不小。
定方想,能否将骑军放出去,埋伏于山间。叛军攻城之时,我们可用骑军袭击,扰乱叛军军心。同时有这样一支骑军在外面,还可以偷袭叛军粮道,劫杀其小股兵马。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言庆点点头,“苏大哥此议……啊,甚好!”
分身突然进入一团湿润温软,言庆忍不住声音陡然提高八度,脸憋得通红。
一只手下意识的按住胯间螓首,他强自一笑,“就依你所说,不过若要实施,还需尽快才行。”
“一个时辰后,兵马可整备完毕,末将率骑军出城。”
苏定方说完,疑惑的看着言庆,“公子,您没事儿吧……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请人诊治?”
言庆强忍着那种奇妙的快感,“我……没事儿,只是有些乏了。”
“若如此,定方就不再打搅。
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叛军人马,恐怕会在天亮后抵达,到时定然会有连番苦战。”
言庆点点头,目送苏定方离去。
苏定方前脚一走,裴淑英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连续剧烈的咳嗽,眼角间,还有泪光闪动。
“姑姑……”
言庆想要解释,可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裴淑英则缓过了这口气,粉靥羞红,站起身来……
“我送你!”
“不用。”
裴淑英甚至不敢和言庆相视,竭力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神色慌乱,步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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