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 番外残 by 末回(apple000777)






 

把柔软的毯子往爱人身上盖好,免得他著凉,在他期待的目光下,他想了想,微笑著回答:“如果是我留下,那我会死。” 

 

“逐野……”他有些不安的目光让他的笑容变深。 

 

不错,是故意这麽说的,谁让他在这种时候突然说起这麽令人揪心的话。 

 

但也是心声啊,如果他不在了,他会死的,失去了一部分的生命,是不能活下来了的。 

 

如果真要有面临死亡的那一天,他宁愿他先死,因为,他一定要看著他直至最後一秒,在最後一刻他也要守护他。 

 

然後,他就静静等待死亡,去到他所在的另一个世界,继续跟他在一起。 

 

他的爱人紧紧抱住了他,告诉他:“逐野,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能够看著你闭上眼睛,我要在最後一秒还要告诉你,我爱你。” 

 

他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火热的身体,汲取他令他迷恋的味道。 

 

他居然与他有相同的想法──那是因为,他们爱著对方的心情是相同的。 

 

先离开的人不会有看到至爱离去的痛苦,先离开的人不用承受孤独的煎熬── 

 

抑止不住内心的感动,也不想抑止这份感动,他把它化为行动,深深吻上眼前那总是能够诱惑他的红唇。 

 

 

 

 

 

绝望,是的,绝望,他最爱的人消失於他身边,任他怎麽找寻也找不到。 

 

每每从梦中惊,看著身边空寂的位置,心撕裂的痛著。 

 

夜,格外谧静,一入眠就做噩梦的他,不敢再入眠。 

 

被恐惧与绝望侵袭的痛苦,令他紧紧抱住自己,一遍又一遍祈祷他的爱人能够回到他的身边── 

 

 

 

 

 

蓦地张开眼睛,才惊觉自己做了噩梦,胆颤心惊的慢慢看向床的另一边时,他看到了他的爱人正担心的看著他。 

 

“做噩梦了?”随著他温柔的声音而来的,是他温暖的手,抚上他被冷汗浸湿的额头。 

 

一个翻身,他把他紧紧抱入怀中,用力汲取他身上令他安心的味道。 

 

“逐野?”他担心的声音传来,他害怕他继续担心的说,“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是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梦,梦中,他离开了。 

 

似乎明白了他在害怕什麽,他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逐野,不用怕,我会在你身边,永远在你身边,爱你,守护你。” 

 

他抬头,看到他露出了微笑,令他安心的微笑。 

 

压下他的头,他吻上他,用狂烈的、炽热的、深情的吻,吻他最爱的人。 

 

“唔……逐野……”被他的深吻吻到呼吸困难的他,发出微弱的叮嘤,软软地靠在他怀中。 

 

他受到蛊惑,情不自禁吻上他身体上每一个诱惑他的地方。 

 

吸吮他身上敏感的地方,含住他红色的突起,刺激他的欲望中心,让他在他身下难耐的颤抖,发出令他迷醉的吟哦。 

 

挺身进入他炙热的身体,他舒服的差点丧失自我,感受他突然进入,他难受的痉挛,收紧。那狭窄火热的洞口紧紧贴住他凝聚欲望的部位,他几乎因此把持不住,不顾他的感受,狂烈的进犯他。 

 

“没事,逐野……我可以的……” 

 

似乎知道他的想法,那个明明还在颤抖,却用含著清泪的眼睛看著他的人儿,发出破碎的声音鼓励他。 

 

“……跟你一样……逐野……我爱你……也想要你……要你更深的进入我,需要我……” 

 

他眼睛含泪的伸手紧紧抱住他,把他的欲望更深的吞入他的身体里。 

 

遇上这样的事,还有谁能够忍耐,就算是圣人也不可能── 

 

他的欲望疾速攀升,终於忍无可忍的进犯著爱人几乎使他疯狂的身体。 

 

肉欲的交缠,在痛苦中迎接无上快感,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更接近彼此,唯有更用力的紧贴、进入、容纳── 

 

粗重的呼吸、湿腻的摩擦、完全沈迷的插动、心醉神迷的承受,爆发时的颤抖,舒服的疲惫倒下── 

 

没有出来,他还深深的埋在爱人火热的体内,静静享受暴风雨一样的快感後的畅快。 

 

爱人伸出手臂抱住了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诉说:“逐野,我爱你,我永远爱你──相信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他的爱人啊,脆弱、敏感、善良,让他想狠狠疼爱的人啊。 

 

他不禁弯起了嘴角,抱住了他。 

 

他一直在为曾经自私的离开他而不断忏悔,害怕他依然不安,一直想尽办法欲重新得到自己的信任呢。 

 

不过,他要把一件事瞒著他,那就是,他其实已经不会害怕他会再离开自己了。 

 

经过这麽多事情,他已经懂得,他是真的爱著他的。 

 

但,才不会告诉他呢? 

 

他要让他再担心一阵子,谁叫他当初那麽毅然的离开,并且一离开就是漫长的一年。 

 

为了补偿一下那一年他承受的煎熬,他要让他继续把什麽事情都抛开,以他的一切为优先的关怀他。 

 

这个样子的他让他觉得,很可爱,可爱到让人想狠狠欺负。 

 

他动了下,身下的他脸色一变,不安地叫了声:“逐野……” 

 

他露出一笑,有点色情的一笑,他压低声音,把唇附在他耳边,道:“云,再来一次吧。” 

 

是肯定不是询问哦。 

 

“不要……”他脱口而出的话在看到他微微拧起眉後软了,“逐野,明天我还要上班……” 

 

他的爱人已经找到了份工作,虽然是份平凡的工作,不过看他每天都高高兴兴上下班,他也跟著高兴呢。 

 

不过,如果他上班影响了他的“性福”,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了──譬如现在── 

 

他故做很失望的退出了他的身体,故意用他可以听到的音量委屈的碎碎念:“工作比我还重要……宁可要工作也不要我……我一点也不重要……” 

 

他才转身躺到一边,他的爱人便已经抱住了他,羞涩地道:“只有一次哦……” 

 

他在心底大声欢呼胜利,重重压上了爱人,狠狠地吻上本就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开始另一场情事的前奏。 

 

不过,真的只有一次吗? 

 

嘿嘿,在爱人第二天全身酸痛趴在床上愤怒的叫骂声中,就可以知道不止是一次而已啦,呵! 

 

 

3 

 

 

 

他曾经下的那一盘棋,最终成了和棋。 

 

没有弱点的人才能获得真正的胜利,但他有弱点,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此生唯一所爱,丰逐云。 

 

与谢家的那一盘棋,他以为他设下众多陷阱之後,最终将会获得胜利,但他的敌手谢之易洞悉了他的致命弱点,一著定输赢的棋子他稳妥的放在了棋盘上,然後抬头看著他,冷笑。 

 

当他得知消息,他的云已经被谢家的人带走时,他骇出一身冷汗。 

 

他疯狂拿起电话打到谢家,找谢之易,乞求他,他要什麽他都给他,就算是他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只要,只要他的爱相安无事。 

 

敌手长时间的沈默,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聆听他放下一切尊严的苦苦哀求。 

 

“你是谢家的人……”电话里突然传出的声音令他愣住了。 

 

“你哥哥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他这麽做的用意是,不想我伤害你……” 

 

“……” 

 

“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又怎样,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对方又陷入沈默,他急不可待地继续催问:“你们到底想要做什麽,云他是无辜的,你们要做什麽就针对我好了,千万、千万不要伤害他……求你……” 

 

“……我会再和你联络的。”生硬的扔下这句话後,对方挂了电话,任他怎麽呼喊都没用。 

 

“该死啊!”他愤怒的把手中往另一边掷去。 

 

坐在沙发上暗自伤神,不断折磨不能保护他的至爱的自己,真的,恨死自己了! 

 

过了一段时间,稍稍冷静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思忖了下,他走到被他丢在地板上的手机,他决定雇用一些黑社会的人对谢家进行反击。 

 

谢家既然敢对他至爱的人下手,就要有准备接受他满腔的仇忿。 

 

拿起手机,打开来看後才知道手机在刚刚的猛烈撞击下自动关机,才开机,手机便响了起来。 

 

想到谢之易方才说的会再联络,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更为冷静後才按下接听键:“喂,哪位?” 

 

“逐野,是我……” 

 

 

 

 

 

“说难听点,当然‘浩天’在应诉国外的反销倾起诉案中,就是因为你的思想守陈才会令‘浩天’遭致重大的创伤。” 

 

懒懒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手上顺意翻著一些财政杂志,犀利的目光时不时抬起望著坐在对面的人。 

 

“我思想守陈?!”端坐沙发上的老人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还不是你小子从中作梗才令‘浩天’遭受如此损失!” 

 

“嗯,是我没错。”很诚实的点点头,而後不以为然的目光扫向面对的人一眼,“但,若不是‘浩天’有管理上的漏洞,我能找到空子钻进去吗?” 

 

“你你你……”气得发抖的手指指著一脸悠闲的人,一句话半天说不完整,“你难道就能让‘浩天’不出现漏洞!” 

 

人无完人,事无完事,他从来都不认为,有能谁做到完美。 

 

“不能。”他平静地回答,“但我可以总结教训,尽力做到最好。” 

 

“哼!”老人撇头一哼,颇有老顽童的架式,“那我就等著看你怎麽做到最好啦。” 

 

“我当然会做到,你也不想想我丰逐野是什麽人!” 

 

“谢!” 

 

“丰……”正想反驳,蓦地想起来什麽,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看著对面的老人,“是你委托云当说客,说服我改姓的?” 

 

老人冷哼:“我还不至於会需要别人的帮助!”倔强的老人! 

 

他又低下头翻阅杂志:“就算云来说也没用,这件事,我是怎麽也不会让退的,我就姓丰。” 

 

因为,他永远都是丰家的人,丰逐野这个名字,是他唯一的名字。 

 

老人矍铄的眼睛直视心不在焉翻著杂志的他,突而说道:“没了兄弟的身份,你们的关系不就脱去了一层禁忌吗?” 

 

他抬起头,目光深处藏著需要细究才能看出的惊讶。 

 

老人笑了:“我活了这麽一把岁数可不是白活的,你们那麽一点事,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我吗?” 

 

他挑了挑眉毛,也笑了,他回答:“无所谓,别人怎麽看待我们的关系我不在乎。” 

 

“那他呢,他不在乎吗?” 

 

他的笑意更深了:“他曾经说过,我是丰家的,谁要把我带走,就要踩著他的尸体过去呢──你以为,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详情请参照上部) 

 

“我又不是要把你带走。” 

 

“对我而言都一样,让我改姓等於是让我离开丰家。”他的目光闪著坚定不移的光芒,“所以,我不会改姓,你不要再费心劝我了。” 

 

老人垂下目光,盖起失落的色彩。他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真是,难得的假期居然被云拉来陪你这个无趣的老头……”他把手中的杂志随意往一边丢去,站了起来,“不知道云跑哪里去了,还是去找他,拉他回去享受二人世界。” 

 

被人说无趣,老人倏地站了起来,骂咧咧地道:“享受?!小心哪天玩到不举!” 

 

他回头,出尘脱俗的灿烂一笑,轻易夺去房间里唯一的人的目光,连阳光都黯然失色。 

 

当然,如果他不说话,没有人怀疑他不是意外闯入凡尘的精灵。 

 

“放心吧,我有自信到您老这岁数时,还能坚挺持久的大战个三天三夜!” 

 

这麽美丽脱俗的脸说出这麽猥亵的话,著实是让人的脸色由白转青啊! 

 

“你这小子……”老人啼笑皆非看著他,“真不知道到底像谁?” 

 

像谁?谁都不像,他就是他。 

 

挥挥手,他打开房门,想起什麽回头一看,他看到了背对阳光的老人显得寂!的身影。 

 

垂下眼帘静立了会儿,他丢下一句话:“你在家里闲著也是闲著,不如到‘浩天’去转转吧,‘浩天’还会需要到你这个前董事长的能力的。” 

 

说完,他不再看老人一眼,自然看不到老人惊喜的目光,但不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