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者
这时,气问长老的耳朵突然动了动,揪着眉头,神情怪模怪样,看来有人正对着他用“千里传音”传话。阿达见状,好奇心又起,连忙游离出一道心念偷听,没想到此时气问长老和那神秘人的传话刚好结束,阿达只听到“……就这样……”
显然是受到了指示,气问长老让正在外头大吵大闹的工宗长老和弟子都走进场地,五个穿着和工头一样工作服的壮汉恶狠狠的盯着阿达,那狰狞凶狠的眼神像是恨不得一口吞了阿达。
“你先切断了我工宗第一长老工头的一手一脚,跟着又出手杀害我十五个弟子,你到底是谁,和我工宗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下此毒手?”走在最前面的壮汉红着眼,对着阿达怒目直视,大吼着要阿达杀人偿命,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大叫,要阿达赔命来。
最前面的壮汉是工宗长老工匠,他已经超过七十岁却仍一身精悍,这次的大会他和宗主以及其他长老打定了一定要藉此成名的目的。工宗和其他宗门不同,他们专精的是艺术,因为修练的灵气性质不同,所以在这个以力量为主的十八宗里排行最后。
他们有权,有钱,但是他们还需要……力量。如果这次大会顺利完成,气宗宗主允诺会传授给他们浑天前五层的修练灵诀,这对他们来说,比任何东西都有吸引力。
阿达听见工匠的控诉,连忙反驳:“我刚刚只是电昏了他们,可没杀人……”这个罪名可大了,而且起码上百人看到,实在担当不起。
“胡说!”工匠紧握着拳头,不相信的大吼,浑身的力气都堆积着,只待能够为自己的弟子报仇,“他们现在几个人都昏迷不醒,连医宗的人都救不起来……”
这种情况闻所未闻,医宗医道之精冠绝天下,现在却救不醒他们……传说中,只要是医宗救不活,那就是死定了,所以他们才会愤怒激动。
阿达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这几个人身上的气都被自己发出的灵气给镇住了,医宗的那些人虽然对于救治普通人的能力很强,不过遇到自己身上的灵气性质和普通人修练的完全不同,解不开是正常的。
已念一扫,十几个人此时都在右后方森林里头,约四公里外救护站的护理床上。
凭着对灵气强大无比的掌控力,阿达转身伸手,对着救护站的地方微微一挥一抓,接着转头对几个工宗的人说:“好了,我已经解开他们身上的禁制,你们可以回去看看……
几个工宗的人愣了一下,只觉得阿达在讲疯话,随便一个动作两三句话就想要唬人离开。正要发作,刚刚发言的壮汉腰间的无线电响起,话筒里传来工头和其他弟子都已经苏醒的消息。
除了忘情天妖,几乎所有的人,包括气问长老都被阿达给吓傻了,远达四公里的灵气操作力!
这种以前从来没听说过的事情,今天却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如果阿达对灵气的操作力这么强,那么……岂不是可以在几公里外就可以直接杀人,或者是可以更远……
第十四集 第五章
事情当然没那么简单就完结,因为还有一个少了一手一脚,而且这个伤者还贵为工宗长老。
几个工宗的长老仍是大声嚷嚷,工宗绝对不能被白白欺负,他们不断嚷着事情要有人负责,起码要同样切下一手一脚再加上终身监禁的惩罚。
不过,因为刚刚看到阿达身上强大无比的力量,此时几人只能对着气问长老大声抱怨,不敢直接针对阿达,言外之意是希望气宗为他们出头。
几个工宗长老就这么在现场和气问吵了起来,气问长老也不知得了谁的指示,只是闷着脸直摇头,几个人争的面红耳赤、口沫横飞,就是没人愿意扛下责任。
阿达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战狼和忘情天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旁边有些人见情况不妙已经悄悄离去,另一些道宗小支派的宗门则是希望可以趁火打劫,在一旁久久不肯离去。
战狼也是一脸苦笑,这些工宗的人虽然财大气粗,居然还知道要用小计谋。瞄着忘情天妖没有表情的俊脸,战狼真不知道如果工宗惹的他抓狂了会怎样,可是此时战狼又不敢说出忘情天妖在这里的真相,怎么办……
工宗的几个人看到气问一脸苦笑,叫嚣声则是越来越大,而且又用无线电叫了几个看起来练过武功的人过来助阵。
气宗的人希望工宗可以坐下来谈,不过工宗的长老们根本不愿意,反正就是要“有人”断手断脚加上一大堆刑罚才能免除这场对工宗的侮辱。气问长老显然得到指示,态度明显一百八十度的转化。
正争执不下时,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冷冷的声音:“阿达,全杀光就好了,说那么多干什么……”
忘情天妖冷澈如万年冰雪的声音远远传出,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现场的气温仿佛一下子降了好几度。
他的耐心已经到达临界点,这么多人在面前叽叽喳喳,吵闹不休,打搅了自己和“儿子”的相处,该死。
忘情天妖话才一出口,站在附近的人只要体内有灵气的没一个例外,无差别式的攻击除了阿达和普通人不觉得异状,其他身上有灵气的人只能苍白着脸拚命忍住体内灵气突然不受控制,开始暴走的痛苦。
战狼和气问等几个人同时心底发颤,仿佛被丢进万年冰潭似的,牙齿无法控制的咯咯作响,体内原本自动运行的灵气剧烈的抖了起来。他们拚命鼓动体内的心法藉以控制灵气,无奈整团灵气就像是脱僵野马似的到处乱窜。
从忘情天妖身上发出的灵气,铺天盖地的几乎笼罩着整个场地,身上没有灵气的普通人没什么特殊感觉,但是灵气修为程度越高的人则感受越深。大多数的人都冒着冷汗,身体摇摇欲坠,鼻子、嘴巴甚至是眼睛都流出了血,体内的灵气几乎要破散离体。
“哈一一前辈不要开玩笑,这个冷笑话不好笑……”阿达转头瞪了忘情天妖一眼,有意无意的阻断天地灵气对众人的压迫。
几个站的比较近的人终于可以喘了口气,更远的,像是五月花、宗慈、游风等人莫不急急后退,擦去一身冷汗。他们都没想到真正恐怖的人居然是站在一旁,一直都没说话的长发男子。
不知如何,阿达隐约可以了解忘情天妖面对道宗人的情绪,也奇怪的感受到忘情天妖不会伤害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真怪。
忘情天妖听到阿达的话后也不说什么,只是冷冷一哼,收回道基墨精的攻击压力。如果不是“儿子”出来阻挠,忘情天妖只想立即出手杀光所有在现场的人,当年的血海深仇可还没完。
“啊!那——边——的海浪很一一漂一一亮……前辈是不是去散散心,看看大海、吟吟诗之类的,你看如何……”阿达此时心里直后悔着答应让忘情天妖跟着一起来,随手往大海一指,瞪着忘情天妖,暗示他赶快离开。
再度冷哼一声,忘情天妖瞪了在场的人一眼,直把几个人吓得心里直颤,之后转身往悬崖方向走去。
没想到此时……
“给林爸等一一一一一下……干!你很厉害是不是,全一一部——杀——光——你他马的很屌啊……”另一个工宗的长老工坚眼看阿达功力惊人,不是好惹,而没练过灵气的他感受并不像战狼、气问这些人那么深,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冷冷的小白脸很会呛声。
工坚低头狠狠用力往地上吐了一大口黄痰,大步走到忘情天妖前面,歪头斜脸,手握着短十字镐,用道地的台语对着他大声咆哮,横眉竖目,黄牙红唇一脸嚣张。
“对啊对啊一一全部杀光我们呢!哇勒你开坦克车是不是……干!”其他身上没灵气的长老念头差不多,眼前这个小白脸看起来比较好处理,了不起就是比较会摆属耍臭脸,便迅速卷起袖子、抓起手上的工具包围住忘情天妖。
工坚冷笑一声,说:“我是工宗的长老,你很厉害是不是……一开口就要杀光我们,你们这些杂支派的穷酸来这里干什么?讨钱是不是……干!不会赚钱的都会想趁这个机会捞一笔……我呸!”一口浓痰吐在忘情天妖脚前一公尺,力道十足。
找死!忘情天妖原本转身的身体慢慢再转回来,紧闭的双唇微微张开,像冷笑,也像是嘲笑着现场的人不懂得他的预告。
他原本正常的眼球闪着虹,轻轻的吸了口气,黑色的头发颜色渐渐变浅,缓缓化成银色……
砰!
砰砰砰砰!
五个壮硕巨大的身体同时打旋着往四面八方飞出,轻盈的像是纸扎。
“噗噗……”五人沈重落地,发出有点闷的声音。
五个长老几乎是同时间昏了过去,肥胖的身体落到石板外的草皮上,多余的劲道在地上擦出一条滑痕,空中扬起了泥尘和点点碎草,再缓缓落下。
定眼一看,几人手上的武器都还握在手上,头上戴的黄色安全帽都有明显的裂痕,看来都是被人从上重手击昏再踢飞出去。
(不行了,再不出手人就会全部死光光。)
阿达一脸属样,伸出双手左右摇摆,再摇了摇肩膀脖子,微笑着转身对其他工宗弟子勾了勾手指,开口要他们一起上。
不只是战狼和气问等人,连忘情天妖都愣了一下,大家都没想到第一个出手的人居然会是阿达,而且话都不说一声,下手如此不留情面。
看着工宗弟子都一脸傻相,阿达耸了耸肩,对着众人点头微微一笑,原地消失。
如果能不出手就尽量不出手,既然都动手了,当然就要把事情办好……
砰!咚咚咚咚——场上的敲击声开始绵绵不绝传出,喀拉喀拉奇怪响声不断,声音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空隙。
当阿达再度微笑的出现在原地,现场的工宗弟子哗啦哗啦的倒成一大片,一层叠过一层,小胖子盖上大胖子,每一顶黄色安全帽都毫无例外的从中间裂开,每一个胖子都毫不废话昏倒过去。
从第一个敲击声开始到最后一声结束,只花了十秒。
看着地上躺下的一大群人,阿达没有停下动作。
轻轻跃起,举掌横眉前,远望顾盼。
凌空轻轻一个打转,身体环过三百六十度后落地,心里已经有个底。
脑海里突然想起胖昆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办事,半套就像是搔痒,如果要做就做全套。
阿达甩了甩手,用力揉了一下脸颊,舔了舔嘴角的微干。
出手!
气问、五月花、战狼、气猛几人的功力自然是场上除了忘情天妖以外比较高的,可是连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会在大白天风和日丽的情况下暴起狂风。
突如其来的暴风仿佛有了意识,在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时侯,以阿达为中心旋起。
强风范围直达整面森林悬崖,狂风把众人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受到胆风的激荡,地上的碎草泥尘旋转划起飞舞跃动,晴朗的天,清新的空气眨眼间起了黄。
几乎所有的人都不得不伸手遮掩,铺天盖地的泥尘飞沙扑起,凶猛极力的扑进森林内外每一个还站着的人脸上的每一个洞。
忘情天妖自然是不受任何影响,负手在背,身体的四周三公尺内闪出点点星光。点点层层璀璨的星光缓缓的绕着忘情天妖转动,薄薄的星光层像是忠实的仆人般守护着里头傲然自立的身影。
他先是微微一愣后,嘴角轻轻扬起了笑,心中对于“儿子”多此一举的心思叹了口气,也再次肯定阿达和自己是“父子同心”。
换个视角。
由上往下头看,整个场地仿佛是被巨灵手猛力搅动几十万袋的黄土泥粉,大量难以计数的泥尘在空中剧烈飘动遮住每个人的视线,限制了所有人的行动,一睁眼一张口就是一团沙进入。奇异的是,铺天盖地似的整团黄就只在一个范围之内搅动,并不外扩。
这完全违背物理状态,当然,此时没人会想到这个。
空气里不时传来大声尖叫和惊骇的呼喊,场上的与会人士无一人了解为什么会突然天生异象。
正午时分,上头骄阳原本正烈,稍一抬头却发觉烈阳焰光无一丝一毫的射入,整个区域就像是个黄灰色的大碗覆盖,连声音都传不出去……
当气问长老吊着白眼,莫名其妙缓缓软下的时侯,场地上没倒地的人只剩下六个人和一猫一狗化成的两个高中生。
海风咻咻吹过,有点冷。
不久前铺天盖地的狂风暴沙仿佛只是一场短暂的恶梦,灰尘落了地,风停止吹,平台外头没被沙子覆盖的草被强风吹的倒地倾斜,和场上其他的人一样。
眼前的场面真是壮观极了,从悬崖前的舞台开始,前后左右,包括森林内外所有的人,无论是哪宗哪派,只要是出现在场的人阿达通通没放过。只要阿达模糊的身影一出现,附近百公尺内一定倒成一片。
不分年纪派别、男女僧俗、学历经历、血型星座、国籍党籍、有钱没钱,通通吊着白眼爽快的倒下。
几乎像是魔法般的不可思议让五月花、战狼等人瞳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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