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者
馆长和竹华他们也发现阿达来了,几个人就各自找地方坐下。
“竹华,馆长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阿达才刚刚坐下便急着问。
“阿达,没事没事,不关竹华的事,只是我最近钙质吃的比较少,所以在和竹华练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手就断了,呵呵!”
馆长咧嘴大笑,说的毫不在意,一旁的竹华双颊通红,露出满脸的歉意,而其他几个女孩子却面面相觑,显然是刚刚才知道原来馆长的手是竹华打断的。
“竹华,真的是你打的?你……你的身体没事吧?”阿达看着身体越来越热的竹华,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发现,不过竹华应该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所以在刚刚的电话里面才会那么说。
其他人听到阿达突然这么说,都转过头去看竹华。
竹华往四边走来走去的人看了一下,伸手要阿达去拿一张椅子坐下。
由于在场的是干爹和好友,所以竹华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从牛仔裤的后面口袋拿出一张卫生纸,伸手轻轻一甩,纸张在空中摊开成不规则形。
几个人瞪大著眼睛,看着那张卫生纸居然就在竹华的手中慢慢的发黑变红,然后就烧了起来。
馆长和羽月、小爱他们几个人揉了揉眼睛,看着竹华手中已经完全烧了起来的卫生纸。
“竹华,这……”显然馆长和几个女孩子都被竹华给弄懵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反应。
卫生纸已经烧了一半,白烟在空气中缭绕。
“竹华,这是你学的魔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学魔术?”依芙楞楞的伸出手,想去摸还在燃烧的卫生纸。
竹华早一步移开手上的纸,怕烫伤了依芙。
“魔术?拜托,我哪有时间去学什么魔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竹华顺手把卫生纸弄熄,一脸无辜的看着阿达和其他人。
“竹华,那……你的潜能是……火!”阿达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指着竹华大叫。
突然的大叫吓了几个人一大跳,不过刚刚阿达开口其实想问的是:那这样子你大便完后还能擦屁股吗?你已经多久没大便了?你是用什么耐火材质擦的?
“火?潜能?阿达,你和竹华在说什么天语,我怎么都听不懂?”个性最为激烈急躁的羽月不满的嚷嚷。
互看一眼,已经瞒不住的阿达和竹华只好把那天的事说出来,从邪神走后一直说到阿达帮竹华激发潜能。
“那……这算是成功还是失败?”一直没说话的小爱突然说。
阿达和竹华两个人也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几个人楞在那里,突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馆长,你可以说一下你和竹华练习的情况吗?”阿达想,搞不好可以知道竹华的身上是什么变化。
“我来说。”馆长还没开口,竹华抢先开了口。
“前天晚上我送阿达回不败流后就开车回家了,当天晚上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昨天也还好。可是今天起床后我就突然觉得全身发热,身体不太舒服,但是那种感觉却又不像是感冒。”
“起床后我还是去局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事,这一阵子都在处理防抢勤务,我处理完一个刚抓到的抢匪后,先叫同事送他去中医诊所看内伤,然后就去找干爹了。”
说到这里,竹华伸手拿起放在旁边的饮料一饮而尽,轻皱着眉头继续说。
“我去找干爹时他正好在七楼和虚拟人练习,当时我看的手痒,就要干爹和我来一场练习赛。”
“平常我和干爹练习时本来就都是用全力,以前不管我怎么用力,干爹都是一派轻松,可是没想到今天我对着干爹的左肋打了一拳,照以前的情况,干爹都会轻松的接下我的攻击,可是当我的拳头和干爹的手掌接触时,我觉得……我觉得有一个劲力突然从我的右手发出去……”
竹华皱着眉头歪着头,拚命的想说出心里的真正含意。
其他几个女孩子和馆长这个当事人听的惊讶不已,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然后馆长的手就断了?”阿达接着说。
竹华点点头,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馆长,好像是被老师抓到她作弊一样。
没错,这本来就是作弊,说的好听是激发潜能,说白一点就是利用阿达作弊。
“竹华,你好诈喔,这么厉害,那我也要。”个性最急的羽月抿着嘴说。
“对,这样不公平,我也要像竹华那样。”这次说话的是小桃子,但是对象是阿达。
一听到羽月和小桃子都开口了,小爱和依芙也纷纷点头,瞪大著像是精灵般柔和的眼睛看着阿达。
四个女孩子都半眯着眼睛看着阿达,尤其是羽月,那个眼神就像是一个太太明明已经表明要买LV限产量的包包,而自己的老公居然还露出考虑的表情,让她的眼神显的凶恶无比。
如果有人不认识她们几个人,此时一定会以为她们的表情是那种“娇嗔”、“撒娇”、“打情骂俏”之类的表情,但是在熟知她们底细的阿达眼中,那绝对是抓狂前的征兆。
阿达不断的点头,脸上露出诚恳的表情,深怕几个女孩子不相信自己,快速而且明确的表达愿意帮她们集体作弊的意愿,然后转头看着苦笑的馆长和竹华。
看着五个女孩子露出满意的笑容,阿达怎么想都觉得这是竹华的预谋。
第六集 第二章
高雄市左营,莲池潭旁。
漆黑的夜晚,超过十点后,还在营业的商店只剩下KTV、酒店、便利商店和路边的甜姐儿槟榔摊。
一大片的建筑工地初步硬体已经完成,四周停放着水泥车、灌浆车、小型手推车,沙子、砖块、钢筋则随地放置在工地一旁。
警卫室的灯光依然亮着,里面传来电视里女主播播报新闻的声音。
四栋大楼的鹰架还没拆除,东面大楼围在外边的绿色防护网不知道为什么被撕开一大角,无力的垂下。
C栋,二楼。
“呜……”隐约传来的哭泣声,在这个方圆五百公尺之内都无活人的工地显的无力而脆弱。
哭泣的声音旁边是诡异而低沉连续的撕咬声以及杂乱咀嚼的声音,声音暗沈不绝于耳。
透过工地门口投射的水银探照灯余光,小男孩可以看见前面正在大口撕肉啃骨的恐怖场景。
小小身躯旁边的地面已经只剩下像是被泼洒了一天一夜红漆般的血液,黯淡无光。而那个每天和自己一起抢游戏机的哥哥已经完全消失在眼前,除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腥臭,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不,还有一台没被吃下肚子的SONY PSP M1 T33,那是用今年哥哥和自己两人的压岁钱买的,里面的电路版裂成碎片,就像刚才哥哥的身体。
撕裂吞咽的声音戛然停止,蹲在地上的吞食者停止动作,转头看着瘫软一旁已经吓得屎尿尽出的男孩。
微弱的灯光在吞食者的眼中发出粉红的反射,依稀熟悉的脸上都是未干的血迹,男孩瞪大著眼睛,看着抬头不动的吞食者,喉中的声音只剩下低音啜泣。
“妈……”男孩哭着,大喊着已经吃完大儿子的吞食者。
吞食者抬头左右晃动,轻微抖动的鼻子仿佛闻到了什么。
“别叫了,它已经不是你妈了。”
向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未完工窗户的边缘,背景是百分之七十的黑暗,伴着远方原住民十元一首的KTV歌声。
吞食者和男孩都大惊。
已经丧失人类意识的吞食者,凭着本能感受到空中从那个人身上飘来的危险气味,浓的像是口中的鲜血,恍若实质的震荡着她已经变质的神经。
吞食者双手横张,猛然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本来就有点胖的身体陡然胀大,肚子大的可比怀胎一百个月的孕妇,比莲雾还大的眼睛红光一闪,“噗!”的一个巨声,从血腥大嘴里面喷出一团血肉黏液,范围宽及五公尺,直袭四公尺外的向月。
向月在吞食者用力吸气,大嘴一张时已经从窗户拔然跃起,当面积宽达五公尺的腐蚀液在下方冲击而过,向月已经无声的吸附在天花板,单靠一根食指轻点支撑。
“哇!妈妈──好痛──”下方传来凄厉惨叫,是那个来不及闪避的男孩。
男孩被一团腐蚀胃液正面喷中,胃液里面夹杂着未消化完毕的哥哥,消化力超强的胃液迅速侵蚀惨叫的男孩,肌融骨消。
两兄弟只花了一分钟就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最高境界。
向月丝毫不动,冷酷的眼神瞪着下方蓄势待发的吞食者。
再度深吸了一口气,吞食者“噗!”的将体内腐蚀液体猛然喷出,势如狂风,疾如迅雷,天花板、墙壁、地板上下左右四方全面覆盖在内。
“嗤、嗤、嗤”,墙壁、地板的水泥发出吃力的哀嚎,白色而带有腥臭味道的浓烟四起,中人欲呕。
向月依然不动,除了身体外表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圈像是一层无形的结界,没有一丝轻烟或是液体可以入侵。
“向月,不要再玩了,赶快解决这只,龙虎塔那边好像也出现了两只妖怪。”
杀戮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向月在拖时间,站在外面鹰架的他清楚的看到刚刚的情况,他知道其实向月是可以救下那个男孩的。
看着已经成为一团暗浊色浓液而且冒着烟的兄弟俩,杀戮暗自承诺,改天一定烧两台新的PSP给他们。
“五秒!”向月冷语道。
向月身上的金黄色圈突然变浓加深,紧接着瞬间变大,一旁的水泥像是忍受不住突来的压力,碎屑纷纷崩落塌陷。
空中隐隐传来雷鸣之声,忽远忽近,飘荡不已。
轻扣在天花板水泥的向月似缓实快的向吞食者飘去,双手在半空中瞬间画出一个诡异的符。
虚空无影的符从向月手中发出后猛然放大,四面空气像是被空中出现的符瞬间吸干,上下四方空间压力陡增十倍。
吞食者凭着本能以及巨大的身躯猛然后退,坚硬的躯壳撞在水泥墙上,尘烟飞布,砂飞石走,水泥墙像是纸糊般化成一团团的粉尘,飘荡整个可视的空间。
碎妖符在室内丝毫不受到满室细碎粉尘的影响,像是拥有了自我生命的虚空符令甫一出手便蚀入吞食者体内。
碎!碎!碎!碎!碎!
吞食者口中的凄厉惨叫还未出口前,身体已经化为一颗一颗的碎粒,混着空中的粉尘砂石慢慢落地。
犹在半空中的向月看了地上的兄弟黏块被满室的粉尘扑上沾黏,渐渐变成一团分不清是什么性质的东西。
身体飘然落地。
“走吧!”向月说完,身体一跃而出,速度快捷无比,也不管在一旁嚷嚷的杀戮。
“拜托,一点美感都没有,这是什么烂处理方式,把人家母子三人和在一起,变成母子三人蛋白质有什么意义吗?要救的话,刚刚就应该早一点出手,靠!”
杀戮摇了摇头,口中一边嘟嚷着,一边运起身法,往向月消失的地方追去。
阿达和竹华、羽月、小爱、依芙、小桃子来到了羽月家的铁工厂,巨大的厂房里面机器却寥寥可数,还有一些已经斑驳生锈,厂房屋顶的天车几乎就像是超现代艺术品一样的挂着。
几个人站在厂房门口前面,看着铁卷门慢慢上升,嘎嗤嘎嗤作响。羽月打开电灯,柔和亮丽的光线慢慢亮起,幸好没坏。四方大型的水银灯发出亮光,不知道这里以前是做什么的,会用到水银灯。
“羽月,怎么以前都没听你说过你爸还有这么大的工厂?”小爱好奇的看着超过一千坪的大厂房。
“这里是我阿公留给我爸的,不过我爸一直都没用到,因为他觉得卖水果比开工厂好。”羽月指着四边的生锈机器说着。
“好大的土地,不用真的好可惜。”小爱率先走进去。
“拜托,这个厂房的土地你知道每年要缴多少税金吗?我一直叫我爸卖掉这个工厂,不过他就是不肯。”羽月无奈的看着这个才一年没人打扫已经脏乱无比的工厂。
一旁原本应该是窗户的地方,上面的铝制窗户已经不见了,前一阵子许多钢制品和铝制品都有人在偷,如果不是这些机器真的太大搬不走,搞不好工厂里面早就空空荡荡了。
“你阿公留下的?可是我去年年初不是才看过你阿公吗?怎么……”小桃子不解的问,怎么都没听说羽月的阿公过世了?
“拜托,谁说我阿公去了,他是出国了。去年突然说要去西班牙学斗牛技巧,趁着我家里的人没注意,一个人办了护照就溜了。”羽月满脸的无奈。
“学斗牛?羽月,你阿公不是已经快八十岁了吗?”竹华讶异的看着羽月。后者无奈的点点头。
“那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小桃子走到窗户边往外看。窗外杂草丛生,几棵孤零零的芒果树已经开始成熟结果,随风晃荡。
“还不是因为顾问。”羽月半眯着眼看着还没说话的阿达,说的理所当然。
听到和自己有关,站在最外边的阿达莫名其妙,一脸不解。
“你们想想,竹华的身体被顾问弄的变成会烧纸发火,如果不来这里,那要到哪里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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