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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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背靠着大树慢慢坐下,绝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拚命的鼓动着身体内几乎不再流动的灵气继续运转,灵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拖住一样,一动也不动。七十年的苦修仿佛都是白费,往日充沛的灵气,如今干涸的像是被烈日曝晒超过一天的路边小便。
刚刚被凝血咒镇住的伤口居然又开始渗出血液,绝地从来没看过如此诡异的力量,左臂的伤还可以处理,但是刚被一指挖去右眼时,一股寒冽猛厉的妖气瞬间突破身体的灵气障壁,穿体破脉噬精融神一气呵成,绝地发现自己居然挡不住那股力量。
就是那一指,几乎断了绝地七十年的苦修,一仰头,绝地不甘心的又喷出一口黑绿色冰血块,冰血块一落地,方圆两公尺之内的杂草急速萎黄并带起阵阵黑烟,四旁的小生物纷纷走避,不过大多数的昆虫连振翅飞起都不能,几乎都随着黑烟而化成更浓的黑烟。
从大陆带过来的几个弟子几乎都倒下,一眼看过去,能看到的都是只剩下人头。
大雄、卡卡西、樱木、藤元拓海、鲁夫、奇牙、达尔、烈风、王金霸、黄平秋都只剩下不完整的头颅,分布在一公里的山区内。
从埔里一路逃到这里,十三个人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这几个弟子在道宗里面都相当优秀,每一个都是年纪轻轻就修练到别人几十年都到不了的境界,如果没有意外,他们都是道宗未来的栋梁,可是他们都在异乡受到不知名敌人的攻击,带着深深的不解离开人世。
绝地五分钟前拚死轰出一记生平得意绝技“轮摆式灵气弹攻击”,藉以挡住敌人,让流川枫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脱逃,希望他能逃出生天,回去报信。
看到了几个弟子惨烈的死状,绝地猛然地想到那个传说中的人,不……是传说中的那个恶魔,他应该已经有七十几年没有出现,没想到他还没死。
夹带着比当年更为霸道的力量出世。
七十年前,绝地甚至还不到十岁,那时他已经消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绝地只知道师傅不断的提醒他,如果看到一个银发男子,他只要一出手,对手都只剩下人头,那赶紧逃就对了。
可是绝地还是不懂,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台湾?为什么他还没死?为什么他要攻击自己这一群人?
勉强提振所剩不多的灵气,绝地有把握,如果给他十天的时间,再加上自己怀中这颗师门所剩唯一的一颗四百年前祖师阿桐伯亲手炼制留下来的“仁丹”,他就可以恢复到完整状态。但是,突然凭空出现在眼前的银发男子,巨大无比的身躯凌空而立,浑身上下那不可思议的邪气以及只会出现在高等妖怪身上的巨大妖气,让绝地知道,就算是要多三刻的时间,对此时的他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
绝地话还没有问出来,先是感觉一胀然后一麻,身体好像是多了什么,又好像是少了什么,耳朵胀的已经听不到声音,嘴巴里面突然多出几根手指,接着眼前剩下的就是一大片的红,整个世界的红。
忘情天妖右掌势如破竹,从绝地的腹部贯入,手掌入腹之后迅速往上,沿途路过小肠、十二指肠、胃、胰脏、肋骨、肺脏、心脏、气管、食道,再轻易的破开甲状软骨和上下牙床,从绝地的嘴巴鼻子额头部位出现。
绝地的身躯挂在忘情天妖的右手臂,诡异的是身上居然连一滴血都没有喷出,已经残破的身体开始萎缩变小,才一下子,绝地的身体变的干涸灰化。忘情天妖右臂轻轻一甩,没被吸收的衣裤随着一甩之力吊在旁边的槟榔树上,荡着。
放在衣服夹层内的阿桐伯仁丹没有机会被使用,能让练武之人平添一甲子功力、平常人平添床上四个小时的雄风、修道之人平添半个层级境界的仁丹就吊在槟榔树上,等待它的有缘人……或是有缘鸟。
没有人会怀疑此时的忘情天妖已经不是人类,因为,没有一个人类会长到将近四公尺的高度,也没有一个人类身上会出现这么多的倒刺毛发。刚刚杀完一群人的忘情天妖脸上不带任何奇特的表情,不见他身体如何作势,便又缓缓的消逝在空气中,仿佛不曾来过。
美国东岸。
近海关旁的仓库。
(马的,这年头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妖怪一直出现,一只接着一只,比偶像出现的频率还高。)
跟着妖气的引导,阿达顺利的找到五只妖怪的栖息地,其实应该说原本是四只,后来加入了那一只菜鸟妖怪克拉德美索后就变成了五只。令阿达感到讶异的是这五只妖怪居然相安无事,记得在GOOGLE大神里面查到妖怪应该是有很强烈的地盘概念,怎么美国妖怪的心胸就比较宽大,比较喜欢交朋友吗?
想不出来没关系,因为阿达并不是来探讨妖怪的生态或是研究妖怪的交友逻辑,今天是来杀妖怪的。
看到刚刚杀完人的妖怪进入了仓库,阿达也一个瞬移直接进入,不需要打招呼或是按电铃亮搜索票,一场和刚刚相反的屠杀剧码,开始。
已经经验十足的阿达杀起妖怪来比拍蚊子还爽快,“噗!噗!噗!噗!噗!”,五声比起鼓掌差不多大声的碎裂声连续性的发出,想要速战速决的阿达顾不得掌握适当的力道,充满天地纯正灵气的“他妈的死来”神掌夹带着一股珍珠样雪白透亮的白光,扫向五只还在发楞的妖怪。
刚刚因为自己的经验不足而被摆了一道的阿达打算速战速决,等一下还要赶回去帮那些被妖怪弄伤的员警以及记者驱除妖气,如果可以的话,再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忙可以帮,不过阿达知道,自己在这一方面可以帮的上忙的部分不多。
出手干掉五只妖怪,再顺便帮仓库的主人清理一下满是残骸的仓库。四个妖怪吃食物可能是抢着吃,被撕裂的尸体肉块分布仓库各处,更不用说那些喷溅的血液把仓库的地板弄得湿了又干,干了再湿,那股浓稠的血腥腐败味道,实在是令人不敢领教。
阿达嘴巴念念有词的盘坐在一万公尺的高空中,皱着眉头,他开始想着,怎么最近妖怪出现的次数以及数量比起以前要多这么多?这真的是太离谱了,以前每年了不起出个一两只,最多三只四只就把联合国维安队给弄得人仰马翻,每次都给死一大堆人才能处理的完。可是光是这个月,自己就已经杀了快三十只的妖怪,如果还说这没问题,大概只有官员和立委才说得出来。
不过,虽然知道大有问题,阿达也无可奈何,因为杀妖打怪对他来说轻松的像吃卤肉饭,不过分析这些事情可不是他的专长,没人规定武功强的人连推理分析都也一定要和小说里写的男主角一样厉害,老话一句,请美国政府去向日本借金田一或是柯南吧!
叹了一口气,盘坐的阿达连站起来飞都懒,就这样歪着头盘坐着,以极丑的姿势往不败流的方向飞去。
回到不败流,阿达在馆长室内向馆长以及在现场的其他教练大概的说了一下情况,表示那几个死了又复活的学员被自己干掉了,不败流的这个问题短期之内应该是没事了。
听着阿达说着类似天方夜谭的话,现场的人包括馆长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阿达。
“阿达,你说的我不是很懂,可不可以说的再清楚一点?”馆长统领百万肌肉猩猩,智慧是猩猩的金字塔顶端级数,阿达简单的几句话当然不能满足他。
阿达无奈的看着馆长以及分馆长还有在座的其他教练,要说吗?一般人谁会相信这种事?不说吗?几个人又不让自己走。
(好吧!)
牙一咬,阿达面对众人露出甜甜的笑容,又开始准备编故事。
没想到阿达才说了一会儿,一旁的一个名叫烈羽卫的教练突然开口:“阿达总教练,你是说前一阵子我们死掉的几个学员在死亡后又复活?”
(我就知道,这种事情根本没人会相信。)
阿达笑了笑点头,正准备继续解释。
“上次我表弟也是这样子说!”烈羽卫大叫着,神情看来十分惊讶。
几个旁边的人包括阿达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
“你知道这件事?”馆长开了口。
这件死人复活又杀了人的事被美国的警方封锁了一阵子,而馆长在馆方也只让几个人知道,怎么一个教练会知道这件事?
“我表弟是一个记者,他前几天告诉我说我们不败流里面那几个暴毙的学员其实已经复活,而且杀了现场警卫后失踪,当时我还取笑了他。”烈羽卫仔细回想着当时表弟说过的话。
“他还有没有说什么?”阿达一听到是同行,忍不住开口问消息。
烈羽卫回想了一下后摇头。
其实这才正常,没道理一个小报的记者能知道太多的秘密,能够查到这一些已经比一些大报的贵族记者厉害多了。
“阿达,继续啊!”馆长催促着。
自己的学员出了问题,而且是匪夷所思的大事,馆长当然会很关心,要不然不败流的学员一百多万,馆长怎么可能一个一个去了解。
“好吧,简单的来说呢,就是我们不败流里面有人死了,然后又复活,然后复活的那些人又被我干掉了,就这样。”
阿达想了一下,干脆决定说出来,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像是在说单口相声,听的在场的几个人一愣一愣的,至于会不会相信,那要看看等一下他们的反应。
“阿达总教练,这……我是很愿意相信你,'奇‘书‘网‘整。理。’提。供'可是……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们是……妖怪?”
问话的是水颜,虽然嘴巴说的是愿意相信,但是那个眼神,阿达知道她相信的成分大概已经很接近百分之一。
“嗯……阿达总教练,那个……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一下?喔~~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刚刚说的话有点……不可思议。”语气完全不相信。
冷羽岚教练只差没有站起来指着阿达的鼻子大叫:“你骗人!!”
“这……阿达,你能不能说一下或是证明一下,要不然,其实这个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连馆长都面有难色的开口,原本他就认为这种事情应该不太可能,尸体复活应该是以讹传讹,或是有其他的原因,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那是警方的事。
现场几个本来就不太信的教练也开口要阿达拿出证据来。
“证据??没有!”
阿达啼笑皆非的看着眼前几个脸上写着“我不信”的肌肉汉子和肌肉女,很明快的说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声音一片整齐的讶异。
现场的人看着阿达说的口沫横飞,以为阿达手上起码会有一点证据来证明他刚刚说的话,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说没有,拒绝的很爽快,其中的变化让现场的几个教练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前一阵子阿达的妈要阿达去相亲时,对着坐在车上抱怨的阿达说了一句话:“我要你去相亲,是通知你去,不是要征求你的同意。”果然是*妈的一贯作风。
现在阿达直接把话套上去:“我现在是告诉你们这里有妖怪,不是要向你们证明这里有妖怪。”
第七集 第八章
宗慈真的觉得妈说的一点都没错,今年自己一定是犯太岁,一个月之内,就先后遇到三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已经不只是犯太岁了,应该是大白天见到大头鬼出来逛街了。
这种事情如果在以前自己是绝对不会相信,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自己不信。
出院后是不是该去问一下同事,先找一家香火比较盛的寺庙或是比较厉害的法师改改运?
话说回来,这一阵子真的是太奇怪,先是在大树乡那一个被自己连开好几枪都打不死的家伙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宗慈一想起来就觉得快要起鸡皮疙瘩,那时手上的枪一枪又一枪的准确射中那个嫌疑犯的头,可是他却丝毫不受影响。自己的枪那个威力自己最明了,在以前,那把枪只要一出手,不要说打中头部,就是全身上下的任何一个部位只要中枪,都是大洞喷血,从没有例外。
可是那一天自己起码打中了他的头部有七八枪吧,如果连身体的部分加起来,大概三十几枪跑不掉,那个特制的子弹一颗要两百多块,六千多元的子弹打在那个混蛋身上居然硬是没事,还越跑越快,警察当这么久,打过那么多的犯人,可是从来没看过那么离谱的事。
(到最后居然还被他趁机杀了卤蛋和浪胖,干!)
宗慈一想起那天的事,心中就充满了强烈的愤怒以及对于未知事情的恐惧,干了警察这么久,第一次遇到杀不死的人,不仅被他杀了同事,还差点被他跑了,如果不是教官临时拿来那把奇怪的枪,宗慈知道自己是无法干掉那个人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奇怪,而且好像每个人都知道原由,只有自己像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真是雪特。
还有前几天台中那个奇怪的狙击任务,先是半天都躲在大厦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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