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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喷嚏。不知是灰多还是太冷了,接着又连打了两个。之后身体就开始轻颤了起来。心想着这下糟了,可就是止不住。不想让船桥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却偏偏听到他*近的脚步声。
“你怎么了?”
“没事,你离远点!”
“你不舒服么?”
“什么事都没有!”
把幕帘直拉到盖住脑袋,然而还是因为被他强行掀开幕帘而冷得又是一阵哆嗦。
“瞧你,是冻着了吧”
想要把掀开的幕帘拉回来,却在偶然间触到了船桥的手指真是温暖的让和久忍不住一惊。
“好冰啊”
“我本来就体温低!”
和久低吼着又把幕帘卷了回去,可还是再次被船桥拉开。
“你这家伙,干什么呢!!”
船桥两眼看着和久,张开双手对他说:“过来”。那样子真像在招呼小狗。什么叫“过来” 啊。想要不理他,却被他往前一拉,刚想反抗却发现船桥的身子好温暖。
他没说什么让人难堪的话,使和久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看着船桥唏里嗦罗的动来动去,原来竟是把他的制服上衣脱了下来盖在自己身上。然后又把扔在一边的幕帘也拉过来一并裹住和久的身体。
和久不说话向船桥慢慢*了过去。反正现在是非常状况嘛……和久自我安慰着抱住了眼前的船桥。要是这时候抱的是个女孩子那该多好啊,和久还在想着些不着边的无聊事,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想这些。
即使现在拥着的是温暖的人体,可仍然无法使四肢暖和起来。船桥松开了包住和久手指的手,在腰那里发出唏唏梭梭的声音,然后又再次盖住了自己的手。他拉着和久的手将之引至自己衬衣里面直接用自己的皮肤来为他捂着。真的很暖和呢,好象刹时把冷气都驱逐开了一样,可到底碰触的是男孩子的身体,和久别扭的直想抽回自己的手。然而船桥就是不放开他,和久万般无奈只好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在他身上捂着。
就那么坐在地上*在一起时间长了渐渐变得难过起来。还是把一块幕帘铺在地上两个人就那样躺上去吧。两人一起裹着幕帘周身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虽说现在是非常情况,可这样怎么看都很怪异。
耳边很快就传来了船桥的鼻息声,还有心脏的跳动声也能顺着贴着他肌肤的手指传递过来。虽然很温暖,可却一丝睡意都没有。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暖意却憋着动都不敢动一下。在这种时候可以感受到船桥的手指轻轻的拍动着。
放在脑袋边的手指搅在一起而且背上也开始了“啪啪”的轻拍声。虽然并不讨厌那种感觉,可是干吗要让他做这种事啊,太奇怪了啦。
“不这样”
“你不喜欢吗?”
“那到不至于。”
“以前我们家养过一只小狗。虽说是妹妹捡回来的可还是我照顾它多些。我要是这样轻抚它的头或者背部的话它回开心的直摇尾巴。”
知道自己原来被当成小狗一样对待的和久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用力推开他却像皮筋似的又被反拉了回去。这样猛的一冲却因为跟他抱在一起而轻易地就被抵消了。
“别把人当狗!”
“我没有啊。小白就没有因为讨厌而挣开嘛”
拜托那根本就是两码事嘛,可是想想跟船桥这种人是没办法沟通的还是别再说了吧。船桥的脸就*在和久脖子这里,从唇的上的触觉来看是要被吻了吗;和久心里大惊;可是船桥也不过是把脸*了过来而已。
“到明天早上为止要一直这个样子了吧”
船桥回答说没错。
“你这家伙可真怪哎”
原本贴在一起的脸稍稍离开,在临近的地方互相打量着。这种事还是让人蛮难为情的,所以和久就闭着眼继续道。
“大家也都这么说。”
“大概吧”
“为什么大家会觉得我很怪呢?”
“可能因为你老是干点奇怪的事吧。”
“哪里奇怪了?”
“有可能因为你一直干些跟别人不一样的事吧”
“对我来说……我觉得只是因为做了些和大家不一样的事就被当成是奇怪的人,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呀,老是在那死读书。光读书就能增加对人的观察力什么的;根本就没那回事。”
“你对我有误解。”
船桥小声的嘟囔着。
“为了增加洞察力、就是因为不了解人们的做法所以才想从书里找答案。”
“不明白才是正常的呢。无论是谁要是都跟盖了章似的一眼就能看明白了,那多无聊啊!”
“在理解他们以前我是不可能跟他们趣味相投的。所以我对周围的人想干些什么完全提不起兴趣。”
“你说没兴趣那还不是把我的事跟北泽说了?!”
“我只是觉得那样做是我的义务。”
“你这家伙!”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和久并没想要离开这温暖的怀抱;船桥也没有要放开和久的意思。
“真的很不可思议。这样一说我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情。看到你刚才很冷的样子觉得很可怜,就想着要帮你取暖。没想到和人这样接触会觉得心里很平静。”
“那么……”
“就想要好好爱护你。”
虽然觉得他说话的方式很怪,不过还是算了吧。
“别竟说些奇怪的话,早睡吧”
不容分说的结束了对话;和久向暖和的地方*了*闭上了眼睛。可却怎么也睡不着。而且一想到船桥刚刚说的话就禁不住脸红。船桥也睡不着;放在和久背上的手指像哄小孩睡觉一样有节奏的轻拍着。
〃你睡不着吗?〃
〃恩〃
〃那么来唱歌吧〃
〃那是要干吗啊〃
〃小点声唱好了〃
并不是想唱给别人听而是自己想唱点什么才这么说的。船桥说唱就唱;在耳边用低低的声音唱着。和雷·查尔斯不同;船桥的音色非常低沉。虽然不是摇篮曲,可在歌声的抚慰下和久缓缓阖上了眼睑。
6
怀中拥着暖暖的东西和久睁开了眼睛。做梦梦到和良子两人在雪山里遇难,所以当一睁开眼就看到面前的脸时吓了一跳。虽然没干什么坏事,可还是忍不住紧张的吞口水。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和久忙跑到门边;〃嗵嗵〃的从猛敲门。外面的人好象注意到了出声问:〃谁在里面?〃
〃是二年B班的有田和船桥。昨天被关在里面了……〃
脚步声远去了;不久又再折返回来打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体育老师笠井;他用凶狠的眼光打量着和久。
〃你在这儿干什么?!〃
船桥在开门声中醒来;两手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已经没有回身跟他商量的时间了;太犹豫的话肯定会引起怀疑。和久在脑子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是北泽老师让我来找资料的;可是找的时候被人锁在里面出不去了。〃
良子的话;了解状况后就会跟我口径一致了吧。
〃船桥也跟我一起来的;都被关在里面了。我们在里面叫了很久不过没人注意到我们。〃
和久故意打了个喷嚏;做出一付好象冷得发抖的样子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这儿实在太冷了……〃
装出一付身体不舒服的样子;就连被称为魔鬼老师的笠井态度也变得和缓了起来。
〃你没事吧。〃
〃冷得背上直起鸡皮疙瘩……〃
〃脸很红呢,没发烧吧?〃
脸么;只要憋会儿气马上就能变红了。
笠井用好象很慌乱的声音说: 〃快去保健室量个体温!〃
〃那么我就先走了。〃
嘴上是拼命压抑住了;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嘲笑被自己演技骗过的体育老师。和久猛的转过身;和船桥的视线碰在一起。船桥表情没什么变化的向自己走来。为了能从这儿出去而向老师撒了谎;他肯定会为这事又骂我一顿吧。也有可能用那种假正经的口气教训自己:〃你刚刚那是在撒谎。〃船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和久也因此心里紧张的直冒冷汗;真希望他别说那些傻话。
好不容易才能从那儿出来;要是因为他奇怪的正义感而对笠井说了实话的话可就麻烦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责怪和久刚才的举动。在跟他擦肩而过的瞬间闻到身上灰尘的味道;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披着船桥沾满灰尘的制服……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和久还是觉得羞耻。
从用具室里出来;已经过了第二天早上8点了。和久在职员室借了电话打回家。妈妈虽然担心在外过夜的儿子不过到也没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他被关在学校的用具室之后,竟然放心的松了口气。看来之前肯定是认为他在外面玩通宵彻夜不归
跟家里人说接下去就去上课;不过跟老师却说觉得身体不舒服要到保健室去躺一会儿。被关在里面的事情好象已经传到了班主任的耳朵里了;所以没什么疑问的就让和久去了保健室。
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是在保健室的床上舒舒服服的度过的。课间休息的时候泽田、金子过来看他。听说昨天跟他熬了一晚的船桥认真的去上课了;总也挥不去心中的愧疚感。放学铃一响;和久就匆匆往家里赶;不想跟船桥碰面。
第二天;船桥请假没来学校。放学后;委员长代替请假的船桥指挥合唱练习。在开始练习之前;委员长简短的说了一句。
〃船桥因为感冒在家休假;在这期间将由我来代理送别会的委员。〃
这话又让和久产生了罪恶感。
船桥请了两天假。第三天班主任片岗把影印的东西交给金子说:〃可以把这些给船桥送去吗?〃“我知道了”金子二话不说就接下来了。可是接过后又露出了一副困惑的表情:〃怎么办好呢?〃
〃既然讨厌的话干吗还要接下来啊?〃
坐在邻座的泽田粗鲁的踢着金子的椅子。金子不耐烦地敲着泽田的脚说:〃别踢了!〃
〃金子干吗答应要帮他带过去啊;两人关系又没好到那种程度。〃
上林也俯身过来。要是说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也不是讨厌给他送去。〃
金子抬高了嗓门说。
〃很久以前去过他们家;可现在根本就记不清他们住哪了嘛!〃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泽田耸了耸肩转身向着一直保持沉默的和久。
〃说到底船桥会着凉还不是因为跟你两个人在一起过了一晚上吗〃
因为他说话的方式让人很不快;和久短促的咋了咋舌。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啊〃
上林突然插过来说;〃为什么两人会单独在那种地方啊。说是跟他有话说;很奇怪哦〃
〃什么地方奇怪了;啊?〃
和久揪着上林的耳朵吼道。上林一边呼痛一边歪过了脑袋;顺着和久的手指晃着头。
〃不是我说的。只不过隐隐约约听到大家在议论而已。要是你们两个在里面没干坏事的话;怎么会被锁在里面呢?你也知道的;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啊!〃
这是男校特有的谣言。因为没办法交女朋友;有些恶劣的家伙因为精力旺盛就找些跟自己同性的对象解决需要。和久也听过这种事。可是自己可是对女人有那方面需要的正常男人。已经有了良子这样的情人;为什么还非得跟船桥传出那种谣言不可呢!
忽然又想起被关那日船桥的态度,被他抱着过了一晚。那眼神里透着关爱,还把自己的制服借给了冻的咳嗽的自己。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得了感冒。虽说抱在一起过了一晚是万不得已之事,可每次想到都羞愧难当,比第一次抱女人感觉还要羞耻。
“大家一起去探望他吧,再把影印给他送去。”
对于金子的提案,泽田首先举手做出了反应。
“不要算上我!”
金子回头看着上林,上林急忙别开视线四下游移。
“我今天想去那个爵士茶坊。对吧,泽田”
“你不是说你讨厌爵士吗?!”
泽田冷冷的吐出一句。上林立刻用愤恨的目光瞪着泽田。
“你说的爵士茶坊啊,就是横町的那家;‘BOO’吧。反正船桥家住在横町附近,我们顺便去一趟他家,再一起去那个茶坊吧。”
泽田脑袋稍稍一歪。
“那家伙是住横町么。感觉不像啊。”
上林忙不迭的随声附和。
“就是!那家伙土头土脑的,不象是住那条街上的。”
“可他成绩比你好。”
泽田插嘴道。上林的脸像猪那样歪着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有田也一起去吧。”
金子理所当然的邀有田同,可他却摇头拒绝了。
“不行,今天我还有事。”
有田板着脸正经的像真有这么回事。听到他这么说的泽田附过身来。
“说到爵士茶坊我才想起来,‘BOO’的老板说已经找到你想要的那张碟了,让你去取。”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像是没注意到他话里的怒气一样,泽田转过脸。
“是上个礼拜的事,我现在才想起来。真是抱歉啊。”
明后天就是良子的生日了。大约一个月前和久问她想要什么的时候,她说很喜欢罗根贝鲁姆的‘夏日回忆’这张唱片。大概是三年前出的吧,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