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不能太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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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裕岷笑眯眯的又趴过来,“小悟悟,今天晚上只要你笑一个,保证酒吧王子的封号就是我们的。” 

  “神经,你当我是买笑的!” 

  “可是那家‘堕天使’的小青笑一笑,他们酒吧当晚就暴场了,那些都是钱啊--” 

  我狠狠敲了他一个爆栗。这家伙见钱眼开,真是什么都不管了。‘堕天使’是今年刚开的gay吧,和‘无月夜’性质完全不一样!又正好在我们斜对面,平常就有磨擦,而那个小青是他们的红牌……难道他嫌麻烦不够多吗?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什么‘酒吧王子’多半是给那小青的,我干嘛要和他争这个莫名奇妙的东西?! 

  金鱼幸灾乐祸的笑说:“赵大哥,你等著倒贴钱吧。吴哥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 

  我顺手给了他一个爆栗,“你们是闲得慌,不要乱给我取外号!” 

  金鱼抱头躲得我远远的,赵裕岷还不死心的攀过来,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橡皮筋要束起我脑后的头发,接著又拨弄我前面的发荫。 

  “你别乱弄!” 

  我躲不开他的禄山之手,又怕碰倒身后的酒瓶酒杯,挣扎了半天,最后只好死心的让他弄。 

  “放心,交给我吧,保证人人惊艳。”他重新梳理我的头发,边打保票。 

  我看著他手中的发膏和梳子,原来这家伙早有预谋。我冷哼了一声,气得无话可说。 

  ※※※ 

  金鱼不时抬头看我嘿嘿笑两下,神情古怪已极。 

  我知道是因为赵裕岷帮我弄的这什么烂发型,前面留下一绺发荫,其余的发丝都被他硬用发膏梳成了马尾。我很不习惯前面没了浏海的感觉,就像被掀开了皮肤,赤裸裸的毫无遮掩。 

  我尽量低著头,垂下的发丝扫过脸侧,心情有些烦躁。 

  今晚酒吧内的人只有寥寥几个老顾客,清静得难以想像。我悄悄问金鱼:“周末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我最后一次在周末顶工是在半年前,依稀记得在周末,这条街上的酒吧都是人满成患,今天怎么稀松成这样? 

  金鱼和进来的一位客人打了个招呼,小声说:“你真的没注意吗?” 

  “注意什么?” 

  “‘堕天使’和我们打擂台啊。” 

  我微微一愣,一位客人拉开椅子做在柜台前,他看见我也是一愣,惊讶的说:“小吴,今天终于现出真面目啦。” 

  我嘴角直抽筋,淡淡的说:“陈先生,今天还是照例一杯日落黄昏?” 

  陈友明呵呵笑,“不,给我一杯……红粉佳人好了。” 

  我怀疑的看向他,红粉佳人的口味偏向女性,他今天是转性了?我调了一杯放在他面前,他却笑眯眯的推到我面前。 

  “我请你喝。” 

  我不动声色的把杯子推回他面前,说:“抱歉,上班时间不能喝酒。” 

  他也没有说什么,轻轻呷了一口,目光专注的看我,好像他从来没有见过我一样。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拉过金鱼和他换位置。 

  金鱼和他同时笑出声。 

  陈友明轻咳两声,按不住笑意的说:“小吴,我不是故意闹你的,只是从来没有见你梳起头发,有点惊艳。说真的,你真要和‘堕天使’的小青打擂台的话,我肯定支持你。” 

  我怀疑的问:“怎么你们人人都说我和小青打擂台?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金鱼笑著说:“就是赵大哥说的那件事啊。” 

  我脸色顿时黑了。下赌注和打擂台,不是两回事吗? 

  陈友明有点吃惊的说:“你还真的不知道?一会小青就会过来这里,你和他谁得到最多的送酒就嬴了‘酒吧王子’的封号。” 

  …… 

  我--要--杀--了--赵--裕--岷--! 

  金鱼马上拉住我,“吴哥,你去哪里?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你不能弃军而逃啊。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东西,可是能帮助我们打点名气嘛,你就牺牲一次吧。输赢不重要,重于参加。” 

  陈友明也加入劝说:“小吴,你就牺牲小我完成一次大我吧。你知道阿辰开这家店不容易,维持下去更难,你就当是义举吧。” 

  真是可恶!我深深吸一口气,平息怒火。他们说的没错,阿辰好不容易有家店开得成功,不能因为我的一点厌恶而发生什么问题。打个什么见鬼的擂台,反正也是卖酒,没有什么不同。 

  恶,可是光是想到要和那个什么小青对著一群男人发花痴,我还是受不了。 

  金鱼在这时又加了一句:“吴哥,要笑喔。” 

  我随手给了他一个爆栗。 

  好不容易熬到九点,大门猛然被推开,我还没看清是谁进来,赵裕岷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我反射性的回手重重击在他胃部,幸好他及时避开我紧接的甩人动作,不然他肯定被我甩出柜台。 

  赵裕岷抱著胃部,艰难的说:“谋杀……啊。” 

  我动了动嘴角,还没来得及讽刺他,一群人已经由门口走到了柜台前,如群星捧月般族拥著一个男孩。身材纤细,皮肤很白,保养得可能比女孩子的还要好,样子属于甜美的那种,很容易招人喜欢,年龄大概在十六七岁吧,浑身充满朝气,难怪在‘堕天使’里那么有名气。 

  赵裕岷和他身后的一个高大男人打了声招呼,嘻皮笑脸的介绍:“小青,这是我们的冰山美人。小吴,这是‘堕天使’的小青,又叫蓝天使。” 

  小青身后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也冷眼打量他,牛高马大,一副流氓像,难怪会和赵裕岷打下这么弱智的赌注。 

  小青突然咯咯的笑起来,清脆可人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家都是过来玩的,别弄得那么严肃,我送大家一首歌好不好?” 

  整个酒吧突然热闹起来,人潮拥著小青向台上走去,不少人吹口哨欢呼。小青更是媚媚的一笑,风姿绰约的走上台去选歌。 

  金鱼暧昧的碰碰我的手臂,“你看,人家那叫长袖善舞,难怪‘堕天使’的生意那么好。” 

  “哼,要我那样招揽生意,我宁可死。” 

  赵裕岷揉著胃部半趴在柜台上,可怜兮兮的说:“小悟悟,我们今晚输定了。恐怕钱扔进大海都还有点响声,现在可是什么都没了。” 

  看他那哀叹的样子,五官都扭在一起,我强忍笑意,瞪他说:“活该,谁叫你乱下赌注。” 

  台上的音乐响起,小青随著旋律起舞,拿著麦克风的样子还真像个明星。台下全是清一色的男性,我怎么看都觉得这画面太诡异了。 

  赵裕岷趁金鱼走开时,悄声对我说:“对了,这几天岳文遄可能会来这,你可别跟他说任何事情。” 

  我微微楞住,“他来干嘛?不会是为了允军吧?” 

  “我想多半是,听学校里的学弟说,你和允军都转走后,他不时回学校打听你们的下落。” 

  啧,这算什么?失去了才觉得重要? 

  “只要允军不想见他,我就什么都不会说。对了,你告诉允军了吗?” 

  “还没有,这几天都找不到他,我担心他会直接来吧,万一和岳文遄碰上,还不天雷勾动地火。” 

  “你是怕他们旧情重燃吧?” 

  “我干嘛怕,老是做和事佬,他们不烦我都烦了。” 

  我们在嘀咕时,一位客人在柜台前坐下,低沉的声音说:“一杯月升街头。” 

  我俐落的调好酒,转身推到他面前:“先生,你点的酒。” 

  “谢谢。” 

  他拿起杯子,我和他的眼光擦过的刹那,我差点叫了出来。 

  谷元恒?! 

  心脏跳得跟打鼓似的,我以为他下一刻会认出我,出乎意料的,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转身看向台上表演的小青。 

  我小声对赵裕岷说:“我去抽根烟。” 

  “好--不对啊,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赵裕岷跟在后面问 

  我已经走进员工专用室,反手锁上门。 

  手都有点抖。 

  真是,我怕什么。我又没欠他钱,又不是在干什么偷摸拐骗的事情,我在打暑期工,很正常的事情。我转念一想,我干嘛在乎他想什么?!他从来不管我也不理我,就算他发现我在这里打工,顶多也只是冷哼一声。 

  我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掬起冷水泼在脸上。如此重复了几次,我才擦干净脸,整理了一下制服,推开门走出去。 

  门才打开,就见赵裕岷挡在两人中间劝说:“有什么话慢慢说,别动手,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别砸了我的场子。” 

  那两人怒气冲冲地看著对方,僵持在中央谁也没有退一步。 

  我拉著金鱼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是小青的现任情人,一个是小青的前任情人,你说是怎么回事。”金鱼很无奈的说:“难怪今天要过来我们的酒吧,是不想自己的酒吧被砸吧?” 

  本来已经是一触即发的场面,偏偏小青却在这时站在男人身后气恼的说:“我爱的是他,你别来缠我了。” 

  我和金鱼对望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今晚是准备好收拾烂摊子了。 

  谷元恒坐在柜台前,冷冷的说:“爱情都是谎言,相信的人才是最可怜的人。” 

  “你说什么!”小青面前那个男人的怒火指向谷元恒。 

  “我说,他昨天爱的是他,今天爱的是你,明天呢?这种人的爱情比水果还廉价,你又怎么能相信。” 

  他这番话说得小青的脸都泛白,双手紧紧握拳,突然转身冲向一直坐在后面的男人,就是带他进来,和我眼光做较量的那名高大男。 

  “智哥!他们都在欺负我,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要待在这里。” 

  智哥冷淡地看了在场的人一眼,拉起小青,像保护公主一样走出去。被突然抛弃的两个男人同时跟在他们身后叫:“小青,等等我。” 

  谷元恒却在这时突然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刚刚走过他身边的智哥却猛然转过身,脸色阴沉的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有种你再说一次!” 

  赵裕岷一看情形不对,马上拉住智哥的手,打笑说:“看在我的面上,今晚就算了吧。” 

  智哥没有理他,反而和谷元恒耗上了,我看他们两人的对视间闪出无数电光。眼看他们两人随时都可能打起来,我想也没想,手已经一把拉开谷元恒。 

  “大家都喝多了几杯,没必要闹得两边都难堪。” 

  智哥盯著我看,我也不甘示弱的看回去。我最不怕的就是打架。赵裕岷见我这样,甘脆站在我身后,懒得再劝。 

  过了片刻,智哥突然一笑,拍拍我的肩膀,被我一手甩开。他毫不介意的说:“我喜欢你的眼神。”说完,他搂著小青的肩膀大摇大摆的离开。 

  什么乱七八糟的夜晚嘛! 

  那波人走光后,吧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赵裕岷有些惋惜的说:“可惜一毛钱都没有赚到。” 

  金鱼补了一句:“幸好没有把店拆了。” 

  我轻轻一笑,正想说话,赵裕岷却哭丧了脸握住我的肩膀猛摇:“你现在才笑有什么用!刚才一笑的话,保证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你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卖笑的,能说笑就笑嘛?!” 

  赵裕岷两手拧著脸皮向上拉,十分搞笑的样子,嘴都变形了还喋喋不休:“你看,这不就笑了。” 

  金鱼趴在柜台上笑得喘不上气来。 

  “赵大哥,我看你比较适合做小丑。” 

  我微笑的开始动手收拾酒吧内的凌乱,却发现谷元恒还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眼睛不知看了我有多久。我不自然的收回笑容,加快了动作。 

  十二点正,我准时下班。谷元恒还在酒吧中坐著。 

  我偷偷吁了一口气,从后门离开。 

  街道上还是灯火通明,事实上有很多特别行业现在才开始营业。 

  我在星光下漫步,等待身上那股烟味淡去。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也没在意,可是当那脚步声跟随我转了个街角,我不由的警惕起来。 

  在酒吧打工最讨厌的地方是,有时会碰上莫名奇妙的客人,下了班还会烦我。有过几次不愉快的经验,我对著事情越来越敏感,只要感觉到背后有人跟踪,我就会产生揍人的欲望。 

  我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不意外的,身后的脚步声也跟著停下了。 

  “我警告你,再跟下去我可不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我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影,绝对不是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