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言优





  
  因为昨天睡得实在比较多,充分的休息过后,没有了旅途的劳累,言优比所有人都早起来。这家民宿的环境很好,不远处就是树林,还有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湖,尽量安静的梳洗之后,言优选择来到湖边散步,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情都好了很多,不一会,言优就注意到远处刚晨练回来的幸村精市,起的比她还要早,不愧是立海大的部长,就是比一般人勤奋,能当上部长果然不是偶然的。
  
  幸村精市看到散步的言优,眯了眯眼睛,在言优身边停下,“言优桑起得真早,在散步吗?”
  
  “是啊,幸村君,你很勤奋呢,这么早就去晨练,大家都还在睡觉呢。”
  
  “啊,没什么,”幸村依旧是那副笑容,“昨天晚上大家都喝了一点酒,我因为身体不好不能饮酒所以才能这么早起。”
  
  言优表示过原来如此之后就没再说话。
  
  “说起来,言优桑跟我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是比吕士的妹妹,跟弦一郎的关系也很好,不过,好像除了弦一郎言优桑从没叫过我们的名字呢。”
  
  “厄,”言优愣了愣,不知道幸村精市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因为我想,那样的话会不会太失礼了。”其实这种东西对言优来说完全不具备任何意义,在中国可没人君来桑去的,她只是入乡随俗而已。
  
  “怎么会,我还在想是不是言优桑不想跟我们太亲近呢。”
  
  确实不想,尤其是听过两个老乡的话之后,知道网球社的这群正选代表着麻烦两个字,要不是弦一郎是正选,她会离他们越远越好,“这样啊,看来是我想多了,精市也叫我的名字就好。”
  
  “好啊,言优。”幸村精市笑着,再度眯了眯眼睛,“说起来要是没有言优的话,我们都不敢想象弦一郎居然还有面瘫之外的表情呢,你说是吧,看起来那么严肃的一个人。”
  
  “呵呵,弦一郎平时是严肃了点,不过他其实是跟很温柔很细心很为别人着想的人呢。”
  
  “说的是,言优跟比吕士之间应该说清楚了吧?上次,雅治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了,希望你不要见怪。”
  
  “啊,不会,我没放在心上,上次的事也不是仁王君的错,我没有怪他。”
  
  “言优真是大度,雅治确实也需要点教训了,经过这次的事,雅治也成熟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吵吵闹闹,网球社也为此安静了许多,这还要谢谢言优呢。”
  
  言优觉得有点好笑,虽然,他们成熟的都不像是个十六七岁的高一学生,不过,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小就学会耍心计,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下青春呢,硬生生的让自己显得老成那么多,把许多还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往肩上抗,果然还是太嫩了,立海大网球社幸村精市的微笑腹黑之名她还是有听过的,尤其是有了两个老乡提供的资料,“精市是在怪我让网球社的人分心,乱了步调了吗?”
  
  幸村精市愕然,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敏锐,也没想到她会就这么坦白出来,“呵呵,怎么会,言优想多了。”
  
  言优耸耸肩,“也许吧,不过精市的担心跟我没关系哦,只是因为弦一郎在网球社才跟你们接触而已,至于你们自己有什么反映就与我无关了,因外力所迷惑,只能怪自己做得不够。”言优看看天,太阳渐渐出来了,也没有了散步的兴致,“他们估计也快醒了,我就先回去了,再见,精市。”
  
  “再见,言优。”幸村精市品位着言优的话,“不关心,不在意吗?真是不怎么令人开心的回答啊,”如果是这样的柳言优,为什么当年柳生言优还会离家出走呢?还是,中国真的有那么神奇,真是有趣啊。“呐,有一点她是说对了,还不够强大啊,网球社的心,你说是不是,莲二。”
  
  不远处的树林,立海大的军师走了过来,他们刚才已经散步到树林边了,“嗯,需要重新制定训练计划,今年的青学冰帝都很强,还多了个四天宝寺。”
  
  “不过,我们好像被无视了呢,莲二。”
  
  “嗯。”柳莲二闭着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
  
 
                  
 箱根的庆典
   自从那天早上跟幸村精市比较开诚地谈过之后,言优倒是没什么,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除了弦一郎,他们还不够引起她的重视,所以对幸村精市和柳莲二有点不太自然的神色视若无睹。从这方面说,言优说他们还没长大的说法也没错。其他人虽然有所察觉,却也都不明所以,只能等当事人自己想通了,只有真田弦一郎在暗暗担心,他知道自己网球社的这些人有多排外,最近,随着言优的到来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要是换作他可能也会做些什么,虽然精市向来凭着很俱欺骗性的微笑把事情解决的很好,但估计在言优身上是行不通的,言优对人的感情感觉很敏锐,在联想到言优的性子,估计是在言优身上吃瘪了,不过,难得看到精市这种有点挫败的样子呢,就顺其自然吧。
  
  因为只是出来度假,众人也就没有带比较正式的浴衣,穿了一身休闲装的立海大一行人就这么出去了,话说网球社的这群人固然是骄傲到了极点,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本来就很出众的一群人,即使是一身的休闲服也很惹人注目,反倒是言优显得就更加平凡普通了。要是换了另一个不管男女跟这么一群人出游都会忍不住嫉妒自卑之感,不过言优倒是毫不在意,周围羡慕更多是嫉妒愤恨的眼光她完全就当没看到,牵着弦一郎的手,自得其乐的四处张望。自此,幸村精市和柳莲二二人对言优早上的那番话又有了新的更深刻的认识,看向她的目光也就多了一些不同于以前的说不出的意味。
  
  算起来这是言优第一次参加这种人挤人的庆典,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对这类型的地方她向来是能避则避的,这次要不是为了不然弦一郎太过担心也不会一起出来了,虽然吵了点,偶尔参加一次倒别有一番感受。不过,她算是彻底的了解这种庆典的热闹性了,本来就知道这种人山人海的地方很容易走散,没想到还没走出多久,一直手牵着手的言优跟弦一郎和众人就被人还几散了,也亏得之前有料到这种情况,两个人找了一会没找到,只能自己先逛着了。
  
  都是不喜欢热闹的两个人,他们决定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人挤人的街道上,弦一郎体贴的用身体护着言优,免得她被别人挤到,对他这份细心,言优安然的享受,心里却忍不住甜蜜,女生总是对这种温柔没办法拒绝,她也没必要拒绝,感动是理所当然的,言优从不觉得不会厨艺,跟弦一郎还没有共同爱好的自己会配不上弦一郎,享受着弦一郎的照顾关怀却没有什么回报有什么不对的,她只知道,自己对弦一郎付出了真心,全心全意对待弦一郎的自己当然不会对此有所愧疚,只要弦一郎不嫌弃就好,他们乐在其中,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不是。
  
  真田弦一郎确实很高兴言优能如此的依赖他,他知道从心智上来说,言优远比他要成熟,有些事他也不如言优看得通透。比如他还做不到像言优这样对外界的评价言语一点都不在意,不过,他只要记住一点就好,不管他怎么在意,不管周围的人保持着什么样的观点,他真田弦一郎和柳言优永远都不会分开,嗯,可能稍微煽情了一点,不过他能肯定他和言优之间都有这样的肯定。也许以后也会有争执,也会有矛盾,守着这一原则,是两个人共同的想法。
  
  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两个人猛地被一个人撞到了,是一个有着成熟风韵的女性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跌在了地上,在人这么多的街道上摔倒了确实很难爬起来,出于绅士礼仪和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真田弦一郎向对方伸出手,有礼貌的把对方扶起来之后,关心了一下,在对方表示了没问题后,在对方的感谢声中拥着言优离开了,因为注意力一直言优身上,真田弦一郎并没有感觉到对方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倒是言优,在走出一小段路之后,若有所觉的回头,看到还站在原地一脸复杂的望着他们的背影的红衣女性,仿佛想起了什么,言优朝对方含蓄的一笑,就转回头去了,温柔的对关心的询问的弦一郎表示没什么事之后,便不再理会那个在他们身后的女人。
  
  山村红歌觉得有时候命运对有些人来说真的很不公平,而她的存在就像一个玩笑。多年以前让她在那样一种情况下把那个名叫真田弦一郎的人放在了心上,花了多少功夫走到他身边,他却对她不屑一顾,绝望之下,她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大胆到极点的决定,她知道自己在赌博,赢了,她至少能赢得他的人;输了,就一无所有。后来证明她赌输了,不仅输了还白白便宜了别人。
  
  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赌了还有机会,可是不赌,她知道从没被弦一郎放在过眼里的自己永远都没有机会。虽说也许她没资格这么说,不过,也确实是她亲手把真田弦一郎推到那个中国女人的怀里,她万分肯定弦一郎那天晚上是去了那个女人那里,别说他们之间存在连他们自己都还没发现的感情,就算没有,责任感强烈的真田弦一郎一定会负责到底,她,彻底的输了。
  
  输了,就彻底的放手。不给真田弦一郎报复反击的时间,尽管一直传说真田家的人品性都很好,心胸宽厚,出了这样的事,再怎么淡然的人都会生气的吧。所以,她抢先一步,自己退学,从此离开真田弦一郎的视线,她选择了出国。离开了真田弦一郎的身边就没必要保持原本那个为了能接近真田家,迎合真田家的品位特意装出来的清纯形象,烫染了一头直发,淡色的清纯连衣裙统统丢掉,走上性感诱惑路线的她还学会了化妆,离开了那个地方,她彻底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没想到和真田弦一郎的会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回国没多久,她来箱根和某个网友见面,正好赶上庆典,没想到人实在太多了,居然被人占了小便宜,推搡间被推到在地,正忍不住的懊悔,伸到眼前的手让她一阵恍惚,好像回到了多年之前。一抬头,果然还是那个人,只不过这次,他的身边站了一个她。
  
  真田弦一郎,在她已经忘记你的时候,为什么还要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当年他就是这样走进她的心里,在她好不容易把他赶出去的时候,他居然又以同样的方式出现,该说是天意如此,还是命运的玩笑。应该就是一个笑话吧,对她来说激动异常的事,于他不过是一件顺手之劳到连善事都算不上的事情,他身边站的那个人,还有他一点都认不出她的行为就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真田弦一郎,她虽然已经决定要放弃他。但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出现的人,作为重新挑起她内心的痛苦的人,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决定不在爱是一回事,就这么被人揭开心里的伤痛,让她怎么无动于衷,更何况还有那个女人在真田弦一郎怀里的那个刺眼的笑容,她怎么都觉得故意的别有意味。
  
  先不说内心还在挣扎的山村红歌,几乎换了一个人的她,真田弦一郎当然一点都没认出来,这也是他从来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的缘故。倒是几年前见过一次山村红歌真面目的言优,又对人的目光特别敏感,在走出一小段路之后把人认了出来。看着远处神色复杂的人,言优没有一点情绪,没有对她之后面对所有事情的同情,也没有对她成全了她和弦一郎的对方并不受用的感激,只是若有所感的笑了一下,就把这个偶然扔到了八千里之外。别说什么缘分,就算有,也是她和弦一郎之间的缘分。如果是别人的,管它什么缘,统统在她的消灭范围之内。
  
  靠着招待券坐在一家酒馆的临街包厢的两热坐到了阳台上,阳台上放了一张小桌,上面有酒水,也有小菜。让所有的服务员都离开之后,弦一郎背倚着栏杆,言优窝在弦一郎的怀里,两个人都享受这这份幽静,下面街道上的热闹,更显得两人好像正出于尘世之外。男孩和女孩的身影在月下闲适的就像一幅写意的水墨画,天生一对,不足以形容。
  
  往自己嘴里扔一颗花生,再往弦一郎嘴里喂一颗,看着月亮愣愣地出神的言优突然开口:
  “呐,弦一郎,当初要是没有走到我那里你会怎么办?”
  
  真田弦一郎不知道言优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想了想老实地答道:“不知道。”
  
  虽然弦一郎这么说,言优却并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