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你不偿命





了,而我们三人,还都在一起!   
  一周后,阿茸的生日宴会上,她收到一个远方朋友寄来的信和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手脚会动的,头发乱蓬蓬的人偶……      
红裙子(1)           
  纳金   
  最近,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一辆出租车,一条红裙子。   
  出租车的主人,名叫老张,人与车相伴已有七个年头。对车,老张视如亲子。一年一年,老张衣带渐宽,又加腰椎肩盘突出,成日坐在车中,穿戴也愈渐邋遢,只把车打抹的异常   
几净。与七年前初遇时般。   
  爱子每日载着老张,拥挤的城市中,有他们的一片乐土。车是老张的饭碗,是老张身上的肉,是老张的命脉。但最近,有些不对劲。人车的心筋是连在一起的,老张很清楚的意识到,出了问题。   
  老张恍惚。坐在车上,找不到以前人车一体的感觉。每次发动车时,那声音不再轰鸣一泻千里,却好似悲从中来、有满腹的委屈难述。老张苦思,不成;又冥想,无果。他摸着车,仍不得其解。哀叹。   
  劳累几日的老张终于撑不住了。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重爬回车里,俯卧在方向盘上,不知过了多久。   
  爸爸。爸爸。   
  老张惊醒。环顾四周,哪有人影?老张全身摊进驾驶座里。又要昏沉。   
  爸爸。爸爸。   
  老张瞪大双眼。车里车外,遍寻不着这声音的来源。   
  爸爸。   
  老张刚坐回车里,又听到一声,并且,是从音响里发出的。   
  是你呀。老张喜不自禁,摸摸这,摸摸那,不是在做梦吧?   
  爸爸,你现在仍在梦中,我和你的频道只有在这时才会接通。这个声音不紧不慢,听我说,最近我很痛苦。   
  你怎么了?老张刚刚还高兴的抓狂,现在也随它一同伤心起来。   
  我在为你担心。   
  为我?老张惊恐,究竟怎么回事?   
  从我出生到现在,只有你最疼我,你当我是亲儿子,所以我喊你爸爸。那声音有一丝的颤抖,仿佛饱含着无限深情。   
  对呀。老张触景生情,往昔的点点滴滴,一起涌上心头。   
  爸爸,我真舍不得离开你。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我这样的好?它一阵阵凄鸣。   
  老张一阵阵胆寒。舌头僵直,到底……到底,怎么了?   
  爸爸呀,你别怕,先缓口气,慢慢听我说。它沉默几秒,也歇片刻。爸,你会出事。七天后的下午七点半,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女孩。你将从她身上碾过。她的内脏,头颅,在我的轮下干瘪,我的全身,会被她的鲜血染红。   
  老张已经手脚冰凉,汗如雨下。怎么办?孩子,救救爸爸!   
  它却安静。   
  老张疯狂摇动着方向盘。告诉我呀。   
  它仍安静。   
  老张绝望的垂下头。瞬间,他灵光一闪。乖孩子,你是警示爸爸来了,对不对?那我这几天不出车。可以了吧?老张悬着的心总算暂时落定。不禁得意,谁有他这样的福气。宝车,给他带来运气,引他逃离劫数。老张想到一句话。好人有好报。七年来,他对宝车无微不至的照顾,终于感天动地。宝车宝车,以后我更会好好待你。老张立誓。   
  爸爸。它骤然又出声。   
  老张心里咯噔一下。   
  没用的。你躲不掉的。这是一个诅咒。她会一直跟着你,只要你和我在一起。除非,你将她破解。   
  有破解的方法?老张快要跪到地下谢恩。   
  你诚心诚意去等她的出现。将她的红裙要来,放在车轮下让我碾过。诅咒自然会解。   
  就这样?老张不可置信。如此简单?   
  爸爸。机会只有一次。你要好好把握。宝车说完这句,从此沉默。   
  老张睁开双眼。衣裤,鞋底,都被汗浸湿。他踏出车外,走到车前,对宝车常跪不起。   
  第二天,老张从积蓄中取出一千元,揣在兜里。他无心载客,以牛车的速度驶过一条条大街。等着第七天的来临。老张怀着百分之八十的紧张外加百分之二十的兴奋,一想到将和爱车为了共同的幸福而与要命运抗争,老张的心脏一阵强有力的狂跳。   
  第七天,在些许阴暗的阳光下,平静的到来。    
红裙子(2)           
  老张驾驶着宝车,双眼瞪如铜铃,从未有过的谨慎。   
  中午一点左右,一身火红闯入老张视线。比预定时间早。   
  老张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朝红裙奔去。      
  察觉到什么,红裙扭过身,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清澈的双眼正疑惑的望着站定在自己身边的老张。   
  姑娘,你的裙子很漂亮。老张还有些喘。一对眼珠子只在红裙子上打转。   
  姑娘心生戒意,要走。   
  姑娘。老张上前堵住她的去路。   
  你干什么?姑娘脸上红潮一涌,气急。   
  我想买下你的裙子。老张挚恳的望着她。   
  神经病。姑娘又要走。   
  老张再拦。我给你钱,口袋里的钱还有余热。硬塞在姑娘手上。   
  姑娘一张张查验着纸币的真伪,不时狐疑的拿眼角扫一下老张。姑娘紧握着厚厚一叠,不舍放开,又不知老张葫芦里卖什么药。两难。   
  你到底要什么?姑娘的口气软了下来。   
  老张真情告白,只要你的红裙。   
  我都穿过了。   
  没关系。我就喜欢旧的。   
  可,姑娘面露难色。可我总不能在大街上脱给你吧?   
  老张左右一望,欣喜,拿手一指。那不是公厕吗?你去换,我等你。   
  姑娘进公厕换衣服。老张守在门口,不免得意,宝车似乎也在向他致意,干得漂亮。老张几乎想吹口哨了。   
  姑娘出来,红裙送到老张手中。姑娘换了一件天蓝色连衣裙。这是我朋友的,本来今天是要还她……姑娘又说些什么,老张听不到了。他迅速跑向车,紧抓红裙。   
  红裙平铺在地。呈人字型。老张发动车子,踩油门,再踩油门,离盒一松,车冲出来,将红裙狠狠碾过。   
  一路飞尘荡起,压出两道轮印的红裙被老张甩得不见踪影。老张雀跃得大叫,猛拍喇叭,引得行人注目。路边有人招手,老张靠过来,载上客,宝车有如重生。老张笑得忘形,乘客被弄得莫名其妙。   
  扫去了晦霉,人与车都格外精神。生意也好得出奇。一千块钱就这样没了,是有点心疼。不过,买来了平安,值得。努力跑,钱还是能回来的。客人一个接着一个,老张加大马力。   
  远远的前方,出现一个小红点。越来越近。老张觉得眼熟。车里的电子钟显示,七点半。   
  宝车和老张都为那红色身影失神,只顾卯足力靠近。老张想掉转车头,方向盘却锈死般的扭动不得。踩刹车,刹车竟然失灵。轰的一声,车窗前一片殷红。   
  老张的心跳没有加快,老张的呼吸没有急促,老张的头没有犯晕,他只是有些困惑。他走下车,双脚踩在血泊中。车底露出一只手臂。头颅,身体,在车轮下碾平,正像刚才老张铺好的裙子,血还在汩汩的冒。一张接一张的百元纸币似一叶叶扁舟,顺着红色的河流直下。   
  人越来越多。警察走近老张,老张不解的蹲在血中。用手拾起钞票,仔细对验着号码。惊呼,这不是我的钱吗?你拿了我的钱,为什么还要穿起这身红裙?我亲眼看到你换过来的呀!为什么?   
  警察要带走老张。老张抱住车轮,不甘心的问呀问呀。又来一个警察,强行拖开他。老张坐到路边,不住自问。人群渐渐疏散,事故现场勘察完毕,宝车被拖走。老张在懵懂之间,被带进一间屋子里。警察坐在他对面,他们也有很多问题。   
  老张开始讲述。喋喋不休。滔滔不绝。抑扬顿挫。   
  可我真的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明明,咒被我破了呀!   
  警察舒缓一下皱紧的眉头。我告诉你为什么。   
  姑娘舍不得那件红裙,在你压过之后,又捡回来。在朋友家洗干净后,下午七点二十五,她穿着晾干的裙子回家。这时你的车超速行驶过来,刹车失灵,夺去了姑娘的生命。   
  怪不得。老张恍然大悟,她把红裙捡回去……这个小气的女人,因为贪财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只害苦了我呀!还有我的宝车!宝车!它现在在哪里?我的宝车!      
红裙子(3)           
  你安静点。你的车在一个妥善的地方接受检查。我刚拿到检测报告。你听好。你的车前一阵是不是刚做过一次刹车检修?   
  是呀。老张点头。   
  刹车里面的垫片是假冒伪劣产品。你不是装不起好的,你也不是不知情,你只是贪图便   
宜。刹车的失灵跟这个劣质的垫片有直接的关系。贪财的人是谁,还用我说吗?   
  不过,你的故事,真的很有趣。我每天处理交通事故,像你这样推陈出新的还真不多。   
  怎么会?老张摇摇头,再摆摆手。我的宝车都告诉我了呀。告诉我了。   
  不怪我。根本不能怪我。   
  相信我。   
  相信我……      
镜子中的身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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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曾想过,一面镜子会带来十分神奇的事?让我来讲述这个故事吧: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生活着普通的三口之家,他们家里也有一块普通之极的镜子,谁都没有在意它……   
  那是一栋半古老的房子,将它买下来的时候,曾因为所有家具齐全,经济商则按超低价   
卖给我们,满心欢喜了一阵子。   
  渐渐地,我发现儿子不敢一个人上厕所,都是要找我陪他。于是我对他说:“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不会有什么使你害怕的!”(如果我先看到了厕所中的异象,可能我也会和他一样吧)。   
  儿子则颤道:“我每次在上厕所的时候总会有种寒冷的感觉,好象有人在盯着我。”他从来不说谎,脸上露出了无比惊慌的神色。郁芬(我妻子)也对他说:“别怕,乖宝贝,来让妈咪亲一个!”她抱着小杰,随即又冲着我柔声道:“孩子还小,你就不能陪他去吗?”“好吧!老婆大人。”我作了个鬼脸,把阿芬和小杰都逗笑了。   
  拉着儿子的手,我信步向厕所走去。   
  里面宽敞明亮,四平米的空间中最显眼的就是落地镜子。它使厕所的面积扩大了一倍。镶着有色金属边,大理石身的坐便器、与同样是大理石的浴缸,真是很不错。(因刚买下来时,我还未参观就先去美国收集写作的资料)走到镜子旁,得意的拢了拢几绺垂下的头发。突然,在一秒的时间内,一个白影在镜子里快速的出现又消失,我很惊讶,忙问儿子:“杰,你见到什么了吗?”他的回答使我安心,“什么也没看见啊。”可能是由于疲劳过度,视网膜在紧绷的情况下,是会产生这种幻觉。   
  接连几天,小杰都在我的伴随下去如厕,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当然,这是我在家的情况下。   
  “你看,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我对儿子说。我认为这样说能消除他紧张的情绪。   
  他则小声嘀咕:“不是啊!”   
  “你说什么?”我问道。   
  小杰匆忙道:“没什么。”   
  几天后,晚上与相识的朋友出去喝酒。到了大家尽兴中,已经十分晚了。   
  看了看表,11点05分。已经这么晚了,非要拉我去喝酒,呃……还是要赶回家才好,我想。   
  于是由派对中抽身而出,还是被杨诚悟灌了三杯才让走的!至于杨诚悟这个人,以后会有详细的介绍,在这里就不详说了。   
  刚到家,一阵冷风便吹来,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胸中的酒气醒了一半。这古老的房子象中世纪的古堡似的耸立在我面前,随之迩来就想到古堡通常是有鬼的。我搔了搔头发,笑道:“我怎么会这么想?”(事后才知道我的第六感是很准的)进屋后,由于酒精在体内的作用,我迈进了厕所。里面有种淡淡的香味,郁芬则是因为过敏而不涂香水。   
  虽然没有灯光,内里却可看到所有的摆设。有种淡淡的蓝色光在厕所里,使它笼罩了一层阴冷的气氛,我感觉在这4平方米内一定会发生什么事。电灯开关失去了它的作用,古老的坐灯“铛、铛”的响,更衬托了当时气氛的妖异感。我看着镜子,发觉它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镜子中显现的世界与现实世界几乎无分别,除了我自己。镜中的自己,面色白的可怕,双眼木讷。与我惊恐万分的神情大相径庭,就象一个……一个……死人站在那里。   
  在走廊外响起“咯啦咯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