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葬传说 作者:雪冷凝霜(磨铁vip2013.07.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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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俯低一些,想要确证赵欣眼里的影像到底是不是在车里,然而这时候,那种空间密闭的局域感和压迫感忽然不见了。仔细一看,赵欣的黑眼珠又恢复了先前那种一潭死水般的,黑幕的样子。四顾一瞧,赵欣头顶和双肩的那三柱香都已经燃到了尽头。随着香的缓缓熄灭,赵欣的眼睛也跟着慢慢的闭上了。我的思绪,也从空间的游移拉回到了现实…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不时有垃圾落上屋顶,‘叮当’作响。
“阿冷,到底怎么回事?”阿强见我站起来,这才敢开口询问。
完全回过神以后,我急忙道:“快,快点让你的手下分头行动,去每一个汽修厂搜寻,看有没有一辆白色的子弹头!”
阿强愣了一下,迅速掏出了手机…
回到酒店以后,我和阿强都没有睡,一直坐在赵欣的房里等待消息。%&*〃;天亮时,那些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一个个打着哈欠,说一无所获。
“这么看来,那个汽修厂不在市区。”阿强说。
我点点头,“应该是吧。”
“大家睡上一个小时,然后再辛苦一下。”阿强对那些人说道,“分头出市区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汽修厂,找到那辆车!”
保姆弄好了早餐,我们都没有食欲。试了试赵欣的呼吸和脉搏,感觉她的生命体征十分稳定。于是,我和阿强也决定出去找。
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儿,醒来车子已经出了市区。
“你睡会儿吧,我来开,咱俩轮换一下。”
和阿强换过位置,我沉稳的开着车。天阴的厉害,灰黑的云层就像滚滚的浪涛,不断的翻涌着。风很大,路面上的枯叶也在翻滚,不时便有一片打在车玻璃上。
开着开着,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我一打方向盘,驶上了左边的岔路。整整一个上午,我们总共路过了三家汽修厂,都没有找到那辆子弹头。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继续上路,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拐过一个弯。
阿强朝车窗外看了看,“阿冷,这是你师父过来时走的那条路。”
“哦?”我一愣。
原来,我们七拐八绕的兜了一个上午的圈,不知怎的绕到这条路上来了。
又开出一段距离,阿强说道:“阿冷,你不是说,那天晚上第一次和你师父通话时,从直线距离上算,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吗?”
“是的。”我点点头。
阿强挥手指了指,“差不多就是在这一带了。”
“这里你们找寻过吗?”
“找过,什么发现都没有。”
“嗯。”我放缓车速,朝两旁张望着。
风不知何时停了,不时有零落的雨点打在车玻璃上,我打开了雨刮器。这里是典型的丘陵地带,层叠的起伏的山丘和小山包,远远望去密密连连,水气笼笼,间或有零星的村镇点缀其中。
就这样,车子缓缓的来到一个镇上,刚一进镇,就看到一个汽修厂。我们把车停在门口,走了进去。
“老板,修车?”一个学徒模样的人满脸油污,嘻皮笑脸的走了过来。
“昨晚有没有一辆子弹头停在你们这里?”
“子弹头?没有…”
我四处看了看,这家汽修厂很小,怎么看都不像我昨晚在赵欣眼睛里看到的那一个。于是便摇了摇头,和阿强走了出来。
正准备上车时,我忽然看到,汽修厂的旁边有一家二手手机店。心道,我的手机不见了,花个两三百再买一部吧,联系起来方便,这么久没上班,手上的积蓄挥霍了一大半了,舍不得买新的。
这种二手店里的手机,除了回收的旧手机以外,还有一部分是别人偷来抢来卖到这里的。
刚一进店,我就愣了,因为里面像被鬼子洗劫了似的,乱七八糟。
“不做生意了,唉呀。”那老板正在清理东西。
“为什么?”我问。
“妈的,我店里见鬼了。”
“鬼?”我眉头一皱。
那老板说,几天前一个下雨的晚上,他正准备拆开维修一部刚收来的旧手机的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也要修手机,男人说他的手机买的二手的,信号老不好。
老板从男人手里接过手机,很快就修好了。男人走后,老板突然发现,维修台上的那部旧手机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反正不是什么值钱货,那老板当时也没在意。
然而就在今天上午,那部手机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这倒也没什么,但是拆开以后,老板愣了,因为里面有一张卡,试打了一下,早已过期。可是,当手机修好以后,老板吓坏了,那手机里竟然有好几个通话记录,日期和时间显示的,竟然是手机丢失的那晚…
“那手机呢,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老板脸色煞白,“早就扔了,我哪里敢要!”
“通话记录里的手机号码,你还记不记得?”
老板哆嗦着取出一张纸,“我抄下来了。”
展开那张纸一看,我心里‘咯登’一下子,因为这上面写的是我的号码。
“来修手机的那男人长什么样,你还记不记得?”
老板想了想说:“大概四十来岁,中等身材,浓眉大眼,很有气势,但人很温和,挺健谈的。”
我的手一哆嗦,那张纸掉在了地上,回头冲阿强道:“师父,是师父!”
那老板继续道:“当时他说,他雇的别人的车,去梅州,那车出了点小毛病,正在隔壁的汽修厂里面修…”
“就他一个人吗?”
“嗯,过来修手机就他一个,他说还有个同伴和司机一起在汽修厂里。”
“你仔细回想一下修手机的过程。”
“当时…哦,对了!修他那部手机的时候,维修台上的那部旧手机还在,我把他的手机卡抽出来,怕弄丢了,因此放在了那部手机上…”
我心底一凉,这么说来,我那晚第一次拨打师父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正在维修,卡抽出来放在了另一部手机上,然后,那部手机和我通了话…简直匪夷所思!毫无疑问,那部手机一定是那个死了的老二的…
我脑袋里懵懵的,不知怎么从店里走出来的。和阿强重又回到那个汽修厂,一问之下,师父他们的确来过这里修车,他们雇的那辆面包车油路出了点问题,总是熄火…
这么看来,师父他们确实走的是这一条路,可是,就在出了汽修厂,前往梅州的路途中,不知遭遇了什么,连人带车都不见了。
“阿强,我们走!”
我和阿强调车返回,沿着来路驶去,这一次驶的更慢,我拼命瞪大眼睛,极力搜寻着道路两旁的珠丝马迹。忽然间,我看到一棵大树上有被车擦撞过的印痕,看起来很新,急忙刹住车下去查看。
在距那棵树大概四五米的地方,我找到了两枚铜钱,正是师父的。看样子,师父他们的确遇到了什么,这铜钱应该是师父施法时掉在这里的。
再往前不到十米,一座石桥横架在路旁的河沟上,石桥的彼端连接着一条土路,蜿蜒转折,通往远方。直觉告诉我,沿着这条土路走,可以找到师父…
两百六十一 汽修厂(2)
天越来越黑了,明明才下午的两点多钟,给人感觉却像是傍晚,气氛有一种沉重的压抑感。%&*〃;阿强开着车,缓缓驶上了那条土路。这条路很不好走,不时便有一个个高坎,车子东摇西晃,就像喝醉了似的。
坐在摇晃的车厢里,我的每一根神经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脖子来回扭动,视线像鱼网一样朝道路两旁撒去。行驶了二里多路,不见一点人烟,我心里又没底了,师父他们到底有没有到这里来过?
又往前驶出半里多路,越过一座小山包,突然飞出一张纸钱,‘啪’的一下子打在了旁边的车玻璃上。朝窗外一看,我看到在两山之间夹着一大块坟地。
“阿强,停车!”
这块坟地的坟墓足有上百座,苍茫的天空下,拥簇在一起,透着阵阵的寒意,坟草萋萋抖索,有些老坟的墓碑已经歪斜龟裂了。
“阿冷,到这里做什么?”阿强疑惑的东瞧西望。
我没作声,冷冷的扫视着一座座坟墓,有一座新坟的坟头插着白幡,地上凌乱的散着不少烧剩的纸物。我蹲下来用树枝拨了拨,朝旁边看去,我忽然看到一张被雨水打湿了的纸符!拣起来一看,正是师父的!
我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是喜还是忧的感觉,嘴唇抖动着,“师父他们果然来过,那晚我和他最后一次通话时,他所说的坟地,应该就是这里!”
如果说,师父看到赵欣的命魂是在这块坟地里,那我之前的推断就错了。他们不是被赵欣的命魂引过来的,而是在大路上走着走着,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然后追过来的。而且,这道符是驱鬼镇邪用的,师父绝不会用它来对付赵欣的命魂。在坟地里搜索了半个多小时,再没有别的发现了。
“阿强,走!”
只要确定师父他们走的是这一条路线,就不会做无用功。然而,沿着路一直行驶到将近天黑,再没有别的发现了。倒是路过几个小村子,进村探问,都说没有见过师父的那辆车。
晚上六点多钟时,我们终于驶出土路,上了一条小马路。%&*〃;右方的远处点缀着稀疏的灯火,看起来是一个镇。来到镇上,找了一个小饭馆吃过饭,天已经全黑了,外面飘着零星的雨,阴阴冷冷的。阿强给他那些手下打电话询问,都说没有找到那个汽修厂以及那辆车。
“阿冷,继续赶路,还是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阿强问。
我心道,师父他们说不定就在这一带附近,找萧山、晨星他们有阿强的那么多手下,我们可以在这里一边等消息,一边探寻师父的下落。
便道:“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小镇上没有旅馆,我们询问到一户人家,租了对方的两间屋子。简单洗了个澡,我没有一点睡意,披衣走了出来。
夜已经渐深了,居民大多都已经睡下,远近灯火寥寥。来到一家小店,我买了包烟,顺带着描述师父和佘义二人的相貌向老板探问,那老板只是摇头,说没有见过。
“那,你们这一带有没有汽修厂?”我又问。
“汽修厂?没有…”
我叹了口气,起身正要走时,那老板把我给叫住了。
“小伙子,等一等。”
“嗯?”
“有一个汽修厂。”
我一喜,“在哪里?”
“出了镇,沿着小河往北走大约一里路,有一个汽修厂,不过,已经空关了好几年了…”
我顿时失望,原来是个废弃的汽修厂,不过还是笑着谢过那老板,走了出来。漫无目的的转了一圈,不知不觉便出了镇子,只见一条小河挡住了去路。
上了桥,只见这里非常僻静,河水‘哗啦啦’的流淌着。远处望去,河面上雾气蒙蒙的。准备回去时,我忽然想到那老板的话,心道,不妨便过去瞧瞧吧,万一师父他们在那里歇过脚呢?
于是便下了桥,沿着河边的石子路一路向北。渐渐的,一座很大的院子呈现在眼前,应该便是那汽修厂了。心里想,这么大一座院子,闲置着真是有点可惜了。
更近时,只见院子里没有一星灯火,侧耳去听,也不闻半点声息。心中只道,唉,师父他们应该不会到过这里。
这样想着,又走近一些,我失神的上下左右打量这处院子,突然心里‘咯登’一下子,同时瞪大了眼睛,这?!…
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就是我在赵欣眼睛里看到的那处院子!怎么会这样?我僵硬的挪动着双腿,来到院子门口。那铁栏门早已锈蚀不堪,轻轻一拉,门锁应手而开,竟然毫不费力。推开门,我走了进去。院子极大,地上有两道半人多深的沟,这是修车时用的。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我脑门儿‘嗡嗡’作响,这院子里的沟,还有这些树,以及房子,无不与我在赵欣眼睛里看到的相吻合!怎么会是这里?
院子里没有一辆车,房子看起来却最少有七八间,水泥磨成的地面,早已斑驳不堪,有草从缝隙里钻出来。
扫视了一圈,我的目光落在了靠墙的一棵枯树上,心中一动,走了过去。定一定神,我‘蹭蹭蹭’便往上爬,一口气爬了五六米,我骑坐在树杈上,抱住树身,往下面只一看,我浑身剧颤,差点失手掉了下去。直觉告诉我,我最初在赵欣眼睛里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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