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现场1





!”

              “观察目标?我可没有特意观察过你,我每天都回来很晚――我是夜游动物。”

              唐青青:“夜游动物?你的意思是彻夜不归?还是回来很晚?”

              花云起完全把唐青青当作了知心朋友:“我是能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跟我爸我哥有些不对眼,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我们家是分两国的,一个是我爸跟我哥,一个是我跟花香。”

              “为什么?一家人四口还分两个小团体?”

              “也许你不知道,花香是我们家收养的妹妹,她来我们家的时候,我都快10岁了!她一来,我就很喜欢她――你不知道,她小的时候是多么可爱……”

              花云起垂下眼睛,表情无比落寞。

              唐青青说:“你爸爸和哥哥不喜欢你的原因,难道跟你喜欢花香有关系么?”

              花云起叹口气,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你知道,我的妈妈,是因为花香自杀的!”

              唐青青很是惊异:“你是说,是为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自杀的么?”

              花云起握紧拳头:“其实,根本跟花香没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因为我爸爸!他自从得到了花香,比得到什么黄金宝贝还欣喜若狂!整天整夜看不够她,一直把她的小床搬到了自己的床边,不厌其烦地亲自照顾她,我妈为此跟他分床睡了!”

              唐青青有个问题都溜到了嘴边:“这个花香,有没有可能是花秋平的私生女?”这个问题问人家的儿子,貌似不够尊重,唐青青又咽回去了。

              花云起却恰好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妈妈都几乎怀疑这个小女孩是我爸爸的私生女,还曾经偷偷给她做过亲子鉴定呢!结果却不是,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妈知道这一点后,更要歇斯底里了……”

              唐青青奇怪道“为什么?”

              花云起叹口气:“因为我妈这下明白了,爸爸对那个女人是多么深情,多么向往了……”


            2008…02…11 11:34
            舞殇 第二十二章 往事如风

              


              花云起叹口气:“因为我妈这下明白了,爸爸对那个女人是多么深情,多么向往了……”

              唐青青问:“啊,你说的是哪个女人?”

              花云起却把话头打住了:“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时候我还小,不太懂他们大人间爱来爱去的事儿,反正,我妈就整天跟我爸两个人为了花香吵架、打架!我爸虽然对花香有的时候非常凶,但他是绝对不允许其它人不给她好脸色看的!我记得我爸有一天下班回来,看到小花香脸上有人掐得手指甲印子,就立刻跳起来,跟我妈狠狠打了一架,又狠狠打了我哥和我一顿――他说他的女儿给我妈打了,他也要打我妈的儿子出气!”

              花云起望着窗外出神:“那个时候我还小,打一顿也就打一顿了;可大哥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了,一直品学兼优,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父母动过一个手指头,他那次被父亲打了后,整整二天没有吃饭,后来是我妈哭着求他,他才肯喝了杯牛奶――大哥跟妈妈感情一直是最好的,他是妈妈最宠的孩子!”

              “在我们家,爸最宠花香,妈最宠大哥,只有我是被他们忽视的,可是我不在乎,我发现我的全部乐趣在花香身上,我喜欢看她笑,看她跳舞,看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可惜爸爸一直不让我们给她讲她的身世,她当我是她的亲哥哥,我也不能把她当作妹妹之外的人对待……”

              唐青青因为有清扬的交待在先,又锲而不舍地绕回来:“那么,你妈就是因为嫉妒小花香自杀的么?”

              “我妈是个很烈性的女人,她一直扬言死给爸爸看,不过,我爸却表现得很冷血,他丝毫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他就把我妈当隐形人,给小花香买好吃的,好穿得,天天打扮得她象个小公主……一天,我被老师送回家,说接到医院通知,我妈出事了,我当时就一个激灵,妈妈到底是出事了!”

              “我妈是卧轨自杀的,你知道她为什么选择这么可怕的自杀方式么?她就是要让我爸记得,她和我爸认识,就是从乘同一节火车车厢开始的……而且,结婚后,他们夫妻当时分居两地,都是乘火车你来我往的,大概,火车给了她最美好的回忆,她情愿把自己的生命,结束在火车铁轮下……”

              说完这些,花云起就陷入深深的沉思,象是进入了对往事的绵长回忆。

              唐青青忍不住问“后来呢?”

              花云起一笑:“什么后来?你以为这是讲童话故事,一定会有‘很久很久以前’和‘后来’?”他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后来就是,我们和花香都一起慢慢长大了,爸爸老了……如此而已!”

              “那,你们妈妈死后,会不会影响到你们家人对花香的态度?”

              “你是指的我哥么?他从我妈死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了,对我,对我爸,对花香都这样,他在家的时候,总是安安静静,一声不出……如果你是指他有没有仇恨花香,不,他是个理智而冷静的人,他对花香跟对其它家人是一样的,若即若离,客气而疏远,他读书很优秀,上了国内最好的大学,毕业后就到了爸爸的公司工作,现在已经是总经理了;我爸也没有因为我妈的死动而摇对花香的好,他还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只是,随着花香越来越大,越来越漂亮,我爸大概是通过她想到了那个女人,情绪上很容易失控而已,他为了花香跳舞打过她几次,他每次打了她,自己都难过得几天吃不下饭,一定会补偿给她什么昂贵的礼物才行……我看我爸是真得把她当作最心爱的小女儿了!”

              “这次花香出事了,我爸伤心地几乎要崩溃,他整夜整夜地失眠,三更半夜在花香屋子里大哭,幸好在你的帮助下把凶手抓住了,他有了点心理安慰,否则,老爷子非疯了不可!”

              花云起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说到凶手,我倒想问一下,你不是跟警局熟么?能不能帮我个忙,等那个变态被枪决的时候,换我来开枪呢?我一定把他打成个蜂窝……”他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唐青青:“呃,这个,恐怕有些难度……”她看看表:“时间很晚了,我们一起回去吧,我晚上还有工作呢!”

              花云起抢在唐青青前面付了账单,两个人出咖啡室的时候,唐青青笑笑:“花云起,我们也算是朋友了,给我你的MSN吧,我们有时在网上遇到了,可以聊几句!”

              花云起摇摇头:“我最讨厌那些网络聊天工具了,一点也没有效率,还不如电话来得直接方便呢,我从来不上网,我的爱好是喝酒和户外运动!你要想找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唐青青一笑,点点头:“那也好!”

              花云起没有开车出来,唐青青请他搭自己的车一起回去,她一边开车,一边好似无意地问:“花云起,你大哥是总经理,工作一定很忙吧,他回家的时间肯定比你还晚吧?”

              “哪有!他是标准早起早睡的好孩子,惟一爱好就是工作,工作,工作……三十多了,连女朋友都没有,每天对着个电脑,好像也自得其乐。”

              “噢,他喜欢上网?”

              “谁知道呢,反正他好像离了电脑一天都不能活,上一段时间他去西藏,也要公司的秘书给他订能够上网的旅馆,他还说如果不能上网的话,他宁肯不要出差了!”

              花云起笑笑:“我们公司员工私底下,都偷偷叫我们花家男人三个不肯结婚怪物:一个老鳏夫,二个小光棍……”


            2008…02…11 11:35
             舞殇 第二十三章 往事并不如风(上)

              


              一大早,清扬就召集了探组的案情分析会。

              探员1米86负责调查田英娘家人――问询她自杀的原因和背景。他给大家读了几份笔录材料――几乎都是花秋平负心背叛发妻的控诉信。

              田英的父亲已过世,她的母亲是个退休语文教师,70多岁的人了,思路清晰,表达能力依然很强,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给1米86讲了个惨烈的爱情故事。

              田英认识花秋平刚满二十岁,她那个时候在某部队做话务兵,人高挑白皙,端庄秀美。她是在那一年春节探亲的火车上遇到花秋平的。

              三十多年前的火车,又是春节期间,自然是能挤死人的那种,田英是被三个战友死命推进去的,占了一足之地,另一只脚还是悬着的。在火车开动后,她发现了自己处境的不妙,她正处在两个膀阔腰圆的大汉中间,那两个人似乎是同乡,一直用家乡话攀谈着,就是这两个人在田英被推上来的时候各腾出了半只脚的地方,才得以让田英落下了一只脚。

              田英仅可用一只脚做支撑,可想而知,她不可能稳住自己,不到一会儿,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就面红耳赤了――她的状态只能在这两个人身上找到支撑点,各靠一会儿了。两个男人被这样美丽又青春的女兵靠着,没一会儿就心猿意马起来,他们的话题越来越猥亵,手脚也开始不老实了,女兵田英是个烈性女子,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骂道:“你们放正经点,这可是公共场合!”

              这两个人就不干了:“怎么?我们看你是穿军装的,军民鱼水情么,好心让个地方让你挤上来了,你不谢就算了,还倒打一耙,乱给人扣帽子?你说说看,我们怎么你了?!”

              田英是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年轻女孩子,被那两个人激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会乱骂:“流氓,不要脸!”

              这两个人当着一车好奇的目光更起劲了,反而要拉着田英要个说法:“解放军也不能不讲理吧?你挺大个姑娘了,怎么乱骂人呢?”

              “给我们道歉,不然就叫乘警过来!”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反而都说田英没有道理,霸道!田英飞红了脸,气得眼泪汪汪。

              这个时候,隔了几个人有一个声音传来:“喂,你!我说的就是你!你过来吧!”

              田英看过去,是个浓眉大眼的青年,他也穿军装,站在靠门板的一边,面无表情地冲她喊:“我这里地方还大一点,你过来吧!”

              也许是因为他穿军装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这个青年天生长了一张让人信任的面孔,田英一点也没有犹豫,拼命挤开那两个人,向那个青年挣扎过去,过道上的人自发费尽吃奶的劲儿,互相推挤着,给这个姑娘让个空间过去。

              田英就这样被众人推着挤着,一寸一寸地挣扎到了青年的身边。那个青年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让她贴着门板站了,自己用爆满肌肉的肩膀,又挤出了个空间,担任她的隔离墙,把她跟周围那些色迷迷的眼光隔离开来。

              那两个人还在喋喋不休,被青年一个凶狠的眼风扫来,立即不响了。那是个崇尚英雄的时代,田英看着这个青年的英挺与果敢,不由怦然心动。

              田英的家在数百里之外,火车要走整整一天,在十来个小时里,两个年轻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从攀谈到熟稔,从初识到芳心暗许,火车上这短短一日订下她此后一生命运。

              下车的时候,两个人互留了地址和联系方式,这个青年就是花秋平。此后,两地鸿雁频传,田英主动示爱,花秋平也接收了这个爽快热烈的姑娘,一年后,两个人很快谈婚论嫁了。

              结婚的时候花秋平二十二岁,田英二十一岁,都是花样年华。两个人结婚后,花秋平转业到了一个小城的某化工厂,田英继续做她的话务兵。

              很快,田英怀孕生子,她也转业了,到另一个小城某机关做女干事,孩子跟着妈妈,一家人两地分居。

              直到他们又有了第二个孩子,田英才申请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