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奇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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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不是任何“人”
“夏—— 一 ——唯!”
子风挂了珊珊电话以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崩出这几个字,不仅是沈博,连李瑞和何俊也吓了一跳。
“怎么了?一唯做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何俊故做轻松的打趣道。
子风深吸口气,强自镇定一点,一字一句的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现在她已经被那个人带走了。”
“什么?!”
所有人都惊呆了!
“头儿,我得走了,希望还来得及!”
子风以最快的速度冲上自己的车,心里恨得直咬牙。
自己明明还特别叮嘱她,不要和原彬单独出去,在医院的时候,他就怀疑过原彬现在身体里面的灵魂,倒底是他自己,还是另一个人。原彬的苏醒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要么是那个人为了进一步试验放他回来,要么,那个人让他苏醒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一唯!所以,他在心里想,如果原彬真的约一唯单独见面,那他苏醒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后者。所以才叮嘱一唯千万不要和他单独出去,只是没有把情况全部说明!
子风怎么都没想到,那个人会这么快就约一唯,而一唯这丫头居然完全把他的话当耳边风,真的单独去赴约!
就在他发动车子的时候,沈博也钻了进来。
“我也去!”
他简单的说,便不再说话。
子风也没反对。
此时他心里想着的,珊珊所说的咖啡店,恨不得马上飞过去,阻止可能发生的一切,然而,等他和沈博赶到半岛的以后,就知道来晚了!整个咖啡店分上下两层,他们两个人每个角落都看过了,都没有看到一唯和原彬的影子。
这时一位服务生过来招呼他们:“请问先生几位?需要为您安排位置吗?”
子风比划着问道:“请问下,刚才有没来过一个女孩子,大约这么高,长长的直发,穿着深紫色的短大衣,浅紫色的毛衣,黑色短裙……”
服务生稍微想了下,恍惚道:“你们是来找那个女孩子?好象就是刚才在这昏迷的女孩子……”
“昏迷?”
“是的,她在这等一位先生,但是那位先生来了之后,不多一会,女孩子忽然昏倒了,我们同事还想帮忙叫救护车的。但那位先生说他就是医生,女孩子只是老毛病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服务生说得很详细,因为这样的事在这并不常见,而且当时一唯选的就是一楼最显眼的位置,基本上所有服务人员都知道了这件事,印象也很深刻。
子风追问道:“他们走了大约多久?”
“大概……有二十分钟了吧,那位先生进来没多久,点的咖啡都还没上来,就买单走了!”
服务生看了看他们两人的脸色,小心的问道:“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子风沉重的摇摇头,说声谢谢,就和沈博走了出来。
二十分钟,早就已经不知道他们去往何处了!
夏一唯!
两个人坐在车里,谁都没有说话。
这时李瑞也打电话来寻问情况,子风苦涩的说:“来晚了!”
他心里乱极了,一唯落在那个人手里,那个人会怎么对她?他不敢想,台子上的血迹、臭水沟里的尸粉,都粒粒在目,而他的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强自振作一下,再次发动车子,追了出去。
门僮说看到他们向西边走了,不管能不能追上,也要追去看看再说。
一直沉默的沈博,忽然开口,说:“子风,也不要过分担心,那个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伤害一唯。”
子风疑惑的看他一眼。
稍微冷静下来,想一想,也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是了,那个人不是已经不需要身体了吗?不是可以直接取走灵魂吗?为什么要连一唯的身体一起带走?
他忙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沈博低沉的说:“因为,一唯不是普通的人,她的身体,在那个人看来是个奇怪的容器,居然能容纳了那么多灵魂,而那些灵魂,又都是残缺不全的……所有这些,都让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困惑。他放弃一切,不择手段,苦心研究了这么多年,以他天才的资质确实在这方面有了重大的突破,让世人望尘不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还有人能做到比他更厉害的地步!正因为对一唯充满好奇和困惑,他才想办法接近她,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才能一下子不被人察觉的控制住她的意识,将她整个人带走。”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会拿一唯的身体一起研究?”
子风眼眸微微收缩。
如果只是对灵魂研究。那么至少不会伤害到身体,一唯也不用吃皮肉之苦,可是……如果要连身体一起研究!而且是不择手段的……
“会研究,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去破坏!”
沈博伸手拍拍他的肩,安慰的说:“因为他也视一唯的身体为特别的容器,所以,不会轻易去损坏它。”
“特别的容器”这几个字在子风听来非常不舒服,但是,听沈博说得这么肯定,他也稍稍冷静下来,本来开得疯狂的车子,也缓缓慢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把那个家伙找出来!
可是,到目前为止,见他的真面目都没有见过,而他却来去自如、神出鬼没,完全不留下任务痕迹,要从哪里找起?
当一唯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还是那双眼睛,一模一样的眼神,面前这张脸,却已经不再是原彬。
她知道他是谁!
知道!
恐惧让她本能的想后退,身体却完全无法动弹。
那个人脸上居然lou出亲切的表情,非常礼貌的说:“夏一唯小姐。很荣幸能请到你到。”
一唯只是惊恐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此时她心里已经完全绝望了。
在明白自己将成为这个人的试验品之后,她甚至希望自己马上死掉!
死亡,是还年轻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可是现在,死变得并不可怕,至少远远没有面前这个人可怕!如果被面前这个人折磨,那会生不如死!
“我很可怕吗?”
那个人自嘲的笑笑,说:“夏小姐,我们回到咖啡店时谈到的问题,以其这样白白的浪费掉生活。为何不能为弱小的人类做点贡献呢?我承认,对于你们来说,我是罪人,可是,对于整个人类来说,我是救世主!我的研究很有可能改变整个人类的命运,人类不用再害怕死亡,只要有合适的容器,其灵魂就能永生!”
“你为何不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贡献呢?”
一唯冷冷的问道。
知道注定难逃此劫了!
在这个人的高谈阔论中,她也渐渐镇定下来。
“何以见得我没有?”
那个人反问。
一唯怔住了。
他淡漠的说:“我已经没有生命,已经不是任何人!我并不是因为生而存在,而是为了改变人类的命运,为了这一使命而存在。”
“你……是良希文?”
一唯试探的问道。
“良希文已经死了。”
他的语气依然淡漠的象在说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
“不,你是他!”
一唯坚持的说。
“我是他的……最后一次试验!”
这个人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但一唯怎么也看不出那是悲是喜。
他是良希文的最后一次试验?
是良希文的最后一次试验?!
一唯怔怔的看着他,忽然就明白了,面前这个人的身体并不是良希文的,她在报纸上看到过良希文的照片,但他体内的灵魂显然是他。
良希文的最后一次试验,就是将自己的灵魂移植到别人的身体内!?就是他所说的,只要有合适的容器,灵魂就能永生?
称之为试验,就是他对此并没有把握,甚至之前没有过尝试,他最后这次试验,其实是在孤注一掷!如果失败了,那么一切就都不存在了,所有的理论和多年的研究,包括良希文这个人,就撤底消失了。拿自己的生命,来做最后的试验,抛弃自己的身体?
这个人的行为岂止是疯狂!
一唯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拿自己做试验?不是可以继续拿别人做试验品,等到万无一失的时候,再给自己换个更好的身体吗?”
那个人的眼睛稍稍眯了一下,恢复了淡漠的神情,说:“没有人可以做这个试验。除了他自己。也没有更好的身体可以换,除了这个。”
他说着展示了一下空空的左袖,继续说:“明白吗?他做这个试验并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个更好的身体,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确实可行,为了证明一个人的灵魂可以在另一个容器里生存。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不是!”
这个人在说到良希文的时候,总是用“他”来称呼,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就是良希文,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已经不是任何人”,在他心里,他只是继承了良希文衣钵而存在的一个灵魂,他的使命就是把良希文的研究继续下去,没有生,没有死,没有情感,没有悲喜!
“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不是!”
这句话可以说一直是他灵魂的支柱,他做任何事情不分善恶,都能以此为自己辩白,但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出来。
之前的他,根本无法也不屑于对任何人解释。
这句话一旦说出来,却带着深深的悲哀!
第二十章 成 全?
他是孤独的,也是狂傲的。
从最初放下一切开始。就没想过和任何人辩白,也从不尝试与人交流,他的行为在世人眼里,是罪大恶极,残暴到没有人生,而世人,在他眼里,则是愚昧无知的。
世人不理解,他也不屑于世人理解!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他的试验品开口说话,开始只是因为这个试验品的特殊性,他必须了解她以前的经历,但,话一旦打开,在不知不觉中,他却说了更多有关自己的事情。
“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不是。”
这句话由他口里说出来,多么悲哀!
也许,他并不象他自己想象的那样,真的能超越人类的一切情感,一切束缚。在他的灵魂深处,是否也渴望能有人理解,有人认同?
一唯看着他的眼神,不由得带着一丝悲怜。
这个自认为超越了一切,连自己的身体都抛弃了的人,这个孤傲的说自己不再是“人”的人,这个自认为可以拯救整个人类的人……在他的心灵深处,却同样有着人类的不可抛弃的情感。
他以神一样的姿态悲怜人类,而一唯,以一个人类的眼光悲怜他。
心里忘了恐惧,也无法仇恨,只是觉得深深的悲哀!
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只是简单的用“疯子”或“天才”所能界定,这个抛弃一切企图成为“神”的人,也许只是成了最kao近神的罪人。
一唯问道:“你是他的最后一个试验,而你还站在这里,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成功了?那为什么还要不停的夺走别人的灵魂去试验?”
面前的人神色暗淡下来,沉默良久,才说:“没有成功。除了他自己以外,所有的试验都失败了!没有人可以,除了他自己。”
从一唯情绪的变化,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太多无谓的话,而心底突然冒出来的渴望倾诉的**,更是让他非常不安,所以,他话锋一转,说:“好了。夏小姐,我想这个世上除了他,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你。所以,我很想知道,你体内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而且显然,它们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而是好几个残缺的灵魂,这令我非常好奇。”
他的话也瞬间让一唯清醒过来面对现实,她自己现在是人家案板上的鱼,不是可以怜悯别人的位置!
一唯稍微打量了一个这个房间,房间里光线很柔和但明亮,东西有些凌乱但非常干净,并没有什么特别高科技的设备,仅有几张床,和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中间似乎是一个手术台,她稍稍扭头,就看到昏睡在旁边另一张床上的原彬。
“要我说可以,条件是。你放了他。”
一唯说。
她面前的男人——我们还是称他为良希文吧,似乎对她这个要求并不意外,淡淡的说:“好。”
他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一唯倒有些意外,不放心的看着他,说:“那你先放他走。”
看着良希文径自走过去,她又补充道:“将他的灵魂也还给他,让他完整的离开。”
良希文走到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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