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官
李晓琪见他两人一脸的无奈,好奇的凑上来道:“我来看看这绳子有什么古怪?”
张西瓜哼了一声:“我们看不出来,你就能看出来?”
李晓琪不以为意,大大咧咧道:“估计我也看不出来,可要是没准看出来呢?不过要是两位嫡传灵官看不出来,我这个李家传人还看不出来,那这绳子可就太古怪了,我还是先看看再说。”说完蹲下用手拽了一下绳子。
她用的力气不大,绳子也没有反弹的很厉害,她轻轻顺着绳子抚摸了一下,脸色却已经变得沉重,扬帆见她沉思,忍不住问:“你看出来什么没有?这到底是什么绳子?”
李晓琪微微一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绳子应该不是普通的麻绳,里面有乌丝和人的头发,而且是被施了法术的。我记得父亲曾经对我说过,这种被施了法术的绳子,刀砍不断,火烧不断,而且常年不烂,甚是厉害,一般都是镇压邪物才用得着,我现在越来越好奇,被绳子捆绑住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好奇,我们也好奇,你啰啰嗦嗦的讲了这么一大堆,就说你有没有办法,解开这绳子吧?”张西瓜十分不耐烦的问。
李晓琪根本不和他生气,叹息一声道:“只有施法的人才能轻易解开绳子,我又不知道咒语怎么能轻易的解开?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试试,如果这绳子施的是邪法的话,或许用正法就能破解掉。”
张西瓜哼了一声:“说了半天还不是没个主意,你起来,我来试试,我就不信这绳子又多大的威力,看我请来神火将它烧开。”说完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张早就画好的黄符,然后双脚分开不丁不八的站稳,接着用手指一捏黄符,口中念动咒语:“开明灵童。号曰华房总统火兵。备守玉堂。斩邪束妖。剪截魔王北帝所承。风火莫当。流铃交焕。翊卫坛场正道流行。敢有巴狂。我享上功。坐运魁罡亿劫长存。保天无彊。与道合真。神兵火急如律令…。。”
他念完咒语,手指轻轻一甩,黄符腾地升起一团火焰,直奔麻绳而去,火焰很小发出幽蓝幽蓝的光芒,黄符贴在绳子上,那白色的塑料布一点都没有点燃,只是在绳子表面燃烧,绳子沾着了火焰,发出很别扭的刺啦声,像是有人在使劲的拧动铁丝的声音。这声音听在大家的耳朵里感觉无比的别扭和刺耳。
张西瓜口中咒语不停,催动火焰烧的越来越旺盛,但是火焰只是向上窜了一窜,接着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火苗渐渐越来越小,不一会的工夫竟然完全熄灭。张西瓜深出了一口气:“这招没用,绳子太结实了,连神火都拿它无可奈何。”
李晓琪晒然一笑:“不是神火没用,你是道法太浅薄了,现在的灵官都这么没用吗?”
张西瓜这么多年跟着师傅流浪,连肚子都吃不饱,那里有时间学习道法,虽然他师父也一直教他,但他性子本就疏懒,也只是学了个皮毛,扬帆虽然比他入门晚,但是学习认真,现在有些东西已经不在张西瓜之下了。
张西瓜也知道自己的缺点,但是李晓琪一说,心中却很是不服气,冷笑一声道:“是啊,我是道法浅薄,那你来啊,我倒要看看李家的道法有多么高深。”
李晓琪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人,她也不跟张西瓜闹气,反而笑着道:“我来就我来,让你看看就让你看看,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让让,我来试试。”
张西瓜被他气的一翻白眼,想跟她吵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李晓琪重来不跟他正面争斗,但是往往一句话就能气他个半死,而且脸皮也厚,不管你说什么她也不生气,张西瓜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当真有点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好。
扬帆看出张西瓜气不顺,拽了他一下:“那就让她试试,要是能解开最好,解不开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张西瓜瞪了李晓琪一眼,走到一边,李晓琪笑笑,吐出口中的口香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金刚杵,这金刚杵遍体金光,上面雕刻着龙虎之像,古香古色,一看就是久远之物。
李晓琪取出金刚杵,神情突然变得肃穆,右手金刚杵直立,左手成掌放在右手下面,左腿微微一弯,右腿盘在左腿上,很像敦煌壁画中那些飞天的神女,又像是印度瑜伽中的动作。她摆完这个姿势,先是念了三遍,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摩诃萨。接着口中念动咒语:“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怛垤哆,唵。伽啰伐哆,伽啰伐哆。伽诃伐哆;啰伽伐哆,啰伽伐哆,娑婆诃。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南无摩诃般若波罗蜜。”
念完李晓琪突然蹲下用手中的金刚杵向绳子上面一点。扬帆看得很清楚,金刚杵一接触到绳子,绳子猛然抖动了一下,这一下抖动竟然形成一道无形的力量把李晓琪掀翻在地,摔了个屁墩。
李晓琪摔倒快速站起来:“不行,给这绳子施法的人道法比我们高的太多,我们是解不开了。”
扬帆盯着绳子,心中发狠:“我就不信这个绳子能有多结实!”说完抽出腰中的弯刀,准备硬干,张西瓜楞了一下:“我和李晓琪费这么大劲都不管用,你用刀就能割开?”
扬帆没理他,用手抓住绳子,将弯刀放在下面使劲一拉,他这一下使上了全身的力气,并没有希望能一下就割开,但让人意料不到的是,绳子在弯刀下竟然真的像普通麻绳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被割开。
扬帆力气用的有点过,闪了一下,弯刀差点没有划到自己,李晓琪看着扬帆手中的弯刀,双眼发亮,却是很么都没说。张西瓜哈的一声道:“看见没有,还得是我们灵官,你解决不了的,对我们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李晓琪懒得跟他顶嘴,笑笑道:“没错,还是灵官厉害。”
割开绳子,扬帆将这东西扶起来,把塑料布一层层剥开,当最后一层塑料布剥掉的时候,大家这才看清楚,原来包裹的这么严实的一个东西其实是一副油画。他们向画面上一看,所有人都傻了眼,情不自禁的一起喊出声:“怎么会这样?”
正文 十七章 油画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3 10:04:23 本章字数:3282
不怪他们惊讶,实在是这幅油画太过古怪,古怪到只有他们几个才会觉得古怪,真要是外人来看,或许只会叹息一声,摇摇头说一句可惜了这么一副画,可在他们眼里却是无比的震惊,那是因为这幅画竟然跟昨天夜里他们看到的婚纱照一样,只有半幅。
油画很大,色彩很鲜艳,左边是一个穿着老式西装带着眼睛,面带微笑的男人,而在男人的右边却有一个女人的轮廓,但奇怪的是,右边女人这个位置被人用东西稀释掉,只剩下油画中的男人,而油画被稀释掉的那半边,竟然跟婚纱照上面的一模一样。
四个人愣愣的看着,每个人的脑中都转过无数念头,可谁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王姐家会有这么怪异的一张油画?为什么死去的新婚夫妇家中的婚纱照跟她家中的油画一样?
过了半天张西瓜才开口道:“这男的就是刚才黑白照片中的男人。”他一出声大家才醒过神来,丁羽急忙跑到桌子上拿起那张照片跟油画对照了一下,果然照片上的男人就是油画中的男人。唯一不同的是,油画上的背景显得很是喜气。可越是这样越显得这幅画无比的诡异。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那四对新婚夫妇的死跟王姐家有关系?”丁羽惊讶的问。
扬帆沉默一下:“不管有没有关系,至少有联系,从我们住到王姐家开始,怪事就一直在发生,我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线在牵引着咱们,从一开始电视里的播音员到后来出现的预言画面,再到去拍鬼照片,现在又发现了这样一幅油画,转来转去,我们又转回了起点。”
李晓琪好奇的凑近油画仔细打量,喃喃自语道:“绳子是施了法术的绳子,里面包裹了一幅残次的油画,油画又跟死去新婚夫妇的婚纱照一样,这一切到底代表了什么呢?”她一边嘟囔一边好奇的观察。
观察了一会才确定的道:“这应该是一幅完成了的油画,右边那个残缺地方肯定是在后来用涂料稀释掉的,而且看画中人物的穿着,是那个世界三四十年代的人物,那个时代虽然已经有黑白照片,但是还远远不能取代油画的地位,一般大户人家结婚,都会请画师来画一幅两人的照片,就像是现在的婚纱照,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结婚时候两人的油画。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只剩下了一个人,而那个女人却被稀释掉?难道说后来两个人离婚了?男人不希望在看到女人才用涂料把她稀释掉,但要真是这样的话,直接把画烧掉就好了,干嘛还要留下来呢?”
扬帆沉思了一下,突然道:“绑住油画的绳子那么结实,按照你的说法是要镇压住什么,现在油画就在大家眼前,李晓琪你能感觉出这幅油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李晓琪皱眉道:“没有啊,这幅油画很正常,没有丝毫的波动,我也奇怪它是怎么自己摔倒在地上的,我来试试,看看这幅油画到底有没有什么古怪。”说完掏出金铃,念动咒语轻微晃动。
金铃响动中,油画没有丝毫变化,画面中的男人仍然在微微笑着,一脸的幸福,过了一会李晓琪停止摇动金铃,看向扬帆道:“油画很正常,没有邪物。要是有金铃是能感应出来的。”
扬帆疑惑道:“但是电视里你我都亲眼看到这幅油画曾经动了一下,接着老太太说出那两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才摔倒在地,我总觉得这幅油画一定有问题。”
李晓琪恩了一声:“我在仔细看看。”说完靠近油画,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过了半天才道:“画是用不透明一次着色法画成的,这个画家是个高手啊。”
“什么是不透明一次着色法?”张西瓜好奇的问。
李晓琪想了下道:“不透明一次着色法,也称为直接着色法。即在画布上作出物象形体轮廓后,凭借对物象的色彩感觉或对画面色彩的构思铺设颜色;基本上一次画完;不正确的部位用画刀刮去后继续上色调整。这种画法中每笔所蘸的颜料比较浓厚;色彩饱和度高;笔触也较清晰,易于表达作画时的生动感受。19世纪初期的许多画家较多采用这种画法。为使一次着色后达到色层饱满的效果,必须讲究笔势的运用即涂法,常用的涂法分为平涂、散涂和厚涂。平涂就是用单向的力度、均匀的笔势涂绘成大面积色彩,适于在平稳、安定的构图中塑造静态的形体;散涂指的是依据所画形体的自然转折趋势运笔,笔触比较松散、灵活;厚涂则是全幅或局部地厚堆颜料,有的形成高达数毫米的色层或色块,使颜料表现出质地的趣味,形象也得到强化。”
张西瓜听得比较迷糊,撇撇嘴问:“你说的这一大堆,跟咱们现在的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你来看。”李晓琪说着把张西瓜拉倒身边,指着画上的男人道:“这幅画从多层次的打轮廓开始,用透明的单色薄涂法。先在画布上涂一层用松节油调薄了的熟褐加象牙黑的中间调子。然后将对象的所有明暗色调画下来,要画亮一点的调子就多加些松节油,画暗一点的就少加些。这样画出来的稿子就接近于单色画,接下去稍稍加工,几乎不用色彩。”
张西瓜越听越迷糊,无奈的对他道:“你别这么啰嗦跟我讲一大堆,你就告诉我,这幅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好了。”
李晓琪叹息道:“我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能把这幅油画搞成这个样子,必须是强腐蚀的涂料才可以,你观察一下好的那半面,在看稀释的那半面,照我的推断,这已经不用普通的稀释调料毁坏的这幅画,而应该是硫酸一类强力腐蚀性极强的东西毁坏的,但令我奇怪的是,如果真是硫酸造成的毁坏,为什么画布会没事?”
张西瓜一瞪眼:“你问我,我问谁?你懂得这么多,看看画布是什么做成的不就行了吗?”
“我懂的也不多,只不过小时候学了两年油画,以前的知识还在,但是这幅画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我也看不出什么来,画布我看了,只是普通的黄褐色亚麻布,没有什么稀奇的。”
扬帆一直在一边听着,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问:“我还是不太确定,这幅画是不是跟咱们看到的婚纱照一样,如果这是一个巧合呢?”
李晓琪摇摇头:“不会,我看的很清楚,婚纱照上那半面毁坏的样子跟眼前这幅油画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就连面积的大小都差不多。但是我感到奇怪的是,一个是几十年前的旧油画,一个是刚照了没多久的新婚纱照,它们之间又能有什么联系呢?”
她刚说完,丁羽突然道:“咱们一直都被牵着鼻子走,电视里演什么,咱们就会经历什么,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电视误导咱们呢?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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