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官
“我真没感觉到什么震动啊,这我骗你干什么?对了,你说的震动或许就是一阵轻微的摇晃吧,长坐车的人都知道,像我这种大巴车,要是压到点什么东西,一般后面都比前面震动的厉害,或许是你们在后面才感觉到的吧?”
司机如此解释,李晓琪也没办法,但她明显的感觉到那一震绝对是大震,不像是司机说的只是一阵轻微的摇晃,但从司机的话里看,他的确是什么都没感觉到,难道说这司机是反映迟钝?
扬帆在一边本来没插话,但看李晓琪总是抓住一点小事不放,忍耐不住问女人:“大姐,现在整个车厢里,只有你是消失了又再出现的人,你好好想想,在这一段时间里,你感觉到了什么,或者说看到了什么?”
女人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还是不太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强自镇定了一下精神,想了想道:“没感觉到什么啊,也没发现什么啊,如果要说真有什么不一样的话,我就感觉这一觉睡的十分沉,而且很香,像我这种押车的一般是不会睡的这么死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奇怪的事?对了我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扬帆清楚的记得那名消失的妇女被他救出来之后,说自己感觉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现在押车的又说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或许在这奇怪的梦里,就是女人去到的地方,也许线索就在女人这个奇怪的梦里,想到这,扬帆急忙问:“大姐,你能说说梦到了什么吗?”
女人沉思了一下:“说起来也奇怪啊,我跑长途两年了,每一趟都累得不行,基本上是躺下就能睡着,而且从来不做梦,说句心里话,实在是太累了,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像这种夜班车就更别提了,一路上都要警醒着点,生怕出点事,更是睡不踏实,基本是睡会就醒了,可今天却是一觉睡到了现在,还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李晓琪见他念念叨叨的说了这么一大堆,一句没说到正点子上,着急的道:“我们也知道你不容易,知道你累,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大姐,你能不能说说你都梦见了什么?”
“其实也没做什么美梦,既没梦到中了五百万,也没梦到白马王子,但是我梦见了天使和上帝,还见到了死去的亲人,这个梦太真实了,就在我想要继续梦下去的时候,你们就把我叫醒了。”
女人啰啰嗦嗦的还是没说到点子上,李晓琪不耐烦的道:“大姐我们现在想听的不是你的感受,而是你到底梦到了什么,你先把你梦到了什么告诉我们好吗?”
女人点点头,沉思了一下:“迷迷糊糊中,我记得穿过了一条黑暗的通道,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如同一颗漫游太空的卫星,开始向上运动,而且视野越来越广阔,风景越来越遥远。我继续向上运动着,直到看见整个地球象一个大的圆球才停止高飞。我把头转向离开地球的方向,朝向来自一个隧道的一束光线。我穿过隧道进入一个似乎十分混乱的空间,那里一片黑暗,充满了其他的人和物。”
在那里,我遇见了我死去的三叔。他对我非常热情和亲密,对我表示热烈地欢迎。但是却搞不清楚我在哪里。我记住了这个地区的光线、运动、节奏和音乐,我经过了这个地区,它的美丽与和谐使我欣喜若狂。我看见了从我面前走过的各种生命,看见了那里所发生的每一个有意义的事件,也看见了我的行动对他人的影响。不久,我被从这个地方驱赶到另一个地方,在那里每一样东西都是由光构成的。那里有许多人,他们都向我招手,要我到他们中间去,我十分高兴地充满热情地和绝对自由地向他们跑去。但是,当我到达他们之前,我听到一个声音在说:“还不是时候。”随着这个声音,我被迅速而猛烈地射回到一条向着地球下落的、由光线编织成的彩虹上。后来这条彩虹变成了一条隧道,我清楚地感觉到这条隧道无比的黑暗。
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穿过这条黑暗的隧道,然后来到一个宽阔的地方,向一堵很长的大白墙走去。大墙的门口有三级台阶,上面坐着一个身着白色闪光袍子的人,他的面部光芒四射,他正在读一本大书。当我走近他时,我觉得他十分可敬,就问他说:“你是耶稣吗?”他说:“不是,你可以在门那边看到耶稣和你的亲人。”说完他看了看他的书,又说:“你可以通过了。”我越过了那门,看到了一座美丽发光的城市,那光就象太阳光一样,城市是由金子或发光的金属造成,屋项是圆形或尖的,街道十分光亮,不太象大理石,但我可以肯定,它是由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造成的。城里有许多人,他们都穿着白色的袍子,脑上放光,十分美丽。那里的空气十分新鲜,是一种我从未嗅过的气味,背后也不时传来优美的天堂乐曲。我看见有两个人朝我走来,我立刻认出那是我多年前死去的父母。我的母亲曾因病锯掉一条腿,但如今她已复原了,她在用两条腿走路!我对母亲说:“你和爸爸真美!”他们说:“你也一样,十分美丽和有光彩。”
当我们一起去见耶稣时,我发现了一座比其他的都大的建筑物,它好象是一个足球场,一边开口有强烈耀眼的光从里面射出来。我想看下那光,但我不能够,因为它太强,有许多人在那房前低头敬拜和祈祷。我问双亲:“那是什么?”他们说:“上帝在那里。”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它使我永远难忘。在去见耶稣的路上,我们碰到了许多人,他们都很快乐,这种美好的感觉是我从来没有的。当我就要接近耶稣时,我突然觉得一股电流通过了我的身体,好象有一件东西击中了我的胸部。然后面前的耶稣就变得淡了起来,像是一团雾气,但是我很迷恋刚才的感觉,努力的想向前去抓住他的手,接着身上一疼,就被你们掐醒了。
女人说完,所有人都张着嘴不说话,女人的梦境委实太过奇怪,竟然连耶稣都看到了,扬帆楞在原地,有点哭笑不得,女人的描述比李晓琪的的外星人还要离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晓琪也很怀疑女人讲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这时扬帆手中的电筒还照在女人身上,突然她看到女人胸口上挂着一个十字架。十字架非常小巧精致,应该是一个精美的饰品,她心中一动,问女人:“大姐,你信教?”
女人楞了一下:“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李晓琪没说话,指了指她脖子上的十字架,女人低头看了一眼“哦,你看见十字架了啊,宣化有个教堂,我以前也不信,可是我小姑子信,带我去了几次,那种氛围挺好的,我也就信教了。你们说,是不是上帝拯救了我?所以我才没有像别人那样消失?”
李晓琪和扬帆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就在沉默当中,突然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大,大姐,你说我现在开始信教,还管用不管用?”
扬帆被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举着电筒向说话的地方一照,就见说这话的是那位丢了老婆的男人。
正文 十八章 频死体验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3 10:04:31 本章字数:3388
男人问的这句话像是为大家问的一样,车厢里所有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押车的女人,希望能从她口里听到好消息。扬帆相信,只要女人说句可以,车厢里有一大半的人都能跑过来要求归附到耶稣的门下,人就是这样,在未知的情况下总想找个寄托,不管这个寄托管用不管用,起码有就比没有强。
看到又是这个怕死的男人,李晓琪很鄙夷的朝他来了句:“你早干什么去了?这时候才想起来信教?临时抱佛脚是不管的,还是自求多福吧!”
男人听到她的话,什么也没说,但是双眼却闪烁不定,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扬帆只是苦笑一下,随即把这些人的想法放到一边,小声问女人:“大姐,之前我们救了一个妇女,后来又消失了,这件事也跟你说了,可是听那位妇女说,在她即将要消失之前,感觉自己到一个屋子,还有强烈刺眼的灯光,仿佛还有人向她靠近,这些你都没有感觉到吗?”
女人沉思了一下:“我也忘了,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但是这种感觉很短暂,只是一下下,而且还是最先感觉到的,我不是说了吗,我记得最清楚的就穿过了一堵墙倒了一个黑暗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
“你在仔细想想,还感觉到了什么?现在你的经历就是事情的关键,好好想想大姐不着急,不管想起来什么都跟我们说说。”
女人看着满车的人都紧张的看着自己,想了下道:“那我在好好想想,你们别打扰我,我自己回忆一下,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想起什么来。”
“没事的大姐,我相信你一定还能记起些什么来,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你就好好想想吧,我们不打扰你了,要是想起什么来就喊我们。”扬帆说完,把手电筒关掉,拉着李晓琪走到一边的铺位上。
电筒一关,车厢里顿时又是一片黑暗,大家也知道此事不能着急,但是听完女人的描述每个人心中都是揣测不安,互相小声聊着天。不大会的功夫,扬帆耳边就传来小声的念佛声,看来女人的描述还是影响到了他们。
他叹了口气坐到铺位上,脑袋里像团浆糊一样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他想了一遍女人的话,也想不出个头绪,干脆闭目养神,再也不去想它。
可他刚闭上眼睛,李晓琪就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扬帆,押车的女人说的这些好像是频死体验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扬帆一楞:“什么是频死体验?”
李晓琪也是一楞:“你不知道频死体验?”看到扬帆点头,她无奈的叹口气:“你是嫡传的灵官,有些事你是需要研究的,不能还老是抱着几百年前的那一套,现在已经不是一招鲜吃遍天的年代了,虽然咱们知道的事比普通人多,但还是要研究去探索,跟这个时代接轨才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作用,要都想你这样,我看灵官这个称号早晚要变成历史。”
扬帆觉得李晓琪说的很有道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丁羽懂得多,一般都是她给我们讲,何况我也没时间研究你说的这些,你要是知道就跟我说说,反正现在也没事干,都等着大姐看他能回忆点什么出来不。对了,你说的那个频死体验,真的跟大姐梦到的很像吗?”
李晓琪点点头:“不是很像,而是十有八九就是频死经验。濒死体验是当人们遇到危险如车祸、突发疾病等时的一种反应,在感知、情感等方面有几种超常的基本感觉,比如感觉时间改变、生命回顾、心情超常的平和、欣喜,甚至“意识到死亡”等,每一种感觉对每个个体都是独一的,可能同时出现,没有普遍性。个体的感觉也通常因年龄和文化的不同而不一样。”
扬帆听了个一头雾水,轻声道:“就别说理论了,你挑点简单的,我能听得懂的跟我说说。”
李晓琪嗯的一声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濒死体验在各民族间普遍存在,早在两千多年前,柏拉图在他的著作《理想国》中就记载了濒死体验现象。中国古代史料中有大量这方面的记载,而西方经有意识的记录后,例证也很多。1987年,在西班牙的巴塞罗那,一位名叫查维?亚艾那的24岁青年工人,不幸被一只装有机器的大箱子压伤,成为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1990年3月的一天,亚艾那突然清醒过来,虽然只有短短的10多分钟,却向人们叙述了他长眠不醒时的奇遇:“我变回一个孩子,由我已去世的姨妈领着。她带着我,走进一条发光的隧道,它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她对我说:‘你要我找的永恒的平静,在另一个世界你可得到的。’我用手掩住双眼,但玛丽亚姨妈轻轻地把我的手拉了回来。”10多分钟过后,亚艾那又长睡不醒。”
无独有偶,美国一位65岁的“死而复生”的商人,也向抢救他的医生们叙述了自己“死后”的情景:“我记得自己好像一朵轻云一般,逐渐由我的肉身上升到天花板。医院的墙壁与铁门都阻挡不了‘这时的我’。我很快地飞出医院,以越来越快的速度,飞向虚无缥缈的太空。接着我又以极快的速度,在一条无止境的隧道中前进。在隧道的另一端,我看到有一点亮光;这个亮光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大。当我到达隧道的尽头,那光亮变成强烈无比的光源。我的内心充满喜悦和爱。我不再有忧虑、沮丧、痛楚与紧张。”
有趣的是一些名人也有过“濒死体验”。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19岁那年就曾经历过一次“灵魂离体”的体验。当时他在意大利前线的救护车队服役,1918年7月8日的午夜时分,一枚弹片击中了海明威的双腿,使他身受重伤。事后他告诉他的朋友盖伊?希科说:“我觉得自己的灵魂从躯体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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