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502索命公路
的地方,地面犹如染上了墨汁似的。”
“我用力揉揉眼睛,那种不适感依然存在。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回头望自己的影子,我的影子很普通,只是如同蒙了一层灰的阴影罢了,再去看倪念蝶的影子,还是如墨水般漆黑。同样一片天空下,同样的太阳,为什么我俩的影子深浅差那么多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从那件事起,我就对倪念蝶在在意来。准确的说,会经常性的瞧着她的影子看。”
“有一天我因为社团活动而回家很晚,在校门口偶然遇到了她,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因为好奇心泛滥而邀请她一起回家,倪念蝶笑着点头答应了。其实我跟她回家的路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方向。可我莫名其妙的,就是很想弄清楚她与众不同的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色在回家的路途中越来越暗淡,最后完全黑了下来。倪念蝶的家会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地方,我撒谎说自己也是同一条路,其实心里在不断哀叹等下怎么回去。”
“没路灯的地方,真的很可怕,倪念蝶掏出了手电筒,而我则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两道白色的光束将周围的黑暗分隔开,狭小的路上没有任何行人,只有我俩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回荡着。”
“我走在她身旁,心里小鹿乱撞,完全是因为紧张,紧张到最后,我才发觉,我们一路走来似乎就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倪念蝶的脚步很轻,像是一只(蜷?)缩着爪子的猫在用肉垫走路,而我运动鞋的声音刺耳得不像话!越听越让人心情烦闷,有口气始终憋在心里没办法吐出来。”
“那条没有路灯的路走到了中段,我鬼使神差的突然转动手,将手机手电筒的光芒射向倪念蝶,没想到这一无意识的举动,竟然出现了令我几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
女孩的声音颤抖起来,恍如至今都在那场噩梦中挣扎,无法摆脱。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倪念蝶的影子,如墨水一般漆黑的印刷在对面的墙壁上,拖扼着长长的、带着邪恶气息的颜色。”
“她满脸诧异的用大眼睛望向我,而我的身体在发抖,抖得厉害,腿软软的根本没办法支撑身体。倪念蝶的影子不断地在扭曲,根本就不是人类应该有的形状,而是像只蛀虫,蠕动着,恶心得要命。”
“漆黑的影子容纳了我全部的视线,我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满脸恐惧。猛地,我清楚地看到她的影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想要挣扎出来……”
“是手,无数的手!那些手苍白干枯,只有地狱里才会有这种手。那是我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原来倪念蝶的影子,居然通往地狱!自己会死吗?会被影子里的那些手拖进地狱里,永远没办法超生?”
“倪念蝶漂亮的脸蛋微微一愣,她似乎从我的眼睛里发现了什么,然后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影子。”
“我注意到她神色愕然,轻轻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一脚朝自己的影子踹去。那漆黑的影子仿佛玻璃般碎裂,本来已经将手臂伸出来的无数只可怕的手也迅速缩了回去。就在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整个人都紧张的虚脱了。”
“倪念蝶双手合十,脸色很难堪的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迅速的离开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原地。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儿,拖着不断发抖的身躯回到家里。”
“整整一个礼拜,我都不敢去上学,每天缩在被窝里胆战心惊。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那漆黑的影子,那无数的恐怖到难以形容的手,这段经历我谁也不敢说,就连父母也同样不敢。就算说出来,谁又会相信呢?”
女哈苦笑着,双手抱在胸口,不冷的包厢里,不知何时,她裸露的皮肤已经发满了鸡皮疙瘩,“等我在父母的一再坚持下回到学校时,还好,松了一口气,倪念蝶早就没来上学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包厢里的气氛更加阴沉了,黎诺依将我静静的抱着,恨不得将身体挤进我的身躯里。徐露抱着宝宝也挤到了沈科旁边,依偎着他。其余的单男单女都各自围成堆,貌似都因为这连续的几个仿佛鬼故事的校园怪谈而害怕。
校园怪谈其实并不可怕,可怪谈涉及到了大家都认识的朋友或者认识的人,就变得复杂而真实起来。
“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这气氛真的弄得像是试胆大会一样。”
明晃晃的灯光将包厢的每个角落都照耀得纤毫毕露。我身旁不远的男同学举起杯子准备一饮而尽,不过他的手明显在发抖,杯子里的啤酒也撒了不少出来。
灯光,看来并没有给人带来安慰,阴寒的感觉不知为何因绕在周围始终不散开,这令我稍微有些不适。心里有些发悚,奇怪,难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对,喝酒,喝酒。”
其余男生都端起了杯子壮胆,女生也勉强的笑着拿着可乐喝起来。气氛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恢复良好,我跟徐露以及沈科说说笑笑,别的人也逐渐谈起其他的往事,大家都有意无意的避免再谈论倪念蝶。
“小夜,要去我家看看吗?我新买了房子,刚装修好。家里虽然只有一间客房,不过,我相信你跟你女友都不介意挤一张床吧?”沈科挤眉弄眼的问。
我摇头正准备拒绝,黎诺依喜笑颜开的擅自替我开口了,“那真是太好了,会不会打扰到你们俩?说起来,我刚好对新订的酒店不满意,那里的床一看就觉得睡起来不舒服!”
徐露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点头,“怎么会打扰我们嘛,我俩欢迎还来不及呢。嘻嘻。”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她眼睛里蕴含的含义简直包含了几个TB的资讯,我完全无法破解。(注二)
于是我的住宿问题就在付了酒店钱的情况下,被两个捂着嘴巴、笑得很阴险的女人三言两语解决了。
唉,有没有搞错啊,因为是私人原因,酒店钱又没办法找老男人报账。
我跟黎诺依开着租来的车,紧跟在沈科后边,从春城主城区出发一直开了半个多小时。
他们家在城市的科技园区,一栋栋刚修好不久的高耸楼房,黑压压的竖立在路的四周,钢铁(丛?)林的森然感油然而生。
车跟着他们开进地下停车场,然后坐电梯上楼。沈科家的房子果然是刚装修完,屋里还有股新房的味道,就算是用空气清新剂也掩盖不掉。
房子的布置很温馨,应该说是充分考虑到了出生女儿的需求,到处都粉刷着粉色调。
沈科殷勤介绍起每个房间,神色中不无得意,最后满脸诡异的用手指了指客厅右侧的房门。
那就是客房,今晚随意,就算声音有些大,我们夫妻俩也是听不到的。嘿嘿,最近小孩的哭声弄得我们神经衰弱,听觉神经麻木!”
这家伙,话中的搪塞以及成人se qing话题也太赤裸裸了吧。
黎诺依听得满脸羞红,不由自主地看向我,眼神里又勇敢,也有一丝令我想逃的决然。这女孩究竟是要想干嘛?
“这个,我看我们俩还是不打扰你们为好,毕竟酒店都付钱了……”我被她看得心悸,正准备说几句客气话准备开溜。
徐露立刻开口打断了我:“小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太不像你自己,太不像个男人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你再说走,就是不拿我们当朋友看。”
“呃!”一句话就将我的后路完全堵死,我也不好再坚持要离开。
黎诺依掩嘴偷笑,徐露得意的甚至还暗暗跟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跟沈科瞪大眼睛对视,纷纷摇头。女人这种生物啊,简直搞不懂她们的构成。明明两个从没见过的人,可以很轻易地打成一片,必要时候甚至能心有灵犀。
四个人心不在焉的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阵,两个女人坐在一起谈得很开心,徐露甚至还鬼鬼祟祟的塞了某个可疑物体给黎诺依。这让我十分在意。
十二点半一过,夫妻俩借口很困,将我俩塞进了客房里。
我挠挠头,默默注视了那张只有一点五公尺宽的床,然后走到窗户前,稍微拨开窗帘往外看。
这里位于三十一楼,远处繁华的街灯像是发光的珍珠般,将夜生活中忙碌的身影照亮,玩具般大小的汽车行驶在路上,来来往往。
“那个,阿夜,去洗个澡嘛,你身上很臭耶。”局促不堪的黎诺依坐在床的一角上,她脸色发红,光滑的皮肤红得就快要滴出水来。见我一直看向窗外,终于小声的用羞答答的语气说。
“不了,我昨晚才洗过。”我没回头。
“切,果然是只有男生才会有的回答。”黎诺依用干巴巴的笑声掩饰紧张感,“那,我去洗啰。”
“嗯。”
我脑袋有些混乱,这家伙,是不是在徐露的安排和怂恿下,准备想要将生米做成熟饭?唉,头痛啊,自己都还没有心理准备去处理好这段感情。
说实话,对感情,其实我一直都是惧怕的,何况,还有一个守护女在大洋彼岸。如果真的跟黎诺依发生了某些不得不说的事情,她会让我俩在看到今后的太阳吗?
越想越难以将感情整理清楚,甚至不知道黎诺依什么时候离开的。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开门声,我向后望,顿时眼睛发直的石化了。黎诺依只围着一条黄色的浴巾,头发潮湿的垂下,有一部分还贴在白皙的皮肤上。
浴巾紧紧地裹着凹凸有致的躯体,苗条的身躯带着无限的诱惑看得人血脉贲张。她害羞的脸通红,表情也十分的羞怯,令人不由的产生征服欲望。该死的,这女孩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玩意儿?
“睡了哦。”
她看也不敢看我一眼,无暇的脸庞深深垂下,美得难以形容。她慢吞吞地走到床前,然后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紧接着在被子中退下浴巾,用纤长的美腿将其踢到床下。
我只在无言了,明明在人家屋里,主人就在隔壁不远,如此赤裸裸的诱惑她也真敢做出来。好吧,我是男人,是男人……靠,真的很难忍住。
“你也快点上床睡吧,明天说好陪我逛街的。”羞答答的女孩用柔柔的略带朦胧的声音轻声说,好听的音调仿佛催眠,我整个人都晕了。想着眼前隐藏在被窝里的女孩光洁、没有一丝一缕的身子,我的喉咙就一阵阵干燥。
该死,还要不要人活。这小小的只有十多平方公尺的屋子,简直变成了挑战人体承受极限的世界锦标赛赛场嘛。
我拼尽全力用理智跟欲望在做着斗争。
黎诺依耐心的等待着,她闭着眼睛,形状小巧、颜色红润的嘴巴微微噘起,害羞的脸上出了羞怯外,还有一丝计谋就快得逞的笑意。
我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心脏跳动得厉害,体内的血液滚烫的就快要将自己给蒸熟了,只感觉皮肤的每一寸都充斥着炎热以及无处发泄的力量。我离那只有一点五公尺宽的床越来越近,手几乎就要接触到柔软的被子。
黎诺依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又害怕,也有兴奋,更多的是幸福。快了,就一步,还有最后一步,他,就会属于我了。
房间里静静地流淌着炽热的气息,两个人的心跳不断地加速,最后融为一体,跳动的响声几乎能用耳朵听见。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我俩同时被吓了一大跳,门外传来了沈科焦急的叫声
“小夜,快起床。今天聚会的七班女生,全都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意外。她们三个,在同一时间竟然离奇死掉了!”
Chapter 3
三个女孩的死亡
她总算是知道到底什么在触摸她了。
是影子,她自己的影子。 晓琴最近在跟着教授研究一个课题,是有关“澳洲圣母像显神迹流泪”的神秘事件。对于这件事,世界各地都众说纷纭,她的教授对神秘学很有兴趣,连带着她也受苦受累起来。
该死,自己明明是个普通的文学系大四生,本来都该找个公司实习了,可教授硬是将她留了下来,真不知道该是受宠若惊还是哭笑不得。
不过还好,教授承诺,如果她考研究所的话,会继续当她的指导老师。晓琴的教授在春城乃至全国的文学系都算是泰斗一枚,当然,如果撇开那该死的对神秘学狂热的爱好外,就更完美了。
“澳洲圣母像显神迹流泪”的事件,要追溯到十多年前,那时因为有个人偶然发现一尊在泰国购买的圣母像竟流眼泪,引起了数以百计的信众涌往拜圣像。
据说那位虔诚的天主教徒,一个叫帕蒂鲍威尔的家伙,以一百五十澳元在曼谷一家宗教商店购买了这尊圣母马利亚像,居然发现神像的眼睛流出散发玫瑰香味的油类物质。
鲍威尔说,第一次发现神像哭泣是十三年前的三月十九日,但当时她不肯定这是否是一个只有她本人才能见到的神迹,直至神像在复活节再次流泪,就在连当地教区神父在内的无数目击者面前。
复活节以来,数以百计的人已经到过鲍威尔的家朝圣。鲍威尔在家里设置了一个圣坛,供奉这尊圣母像。后来更作出了科学检查,发现不是骗局,而流出的哭水不断,更有重病人士摸过圣母像后离奇痊愈。
晓琴并不知道它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