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鬼
常青揪了一把头发:“变色?这个问题有点难度了!五通好像不会变色地。 ”
“那或者是……有五只老鼠精?”葛虹很认真地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假设。
“五只?唉,你以为老鼠精是一窝一窝生出来的吗?”我叹气。
“你真地看清楚它的颜色了吗?”常青问。
“我又不是色盲,确实是五种颜色。 是交替出现的,从来没有一起出现过。 ”我肯定地回答。
“五种?这是什么原因呢?”常青喃喃自语,揪着头发苦苦思索。
“我只听说过九色鹿。 五色鼠倒是头一遭遇上。 ”葛虹忍着笑小声地对我说。
我苦笑。
“呃,你刚才说什么?五色鼠?”常青眨了眨眼睛。
“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葛虹不解。
“五色,五色……五色珠!”常青突然失声叫道,“我明白了!”
“有一些法器,能变换五行属性。 五色珠就是其中的一种。 它是一颗珠子,外形和普通玻璃珠差不多,不过颜色是漆黑的,一般是深埋在土里的。 ”
“哦,那个疤面女生……她找的珠子恐怕就是这五色珠了!”我马上醒悟,闵雨故事里地疑问迎刃而解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葛虹也很激动。
“疤面女生就是刚才我在草坪见到的那个?”常青问。
“是的。 ”我突然又想到一个疑点,“五色珠是魂器吗?”
“不是。 它的主要作用是转换五行属性,和魂器无关。 ”常青摇头否定。
“呃,那她为什么要杀这三个同学呢?”我不明白。 “她们是沾不上边的。 难道说是因为这个火丰莹拿符去对付她?也说不通啊。 前面的金亚芳和水芸只是普通人,既不认识也没得罪过她啊!”
“等等!”常青好似明白了什么。 “昨天死的女生叫火丰莹?前两个死地女生,一个叫金亚芳,一个叫水芸?”
“是啊!”我和葛虹一起点头。
“原来如此!”常青面色凝重,“五色珠虽然可以转换五行属性,但五行本就相克,只能一,而不能二。 举例来说,水克火,所以水、火不能并济;火克金,所以金、火不能同炉;同样的道理,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五行相克相生,并不能同时使用。 ”
“她如今就用了一种极端的方法来增加五色珠的威力,使它能五行并用!”
“什么方法?嗯,杀人!”我也明白了。
“这样就要随便杀人哪?真是太残忍了!”葛虹黯然。
“不是随便杀,而是选好了才杀的!”常青喟叹,“金亚芳、水芸、火丰莹,金水火已经齐了,下面轮到木和土了!”
“啊?杀人她还要凑齐金木水火土?”我有点傻眼。
“变态!”葛虹小声骂道。
“对,还不是普通的变态!”我愤慨地附和。
“别在这做没有用地谴责了!”常青拍拍我,“还有两个人。 我们要赶在她之前找到她们!”
“然后?”我问。
“阻止她地杀戮!”常青严肃地说,“我有不好的预感,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们心情沉重地退出了107宿舍。
韩队长还没来,他可能还在尽力排查,寻找着线索。
常青把门掩上,想了想,又咬破中指。 默念法诀,在门的中间留下了一个符号。 刚写上去。 符号就慢慢渗入暗红色的木门里,渐渐消失。
我们三个回到114宿舍,才一进门,张绮就眼尖地说:“哦,表哥来了!”
表哥?我下意识地瞄了瞄四周,没有云腾蛟和饕餮的影子啊!
我疑惑地望着她:“谁的表哥来了?”
“喏,不就在你身边吗?你自己的表哥也不认识啊?”高燕兰故作诧异地反问。
我望了望身旁。 除了常青、葛虹没别人。
“呃,呃,是这样地。 ”葛虹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怕门卫大伯不肯让他进来,所以就说他是你的表哥!”
“这样就能进来了?”我不相信地追问。
“当然不是。 ”常青有些懊恼地说,“他还让我填了一张表,跟人家求职地履历表差不多,足足两张纸。 填满才放我进来地。 末了,还对我说,‘你填的东西,我们学院会去核实地’!”
葛虹补充说:“是啊!门卫大伯还追出来关照,晚上八点之前一定要离开,否则要来宿舍赶人的!”
原来如此。 我想我怎么又多一个表哥了呢!
“沈纯钧,你的表哥可真不少啊!”闵雨打趣道,“那个云老师,是不是也是冒充的呀?”
众人皆露出了笑容。
“咳咳!别开玩笑了!”我连忙正色道,“还是先办正经事吧!”
“什么正经事?”高燕兰地反应最快,“你有线索了?”
“嗯,先别问,时间紧,我们先做起来再说!”我先把话说在前面,等一会。 七问八问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行动呢!
“好吧!”张绮挠挠头,“要我们做什么?”
“我们现在要在整个学院找姓木和姓土的人。 ”我看看常青。 “以学生为主,老师和职工也算。 ”
“带木字旁和土字旁的姓也要找。 ”常青补充道,“范围很大,大家看有什么办法能在最短时间内完成?”
除了我和葛虹,其余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沉默了一会,高燕兰首先开口:“学生名单教导处应该有,不过要看到不容易。 ”
“老师和职工的名单就更难看到了,那应该在院长办公室或者档案室里!”张绮接着说。
“而且,土和带土字旁的姓虽然极少,但木和带木字旁的姓就多了。 李、季、杨、柏、柳、宋、梁、麻、杜、梅、林、杭、荣、松、桑、桂、柴、相、桓、权,怎么找?”闵雨的语文功底不错,一下子竟然能例举出这么多地带木字旁的姓。
“大海捞针,也要找!”我何尝不知道困难,“人命关天啊!而且不能慢,不然找到了也没用!”
“这样吧,以一个小时为界,我和高燕兰、胡霞到教导处去找学生名单;张绮和闵雨到院长办公室找严副院长或者洪副院长要老师和职工的名单。 ”葛虹看了看手表,“现在是6点28分,我们到7点30分回宿舍来,整理我们找到的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名。 ”
“那你呢?”高燕兰问我。
“我和他到108宿舍去探探,看有没有更有用的东西!”我回答。
“108?那个凶星……”闵雨不无担心。
“放心,我们可以应付。 ”我安慰她,“有危险,我们会赶紧逃地!”
“带上纸笔,找到符合条件的名字和所在班级一定要抄下来!”常青提醒大家。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二十七章 鼠怪(十六上)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二十七章 鼠怪(十六上)
又一次站在108宿舍的门前,虽然有常青在身旁,但我一点也不敢放松戒备。
门虚掩着,氤氲着阴冷的灰色。
“她会不会还在里面?”我轻轻问。
“如果在就好了!”常青揪了一把头发,“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对付她,省去许多麻烦了!”
我耸耸肩,准备去推门。
“慢点,我来!”他用责怪的眼神瞟了瞟我,“跟在我后面。 ”
我乖乖退到他身后,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有什么事情,他和齐震总是会冲在前面的!
但,如今呢?
为什么又想起齐震,因为那个名字总会刺痛我?
多希望他还像以前一样,和常青一起站在我身旁,继续胡说八道地耍宝……
“她不在!”常青回头对我说,“不过,好像有另一种奇怪的气息飘浮在空气里。 ”
“……哦,哦,是什么?”我回过神来,凑上去问。
常青凝视了我一眼:“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事。 ”我忙岔开话题,“什么气息?妖怪的气息吗?”
“类似,但辨不清来源。 ”他没再追问,又回过头,专注地观察着108的情况。
我转头四顾,108宿舍和我上次来时一样,依然没有变化。
大概是没有人气。 所以显露出颓败和陈旧的意味来。
但我却没感觉到常青所说地另一种异样的气息。
常青站住脚,从小包里取出一张黄符,夹在两指之间,转动身子,口里默念着什么。
符纸微微颤动,一会儿,纸的一端竖起。 似小蛇感应到了猎物一般。
他松开两指,符纸唰地一下飞来。
“啊?见鬼!”我和他皆低声惊呼。 “怎么飞我(你)脸上来了?”
只见那黄纸上红光烁烁,朱砂的符号鲜明夺目,它在我的脸旁边盘旋了两圈,嗤的一声自动燃起了一把火,转瞬间化为飞灰。
“怎么回事?”我向后一跳,忍不住怪叫,“有没有搞错?会自燃很了不起啊?”
“还问我怎么回事呢!”他抓住我的手。 “你最近遇到什么怪事没有?除了这个疤面女生,你还招惹过谁?”
“没……嗯,好像前几天……”我刚想把猫魅地事情告诉他,他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很难看,拉着我就往门外跑。
我本想问为什么,但瞥见他地眉心有一点鲜红在闪烁,好像明灭不定的小火苗。
“去107!”他低喝。
我们两个飞快地蹿出108,毫不停顿地扑向107宿舍。
107宿舍的那扇暗红色的木门中间。 一个鲜红的符号在闪烁,似要掉落下来。
门关着,常青不假思索地一头撞过去,嘭的一声(估计脑袋或者肩膀等一下会肿起来),直接将门撞开了。
里面反常得黑,伸手不见五指。 他呆了一下,迅速伸手到包里找东西。
“找什么?符吗?”看来我也得学学,这样多威风、多方便啊!以后随便到哪个乌漆嘛黑的地方都不怕看不见。
呃,我瞪圆了眼睛,他居然从包里摸出一只手电来!
“你竟然用……手电?!”
“你用珠子罩着自己,跟紧我!”他不理会我地惊讶,“可能有幻象,不过对你不起作用!”
我只好叹了口气,暂时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轻抚手腕。 默念口诀。 珠子滚了滚。 立刻展开了光网,罩住了我的周身。
里面真是黑。 什么血迹啊,桌子啊,床架啊,统统不见了。
常青拧亮了手电,橘黄色的光芒聚集成一团,所到之处,黑暗似有知觉般退去。
“它把这里弄得黑漆漆的干嘛?”我跟在他后面问。
“这是哪,你知道吗?”他头也不回地紧紧抓着手电。
“107啊!……恩,难道不是?”不大的空间里却回荡着我的尾音,还真不太像呢!
“是107不错,但现在我们在人家的结界里!”常青回答。
看得出,他很紧张。
“你不是告诉我,三次杀人都在107,可是却没惊动任何人吗?”他一边用手电上上下下地照着,一边解释,“我想,答案就在这里。 当它选中目标后,就制造了结界,把受害地女生与其他人隔绝开来,这样就算近在咫尺,也不会听到任何动静的!更何况,它还有转换五行属性的法器,可以隐身在地里、墙壁里、床架上甚至水盆里,让人防不胜防!”
“已经有了宝物,还不知足,还要杀人,真是贪婪、狠毒又凶残!”我恨恨地骂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突然顿住了,手电直直地照着一个方向。
“发现什么了?”我凑上一步。
“你来看,这里是不是有个圆洞?”他努努嘴,示意我看手电照着的一点。
四周本是一团漆黑,他的手电照过的地方,黑色微减,变成灰蒙蒙。 不过在一片灰蒙蒙里,确实有一个不大地圆洞。 说是圆,实际它在不断扭曲,不很规则,颜色也在变化,五色交替,流转不息。
“嗯,五种颜色变换的洞,跟它有关系吧!”我看了看说。
“你能看清颜色变换吗?”他郑重地问。
“应该可以。 ”我点头。
“好,你仔细看者。 在灰色和黑色交替的那一瞬间,把这张符贴上去!”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折成方块地黄符递给我。
“我去?”我微微诧异。
“是,只有你能做到!”他微微一笑,“别紧张,看清楚!”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我去,但我相信他的安排总有用意,所以本着无知者无畏的理念。 英勇地冲了上去。
走近之后,发觉这个洞既好像深不可测。 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盯着它变换的颜色多看了几眼,立刻有深度晕眩的感觉袭来。 我的心一慌,颜色变换得比万花筒还快,根本分辨不出什么灰色、黑色。
“我……看不清颜色了!怎么办?”我没有回头,急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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