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鬼
重物倒地的声音猝然中止了絮叨。 那个谁路人甲。 哦不,应该说是烟幕弹梅小琳同学,终于完成了她地使命,退场休息去了。
“第四个了……”我黯然地喃喃自语。
“混蛋!”常青突然暴怒起来,“卑鄙!你有本事就出来找我们!胆小无耻没用的老鼠精!一看到道爷的影子就屁滚尿流,只配钻在又黑又臭的烂泥里。 永远见不了天日!……”
没辙了,最古老的激将法也只好拿出来用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叉着腰,中气十足地怒骂,心里暗暗担心:宿舍楼的其他同学听到这奇怪的骂声,都涌出来围观,怎么办?
“嗬嗬!这样就受不了了?”尖细恶毒的声音游移在空间里,听得出,她有些恼怒,虽然竭力掩饰着。
“你依靠五色珠来变换五行,却躲着不敢见人。 怎么?耗子就是耗子。 上不了台面,胆子小得芝麻点大。 趁早滚回烂泥地、臭水沟里吧!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常青一边骂一边悄悄摸出了一把符。
“也好!终究要试试你这自称道爷地东西,到底有多少斤两?”有个披头散发的熟悉造型慢慢浮现在半空中。
话说,古老的计谋往往百试不爽,因为久经考验!
两人(人?)对峙着,恶战一触即发。 一个乱发无风自动,脸上的疤像毒蛇般扭动,手臂竖起黑毛,手指进化成鼠爪;一个脚下踩着九宫步,双目炯炯,正气凛然,手里捏着符,完全一副有道之士的模样。
“呃,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考虑到城门失火,会殃及池鱼,我硬着头皮插话,“这里的建筑,八卦人口地密度比较大,等一会打起来,我们会遭围观的!还有就是空间太小,施展不开。 能不能,换个地方比如荒山野岭、荒郊野地、乱葬岗什么的,再决斗?”
“啪”的一声,半空中有长指甲折断的脆响。
常青一个踉跄,也差点摔倒。 他哭笑不得地望着我:“你最近又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现在哪还有乱葬岗?”
“胡说,我从来不看乱七八糟的书!”我义正词严地说,“决斗不是都选在没有人的地方的吗?乱葬岗不是很适合?没有的话,我们去坟场也行啊!”
“闭嘴!”疤面女生在半空恶狠狠地喝道,“到学院最西面来找我!”
说着。 她一扭身,钻进墙壁不见了!
“呃,这么快?”我拉拉常青,“我们快去,迟了,这老鼠精发起狂来,来个乱杀一气就完了!”
“嗯。 别急!我用缩地符,眨眼就到了!”常青看着我。 “你想用那条……咳咳,大牌龙?”
真是铁哥们,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
我嘿嘿一笑:“到了无人处,用用怕什么?至多明天学院再重新铺草地、砌围墙!”
常青却迟疑起来,大概是想起了三年前地惨痛经历。
“快走吧!用不用到时候再说,也许你一出手,就把她给摆平了呢?”我再一次使劲拽他衣袖。
他点点头。 从包里翻出一张红符(装备可比以前厉害多了!),一只手拉住我,一只手捏着符,默念法诀。
我地眼睛刚眨了眨,噫!眼前出现的已经是杂草丛生地荒郊,呃不,学院的西面角落。 说是角落,其实面积挺大。 只是大约疏于修剪管理,一圈懒洋洋的矮冬青树恣意斜靠在围墙上,大片的枯草东倒西歪地铺满了地面。 凄迷的夜风吹过,草横飞树乱摇,一派鬼片地经典场景。
披头散发的她从草丛里冒出来。
说实话,梅超风和她一比。 简直跟天仙一样!
“这里够荒僻了,可以好好较量较量!”她冷冷地说着,又准备摆出决斗地姿势来。
“哎!奇怪,你请的五通呢?”我左右张望了一下,“现在以一敌二,它为什么不出来帮你?”
“哼哼!对付你们,我足够了!”她阴笑着,挥爪而上。
常青飞出一张符,立刻有无数带着火焰的长箭嗖嗖嗖地射向她。
她一下子没入土里,避开了那些箭。 倏地又从我身旁冒出。 尖利的爪子在我手臂上狠狠抓了一把。
我负痛举起右手,手心里那道符金光四射。 反手拍在她黑毛密布的肩上。
她一个踉跄退开,嗤嗤两声,毛焦肉烂,散发出一股恶臭。
嘿嘿!我见血,她肉烂,谁也没占到便宜。
耳旁风声陡紧,常青冲上来挡在我身前,只见她粗黑毛发似铁,根根齐竖,爪子前后交错,直扑我们面门。
同时草皮翻卷,矮树穿空,土疙瘩像小铁球似的飞来。
轰的一声巨响,常青再次用五雷诀炸碎了袭击我们地植物和土球。
她退开数步,微微喘息,似乎已被五雷诀所伤。
手腕上的裂魂珠自动飞起,闪烁的幽光遮护着我。
趁这机会,我问常青:“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五通不在这里!”他肯定地说,“此刻,五色珠似乎也不在她身上。 ”
这太奇怪了!我们两个虽然不是什么法力高深之辈,可是,也不该这样敷衍吧!
“哎呀!她不会是……”我忽有所悟,“又用调虎离山计?”
我之所以提议到偏僻地方来,是怕连累无辜,不会又弄巧成拙正中她的下怀吧?
常青略一思索,立刻恍然,“五行还缺一个土,五通去对付最后一个了!”
惨了!可最后一个目标会是谁呢?学院里并没有姓土和带土字旁姓的人!
我的手心里那道符忽然又金光四射起来,映得我的脸都金灿灿了!
“快回你们宿舍!”常青突然大叫,“五通在破我的结界!”
“我?”我有点发懵,“那什么……用什么办法对付它啊?”
“用裂魂珠!快去!”常青不等我再问,塞了一张符在我手里,急急念了法诀,把我送回了宿舍楼道。
楼道里死寂一片,只有一盏小灯发出微弱地光来。
不是说不熄灯嘛,怎么……
“沈钧!”正从厕所里跑出来的葛虹劈面看见我,“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出来的?”我也是一脸诧异。
常青在宿舍门上画了符,设了结界的,既不让外敌侵入,也限制里面的人出来活动,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大家。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一章 鼠怪(十八上)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一章 鼠怪(十八上)
“我想……实在憋不住了,所以就……”她的神情有点尴尬。
这时候情况紧急,我也无暇责怪她,捋下裂魂珠,往空中一扔。
一颗颗珠子在半空飞速旋转,刹那间变得像一个个鸡蛋那么大,光华毕露,慑人心魄!
昏暗被寸寸驱散,狰狞丑恶暴露在光明下。
那只我早就见识过的巨霸黑老鼠,正一次次地用尖利的爪牙试图拔开宿舍的门。 门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金色,每次它凶猛地扑上来,连两旁的墙壁都在簌簌掉落粉漆和墙泥,但却始终碰触不到门。 不但如此,它的爪子撞进金色中,立刻会被弹开,仿佛那是一团柔韧无比的蚕丝。
不过,它也不知难而退,而是全身黑毛直竖,眼里神色越来越狰狞,尾巴紧绷,一次更比一次凶猛地扑上,似乎是势在必得!
奇怪,它为什么一定要进我们宿舍?
唯一的解释是,它的最后一个目标就在我们宿舍!
可是,宿舍里连上我,根本没有一个姓土和带土字旁姓的。
我心念电转,就是想不明白。
“常青呢?他到哪儿去了?”葛虹惊骇莫名地看着黑老鼠,失声道,“这样扑下去,就算门不破,墙壁也要穿了!”
上帝啊!你这样一叫,不是提醒它舍门而撞墙吗?
果然,它顿了顿。 猛地人立起来,身形暴涨了一倍,变得像只野猪一般大小,然后挟着呼啸的风声,又快又狠地撞在了门边地墙壁上!
一声沉闷的钝响,仿佛整幢宿舍楼都在摇晃!
我暗暗叫苦,我们宿舍的一面墙被它撞得变形了。 墙面凹进去了一大块。 看这趋势,只要它再来那么一下子。 墙必定会塌。 墙一塌,门上的符咒结界就失去效用了!
我无奈冲上前去,举起右手,想用手心里的镇魔符先逼退它。
符射出的道道金光,没入它的身体里。 它低吼一声,扭过头来,凶戾地瞪了我一眼。 顺势一甩尾巴。 铁棒一般地黑尾巴敲在我的手腕上,我忙不迭地缩手,可手腕已经肿了起来。 痛地我冷汗直冒,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
“呀!你的手……肿得很厉害!”葛虹惊呼。
事出仓促,裂魂珠没来得及遮护,我已受伤。 此时,它似乎也被激怒了!光华闪烁了一下变成了绿色,所有珠子都涨大成了苹果大小。 旋转着,扑向黑老鼠。
绿光所到之处,发出了“噗噗”的响声,似乎是有形的武器。 老鼠颇为忌惮,左避右闪,退到墙角。 眼看无处可避。 它嗤地一声,钻进了墙壁里。 墙上现出了一个黑色光球,一滚,变成赤红。
难道这就是五色珠?
模样很平常嘛!我微微撇了撇嘴。
赤红的光球飞离墙壁,停在半空。 忽然,我感觉周身热浪滚滚,空气突兀地灼热起来。
“沈钧,这里好热!热死人了!”葛虹不停用手扇着风,脸上汗水都在滴落。
10月本是秋高气爽的天气,突然这么反常的热。 看来是五色珠地杰作。
我刚想开口安慰她。 光球呼地一下,喷出了熊熊火焰。
那感觉就像是孙悟空一下子跌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热,热,还是热!
幸亏,裂魂珠见势不妙,抢先一步返回来,用密密交织的光网替我们挡住了绝大部分的火焰,也阻断了火焰的继续蔓延。
赤红光球见火焰烧不着我们,又是一滚,变成了雪白色。
“沈……它变色了!会不会……”葛虹白了脸,小声猜测。
“不必猜,它一定会喷水出来!”我苦笑,“早知道,上次的凝冰符应该多要几张的!”
我的话音还未落,汹涌地水流就淹没了我们。
危急时刻,我用左手死命拉住了不知哪个宿舍的门把,葛虹则拽住了墙边的脸盆铁架。
水声哗哗,水位越来越高,似乎这些水只凝聚在我们所在的这条走廊里。
我浑身湿透,右手肿得像馒头,却不禁在担心,这死老鼠又是撞又是烧,现在又搞出这么多的水,动静这么大,如果有人跑出来查看,就糟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宿舍楼的大门这时吱嘎嘎地开了,有人悠闲地走进来。
“别进来!快逃出去!”我回头大喊,“危险!快……”
等我看清进来地人后,后半截话立刻咽了下去。
“我想怎么吵得人心烦,原来你们在搞消防演习啊!”妖魅的桃花眼眨了眨,恶毒地讽刺道,“不过,怎么弄得像水漫金山似的,要不要帮你们去拿件救生衣?”
他慢腾腾地走进来,负着手,所过之处,那些水纷纷向两旁逃开,就如同躲避瘟神一样。
看看点水不沾、气定神闲的他,回头又瞅瞅像落汤鸡般狼狈不堪的我们,葛虹迟疑地问我:“沈钧,进来的是陶老师吗?为什么他的衣服看上去……一点也不湿?嗯,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只好胡诌:“那什么……因为他水性特别好,是浪里白条!”
“水性好得连衣服都不湿?这也太厉害了吧!”葛虹不相信地望着他。
“哼!愚蠢!”他望着我们冷笑。
也不知道是在说我呢,还是说葛虹。
“饕老师,你来不会只是给我们送救生衣的吧?”我x在门上问。 右手一阵阵钻心地疼。 靠左手用力稳住身体,现在左手都麻木了。
“非要插上一脚,现在殃及自身了吧?”他地目光瞟过我肿起老高的馒头手。
有那么一瞬,我似乎看见了他眼中地恼怒。
奇怪,又不是你地手,你恼怒个屁啊!我暗暗翻了个白眼。
“那是,如果它要杀人。 就让它杀好了!最好,再递把刀给它。 让它杀起来方便些!对不对,饕老师?”我讥讽道。
“沈钧,那珠子,我是说五色珠,一直在变颜色,接下来……会怎么样?”葛虹半是惊疑半是恐惧地提醒我。
我和他同时抬头。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那雪白地光球。 滴溜溜地在半空打着转,飞快地变换着颜色。
红、黄、白、灰、黑,五色轮转,色彩斑斓,倒像街边的霓虹灯。
接下来,咳咳,估计它要来个五行汇演,金木水火土大串联吧!
不知道。 需不需要我们鼓掌助助兴?
“如果我是你们,就收了符咒,让它进去。 ”饕餮漫不经心地说,“与其疲于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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