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
可是,毁却一直的守在我的身边。
毁拉住我,“颜蝶,为什么躲着我?”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受伤的眼睛,不敢面对他眼中暮霭般沉沉的忧伤。他再次激烈的拉住我的手臂,“颜蝶,告诉我为什么?”
我望着他,说:“毁,忘了颜蝶,忘了我。”
他不懂,他看着我:“为什么要遗忘,为什么要忘。
颜蝶,我做错了什么?”
“不,毁,你很好,真的很好,不好的是我。是我们的相遇。”
“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们的相遇?”
我感到无奈。我低下头,落下泪。
毁接住我淌下的泪,说:“是为了什么,我们不是早已决定了一切吗?颜蝶,不是说要永远在一起吗,我不是已经答应你要一直的陪伴照顾你吗?”
我抬起头,看见他眼中无比的坚定,他将我埋在他的胸口。而我口中不断的重复,“你不是蓝生,不是蓝生。不是他。”夜夜在我梦里出现的男子,我在梦里,叫他蓝生。蓝色的蓝,再生的生。
毁轻抬我的下巴,他说,“我是啊,是你要厮守一生的人。他吻我的眼睛,以及我眼中淌下的泪。”
此后,我再也没能梦见过蓝生。无论我用怎样的方式。都不能再梦见他。
毁就这样一直的照顾着我;用他最好的全部。渐渐的,梦里的男子不再那样深刻。可是我知道,对于那个故事,以及故事里的他,我依然念念不忘。而毁总是忧伤的看着我。我想,他渴望知道些什么,但我不会说。在为了毁的改变中,我渐渐长成了温婉的女子,为毁蓄长了头发,穿上了裙裳。
我喜欢毁我为着迷的样子,我告诉毁:“我不是妹妹,是要成为毁全心全意去爱的的女子。”
“你一直都是,真是只小妖精。“毁笑了,他的手指穿过我为他蓄长的发,还有发间光的精灵。
毁说,“颜蝶,等你二十四岁的时候,做我的新娘。”他搂我在怀里,“忘了那个你为他写大把文字的男人。”
我说,“不,毁。颜蝶今生只爱你一个人,可是颜蝶不想违背誓言。”
毁看着我,再一次受伤的表情,看向远方。
我以为大概这一生都只能这样爱着毁,却无法成为他的新娘。因为那个十六岁夏天的梦,惊醒了我的记忆。一个凄凉悲怜的梦境,我对他,那个蓝生,念念不忘。可是,毁本就是我一场华丽的救赎,他也是我的妖精啊。命运给了我一个玩笑,愚弄了我的一切。
“颜蝶,给你礼物。”毁递给我一个锦绣的瓶子,里面是那只童年时代追寻的蝴蝶。
我接过瓶子,将它举过头顶,光穿越的瓶子,我笑了,“蝴蝶诶,你打哪里儿来的?”
毁捞捞头,笑了,“我捉的呗。”
我想,他是害羞了,他每次害羞的时候就是这样。
“打哪儿捉的?”我习惯的攀上毁的肩膀,想给他一个拥抱。
“嘶~”可是毁退开了。
我上前,“毁,你怎么了?”拉住毁的手。
“不,没什么。”毁向后退去,“真没什么。”
“不对,毁,怎么了?”我拉着毁不肯放手,我望着他的眼睛,他骗不了我,“毁,不要骗我。”
毁什么也不说,我想他只是不想让我担心,可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难过,我叫他,“毁!”
毁无奈的摇摇头,“好啦。”他说,“只是弄上了手臂膀。”
“严不严重?”我拉过毁的手,卷他的袖子,“有没有怎么样?给我看。”
毁不肯,他说,“没什么,真没什么。”还是憨憨的样子。
在我的坚持下,毁给我看了他的伤。
长长的伤痕,划破了毁结实的手臂,那双要为我撑起一支蓝天的手臂。
“还说什么没什么,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我就那样看着毁的伤口,慢慢的卷起他的袖子。“你这个傻子。”
毁握我的手,他说:“颜蝶,我有的不多,可是会把最好的给你。”
袖子慢慢的卷起来,伤口渐渐的变淡,可是接下来的一切,让我不得不成为毁的新娘。长长的伤口,划破毁的手臂,我才知道,毁的手臂上有一只蝴蝶形状的褐色斑痕。伤口将蝴蝶劈成了两半。
“这是?”我望着毁,向他寻找答案。
毁看了一眼,笑了笑,“不知道诶,很小就有了。”他搂我进他的怀里,他说,“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你而长的。”
我不解:“什么?”
“不是蝴蝶形状的吗?”毁笑着抚弄我的脸。“你怎么了?”他碰到我脸上的泪水。
“没什么。”我将脸埋进他的肩头,用很小的声音说,“毁,等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你带我回家,好吗?”
“带你回家,你迷路啦?”毁笑着说。
“毁~”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我撒娇,“你。”
“颜蝶,你什么意思,我不懂。”毁笑着说。
“不理你了。”我站起来要走。
毁从后面搂住我的腰,“你是我的,你要上哪里去啊?”
“谁是你的。”我挣扎。
“颜蝶。”他叫我的名字,我转头的一刻,所有还想说的话,都被他吻尽了。“做我的新娘。”他捧着我的脸。我的泪划过他的掌,我笑,“颜蝶是毁的新娘。”
这以后,我又开始做那个梦,关于蓝生的梦。可是我不再哭了。梦里的我们坐在树的藤枝上,两条长腿晃啊晃。后来我把这些梦境告诉给毁。毁说:“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你是我的新娘。”每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我只是笑笑。笑的原因,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然后我二十四岁那一年,做了毁的新娘。他站在红毯的那一端,在我们幸福的入口,等待我。
伴随音乐的响起,从此走进毁的生命。贴他的心,姓他的姓。
那一夜,毁很温柔。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午夜的阑珊。是幸福吧,对我招手。
他悄声走到我身后,手轻轻放在我手背上,无语。
我反手握住,回眸,深深地看进毁的眼睛。
“从此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好吗?”毁在我耳边喃呢。
我微微一颤,顺继被他用力地搂入怀中。
“我才不要呢。”我笑着说。
“什么不要,都已经是了。”毁孩子气的说。
我看着毁,为我那么孩子气的表情,轻笑出声,他看出了我对他戏弄。手下意识地在我腰际挠,满意地听到我更加清脆的笑声。
我怕痒地想跳开,毁宠溺地停手,拉扯入怀。
“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好?”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入我耳中,他再依次确定。
我笑意满满地颔首,不小心滑落一滴晶莹。我在他怀里缓缓探出脑袋,眼泪涌出。毁心疼地伸手拂去源源不断的晶莹。
“别哭,以后再也不让你有泪了。”毁说。
而我傻傻地不断点头,晃出一地的泪,却漾出一朵迷人的笑。
毁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我所有的娇颜。
毁说,“成为我的颜蝶。”
月光皎洁无比,一切安静的空气,染上温暖的气息……
阳光撒进来,温和如水。包裹了我和我的毁。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肩膀。他的手紧紧拽着我的,仿佛怕我逃开。我吻了吻他的脸,我知道,我已经是毁的颜蝶了。看了一眼毁手臂上的蝴蝶斑痕,我想,我应该让毁知道一切。
“你起来了?”我站在落地窗前,回头望了望毁。
他环上我腰,他唤我:“小蝶。”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站了很久,毁的头放在我的肩上,沉沉的呼吸。是满足的幸福。
我轻轻靠在他的身上。毁说,“小蝶,我昨天发现一件事情。”
我没有回头,等待他的答案。
他的唇咬我右边的耳朵,“你的背上,有着和我一样的蝴蝶斑痕。”他轻抚我的背。在背心花圈。他想让我知道所在的位置。
我说:“应该的。”
毁不明白,他问我:“为什么?”
我说:“毁,昨天我又做了梦。梦里有我不清容貌的男子。我叫他蓝生。”
他放开她,沉静落寞地踱步到前,伸手握紧围栏,隐隐透露出醋意。毁顿了顿,“他就是你不想违背的誓言?”他挑眉。
我故意略过他的受伤,继续说:“毁,我想他是我前世的情人。”
毁说,“那我呢?”
我没有回答他,继续说,我将十六岁那年的梦告诉给毁,我说,“梦里一直出现的蓝生,欠了我的债。”
毁黯淡的望向远方,久久不说话。
我离开毁的身边,拿出了毁给我的那枚琥珀。将琥珀递到毁的眼前,“毁,你知道吗?琥珀是前世情人的眼泪。”
毁接过我手中的琥珀,“前世情人的眼泪?”
我说,“是的。这或者就是蓝生的眼泪。”
“所以你一直留到现在?”毁看着我,眼睛里是伤痛。“既然你如此念念不忘,为什么要做我的新娘?为什么不等他来寻你,去了却你们未了的情?”毁因为嫉妒红了眼睛。
我轻抚毁的脸,吻了毁拥有蝴蝶斑痕的手臂,“你嫉妒了?”
毁看着我满含笑意的脸,“是的,你这只虏走的心的妖精。”他吻了我的唇。我无法再说下去。他笑,“可是你已经是我的了,即使找到你,也不能带走你,因为我绝不会放手。”
我轻轻抗拒毁的亲吻。“毁,你……听……我说。”
“不要,我不想再听了。”毁一边吻我,一边含糊的说。
“毁,我必须得告诉你。”我艰难的和毁拉出一断距离,“你就是蓝生,是那个夜夜在我梦里出现,前世欠了我情债的蓝生。”
毁显然被这怔住了,他看着我。眼睛里有一个我。他的眼眶微红。“你怎么能肯定?”
“毁。因为你是我的毁,因为我们的相遇是在庭院的香樟树下;因为我望天空洁白浮云的时候,你为我歌唱;因为你从来不让我有眼泪与苦难;因为你说你会一生对我好;因为你看见了我后背因为你而从前世带到今生的伤痕;因为我的右耳深深的伤痕是前世为你而穿;因为我的左耳今生为你而在;因为你的左臂上有蝴蝶的斑痕;因为你唤我,小蝶小蝶。”我望着毁的眼睛,泪涌出来。
毁的眼睛涌出晶莹的东西。滴落在他手心的琥珀上,他的泪侵蚀了那枚情人前世的泪。我知道,它要消失了。琥珀化出绮丽的光彩,消失不见。
我和毁前世的情债也化作了今生从未离弃过的幸福。
琥珀消失不见,毁抬头的那一刻和梦中的蓝生重叠在一起,毁说:“小蝶,我找到你了,是吗?”我想毁的记忆也被唤醒了。
我的笑容为他而绽放,“毁,我们回家。”
3。蛊变
青灯夜。她候他于路畔,粉墙东。
春风里柳丝连绵,迢迢迤俪不抵她的柔美。单看缟袂绡裳,那水如环佩月如襟已敌过多少紫妒红争。影儿在粉墙,俯仰便是千娇百媚,更不知那容颜何等的绝色。是耶非耶?先自酥了半边。只怕多情种子消受不得这倾国倾城貌。
春风煦煦。心如醉。他看那纤腰一握,从未相遇这样的女子,只一个背影便迷得人颠倒若此。她身周如有淡烟岚雾,恍惚间,神仙中人。
他忍不住学了西厢词句,惴惴地,唐突佳人——
呀,怎不回过脸儿来?
她低低一笑。
蒙公子青眼。妾身飘零沦落,貌陋不敢惊动公子。倘公子不弃,妾当侍枕席。
——原来是个拉客的风尘女子!他心里失望。可惜了这样脱俗的好风神。却又不禁窃喜,既然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倒好办了。他松弛下来,放出一贯花丛走马的风流手段。
敢问姑娘芳名?
妾身姓玉。
怎么,还要搭搭架子么?一个风尘女子,谁问你贵姓来?也不怕辱没了祖宗。他淡淡一笑,凑身近前——果然生得好身段,苗条娇袅。绡裳一束,柳风里那腰身细若无物。抱月飘烟一尺腰,竟是真的。怕便是如此的女子方作得掌上舞吧。不知把这细腰揽在怀里云雨时,是怎样的销魂?想着,周身燥热起来。
他的手轻轻落于她肩膀,一路向胸口逡巡去。
玉?姑娘姓得好啊。玉什么?玉如意,玉娇娘,玉观音?你这么美貌,叫什么也是当得起的——
她格吱一声笑了。多谢公子看得起。
我叫玉髑髅。
他感觉到手底下有些不对劲。
她缓缓地回过头来。
[变徵]
十三岁的春天,我跟师傅来到平安镇。
平安镇并不平安。方圆百里这已不是秘密,此刻在镇上长者的叙述之中那惊恐尤显真实。道长,我们这可全靠您了。老者花白的胡子颤动着,他毫不掩饰对于师傅盲目的依赖。平安镇已经惶恐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但清石山卓真人的名声却不是凭空得来。他将有理由肯定自己的依赖是正确的,以此全镇公募来相请真人出山的银两亦将值回它们自身的重量。
就像一直以来我对师傅的依赖一样。
他说:真是奇怪。这些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牵连,他们有什么共同之处使得他们遭此惨祸?
一年以来镇上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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