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
我们回去吧。回山里去。遗忘这一切,师傅。
我想念那口水井了,它是多么的清凉。
你还要教我许许多多我没有学会的东西……
师傅……师傅?师傅你在哪里……不要赶我走啊,不要丢下我……师傅!
夜半,我辗转着重重的梦魇,醒不来。我梦见我找不到了师傅,急急忙忙的奔跑,摔落悬崖……梦醒了,竟然还是梦。
一个套一个的梦魇我醒不来。一层一层……每一层的梦里头都没有师傅。每一次的摔落,醒来,奔跑,再摔落,再醒来……这无终无始的梦魇让我发疯。我的身上,全都是湿漉漉的汗水。但我就是醒不来,醒不来……师傅,救我啊……
师傅,你在哪儿?救我……
救我……
我听到奇怪刺耳的声音。它刺激着我的沉沉睡梦,将我往外拉扯。我攀缘着这声音,如一根绳拼命地挣扎想要爬出来。
格……吱……啊,好刺耳的声音。那是什么?是什么?
格……吱……
我攀缘着它,爬,爬,爬出梦魇。师傅……救我!
我清醒过来。
灯光底下师傅手里的银刀。格……吱……如此专注地刮着,刮着……
刮着我的骨头!
我身上湿漉漉的鲜血。我拼命地抬起头瞪视着……向下……我的脚,我的腿,我的胯,我的腰……啊!
竟然,都只剩骨头。
白花花的骨,湿漉漉的血。师傅……
师傅抬起头来。他手里的银刀开始剔除我最末一根肋骨上的皮肉。
师傅说:铮铮,你醒了。
[秘闻]
其实,关于髑髅蛊,有另外一种制作的方法,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烦。只要用一个女子的骸骨就够了。但是要求太高了,你得让这女子一直活着,直到最后剔出她的心脏。要完成这样的任务,你就得设法让她感觉不到痛,否则她会早早因疼痛和失血而死。这比剐刑困难一万倍。因为剐刑从来不要求在刺心之前让每根骨头都干净得不挂半点皮肉,甚至其他所有的脏腑。对人来说,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必须精通法术。符咒、巫魇或其他的什么,使得你能够让她被掏空了脏腑、剐除了皮肉、只剩下一副骨架和一颗心的时候还有思想。过程中她不会痛,一点都不会。
这个方法其实并不实用。谁也不会这样去制作髑髅蛊,宁可去挖掘一百副骨架子吧。只不过如果凑巧你能够掌握这个方法的话,你就可以拥有一个你自己所选择的髑髅了,而不是由一百个陌生人的碎片拼凑起来。不一样的地方也就仅此而已了,其他的,真的没什么分别。
有什么分别呢?再美的女子,成了白骨还不是都一样。你也不会舍得把心爱的女子活剐成髑髅的吧?呵呵,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听听也就算啦。这是族里的一个传闻,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一桩。老弟,你不会这么干的,就算你想,你也做不到。如果你做得到,那……除非你不是人。
老弟,你听得这么入神做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试试?没理由吧……我不是说过了么?再美的女子,成了白骨还不是都一样。心爱的女子,到了那地步还有什么可爱的。红粉骷髅,红粉骷髅啊。
……喂,别这么认真好不好?……恩,我替你想啊,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个人这么干?想不出来,除非……你想把一个女人永远留在你身边。
永远永远,留在你身边。因为髑髅蛊,它只能属于一个人。
[结局]
铮铮,这是很久以前,我在苗疆遇到的一个老人对我说的话。那时候,你还要再过很多很多年,才生到世上来。
师傅手中的银刀刮着我的骨头。他的话语混杂在那刺耳的声音里。我不能动,犹如梦魇。眼睁睁看着师傅就这样剔除了我的皮肉,慢条斯理地八五八书房,掏空了我的脏腑……啊,他的手势就像从前替我梳头时一般的轻柔。
湿漉漉的血水蜿蜒成河,我看见自己的白骨沐浴于血水。在这回家途中的油灯之下,滴答滴答……这是无间的血池地狱。
我的骨头还能感觉到那刀锋,在师傅的手中,温柔如梳……原来我真的不会痛的。苗疆那个老人说的对。
我一点都不痛。
铮铮,我心里什么都明白。你和那个周员外的儿子……还有那天晚上,我看着你向那个乞丐投怀送抱,那个肮脏的乞丐……我受不了啊,铮铮。你是我手心里这么干净的小女孩!
你不会是我的,我知道。十三年前我收留你的时候就为你卜过一卦,你不是修行的命。命数里,你要相遇良缘,二十岁那年,你会嫁人生子,就此一生……良缘?什么良缘!那不过是个蠢笨男子霸占了你,玷污了你……他配不上你的!……也许就是那姓周的小子也许不是……管他是谁,反正我知道,你不会是我的,你长大了就会离开我。铮铮,这是命数,我算出来的。
我不能想象你会和任何男人在一起……那天晚上看到你在那乞丐的怀抱里,我怎么能相信将来你就会真的这个样子的……被任何人占有。不行,谁也不行……谁也不能抢走我的铮铮!啊,你可知道你的身体有多么干净,多么美……我看到它了,铮铮……
我要你永远陪着师傅!
师傅忽然磔磔地笑了。他用一根手指轻轻抚过我早已被刮磨得洁白光滑的腿骨。
你看,铮铮,你的身体。它这么干净。你是师傅的小女孩,永远不离开我。
这样你就再也不会长大了,铮铮。
……师傅。我说不出话来,也不必说话。
我已经不用再告诉你,师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
我唯一的心愿只是跟你回去。回家去。
师傅。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师傅的手中片片解离。啊,第五根肋骨,第四根肋骨……第三根……第二根……一点一点,掏空掏净。
血水相沐。血水流尽后,是我雪白的骨。
师傅说的,这样干净的身体。师傅,你这么温柔地,带我到这血池地狱。
相遇良缘,嫁人生子。师傅啊,我的师傅,你算的这是谁的命数?谁的?是个玩笑吧。你从来不肯告诉我的命数……不肯告诉我的结局……轮回流转那世间的原由,荼毒的理由。那层层的层层的众生因果。
谁的良缘?师傅,你在开玩笑。你就是我的上天。我的命本是你一手塑造,你要它怎样,就怎样。你算错了师傅……其实也用不着这样……
那是谁的命数。反正不会是我的。
原来结局真的是要到了降临才会看到它啊……已经没有用了。
原来,平安镇,真的就是我命中一早写好的劫数。它等着我。
在劫的一切,终于是难逃。你没说错,师傅。可你跟我到底是谁手心里的两颗棋子?我知道你也看不见。哪怕你是清石山的卓真人。
大家都得蒙上眼睛做游戏。算了吧,我倦了。
我本来就想永远陪着你啊师傅。说了,你也不信……
我看到地上堆积着越来越高我的血肉与脏腑。它们支离破碎。银刀的声音,肋骨,第三根,第二根,第一根……依次往上,越来越响。
我想你带我回家。师傅。这地方是你带我来的。
可是我们回不去了。
原来我那一卦倒是卜对了……髑髅蛊的劫数果然未完。
那就是我。
师傅提起银刀,把刀尖对准我的心脏。骨架里仅剩的曾经属于我的东西。它还在跳,我有感觉……师傅脸上的神色如此温存。
铮铮。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轻声说。那话,我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我张开嘴巴。
——师傅!我终于懂了!魔由心生,原来是我……我就是你心里的魔。我还以为这场劫数里那魔只会是他的仇恨。不。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魔。师傅,原来恨能成魔,爱,竟也可以。
我是你心底不能实现的爱里种出来的花朵,开成毒蛊。
我懂了。
但是我没有说出声来。师傅的手势,始终轻柔。
轻轻的一刺之后。
我终于只余一双头上漆黑的丫髻。
[奈何]
青灯夜,我候他于路畔,粉墙东。
我的背影袅袅柔美,在墙根阴影中,拦住他的去路。这个害羞的少年啊,他十指规规矩矩地交握在长衫之前,多么招人疼怜的老实。他绕不过我,长头发飘卷在柳丝里,春风煦煦熏醉他的青涩。只听得他嗫嚅着羞窘的声音。
姑娘,你……
公子,你不用怕。
我只是想还你一件东西。
我……我不曾借过东西给姑娘……
有的。我说。我欠你一个名字。
我叫铮铮。玉骨铮铮的铮铮。
我还给你了,公子。
我向前走去。我都还给你了不是吗?公子。
那暮春黄昏里的一刹那。
缟袂绡裳裹着一握纤腰,好一副娇袅身段……他从身后追上来,泼墨般长发,风中历历吹拂到他的脸上。
姑娘!姑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你到底是谁?谁是铮铮?
月光下我缓缓地转过身来,伸出衣袖。
白骨的手里,递过一枝初开的石榴。
后记:
关于巫蛊,这一向是我很感兴趣的一个题材。这一篇原本只是偶然间兴之所至,一个轻松的游戏。预料中技术成分将会远远高于其他因素的,本来是想以网上查阅到的关于蛊术的说明性文字,这样间隔着一段引用——一段故事地串联起一些零散跳跃的情节。文章的前半部分还有些这样的痕迹,不过后来笔调急转,我也控制不了。
初衷只是想作一个有关蛊术的小小资料整理罢了。想把手头一些有限的资料加上简单的情节串到一起,这样比较容易记住。从前在学校背东西有时就会这么干,瞎编些小故事娱乐自己嘛:P甚至我并没打算为主人公设定什么性格,在文章开篇还是有遗迹的——他们只是用来引出情节的符号。铮铮同学刚出场好象还是挺贫的,后来变成这么早熟。唉。
我也没想到一下子写了这么许多字出来,而且……看上去好象还BT得很……呵呵。也许又一次陷入读者们说的小青血腥残酷、而且最近越来越BT的定势啦……(我看起来真的很BT吗?郁闷中!)不说了,废话总之我是很多,这个改不了。
文章前半部资料文字的[释名][蓄蛊]部分都是我查阅到的。后来关于髑髅蛊的种种说法是我编的(汗,她又杜撰半文不白的蹩脚文言文了……抹汗)。
写得我很是郁闷。这篇文字一点都不好,前后矛盾的地方太多了,又殊无含蓄可言。也许以后会修改吧,如果,那时候我还对它耿耿于怀的话……
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出发点是早不知扔哪儿去了,后天加入的其他意义我也没看出来……小青是个情绪型选手,写的时候似乎总是只图痛快,想不到意义什么的……这个,顾头不顾DING的。只是把自己写得五内翻腾、油尽灯枯、两眼发黑、上床去也——了事。但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是复杂D,就是说不明白。
爱是很容易被误解的东西。很多时候,我们心目中理所当然的爱其实竟不是爱。对爱的误解经常导致了许多悲剧的发生。往近了说,现实生活中没那么多的悲剧,可是许多人经常莫名其妙地不痛快。这郁闷是哪里来的,我不知道。
有时我们把恨当成爱。有时我们把激情当成爱。有时我们以为,占有是爱。那些误解或许是可以避免的。但每个人心里都躲着自己的魔。魔由心生。
鬼话连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啖尸怪谭
今天上午许眉听到一个吓人的消息。中午吃饭时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的三个室友:刘佳、王虹和邢丽丽。
“啊!什么?”王虹的反应最为激烈。
“别说了,好恶心!人家都吃不下饭了。”刘佳阻止她继续往下讲。
“又是这种小道新闻,昨天我们上解剖课时那尸体不还好好的吗?——无聊。”邢丽丽满不在乎的说。
“是刘启凡亲口跟我说的,他们班刚上完解剖课——说是整条胳膊都被啃光了!”许眉见室友的反应并不满意,还想要强调一下事情的真实性和严重性。
“行了行了,又是刘启凡!他追你追得都快要发疯了,故意编这样的事情来吓你,你可要小心啊,俗话说,处于恐惧之中的女人是最容易上当地。”邢丽丽边嚼着鸡腿边说。
“去你的俗话说!就知道吃肉,再吃真成大象了!”许眉一把抢下邢丽丽的鸡腿。——邢丽丽生的人高马大,又能吃,大家就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大印象”简称“大象”。
“室长,她侵犯人权!”邢丽丽向刘佳伸冤。
“我倒觉得刘启凡那人还不错,就是能讲些。”她们四个人寝室的室长刘佳说。
“好啊,你也不管!——王虹,王——”邢丽丽用眼睛在餐桌上扫了一圈才发现王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一
第二天,轮到许眉她们班上人体解剖实习课。许眉注意到用来作解剖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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