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
“你在喂养我,你吃就等于我吃”那家伙居然笑嘻嘻地回答。这次他没在爬行,而是跳下来,如正常人一样走到我们面前。
“你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像极了老黄的家伙一边说着,一边揉搓着自己的脸。
它的脸在剧烈的老化仿佛是在水中揉搓着的一块烂布。
而老黄的脸居然也在慢慢的变化,眼角的皱纹慢慢的延伸出来,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缓慢的割过去似的,而老黄的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
“我要死了。你也要死了。我就是以后的你,我所看见的听见的就是你以后看见的,听见的。”它依旧是用着老黄的声音,但无比的苍老。老黄忽然暂时清醒了过来,发疯似的痛哭起来,接着又冲进了厨房。
他的手里提着把菜刀。
我来不及阻止,因为菜刀明显不是砍向我,这种情况下老黄的眼睛看不到一个人。
因为我发现他的眼睛也变成红色了,和那个怪物一样。
手起刀落,仿佛拆卸零件一样,“老黄”被老黄剁碎了。第一刀就砍掉了脑袋,以后的每剁一刀,那怪物都在呵呵地笑着,地上滚动的头颅却依旧说着话,犹如背诵经文。
“你杀了我,就是杀了自己。我的样子就是你以后的样子。”重复多遍后,头颅最终还是不转动了,伴随着黑色如同粉末状东西洒遍了整个房间,那些断裂的残肢都融化掉了。我打开客厅的窗户,风灌满了这里,没多久,客厅里又恢复了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没事了?”老黄好像得救了,虽然他看上去更老了。
可是他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老黄犹豫地接了,但接完后脸色更难看。
我听见手机传出一个女人的哭声,老黄把手机递给我,在我耳朵边听到的只有一句话。
“你杀了我,又杀了我儿子么?”翻来覆去的就只有这么一句。即便是隔着那么远,我也听得异常清楚。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下。”老黄不再出声,我安慰他几句,只好回去了。临走前,我不放心,拿走了他的刀,而他犹如个木头人一眼,靠着墙坐着,抱着头低声哭泣。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报社,还好这时候依旧有人值班,我调出了总社的以前的存档。
关于老黄上次社内处分的存档。
原来那次老黄报道了一位未婚怀孕的少女,而她原本是希望借老黄老求助社会来向社会求救,并希望让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悔悟,但老黄擅自把她的照片登了出来,并将女孩写成了富商的情妇,按照老黄平日的逻辑说,既然有照片就要上照片,要不脸白拍了,这样才显的真实。结果很显然,女孩是外地打工者求诉无门后跳楼自杀,死了人,多少闹大了,不过还好在这个城市连个熟人都没有,老黄的责任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据说那天女孩是半夜跳的楼,临死前她打了个电话给老黄,不过老黄根本没去接。
而且尸检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不见了,只是在尸体双腿下面有一道延伸很远的血迹,就如同爬行过一般,而那个手机也不见了。
女孩有照片,就是老黄照的,同时还有另外一张,不过是尸检官拍的,老黄的那张清秀可怜,而死去的那张也没多大变化。
只是眼睛通红而已。
我关上电脑,不知道明天老黄能否还能来上班。或许,即便他还能来,也不过是个躯壳而已,魂早没了。
至于是什么时候,到底是今天,还是女孩临死的那夜,我说不上来。不过即便是娱乐记者似乎却也在经常制造悲剧,究竟是娱乐了那些读报纸的人,还是娱乐了自己,那就不知道了。
注:魍魉,木石之怪,亦有说为山川之精。状如三岁小孩,红眼长耳,赤黑色,喜欢模仿人声用以迷惑人。
深夜鬼影
第二百二十一章
雪
不知不觉,纪颜和李多就已经与我告别好几个月了,没有他们的日子总感觉心里凉凉的,而这个城市的气温也在慢慢的变凉。今天早上出门时居然看到天空中飘舞着雪花,这让心情原本低落的我着实兴奋了一番――――这个城市,恐怕好几年都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吧!
早早来到报社,没有见到老黄,可能是太早了,还是他真的就此永远离开这个城市了,我无法得知――――或许,人的命运真的冥冥中就有定数吧。
窗外的雪花依旧漫天飞舞着,那飘飞的姿态,犹如一个个美丽的仙子在天空中舞蹈,她们的腰肢,灵动到可以变幻出各种舞姿。
冥冥之中,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力量在主宰着雪花的有无和舞动的韵律呢,我端坐电脑前,陷入遐想中,思绪也渐渐倒回到几年前的一天
那时的我,还没有结识纪颜,没在工作,还在上大学,当时的我,最感兴趣的便是摄影和乒乓球,我的摄影作品还曾在日本的摄影大赛中拿过大奖,在国内也倍受关注。其中,作品绝大部分表现的是雪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拍雪景,也许是因为感觉到飘舞的雪花也是有生命的吧……
我还是从隔壁寝室同学江宾那里得知滑雪场雪神的事,我当时觉得他是在和我开玩笑,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提起雪神,我却不由得想起自己经常做的一个梦:梦里,我坐在冰山上,一群群企鹅排着队从我面前走过,游入大海。梦中,我还听到有人对我说话,断断续续听不清是什么……这个梦一直困扰着我,我也曾翻看过《周公解梦》以及类似的书籍,想弄清梦的缘由,并想知道那个梦代表着什么,却一直没有结果。
不久,江宾提出要与我一起去滑雪。我很高兴,问他是去看雪神吗?江宾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游离地看着别处,然后点点头。
两天后,趁着学校放寒假,我俩踏上了去滑雪场的路。
当然,这次我决定和他去滑雪场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滑雪和看什么所谓的雪神,而是为了拍雪景。
去滑雪场需要坐一天的火车,途中,江宾很少说话,我只好独自坐在车窗前欣赏窗外纷飞的雪花,浮想联翩。
午后,我感觉非常无聊。车厢内的人很少,坐在对面的江宾闭着眼睛,似乎已经进入梦境。我给爸妈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并告诉他们从雪场回来之后我就回家和他们团聚,可等我挂了电话,却发现江宾已经不见了。
不一会儿,江宾回来了,他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知道我刚才去哪里了吗?”
我笑了笑,“去哪里了?”
“去给雪神打电话了。”他突然将声音压得很小,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很神秘的样子。
我感觉他又在戏弄我了,因为他平时和别人开玩笑的时候自己从来不笑。因此,我也一脸严肃地说:“那你和雪神都说了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她想请你为她拍个写真集。”
我故意装出很高兴的样子,“好啊,是要拍淑女形象的还是清纯形象的,妩媚含蓄的还是狂野奔放型的?”
他笑了笑,不再说话,低着头,开始一声不吭地看书,并拿出笔在书上画来画去,嘴里嘟哝着什么,却怎么听不清楚。
我觉得江宾很有趣,无缘无故地说起什么雪神,又好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我很好奇,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后来,我终于忍不住了,便问他:“那雪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江宾抬起头,把手中的笔扔到一边,开始用手指在空中划起来,他很认真,像在给什么人化妆。
不一会儿,他停下了手,对我说:“她就是这个样子,你看清楚了吗?”
我木讷地点点头,表示看清楚了,实际上是一头雾水。
他又开始看起书来,百无聊赖的我拿出相机开始摆弄起来,心情也惭惭地好转起来,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这次旅行可以拍到一流的摄影作品。
我擦拭着相机的镜头,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晃动。
我慢慢抬起头,正对着我的是车厢上方的电子显示屏,起初显示屏上是滚动文字,介绍下一站是哪里等等。可是,不经意间,我却陡然感觉在滚动文字的下面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东西随着文字滚动上来。
于是,好奇心促使我抱定这样的想法,双眼紧盯着滚动的文字不放。
一行又一行的文字滚了过去,接下来,我看到了一块白色的东西从电子屏下方滚上来。
那白色的东西一点点地滚了上来,我感到浑身僵直,颤抖不止。
少顷,那白色的东西已经滚到了电子屏的正中央,那东西的原貌也显现出来了
那是一个白衣白鞋白发浑身雪白的女孩,脸形非常好看,五官也绝美非凡,她的眼睛是绿色的,白色的长发像被风吹起一样飘动着,身体轻盈如雪。她那美丽的绿眼睛一直注视着我,嘴唇翕动着,似乎在对我说着什么,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见。
我突然想到自己手中的相机,出于本能反应,我迅速地对准电子显示屏,“咯嚓――――”,相机发出好听的声音。我看到显示屏中的女孩对我宛尔一笑,美丽的嘴角微微上扬,便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显示屏迅速恢复正常,麻木的文字依然滚动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时,江宾从书中抬起头来告诉我:“下一站就是滑雪场了。”
我望向窗外,天已黑了下来,借着路灯,依稀可见漫天飘飞的雪花。
我和江宾在车站旁的一家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才去滑雪场。
滑雪场的半山腰是一栋五层楼,是专门供来自各地的滑雪爱好者吃住的地方。
楼的样式像一座欧洲城堡,设计精巧,四周环境优美,站在山腰一眼望处,漫山的皑皑白雪尽收眼底,仿佛童话世界中的天鹅堡。
滑雪场人很多,我和江宾领了雪具便坐上缆车向山顶爬升。
我俩同坐在一个缆车上,虽然缆车是随着山的坡度而建,但若在爬升的过程中向下望去,那望而生畏的高度也颇令人心惊胆颤。
我虽然没有如此胆小,但还是不愿向下望去。独自目视天空,想起多年前有人采访过一位明星,当问起明星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明星的回答很简单,坐缆车。
我想到此处不由得转过身,却发现江宾不见了!
莫非,江宾掉下去了???
我向脚下望去,除了漫山白雪,一点踪影也没有。
我打他手机,可总被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事关重大,我到达山顶时直接报了警。
很快,旅游区的保安便赶到了现场,我说明了情况,保安和滑雪场的员工开始上山搜索。我走在队伍的前面,总感觉怪怪的:和我同在一个缆车上的江宾怎么会在半空中突然蒸发呢?难道世间真的存在瞬间移动这种奇异现象?
抬起头时,发现天空中已下起了细雪,我和保安们沿着缆车的车道往山上走,我的心情很焦急,所以脚步变得快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细雪已变成了鹅毛大雪,乌云黑压压地飘在头顶,我感觉空气变得稀薄,温度骤然下降。我下意识地拉起大衣的衣领,转过身时,却发现身后一个人也没有,先前跟着我的那些保安也早已不知去向,我正要回去寻找,却发现在前面不远处的山顶处有个黑影朝我移动过来。
那黑影好像是一个人,正慢慢地往我这个方向滑过来。等那黑影到了近处,我这才发现,那人正是江宾。
还未等我开口,就见江宾脸色阴沉,很气愤地问我:“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很惊异:“我在找你啊!你是怎么从缆车上下来的?”
“缆车?我根本就没有和你坐缆车啊!我们早晨领了雪具不是就分开了吗?你坐缆车,我步行去山顶的啊。”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我明明记得坐在缆车上的人是你啊?”
江宾伸出食指,在空中莫名其妙地画了画,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尖,颇为疑惑地说:“是,是我?”
“明明就是你,你怎么可以不承认呢?”我有些急了。
他却突然间沉默了,表情仿佛很痛苦,仿佛明白了什么,可是又打死都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赶往旅馆,脚步比刚才加快了许多。
气急败坏的我干脆也不再说话,随他进了旅馆,两个人还了雪具,回到房间。
我重重地关上门,转身对他怒道:“小子,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实话,我就宰了你!坐在缆车上的人明明”
“是的,是我。”
江宾低着头,脸色很难看,表情恐惧而紧张。
我稍稍抚平了心情,坐了下来,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说不是你呢?”
“刚才,刚才我是怕雪神听见。”
“怕雪神听见?”
“是的,只要有雪的地方便会有雪神,刚才我没说实话,向你撒谎是我的不对。”江宾说。
“哦,没关系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我都服了他了,可我怎么也生气不起来了,毕竟他是我在学校里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江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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