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
铃。
大门打开以后,就在里面,就在明亮的亮光里面,他看到了那个小影子,看到了那件绸的淡绿色小罩衣,听到了那很轻的叫声再一次传到
他的耳朵里,现在不那么凄惨了,更多的是充满渴望。
“爸一爸!”
那影子一下子变亮,在它的明亮中,那双美丽的棕色玻璃眼睛变得那么快活地向他的眼睛转过来,而那张玫瑰色的小嘴微笑得那么圣洁,
这个玩偶幽灵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天使。
“一个小姑娘十点钟刚过给送到这儿来了,”医院看门人平静的声音说。“我记得他们说她只是昏迷了过去。她紧紧抱着一个棕色大纸盒
子,他们没有办法把它从她的怀抱里拿出来。她有一条棕色的长辫子,当他们把她抱进来的时候,它垂了下来。”
“她是我的小女儿。”帕克勒先生说道,但是他简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他走进儿童病房,在那里面柔和的灯光当中,他在埃尔丝的头部上方把头靠下来。
他这样站了一分钟光景,那双美丽的棕色眼睛张开了,它们朝上看着他的眼睛。
“爸爸!”埃尔丝温柔地叫道。“我知道你会来的!”
接下来好一阵,帕克勒先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但是他感觉到,这一夜工夫他几乎给吓死,急死,绝望得要死,现在都过去了
,只要埃尔丝太平无事,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接下来埃尔丝讲她的故事。护土小姐让她讲,因为病房里只有两个其他孩子,他们正在复原,而且正睡得很熟。
“他们是些凶神恶煞的男孩,”埃尔丝说,“他们动手要抢走我抱着的尼娜。但是我紧紧抱住它,而且尽力跟他们拼,一直到他们当中有
一个不知拿什么东西打了我。我昏了过去,接下来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猜想他们看到闯了祸,马上逃走。有人在那里发现了我,把我
送到这里来。不过我怕尼娜全给弄坏了。”
“盒子在这里,”护土小姐说。"我们没有办法把它从她的怀抱里拿出来,一直到她醒来以后,她才让我们把盒子拿开。你们想看看里面
的玩偶是不是破了吗?”
她很灵活地解开了绳子,但是尼娜已经完全破成了碎块。只是儿童病房里柔和的灯光照亮了它那件宽大小长罩衣的淡绿色格子。
深夜鬼影
第二百五十二章
地狱回忆
再也没有比梦更难以捉摸的现象了。梦是奇怪的东西,我弄不懂,也不打算弄懂;不过我相信,有许多自以为懂的人其实也不懂,你别看他们
关于梦说得天花乱坠,还说出很多高深莫测的道理来。
正因为梦难以捉摸,就显得神秘。我认识一个爱钓鱼打猎的人,他自称只要梦见在深水处钓鱼或者追逐鲑鱼,天一定要下雨,如果在陆地
上或者水浅得没有鱼的地方钓鱼,那就要干旱;假使梦见狩猎野兔,天就要下雪,梦见狩猎雷乌,天就要刮风,如此等等。他说是屡试不爽,
言之凿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好姑妄听之。
与梦有关的怪异故事就更多了。我小时候在家乡苏格兰就听到过不少。其中有一个我印象最深,这就讲出来让大家听听。
故事说的是在苏格兰的爱丁堡,有一个人叫做乔治·多布森,他有一辆马车和两匹马,以赶出租马车为生。在那时候,这样的出租马车并
不多,所以找他的人不少。有一天,一位他认识的绅士来找他,对他说:“乔治,你必须用车把我和我的儿子送到……”他讲了一个地名,说
它离爱丁堡木远。
“先生,”乔治说,“那地方我可从来没听说过。除非你给我指路,我可没办法送你到那里去。”
“没的事,”那位绅士回答说。“整个苏格兰,没有人比你更知道上那里去的路了。你一辈子都在朝那条路赶车;我一定要你把我们送去。”
“好吧,先生,”乔治说。“只要你愿意,就是地狱我也把你给送去;只是请你给我指路。”
“那么走吧,”那位绅士说,“路上的事你不用担心。”乔治就照那位绅士说的办。他一辈子还没见过他那两匹马走得如此神态轩昂过,它们打着响鼻,跳跃着向前跑。整条路像是在下坡,乔治
想,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他一路上保持着同样车速,一直下坡,他还没有走过这样平坦宽阔的大路。直到后来夭越来越黑,他连路都看不见了。他于是回头问坐车的绅士怎么办。那绅士回答说已经到了,他可以把车停下来让他们下车,然后自己把车赶回去。
乔治遵命,在黑暗中把车停下来,下了车,只见马大汗淋漓,感到很奇怪。他走过去打开车门。“把我们顺顺利利送到了,”那上岁数的
绅士说,“真忘不了你。不过用不着这就算帐,明天十二点整,你还得来我们这里接我们。”
“好的,先生,”乔治说,“不过先生你知道,照老规矩,通行费要照付。”这的确是个规矩。
“没问题,乔治,明天一起算吧。不过,我想今天就要交通行费。”
“今天我可没看到要交什么通行费。”乔治说。
“我知道要交,而且你回去没我就得交。你想你没有一张正式通行证还过不去。真糟糕,我身边没有零钱。”
“我总看见你这位贵人这个样子,”乔治开玩笑说,“你老是为了没有零钱而苦恼!”
“这么办吧,我来给你一样同样有效的东西,”那位绅士说。他给了乔治一张用红墨水写的证件。老实的乔治不认字,也不知道上面写的
是什么。他好歹把这张证件往袖子里一塞,问绅士他说的收通行费地方在哪里,他怎么没有看到,为什么来的时候没有向他们收费。绅士回答
说,到这里来只有一条路,来的人要么留下不走,要走的话只能从原路出去。因此到这里来的时候不收费,只有回去才收费。乔治的证件对他
管用。接着他问乔治,难道他没注意到有一道门,旁边站着一些人,穿着黑衣服的。
“哦,就是那地方?”乔治说。“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不是收费的门,那门一定是通到一位大人物的公馆,因为我认识那里两三个
人,是常常坐我车子的律师。他们都是好人,却也没缺过零钱,”乔治想起来又开了个玩笑。“好了,再见吧。明天是十二点整到这里?”
“不错,明天中午十二点整。”那绅士说着,就和儿子走进黑暗中不见了。
乔治一个人留下,乌天黑地地赶着车往回走。车灯也没点,眼前一码远也看不到,连他那两匹马的耳朵也看不出来,只好让它们自己沿着
大路跑。更糟糕的是周围有一种轰轰声,就像城市着了火,烈火熊熊似的声音。这种声音弄得他头昏脑涨,简直说不清马是在跑还是站着不动。乔治正在苦恼至极的时候,他一下子发现那道门就在眼前了,他认识的那两个朋友,那两位律师,仍旧站在那里。他连忙停下车,叫那两个
熟人的名字,问他们站在那里干什么。他们不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把头向门和守门的人点点。乔治一看见那守门人的凶相就吓坏了。他向乔治
走过来,抓住马的侵绳,不让他过去。乔治为了让这陌生的收费人知道他是谁,用打趣的口气问他,怎么把他两位好朋友请来帮忙守门啦。
“因为他们是最晚来的,”那狠巴巴的守门人不客气地回答说。“明天你就要在这里帮忙了。”
“在这里帮忙,先生,那真是见鬼了!”
“是的,先生,你是见鬼了,你要在这里帮忙。”
“好了好了,把我的马放开,让我上路吧。”
“不行。”
“不行?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这周围谁不知道我?我的名字叫乔治·多布林,是爱丁堡赶出租马车的。这马车是我的,马也是我的。
只要我付通行费,没有人能对我说“不行’。我有国王的营业执照,我要来就来,要去就去——现在我要去了。把我的马放开吧,告诉我你到
底要怎么样。”
“那好吧,我放了你的马,”看门人说。“但是我要扣留你。”
他说着放开了马,却掐住老实的乔的喉咙,乔治挣扎不脱,又叫又骂。他那些马像风也似的飞快跑掉,它们后面那辆马车像飞了起来一样
,在四分之一英里中恐怕难得碰到地面一次。乔治真是气坏了,因为他眼看自己那辆高贵华丽的马车会撞个粉碎,两匹骏马也会跌伤甚至跌得
粉身碎骨。没有了它们,叫他怎么养家活口啊!他拼命地挣扎,叫骂,哀求,但是无济于事,那个冷酷的守门人简直是个聋子,一概听不见。
他再次向那两位律师投去求助的眼光,希望他们记得,他星期日常用车送他们去罗斯林,车上还有两位小姐。但是这两位先生真不够意思,只
是摇摇头,又朝那道门点点。乔治这会儿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再次问那粗暴的守门人有什么权力扣留他,他哪儿错了。
“你说我有什么权力扣留你吗,先生?你算是什么人,竟敢问出这句话来?你知道你是在什么地方吗,先生?”
“不知道,说实在话,我不知道,”乔治回答说。“我真希望我知道。但是我会知道的,让你为这种粗暴无理的行为感到后悔。我已经告
诉过你了,我叫乔·多布森,是爱丁堡有营业执照的马车出租人,你这样违法地骚扰我,我可以控告你,并得到我的全部补偿。不过我现在只
希望知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好吧,先生,如果你那么想知道你在什么地方,”那守门人做了个恶毒的鬼脸,“我就让你知道,你也可以从你那两位律师朋友那里得
到指点。我告诉你,你如今是在地狱!你别想再过这道门了。”
乔治一听,顿时傻了。他开始认识到这是在这样的地方,他落到这么强有力的手里,再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他向那个越来越叫人害怕的
守门人说:“不过你知道,先生,我怎么也得回家去,卸下了马,把它们安顿好,还告诉我的妻子奇斯蒂,说我约好了要回来。天啊!现在我
才想起,我约好了明天准十二点要回到这里来。对了,瞧,我这里有通过这地方的证件。”
那守门人一只手接过那张证件,一只手仍旧抓住乔治。“哦!你是和我们尊贵的朋友R先生来的?”他说。“他已经列入我们的册子。这样
可以,不过你同样必须把名字写进去,并讲定根据合约,你用你的灵魂担保明天中午回到这里。”
“不干!”乔治说。“我决不答应这种事情!”
“那么你留下别走,”守门人说,“因为毫无选择余地。我们最希望人们自己来。你就好好想想吧……”他说着把乔治向后一甩,让他滚
下山坡,关上了门。
乔治看到反抗无用,渴望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再次看到妻子讲明白自己的事情,只好重新上坡,无可奈何地签好合约,急忙离开。他快
得异乎寻常地沿着马的脚印走,希望赶上它们。尽管看不到它们的踪影,他不时大声呼唤,但愿它们能听到和服从他的命令。但是乔治的不幸
还只是开头,因为到了一个大家知道的危险地点,在一个擦皮厂和一个采石场之间,他看到他那两匹快马已经倒下,一匹断了两条腿,一匹死
了,而马车撞得粉碎。对于一个赶车人来说,这是无法忍受的,比起进地狱来还要可怕。他的心碎了,他趴下来,两手捂住脸痛哭,用最伤心
的话恸哭着他那两匹心爱的马。
正当乔治趴在那里伤心痛哭时,有人抓住他的肩头摇他,一个熟悉的声音对他说:“乔治!你怎么啦?乔治,我亲爱的乔治!”
乔治在无法解决的困难中猛然一惊,因为他认出了他妻子奇斯蒂的声音。
“你自己也看到了这种情景,我想你就不用问了,”乔治说。“噢,我的两匹好马啊,没有了你们,我永远不能做一个自豪的赶车人了!”
“起来,乔治,起来,你醒醒,”他的妻子说。“市长派人来过,叫你马上赶车送他去议会大厦。外面风雨很大,他九点以前一定要到。
快起来准备吧——他在等着你呐。”
“老婆,你疯了!”乔治叫道。“我的马车撞碎了,我的两匹马一匹断了两条腿,一匹死了,你叫我用什么把市长送去啊?而且我跟人约
定了,准十二点得赶到地狱去!”
他妻子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尽管她笑,乔治的头埋在枕头上一动也不动,他只是躺在那里苦苦呻吟。外面狂风暴雨,轰轰声大
作,这声音让他听上去真像是在地狱那样。他脑子里的那个梦太真实了,他只能躺在床上呻吟,坚信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妻子没有办法,只好去找邻居,把她丈夫的情况告诉他们,说他不停地叽哩咕喀,净说他跟一位R先生约好了准十二点去见他。她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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