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古奇术
睡不醒因为没了赌局的吵闹声,渐渐转醒过来,推开窗向外望了一眼,奇怪保安不知哪里去了,整栋小院灯火通明的就是没有人声,于是走下楼来。
当他奇怪的走了一圈,忽然发现了背后的朝歌和梁库的时候,跟那小矮个子异曲同工的是,顺着裤腿,尿水静悄悄的流了出来。
自从大闹九鹿县那一战后,朝歌的引雷术几乎被这帮人传神了,再加上校长被封了局后变得痴痴呆呆的,想来也是朝歌这群人所为,现在又忽然的出现,睡不醒能不把他们两人当神仙嘛?
梁库过去在睡不醒的脑袋上胡摸了几把,说:“还记得那个忽然变成白痴的校长吗?我已经在你脑袋里下了一个遥控双倍痴呆局,你要以后再做坏事,就让你变得比校长还痴呆!”
睡不醒自然连连点头,这一番连惊带吓的,恐怕就算不痴呆,也变得神经了。
据说从这以后,睡不醒真的退出了九鹿县黑道江湖,而这种种神奇被越传越神,从此以后,这里的黑道就再也没大规模的兴起过。
一切办完,天已夜半。两人找了家夜店狂吃一顿后安歇无话。
第二天梁库租了辆跑长途的豪华轿车,载着两人直向家乡省城奔去。一路上每过之地,梁库都要买上三份当地的土特产,一份老妈,一份阿红,还有一份是牧大师的。不消两天,后备箱内已经塞得满满当当了。
离家越来越近,梁库开始不厌其烦的幻想起回家见面那一刻的如何激动。
朝歌则眼神飘渺不定的游离在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上。
这半年多来的经历让他改变了许多,在与五行族和六甲旬的朝夕相处中,让他从没有过的感觉到人情冷暖。
尤其是姐妹花小轻隐约而执着的情义,更一度让他难以自持。他还无法分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因为自他懂事起就已经开始压抑封闭自己了。
在人情间渐渐感觉到温度的同时,宿命的无奈和残酷,也深深的震撼着朝歌。最初只是想挑战宿命的想法已经不那么简单,揭开全局,把握命运,已经是一种责任、一个使命,也是对悲惨的五行、六甲两族人的一份慰寄。
归心似箭,日夜兼程。
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进入到了家乡省城境界。
在一个小山冈处,梁库让司机停了车,推开车门立于冈头,贪婪的深深吸了几口久别了的家乡空气,然后对着远方仍沉寂在黎明中的省城大叫道:“老妈,儿子梁库回来了!”
梁库先把朝歌送回家后,自己背着大包小裹、捏手捏脚的上楼回家了。激动了一路的见面惊喜,此刻已经快到了临界点。
可等梁库满怀澎湃的摸到家前时,却忽然发现一把破锁当在门上。
梁库就奇怪,老妈平时很少外出的,即便后来身体恢复得很好了,也不常出去,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又去隔壁请的那位市长保母房间,结果除了同样一把破锁看家外,更多了些老灰蛛网的,显然好久没住人了。
这让梁库很是奇怪,临走前是说好了的要等他出门回来,报酬已经付了大半的,怎么好像我前脚去你后脚走啊?
梁库满脑袋浆糊,决定再去自己的那个大网吧瞧瞧,没准阿红已经把老妈接到更好的地方去住了。
因为他临走时也是托过阿红照顾老妈的。
可一到了那个熟悉得已经不能再熟悉的街口网吧时,就发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往日热闹非凡得全省城都排上号的大网吧,此时竟然已经倒闭,满处陈灰,大门紧锁,就像是一座废弃的仓库,擦窗勉强往里看,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些破桌烂椅。
相反同街不远处的一个二层楼,开了一个更大网吧,红火异常。这时远远观望中,一个五短肚圆的中年人呵斥着网吧服务员出现在门中,梁库一眼认出那不是刘蛤蟆吗?这家伙怎么在这又开了间网吧?
满脸狐疑中,不知道这大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又转回家,看见街坊邻居就打听看见老妈没。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每个认识他的人见了他都跟躲瘟疫似的躲他。就算梁库当初最穷的时候,顶多被这帮子势利眼瞧不起,但还不至于这样啊。
一个六十多岁曾当过街道主任的街坊大娘好心,见到梁库劈头就喝:“你这孩子疯到哪里去了,这大半年的可苦了你妈了!”
梁库想再细问,大娘不容分说:“快去菜市场吧,你妈大概在那呢!”
家里锁门,网吧倒闭,保母不见,人见人避,现在老妈又在菜市场,看街坊大娘的神情明显不太正常。
是有点反常,反常的都有点怪异了。
梁库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拐弯抹角的奔菜市场去。
现在上午九、十点钟,早市早过了,除了几个大摊位的菜商还在外,剩下的就是清洁人员开始清除扔得到处都是的烂菜叶子。
梁库走进人流已稀的菜市场,眼睛四下扫了两圈也没看到老妈,边往里走边注意看各个角落。
不觉间经过一个被清洁工准备清走的烂菜堆,正要走过,忽然一个熟悉的孱弱身影在梁库眼角一闪而过。
梁库停住步回过身,于是他就看到了一位渐近老年的孱弱妇女,正费力的低着腰,把垃圾堆里还有些青色的烂菜叶仔细的一根根拣出来,放进手挽的一个小竹筐里。
这太熟悉了,梁库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曾领过他在这里以拣菜度日。
“妈!”
梁库心喉刺热,一把从孱弱妇女的手中抢过烂菜。
孱弱妇女一时反应不过,迷茫的看着面前两眼已经充起血丝的小伙子,当她真的发现这是自己儿子的时候,老妈笑了,随又喜极而泣,死死抓住梁库的手,想说什么,却哽咽的半字都吐不出。
梁库瞪红着泪眼:“妈,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妈抹了把喜泪终于可以说话了:“我还要问你呐,说是就走几天,可一去就是大半年的,你还知不知道家里守着个老娘!”
怕老妈承受不了,从彩票暴发到现在一直是瞒着老妈的,而老妈以前就已经过惯了这种穷生活,在她意识里这是与生俱来的,没什么好特别,比起梁库暗地请保母的那段幸福日子,现在她活的更踏实,所以根本听不明白梁库的惊讶。
梁库忽然回过味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着口气出不来,把烂菜一摔,随手抽出一大叠百钞来,对着几个菜商吼道:“按原价三倍,这里的菜我全包了,一根根洗干净给我送到家去!”
几个商贩一听真如同天上掉下个超级大馅饼来,本来生意就难做,现在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位爷来,能不狂喜吗!
只是还有些不信,等仔细瞧出那钱的厚度和梁库的激愤冲动后,便一齐夹筐拎篓的百米冲刺过来。
老妈却一巴掌打在梁库的手上,把儿子拽到一边,严问:“这么多钱,从哪来的?”
梁库就发誓:“我一不偷,二不抢,也不是骗的,妈你就放心吧,这钱是儿子凭两手赚来的!”
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梁库凭双手赚来的,不但是梁库赚来的,也是梁家祖祖辈辈赚来的,只不过都存给了梁库。
此刻在梁库的心里,这才是天经地义的。
老妈盯着梁库的双眼看,知道儿子没说谎后才舒了口气:“有钱了也不能这样狗仗仗,再者说了,咱家从祖上就一路穷过来的,这钱娘看着就不踏实。”
说着又把地上的烂菜一棵一棵的拣起来,梁库不敢扭着老妈,乖乖的把钱收起来,扶着老妈往回走。
只是几个小贩被凉在一边,心有不甘的一同目视着这对母子一步步的消失在菜市口。
梁库试探着问:“妈,咱家住得好好的那个邻居哪去了?”
梁库指的当然是保母。
老妈:“也可能是咱们坏了人家的运气,你走后不久,邻居那个阿姨啊,不是病就是灾的。”
说着就叹了口气:“哎!都说远亲不如近邻,那可真是个好人呐!”
梁库心里嘀咕:能不好嘛!那可是你儿子花大价钱请来的。
老妈好像若有所思:“说也奇怪,不光是那个阿姨,那阵子凡是跟我们家沾点边的都开始不是出这事就是出那事,倒楣又不顺的,我就想啊,是不是咱家的楣气把周围好好的人都给影响了?”
梁库老妈虽然穷的几乎只剩下了母子两条命,但凡事却常常替人想,说到这就一脸的担忧。
听到这,梁库才明白怎么每个人都像躲瘟疫一样躲他,他就更加奇怪了,好好的都已经转了大运了,怎么又这样了?
正文 第五集 四柱推命 第四章 我发誓
这时梁库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住脚拽住梁库的一只手半笑半怨着问:“儿呀,你啥时候认识一个叫阿红的闺女呀?也不跟妈说一声!
“那个邻居阿姨走之后,为了照顾我,她就搬过来跟妈一起住了,妈怕咱家的楣运坏了闺女,就不让。她就说爸妈都是乡下人,早穷得不怕了。这大半年啊全靠她一个帮忙支撑着!”
此时老妈又说:“哦对了,跟妈说实话,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开始我还不相信,我们家的傻小子哪来这么好的福气哦!”
然后就瞥了一眼傻儿子,意有所指的笑:“要是我们库子能讨个这样的老婆,妈就是饿死也甘心啦!”
因为临走时梁库叮嘱川妹阿红照顾老妈,却没想到阿红干脆搬过来一起住了。梁库心里热热的,就是奇怪网吧倒闭又是怎么回事,显然老妈并不知道。
于是就问:“那阿红呢?她不是开网……哦,她现在做什么呐?”
梁库本想问她不是开网吧吗?
一想老妈准不知道,随转又改口。
老妈:“听说是在一家什么外国的大公司,人家阿红又细心又聪明,又讲情讲义的,你一万个都比不上,一定错不了!”
刚回到家,梁库就被老妈催赶着去找阿红,因为她们现在已经住在一起,今天让她早点回来,她老人家早把三个人看成一家了。
走出门来,梁库就又是一副满脸狐疑了,他当然比谁都清楚,阿红虽然人好心善,但要论文化恐怕比自己也强不了多少,怎么可能在外国大公司做呢?想都不要想。
虽是这样想,但梁库还是按照阿红告诉老妈的那个区域找了一圈,可想而知,结果一无所获。
憋闷间无意又走回了那间曾经红极一时的大网吧,不甘心的用手狠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却粘的满手灰。
寻思寻思,转身向不远处新开的那家更大的网吧走去。
新开的这家网吧的确够大,几乎是梁库那间的一倍,只是装修配置差了些,而且位置也不如自己街口的那间好,梁库也曾乱猜过,自己的网吧会不会是被刘蛤蟆新开的这家网吧挤倒闭的?
但转又自己否定了,因为他临走前是见识过阿红如何经营网吧的,他虽然不懂得怎样评价,却是极佩服这个岁数不大,但天生精打细算又懂得交人的天才小川妹。凭他老鼠眼睛三寸天的刘蛤蟆应该没那本事。
正想着,和一个网吧男服务生撞个满怀。梁库怎么看都有些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服务生看见梁库先是一愣,接着就马上低头走开了。
梁库就又往里走,等到处转了一圈又快到大门的时候,忽然发现刚才撞到的那个服务生,在门外的一个角落处躲躲闪闪的向他招手。
梁库心想,看来今天是注定要邪门了。
走到跟前,服务生好像还不放心,又把梁库拉到角落深处,这次对着正一双怪眼的梁库说:“梁哥,你不认识我了?我原来是你家网吧的网管,兔子呀!”
这一说,梁库才恍然想起来还真有这么一个外号叫兔子的网管,忙问:“哦兔子,我刚出远门回来,还正想找人问呢,这到底是怎么了?”
兔子鬼模贼眼的又向外面望了望,然后才苦着脸道:“梁哥,你大概还没见到红姐吧?”
梁库点头。兔子年岁和阿红差不多,但平时大家都不跟她叫经理,红姐、红姐的叫顺口了。
兔子:“哎呀,可别提了,红姐这半年可受老苦了!”
梁库有点急:“你直说!”
兔子:“那个刘蛤蟆太不是东西了,就是他把红姐网吧给整垮的!你走后没一个月,他就在这开了个新网吧,不知道他使了多少阴招,先是把红姐网吧的人全拉了过去,还听说他在上面买通了人情,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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