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殡仪馆辱尸惊魂
对不起您了,我们这车还真不是狗乘的,快点让狗下去。
你这人真是的,不能通融通融啊,我们要是撇下狗一个人,那它怎么办啊?道童妈很义愤,但说话语气还算平和。
哟,狗也算人了啊?它怎么办不是我司机该管的,总之狗不能上车就是了。那司机义正言辞,似乎容不得半点商量。
人群里有些人嘟囔着说人家也不容易,就让狗跟着主人吧,也有的说这狗上来多吓人,不能上。道童看了就着急了,说谁说狗不能坐车,你那是哪条法律,找出来我看看。
法律?您还甭跟我提法律,在这车上,我就是法律,你们要是不让狗下去的话,这车就不走了,耽误了这么多乘客的时间,我可管不了啊。这司机够损的,看自己管不了,还拉上了所有乘客垫背。这招儿真管用,本来还有些人同情道童他们和狗的,现在也调转炮口轰他们了,说既然人家不愿意让狗上,你们也就下去找别的途径吧,我们还赶时间呢。大家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给道童他们施加上舆论压力了。
窦彪一看他娘的要是不让狗下去,这车还真的不开了啊,真想动手收拾一下这个司机。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不是出来惹是生非的,况且还有看不见的灾难向自己扑来,时间也耽误不得。迫不得已,朝着人群留下一句狠话“你们就赶着去投胎吧”,而后拉着道童和道童妈下了车。那小狗一看主子下了车,也赶紧跳了下去。那公交车一溜烟儿的消失在茫茫人海。
什么世道。道童妈愤愤的说了句。
公交车行不通了,本来说合了窦彪的意,应该高兴才是。但莫名的吃了这帮人一肚子的气,打的也高兴不起来。几个人很快拦了一辆的士,窦彪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道童妈和道童两个坐在了后座上,那狗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进去,明明里面没给它准备位子嘛。道童向狗招了招手,那狗也不管了,向里一窜,就趴到道童腿上了。道童替那狗把尾巴收了进来,关了车门。那司机看了,心里很不爽,生怕那狗弄脏了座位,转头想呵斥两句,可在转脸的过程中看到了窦彪那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又把那些伤人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问道去哪儿。
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人不多,很快就排到了售票窗口,窦彪开口说三张去茅山的火车票,那买票的看了一眼他说没直达的,你要是买了通票还得转签。窦彪一时没弄明白,说转签是怎么回事儿?那售票的一听就很来气,以为这小子在挤兑自己,没事儿跑这儿捣什么乱啊。
保安,把他给我请出去
到了转车的火车站就知道了。那售票的故意的不说,想让他们难堪。那窦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说那成。正在这时,道童在后面听窦彪说三张票,说还有个狗呢,狗要不要票啊?
窦彪一听,是啊,没出过门,不知道这狗要不要票,就赶紧问我们还带了一只狗,要票么?那售票员一听,更来气了,也不知道她是因为这几天大姨妈来了还是更年期提前了,总之本该在工作分内好好处理的事情,现在都用了很崩溃的方式,尤其是对待窦彪他们。
狗不给上车。
为什么?窦彪一愣。
没为什么,规定。
龟腚?什么龟腚?就是王八腚也不能不让带狗啊。窦彪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没有狗票,不准上车。下一个。那售票的也跟窦彪杠上了。
你怎么说话呢?你卖票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牛逼啊,你说到底为什么不让带狗上车,不把道理讲清楚,今天我还不走了。说着,就占了那窗口,后面的想过来买票,他瞪了一眼说我还没买完你挤什么挤?那家伙本来想发作,一看自己的块头没人家的大,嘎巴了几下嘴,没说话,转身又到另外的队伍去排了。那后面的人看窦彪这主儿不好惹,也都纷纷退避。
站在售票大厅角落里的保安看了看窦彪,出于职责,很想过来阻止,但目测了一下窦彪的块头后,心里也打鼓了。心想他娘的一年到头拿不了多少钱,还要干风险这么大的工作,真他娘的不值得。这要不是生活所迫,打死也不干啊。哎,命苦啊。那里面舒舒服服卖票的人还不省事儿,老他娘的惹事儿,还不是要让老子跟着擦屁股啊,今天我还就不想管这茬儿,看他们会怎么样。
这保安看上了笑话,让那售票员有些坐不住了,她看窦彪这一时半会儿的不打算走,干扰自己的工作,赶紧离开座位,去找领导。不多时,一个额头略微有些凸肚子很大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来了。他看了看窦彪,根本就没把窦彪放在眼里,这些年当领导,什么鸟没见过。径直对窦彪说这位乘客,我们确实没有给狗票卖,没票按照规定是不能上车的,您就想别的办法吧。说话的语气虽然柔和,但这柔和里暴露出的坚硬像窦彪这样的硬汉不可能感受不到。
什么意思?什么规定?在哪里?拿来我看看。窦彪很不客气的说。他这一问,还真给这领导问住了,他还真没遇到这样的旅客,让自己去拿规定给人看的。心想你小子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挑战我的威信,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们的规定是我们执行工作的准则,不是随便拿给什么人看的。如果是个人过来就要看规定,那我们是卖票的还是给人展示规定的?请您谅解,您要买票,抓紧买,不买呢,赶紧让开窗口,好让后面的人买票。
不行,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窦彪横上了。
保安,保安,把他给我请出去。
保安指路
那保安一听领导叫自己,不敢怠慢,只好硬着头皮向窦彪走过来。窦彪回头看着那保安,心想就你那干巴样儿,还敢跟我试吧试吧,那就放马过来吧。
可令窦彪没想到的是,那保安和别处的不一样,表现的很温和。
这位哥,你过来一下,我跟您商量个事儿。那保安对窦彪说。
商量个屁,你们一个鼻孔出气儿,有什么好商量的。窦彪火气很大。
您消消气儿,我跟您讲的,肯定对您有好处,如果觉得我是放屁,那您就再回来,怎么样? 那保安低声说。
窦彪一想,也是,他娘的售票厅跑不了,那售票员和领导也跑不了,我怕他个鸟,就跟着保安离开了售票窗口,出了售票厅。道童一看窦彪跟着保安出去了,生怕窦彪吃亏,也跟了出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窦彪出了售票厅后,随即不耐烦的说。
您息怒,听我说说。看您也是本地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肯定不敢做什么对不住您的事儿。退一万步说,如果我做了对不住您的事儿,那您回头再收拾我一顿,冤冤相报何时了。所以,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或许对您有帮助,如果您确实觉得我是废话,那接下来您想怎么办就随便您,好吧。
那保安看窦彪点了下头,又继续说话。
您要去哪里?
去茅山。
茅山在哪里?
好像是江苏南京吧。
好。您要去南京,有几种方法,可以乘飞机,可以乘火车,可以乘汽车,也可以乘轮船。不过以我的经验,可以告诉您,飞机是不能带这么大狗的,火车原则上也不可以,如果花钱很多的话,或许车长开恩,也未然可知。汽车,一般来说也不让带,如果您的狗听话,不弄脏人家的车,还肯出一个人的车票钱的话,应该可以。汽车的司机都是为了多赚点钱,原则性没那么强。轮船,可以付一定费用让狗上船,与人同行。既然您去南京,火车和飞机基本上是行不通的,虽然里面的工作人员说话很不客气,但却是属实。我给您一个建议,您看是不是能帮到您。您不如先乘汽车,到省城轮船码头,而后乘船沿江而下,一直到南京。据说那茅山离南京市区也不是很远,到时候您再乘汽车,多花点票钱,这不就到了嘛。
在这里跟那些售票的人耗时间,也解决不了问题。像您这样出门带着狗,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得这样做,否则谁会愿意这样呢。当然啦,我也只是建议。还有一点请您体谅,我们这些当保安的混饭也不容易,不仅受领导的气,还要时不时的担着风险,弄不好哪天出点状况就挂了。您看我这样儿,根本就不是您的个儿,还要管这样的事儿,您说咱都是平民老百姓,容易么?还请您多帮忙照应下,各自行个方便,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您尽管说,也算交个朋友,怎么样?
窦彪被这保安的一番肺腑之言触动了一下,一想也是,大家都不容易,都是个跑堂的,也犯不上彼此难为,况且自己还有重要事要做,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好吧,看你这么老实诚恳,我也不是欺负老实人的那种,只是看不惯这当官的嘴脸。那就给你个面子,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谢谢您,太感谢了,您可救了我了。那保安千恩万谢。
窦彪让道童去售票厅喊道童妈出来。不多时,道童和道童妈还有那只小狗都来了,几个人又打的去了长途汽车站。那保安看他们走远了,这才重新走进售票厅,向那领导报告工作情况,少不了一通狂吹。
窦彪一行到了长途汽车站,在买票的时候买了四个人的票,又向司机打了保票,这狗不会乱拉乱尿也不会伤人,这才上了路。窦彪这次出门,虽是生平第一次远门,却没有任何兴奋,心里沉甸甸的。他心里盘算着,这刚出门,就遇到诸多不顺,想想这鬼倒不怎么可怕,可怕的是人算计人啊。可道童就不一样了。这次远门,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自己住的这个城市,大巴一出市区,就犹如刚放飞的小鸟一样,心情无比欢快。路边的一切都让他如此着迷,不时的欢呼雀跃,很不像是一个成年人,反倒是像孩子。道童妈看着道童那样儿,仿佛回到了道童小的时候,不禁浸入一种往昔的小幸福之中。
随着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车渐渐驶入了大山,周围的风景越来越绮丽,而这山路也越来越盘桓险峻,经常在转弯处,有一种随时可以从公路上飞身纵向深谷的感觉。这不由得让窦彪心里有些紧,心想在这险要的地方,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但愿那些冤家没有跟了来算计我们,无量天尊,阿迷托佛,千万保佑呀。
躁动的九眼天珠
窦彪在那战战兢兢,道童却乐不思蜀。他看着晴川历历的景象,恨不得肋生双翅,在这广阔的大自然里自由自在的翱翔。在他欣赏美景的时候,发现在远处的山峰下慢慢的升腾起一片云雾,到了半空中,成为一朵云,向这边飘来。说来也奇怪,这云并没有使这万里晴空变得暗淡,反倒像一块神奇的抹布,将这天空擦的更蓝更澄澈。
只见那片云升起到空中后,向他们这边飘来,很快就在大巴及周围的地面上投下一片阴影,仿佛专门为他们遮阳。他们的车在山路上不紧不慢的向前奔跑,这云也不紧不慢的向前飘,一时半会儿,这“遮阳伞”与车保持着相当协调的速度,遥相呼应。
道童仰头看那片云时,却顺带着看到了那楔入云端的山峰,以及山峰上的一块怪石。那石头看上去不大,下面有一个豆粒大小的石头支撑着,石头从支撑点斜飞入云端,仿佛随时会失去平衡而从峰顶滚落。
靠,真他妈险峻啊,这要是掉下来,非把我们砸成汉堡不可。想到这儿,那殡仪馆被自己骑在身下的女尸的身影在脑海里晃了一下,让道童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奶奶的,要是那丫头跑这儿下个套,我们一准儿栽跟头。
刚想到这儿,道童感觉脖颈上好像有什么在爬动,赶紧低头一看,发现那九眼天珠在脖子上轻轻跳动。道童顿时吸了口冷气,不会吧,连想想都不行啊。正在这时,窗外远处仿佛有镜子折射了太阳光一样,向这边闪了一下,紧接着听见一声巨响。道童赶紧朝窗外看去,没发现什么,又仰头看那峰顶,突然发现那巨石已经离开刚才的位置,倾身向下滚去。靠,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啊。
道童目测了一下那巨石将要砸下的位置,刚好是前面不远处的峰回路转之处,这要是继续向前开的话,肯定是死路一条。
叔叔,不好,那石头想要砸咱们。
窦彪贴着玻璃向外看了一眼,吓了一跳,赶紧喊还想什么呢,师傅,赶紧停车,前面危险。那司机也听到了巨响,一时间紧张没发现是什么地方传来的,一听到车里有人喊停车,想都没想,就踩下了刹车。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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