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殡仪馆辱尸惊魂





  
  嗯。道童应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窦彪和道童妈也坐在了地上,几个人互相靠着,想休息会就上路。没想到太累了,一旦坐下,这困乏劲儿就上来了,几个人坐下没说几句话,就酣然入梦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道童才被身上的寒意给冻醒了。
  
  道童醒了,看了看周围,还是老样子,才放下心来。一看窦彪和妈妈两个,居然是抱在一起睡的。道童看了既好笑,又来气。心想我说我怎么冻醒了,你们没醒的,原来你们是抱团取暖啊。道童没有马上吵醒他们,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妈妈很不容易,孤苦伶仃的那么多年,为了拉扯自己,没碰过男人,怪可怜的。如果可能的话,还真不如让窦彪叔叔跟自己的老妈好上算了。心里想到这儿的时候,道童身上居然洋溢着一种幸福感,暖流开始在周身扩散,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道童想站起来活动活动,扶了一下地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感觉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别提多难过了。看来是累大发了。道童轻轻活动了下四肢,力量恢复了一些,心想不能在这里熬下去,待的时间越久,越难挺到最后,还是留着时间到外面再休息吧。
  
  想到这儿,道童晃了晃窦彪,又推了推妈妈,两个人这才从睡梦中沉沉的醒来。窦彪一看自己居然抱着道童妈,脸顿时发烫无比,赶紧撤回自己的手,一骨碌站起来。道童妈也发现了状况,不好意思的撤回手来,伸手向道童,让他将自己搀扶了起来。
  
  道童一看窦彪那个窘迫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哟,叔叔害羞啦。道童故意打趣窦彪。
  谁……谁害羞了?窦彪嘴上挺硬。
  道童妈好久没有温暖的怀抱了,今天感受了一通,囧在脸上,暖在心里,啥话也没说。
  
  还说呢,就是,要不你紧张啥呀,说话都结巴了呢。道童故意逗窦彪,觉得他很好玩。
  
  不说了,咱赶紧出发,尽量早点走出去。窦彪赶紧转移目标。




阴风飒飒鬼吹灯

 窦彪这次走的稍微有些快,来掩饰他起伏的内心。和道童妈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么久,还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指头。这不是他窦彪不男人,只是每当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心底里就会生出些愧疚感,仿佛要是那么做了,便辱没了道童爸的名声,让人家死了还带个绿帽子。这种想法久了,再面对道童妈,也就淡然了。
  
  因为天长日久的没女人,对着个女人又压抑着想法,久了仿佛晨起也消失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对这个也就不太关心了。今天埋藏在冰川下的那颗鲜活的爱人之心突然扑通扑通的跳将起来,他还真不敢面对自己,唯有用几近逃离的快走方式来应对。
  
  他走的速度一快,后面的道童承受不了了。他的腿脚倒不是比窦彪逊色,只是要照顾着妈妈,速度快不上来。
  
  叔叔,等等我们,你不好意思也不用跑嘛。道童还不忘刚才的茬儿。窦彪被道童这么一说,又不好意思快走了,那岂不是欲盖弥彰啊,只好停下来等他们。等他们跟上,这才又尽量保持了步调,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刚走了没几步,窦彪还没从那种状态中恢复正常,以至于路过一堆干枯的东西时,大脑都没反应过来。可道童却发现了它,禁不住惊叫起来。
  
  叔叔……
  
  怎么了啊?窦彪被道童突然的惊叫吓得不轻,如梦初醒。
  叔叔,你看那儿。说着道童指着山洞一侧石壁的空隙那儿,嘴唇直哆嗦。窦彪拿着发光石照了照,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具尸骨,严格的说,是一具人的尸骨。窦彪看了这个,心下就是一寒。
  
  这怎么回事?窦彪嘟囔着,靠近了看了看,发现骨头架子是一副纯粹的人骨架,没有任何肉或者衣服之类的瓜葛。那骨头似乎日久经年,都有些腐蚀了。窦彪心里默默的为这个尸骨祈福了一通,心想看来以前确实有人进来过,说不定没走出去,就困死在这儿了。
  
  难道说此路不通?一想到这儿,窦彪底气就开始外泄,直想拉屎放屁。
  叔叔,你说这人是怎么死的啊?道童胆寒的问,他很容易就把这个人的死和他们的困境联系上了。那小狗首先牺牲了,接下来会是谁呢?
  
  我哪里知道啊,不过看这样子,死了很久了。对了,你们觉得喘气儿困难不?窦彪突然想起点啥,问他们道。
  
  还行,只是觉得这儿有点闷。道童妈接话说道。
  啊?我还以为我是累了呢,那咱赶紧往回走,不能往前了。窦彪一惊之下,赶紧命令道。
  
  为什么呀,叔叔?
  你就知道问为什么,你不想想,这人死在这儿,这附近肯定有危险,有那么几种可能:第一,没东西吃,饿死。这事儿不大可能,咱们从进来到这儿,也没饿死。第二,这里面可能有攻击人的东西,把他吃了。虽然咱们还没遇到,但这事儿不是没可能,那东西很可能就在前面等着呢。如果是什么东西的话,咱们不一定能对付的了。第三,也就是刚才我问你们喘气儿的事儿,如果前面是死路,这地方缺氧,也会要人命。你们觉得闷,很可能就是缺氧。我说我怎么也觉得闷呢,还以为刚才太激动了呢,现在看来,这地方真是缺氧。可惜咱这石头不是蜡烛,如果是蜡烛,就知道鬼会不会吹灯了。
  
  叔叔,你别说那么耍裁垂泶档瓢。康劳惶焦恚倏纯茨蔷喵槛茫肷砭推鸺ζじ泶瘛?br />   
  鬼吹灯你都忘了?我以前跟你讲过啊,在山洞里走或者盗墓的时候,都要点根蜡烛。如果那蜡烛自己灭了,看上去好像是被鬼吹灭了,就得赶紧跑。跑慢了就死了。不知道的都认为那是鬼来索命了,其实不是,如果那灯灭了,说明空气里极度缺氧,人就无法存活,不赶紧跑,不死才怪呢。
  
  噢,我明白了。那是不是咱们觉得闷,就是空气中缺氧的事儿?
  对,极有可能。所以咱们要赶快离开这儿。
  是往前还是退回?
  还往前呢,我刚说什么来着。咱们在右边那条山洞里走,有小风,说明是通风的,这个洞这么闷,没风,说明空气不流通,再往下走去,肯定是死路一条。咱赶紧撤吧。
  
  道童一听,吓坏了,这要是不走,小命非得留在这儿跟这家伙作伴不可,于是赶紧后队变前队,向来时的方向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




暗沟中的索命使者

三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岔口,道童站在那儿,迷茫了。
  怎么不走了呢?在后面的窦彪问。
  到岔口了,该往哪儿走啊?
  啊,噢,到了啊。窦彪走到道童身边,看了看岔口,也犹豫了。奶奶的,每一条都像是死路,该往哪里走呢?窦彪在那犹豫了片刻。道童看着他,心急如焚。
  
  片刻之后,窦彪用“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语气对道童和道童妈说走右边的,横竖都是不通,那起码还有点空气和水,闯闯试试吧。说着,率先朝那洞里走去。道童和道童妈紧跟着也进了洞,不多时又到了水边。
  
  在岔口做决定的时候,很有英雄气概,可真到了这水边,该如何走下去,却难住了他们。窦彪看着暗流涌动的地下河,又看了看黑漆漆的水帘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怎么办呀?道童又问上了。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方式问啊,这不在想办法呢吗?窦彪有点不耐烦了,刚才的那种易水河上的气息,真的见到了水,就消失了。
  
  还有棍子么?窦彪看了水面老半天,突然想起来啥,回头问道童。窦彪的棍子在找到了照明石头之后就扔了。道童的因为要时不时的扶着妈妈,有时候还要给妈妈当拐棍,就一直没扔。窦彪一问,道童赶紧把棍子递给他。
  
  窦彪接了棍子,向着水边走了几步,紧挨着水面停下,用棍子在水里插了插,悬空的,没遇到底。心下就是一紧,这水够深啊。如果水浅点,没准可以趟着水走过去。现在看来趟水是不行了,得游过去了。
  
  可这水……这水……窦彪犹豫着,想这水会有什么问题呢,那棍子在水里划拉来划拉去,当他拿出棍子的时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我操,这是什么?窦彪看着棍子插入水的那一头上,爬着个黑乎乎的一个小动物,还在向上蠕动着。窦彪这一激动,脏话都冒出来了。
  
  道童也吓了一跳,说我看看。他走过来,拿过窦彪的棍子,将那爬行动物凑近拿着石头照了照,仔细看了看,当他看清楚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叔叔,这……这可能是蚂蟥。
  啊?操,这里怎么有这种糟烂玩意儿?窦彪很吃惊,一听蚂蟥的大名,头皮就发麻,仿佛浑身都爬满了,很痒。他禁不住隔着衣服挠了挠肩膀。
  
  道童又仔细看了看,这时那蚂蟥已经快爬到棍子这头了。道童赶紧将棍子调了个个儿,接着看,已经清楚的看到蚂蟥的吸盘了。那家伙个头看上去也就跟半个小火腿肠那么长,粗度上略细一点。那蚂蟥爬到头上,停了下,没找到它的目标,又调回头,朝道童手拿着的地方爬来。道童实在看不下去了,抖了抖棍子,将它抖落,脚起脚落,可怜那蚂蟥,还没吃上丰盛的晚餐,就已经变成一搓烂泥了。
  
  叔叔,这蚂蟥有毒么?
  毒啊,我想想……好像没有,只是这东西吸血厉害。
  啊?吸血啊?真恐怖。道童一想起医院里那个抽血的针管子头都晕的厉害,窦彪这一提蚂蟥吸血,就让他想起了医院抽血医生手里的那个满是鲜血的针管子。
  
  是啊。如果这水里的蚂蟥数量不多,倒是也不太恐怖,一只两只的,吃饱了也就没事了。要是密密麻麻的全是,那用不了多大会儿,咱们就会只剩下一张皮和里面的骨头了。
  
  有那么恐怖?道童妈听着头皮直发麻。
  那不是怎么滴?看书上说,大人水分含量占身体的60…70%,你想象一下,浑身都是蚂蟥在吸食你的血液和体液,最后都被吸干了,也就是60%的体重都没了,还剩下啥?那不是骨头和皮了嘛。
  
  别说了,太恐怖了。道童妈听不下去了。
  
  叔叔,那就没什么办法对付蚂蟥吗?
  不是没有,只是现在很难用上。
  什么办法?没用怎么知道用不上?
  最有效的办法是盐巴和火。如果我们全身涂抹上盐巴,虽然自己比较难受,但总还可以忍住,这样蚂蟥就不会靠边了。可是在水里,根本就没办法用盐巴,会被冲洗掉的。况且,咱们哪里去弄盐巴啊?还有这水火不容,我们要趟过水,火怎么能用的上啊?况且咱们又如何生火呢?
  
  窦彪越讲越泄气,讲到后面干脆沉默了。道童听了,心里也是瓦凉瓦凉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年轻有为的生命,敢于掐死活死尸的生命,整天为了女人跳动的生命,今天居然就要困死在这山洞里了,真是报应啊。这真应了那句话了,不是不报,时刻未到,时刻一到,有仇必报啊。这些蚂蟥不是他娘的那个女尸转世吧?
  
  




全副武装战蚂蝗

   一想到那个被他奸杀的女尸,道童就懊悔不已,心想真不该捅这篓子,害得他一家子跑到天涯海角,都要被围杀。此时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自己有机会逃脱虎口,一定要多多做善事,多帮助别人,少作践别人,不对,就不能作践别人,积德累福,也好免得下辈子托生个蚂蟥什么的,在这山洞里,被人一脚踩成肉酱。
  
  但眼下是,得想办法熬过这一关。如果这一关过不去,想积德都没的机会了。
  
  叔叔,我看别管什么蚂蟥不蚂蟥的了,如果天让咱死,咱想多喘口气儿都不行,如果天想让咱活着,即使水里全是蚂蟥,那它们也会装睡着了没看见咱们路过,你说对不?咱们这样站在这个地方不动,别说让蚂蟥咬了,光是吓也吓死了。
  
  窦彪看了看道童,仿佛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路上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道童,现在居然大义凛然起来,仿佛一个男子汉真的诞生了,这让他甚是欣慰。虽然这欣慰来的比别人家的更晚一些。但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何况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将死了呢。
  
  别急,我想想,咱们这水是得趟,但怎么趟代价最小,得好好想想。窦彪上下打量着道童,看了又看,看得道童都发毛了。
  
  叔叔,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身上有花儿么?还是我身上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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