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





池当然也很清楚,但是人要是被逼急了有时候会失去理智从而做出一些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分析员有他们专业必须的技能和敏锐的头脑,张池很快找到可能使他们进入的缺口,不过这需要冒一些险。

  偌大的地下设施仅仅是通风排气的空调设施就需要相当的技术人员进行维护,而且还有电力供水循环甚至清洁这方面也需要大量不同的人员,这些人的情况可就复杂了,而他们恰恰就是那些分析员们按级批准招募的。只要是人为控制的事情总会有漏洞,张池可以先破坏部分系统迫使总部必须外调维修人员进入,这样再跟那些人里应外合利用职务之便按预先设定好的门卡内容打印门卫核查资料。好容易才盼到的半天休息时间已经变成折磨,安德列几乎是强迫的命令他倒床上去睡觉,甚至还给他老婆孩子松了绑。

  中午过去张池洗澡换衣,安德列最后威胁一番放他出门去了。记得最开始进入总部时候的心情是很激动的,因为这里聚集着来自各地的精英份子,因为这里的工作条件和待遇还有自己得到能够一展所长的空间。这种情绪持续了很长时间才慢慢被疲惫代替,总部建立已经有近五年的时间了,弹指一挥间多少人事变迁,何况是人的情绪这种最容易改变的东西。但无论如何都没有如今天这样紧张和不情愿,他都想立刻冲到楼上去向主管汇报家人被劫持的事情。

  那是他的家人,是他心爱的妻子和总愿意拈在身边的宝贝女儿,事莫关己关心则乱,张池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电力通风都有严格监管即使内部人员想要破坏也没那么简单,张池需要设定监视系统在一定时间里停顿定格,然后在这段时间里完成对部分系统硬件不可修复的损坏。

  他选择了通风系统,将一条控制排风机的控制板器件进行短路使其烧毁,这样总部不得不找人来修复了。现在这个时间总部里人来人往大家脚步匆匆都在忙着寻找新的线索,象一台排风机故障的事实在难以顾及,张池终于有机会设定通行门卡。

  之前控制系统里定时操作所留下的痕迹全部删除,张池紧张得额头直冒汗,连敲打键盘的手都在发抖,目光不时看看周围总觉得大家都在悄悄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甚至以为自己的行动已经完全在监视中,悄悄的静静的等待敌人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本就是他们的工作方式。他觉得很难受,不由得找出纸巾把手心里的汗擦干,再用一张擦擦额头。唐佳快步来到他身边,递给他一个文件夹请他协助。张池却被她这一下子弄得心惊肉跳,刚擦去的汗止不住又冒出来。

  “张池,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唐佳发现他的神情慌张,他们都是分析员对细节都有着职业的敏感。张池立刻否认:“不、不,我没事,你把它放下吧,我调好卫星就马上处理。”

  “真的没事?”唐佳犹豫了一下,有些疑惑他的反应,可因为同事间的互相信任她还是放弃了刨根问底:“那好吧,这是逃跑路线的急件,你要帮我赶快整理打印出来。”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去吧,我马上帮你做。”张池不愿意再跟她多说话,妻子小孩在那些人手里多一分钟都是危险。

  正文第二十七章叛徒

  第二十七章叛徒

  唐佳只能走开,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一走张池就拿出自己的私人电话,一边拨打一边向厕所走去。

  “我已经做好了,跟约定的一样。”

  “恩,很好,我们的人马上就到。”

  “我的老婆孩子呢?”张池在没人的过道里停下,压低声问。

  “她们很好,如果一切顺利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们,我提醒你千万不要耍花招,否则你将永远失去你所爱的人。”那边安德列冷冷的威胁着。

  张池急了,他知道事情的严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一些新闻记者,这么做不过是想获得一些独家爆料。我们的公司在国外相信不会对你带来麻烦,所以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其他的不用多问。”

  安德列的话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谎言,这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张池,可惜张池也只能把这话当真,克制着心里不平的情绪挂短电话。希望这件事情快点过去,只要她们安全再想办法去知会张玉茂也许还来得及。张池在心里暗暗祈祷,短短时间里所的事情让他心力憔悴,他无力的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青岛分部的中央大厅里此刻也聚集了很多人,这些分析员都在等待一个保密电话。这个号码在正常拨打后会出现空号提示,跟着就是忙音,但是只要在忙音响起后正确输入后继号码就会再次出现拨号声。

  这条高度保密的线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处于监控中,所有来源追查设备也随时都是连接的。现在这条线路就显得更重要了,失去所有联系已经三天有多,所有参与行动人员都开始紧张起来,在这个极度危险的任务中要求执行人员做出最彻底的付出。不管个人情绪感情或者生命都必须接受严峻的考验,可以说从接受任务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他,而是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要命的电话终于响起来,只一次守在旁边的刑刚就一把抓起听筒喂了声。

  “他们要对总部采取行动,你必须立刻通知那边。”秦琢的声音很小很急,估计是处在一种危险的环境里。

  刑刚勉励的克制着情绪强迫自己冷静,问:“是什么时候什么方式的袭击?”

  “这个我还不知道,但是他们肯定是准备对总部所在地采取行动,也许是火箭类武器的袭击,或者、我是说也许他们会进入内部,你必须现在就去查!相信我这很紧急!”

  “已经有人去办了。”这时候旁边分析员已经在与总部取得联系,刑刚接着问:“你现在在哪里?那边情况怎么样?找到人了?”

  “没找到,不过找到了列维斯,那个大臣是通过网络同这边联系的,狡猾死了!”

  “那你在哪?我派人过去接你。”“我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在哪,过会再告诉你。先去把总部的事情处理掉,我这里还要先摆平几个再说。对了,竹下光子可能在日本,要是我能出来就去找她。”

  “你去找她?不行!你那边一行动身份就暴露了,你必须回来!”

  “她还是很相信我,你放心,暂时先这样吧,你们赶快行动!”总部出问题自然不能轻视,刑刚当然知道事态严重只能先答应:“你的电话不要挂,我们会在这边追踪地点。”

  秦琢答应声把听筒放到桌上,保持蹲身的姿势顺着墙蹭向门口。他是从隔壁房间过来的,门口的警卫已经被干掉,可刚才一个电话打下来就没完不知道外边情况有没变化。现在离上次讯问已经有一整天的时间,这期间为了让敌人信任他不得不跟挤牙膏似的把一些情报慢慢泻出来。真的和着假的一通乱说,反正也没什么比总部位置更重要的了。至于他们在中亚、非洲、法国和中国本地采取的一系列军事行动敌人根本就知道,就这些事情他大可以添油加醋说个精彩,同时也尽量拖延时间。

  在敌人包围中使用枪是不明智的,只要一个响动就能把他们都引过来,所以秦琢只能想其他办法。

  用拳脚用刀用枪托,砸坏了两支枪后终于要跟敌人比射击了,M16连发点射操得敌人哇哇乱叫,最后一个都没跑掉。房子附近的地形已经很清楚了,这是个山林谷地里单独的房子,枪声无法传到很远。秦琢四下里检查后返回木屋,电话依旧跟总部保持着联系,这么长时间过去估计这话费应该已经是天价了吧。管他的,反正大臣有的是钱,能一电话把他打穷了是最好,不过恐怕俄罗斯的点心部门是收不到这笔钱的。

  秦琢抓起电话喂了声报个名字,那边立刻有回应:“我们已经查到位置,特谴队正在赶过去。”

  “不用他们来了,这里我已经摆平,再过来也是收尸。总部现在怎么样?找到人没有?”秦琢问。

  木屋所有人都被击毙,其中也包括敌干将列维斯,虽然他本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可惜动起手来有些事情也无可奈何。负责联系的分析员立刻答应:“还没有,他们正在查,你现在要回来吗?需要我为你提供什么帮助?”

  “我要去日本,我需要你帮我联络使馆,帮我办理一些必要身份证明,我会去莫斯科取,”

  “你要去日本?首长不是说……”

  “哎呀!你快点办吧,刑总管那边我去跟他说。要快点啊,谢谢了。”秦琢对刑刚那个首长的称呼有些敏感,手掌?我怕他还脚掌呢。总部跟各分区到底会有点区别,估计刑总管那个高高在上的形象还能唬到不少人。

  秦琢挂断电话后又拿起胡乱拨了几个号码,依旧把听筒放到桌面造成占线的假象,谁知道呢?有时候哪怕争取几秒钟的时间都很关键。然后对这里进行地毯式搜查,翻箱捣柜寻找有没新线索,结果却很让他失望,卢布到是找了几张可惜这东西不值钱。有总比没有好吧,自从被刑刚再次贩卖他就不得不大放血,为了吃住上档次他不得不多次行窃打劫,这样他总跑不掉要赔钱了吧。

  谁让刑刚那么抠门,连一晚二十美金的房间都要他自己掏腰包,当然那是在国内时候的几天里。后来特别进入韩国领土后,那些钱就算是取之于民而用于民了。现在的几张卢布就算是路费吧,秦琢很想去他们的矿山看看,又怕打草惊蛇考虑下只能克制住贪财的念头找路直奔莫斯科。他要跟光子先联系一下,在大臣发现老窝被端掉以前先安抚一方。

  这次行动是为了引出并抓捕敌人首犯所以才用了那么大只饵,只可惜敌人太狡猾,已经到那种程度居然还是被他逃脱。不过总的来说一个列维斯换竹下光子也不能说亏,那家伙可是法国地区的总负责人,一个很有钱的地区,大臣能把那地方交给他管肯定是很器重。光子终究还是要缉拿归案的,虽然这连秦琢自己都觉得有些残忍,不过在私人感情和国家利益之间选择他不能有任何犹豫。

  他想先去见见光子,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在总部找到她以前先见见她,虽然这恐怕不能改变她的命运。

  一开始的选择,黑夜的精灵,残酷与冷漠或者以为看穿世情。竹下光子也许并不需要他去改变什么,她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女人,不管发生一般人以为很重要的事情也不能改变她已形成的习惯。这是她的宿命,是她无法摆脱的未来。

  正文第二十八章斗士

  第二十八章斗士

  秦琢来到德鲁日纳城,在这里已经能基本确定安全了,乘这个机会给光子打个电话。那个号码果然很快就接通,光子听清是他的声音立刻急切的询问他现在在哪里一连串的倾诉相思之情,这给秦琢带来不少感触,他甚至都有点不能把光子跟极度危险人物两者之间的角色联系起来。他一直没吭声在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直到光子都觉得奇怪了问:“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光子你听我说,你现在必须要离开那里,我杀了列维斯,他们可能会对你不利。”

  “你说什么?”光子显然停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直都不相信我,也没有带我去日本,只是不断的拷问我只能选择反抗。不过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我要你知道必须小心他们,他们可能会伤害你。”秦琢在尽力解释。

  “我知道了,那你现在怎么办?”光子的语气变了,就在秦琢告知击毙列维斯以后她的心情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两者的立场也在悄悄改变。

  “我想去日本找你,我需要跟你在一起。”

  “那……你就过来吧,我现在在日本东京,你到后给我电话。”其实身在横滨的光子如是说。

  秦琢立刻察觉到这个变化,一个停顿就简单答应:“我会尽快过去。”

  也许是他的话太简短光子又有些徘徊起来,跟着又问:“要不要我命人帮你,我们在那边有……有一些关系。”

  “不、不用了,我会自己过去,不要靠你的那些人。在那边等我电话,好好保护自己。”秦琢这么说着就挂断了电话,也许现在说得更少反而效果更好。谁知道呢?有的时候必须凭运气赌上一把。她是敌人,她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她在完全对立的立场,她应该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所有的理由加到一起……她必须死吗?

  总部所面临的危机还在持续,大部分人都在寻找着可能的线索。因为是最高警报一些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