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线救国





也就是说如果天国不刺激李富贵的话,大家可以采取一种隔江而治的对峙。实际上他虽然很想与李富贵较量一下,不过一想到江北那可怕的防线他就想到无数天国战士英勇牺牲的场面。
  “仁乩淳桶阉囊馑几医擦耍募馕揖醯煤苡械览恚蔷褪抢罡还蟮木禄疃换钤荆庋桶亚逖畲蟮囊还烧搅Ω显倭私保颐侨绻弥髁θズ退财矗敲醋钪盏慕峋质邪司攀橇桨芫闵耍颐窃谄渌较呱弦簿臀蘖υ俳チ耍庋恢蔽忠桓霾皇げ话艿木置嫣旃笠稻烤挂绞裁词焙虿拍艹晒Α2蝗缍岳罡还笪颐且劳谐そ婪叮颐堑闹髁ο蚨⒛稀⑽魅龇较蚬コ锹缘兀炒笞约骸!焙樾闳婧槿诗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毕竟关系到战略的话丛他嘴里说出来分量要重得多。
  “以我之长攻敌之短本是用兵的常理,”杨秀清沉吟道。“但是富贵小妖气焰嚣张,若是不很挫他一下,大家还真以为我天国无人是他对手,目前江南大营已灭,天下震动,正是打击富贵小妖的大好时机,我觉得还是不应放弃。”
  “东王说得也有道理啊,达开,若是对上富贵妖头天国这边可是非你莫属,你说说看。”
  石达开这里正陷于矛盾当中,“以臣弟的意见,我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若是不教训他一下却是心又不甘,但是洪先生所说也确有道理,这两年我们不就是绕过李富贵才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战果,要我说的话,现在既然有机会就狠狠的打他一下,锉挫他的锐气,将其打退之后我们再举东征之事,那时也少了许多后顾之忧。” 洪仁谛睦锇底砸⊥罚谒蠢醇旃σ膊患媚馨牙罡还笤趺囱?br />   “很好,就如翼王所言,打一打也好,千万不要勉强,秀清你意下如何。”
  “天王圣明。”
  从天王府中出来的洪仁丫プ鸥教旌畹耐废瘟耍淙幻挥惺谟柰跷徊还仓皇且徊街A恕?br />   “仁矣幸皇虏幻飨胍饰省!?br />   “东王千岁请讲。”
  “你说你和李富贵只是见过几次面做过一次长谈?”
  “是啊。”
  “李富贵这样就在话中流露出对清廷的不忠之心,你觉得这是不是证明他非常大意呢?”
  这话说的洪仁砩弦缓蛭飧龌疤馇I娴搅怂畹P牡氖拢蔷褪撬谋环肽涿畹谋皇头牛罢飧觯讲荒芩邓砘⒋笠猓皇撬飧鋈撕芸瘢运祷坝行┎恍⌒模姨娉家龅哪歉鲅笕擞肜罡还蟮墓叵捣峭话悖运猿家簿褪橇私湫摹!?br />   “原来如此。”
  看着杨秀清大笑而去洪仁⑾肿约阂丫且簧砝浜埂?br />   就在天国众人商讨如何对待李富贵的时候,李富贵也和手下谈到了对待太平天国的政策,不过他的这些手下都是那些商界的巨头,并无军队的人员,因为这次的会议本来就是买卖上的年终总结,“查理,明年我会掉海军封锁长江由上海到扬州的这一段江面,我们和长毛的贸易量要降下来。”
  “为什么?”查理几乎跳了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长江商道为我们赚了多少银子。”
  “唉,政治需要啊。最近湘军一直被封在跌停板上,向大老板也倒了帐,这杨总的买卖是越做越大,我们若是不限制他们一下,将来生意恐怕就真不好做了。”
  “政治?虽然我不太懂政治,不过我知道我们和长毛的每一笔生意,我们的赚头比他们大多了,应该不会造成他们吞我们的局面。”
  “人家把货买回去做的巧啊,打了西面打东面,一货卖几家,搞得我们有些被动了,其实我并不是要关闭长江商道,只是把交易的量减小一点,不过价格却可以提上去,你可以跟杨总说现在查的紧,风险大,所以要涨价。”
  “这倒是可以,那西面的商道呢?”
  “西面还是老样子吧,难得曾国藩能想通,不好好利用一下太可惜了,现在四川的货物到上海要倒几次船?”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具体的工作不是我负责。”
  “这倒也是,去年的财政报告我看了,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想向大家请教,我记得铸银元利润是很低的,为什么年终一算收入这么大,如果有这样的收入我当然赞成在广州、天津等地多开几个厂子。”
  范长河立刻把话接了过去,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兴奋,“其实一开始我们也没想到能赚这么多,后来一做才知道铸银元利润的确低,可架不住它周转快啊,你想啊,铸银元的原料是银子,铸好之后拿出去直接就可以换银子,两三天一个周转就出来了,你算算这要是一年得赚多少。不过呢想要这样快的周转只能针对本地市场,外地市场就快不起来了,所以我们才急着在外面再开几个厂子。”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马上就办,天津那边应该没问题,山西那边金融业很发达那个王庆云好像做过山西巡抚你们走走他的门路,不过这两广总督叶名琛 和我没什么交情,你们恐怕得下点力气。”
  “这个不用大人吩咐,我们心里有数。”
  “很好我是信得过你们的,见年冬天大家都辛苦了,北方那么大的灾情,我们这里却没有爆发大规模的饥荒,大家可谓劳苦功高,接下来还要再接再厉,等把今年的那段青黄不接的时候给熬过去,这是应当就算过去了。”
  “明年春天的粮食经过多方筹备也算是有一点眉目了,不过我对目前我们的投资力度有些担心,” 魏无极从一开始就反对李富贵使用如此力度投资工业,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把这个问题提出来。
  “老魏,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件事我们也谈过几次了,这一次扩张的步子是大了一些,不过也算是形势所迫,至于你说的那些问题我们当然不能掉以轻心,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应对之法吧?上次让你们回去开动脑筋难道一点成果都没有吗?”
  “办法当然是想出了一些,但是你这种用政治来决定经济的脾气决不能涨。”
  “没问题,下不为例,赶快给我说说都想到了些什么办法。”
  “关于资金缺口方面嘛,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无非是拆借,在这方面杭州有一个商号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胡光墉虽然目前本钱还比不过我们,不过以他的才干将来却也不可小视。”
  “是人才吗?要是人才的话就把他拉过来。”
  “光墉和杭州知府相交莫逆,生意自成一系,拉恐怕是拉不过来的,不过我们现在的合作倒是很愉快。”
  “这样也好,扶植民族工商业也是我们的一项方针。”
  “至于投资如此之大,等到开始生产的时候货物如何行销的问题文革倒是想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大人可想听听。”
  “有主意还不快讲,卖什么关子。”李富贵对产销两旺的关心远大于筹措资金,他当然知道若是生产出来的东西卖不动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
  张文革清了清嗓子,“自从我知道大人的烦恼之后我就仔细的对比了洋货、本地货和我们的产品之间的优缺点,我们现在生产的产品不管是在质量上还是在价格上都已经压倒了本地货,不过与洋货还是有一点差距,可是洋货在我们大清的销路一直不太好,甚至还不如我们的产品,这就让我感到很奇怪,经过我的反复比较我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洋人他们采购的丝绸、茶叶、瓷器的产地都集中在江南这一带,而在其他地方他们只卖不买,本来我们流通的银子就少,他们还只管抽那当然抽不出多少,而我们在这方面做的就要好很多,常常是一买一卖,这样银子就活起来了。以后我们要加强这种营销模式,想要开发一个地区的市场的时候同时也要把他们的特产考虑进来,不仅仅销售而且也要收购,这样的话我相信我们的产能是完全可以被这个市场吸收的。”
  会场中响起了一下下的掌声,是李富贵在那里拍巴掌,“文革啊,了不起啊,你现在已经不是在做生意了,你现在已经是在做市场了,就照这个提议办理,给市场调研部门一个新的任务,让他们不要仅仅去分析一个地区的市场需要什么,同时也要分析他们能生产什么,然后再综合调配。”
  “做大市场对我们来说的确很重要,现在有一些商人看到我们的发展已经有一些表示出了想与我们进一步合作的意思,不知大人觉得这种合作能到一个什么程度。”
  “共同做大市场的好处就太多了,至于究竟能合作到一个什么程度嘛。我们不是正在搞股市吗?我们可以参照股市上的做法来,比如说换购股份什么的,除了我们核心的一些东西不能与其他人分享外,其他方面胆子可以放大一点,出了事不还有我吗。”
  “大人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张文革一边说一边扫视了其他人一眼,目光中县露出明显的得意之色,看来在与外人合作的问题上他的态度比较积极。
  “对了,我们的股市弄得怎么样了?”
  “李大人,单单股市的准备工作基本上都完成了,不过在上市商号的方面还有不少问题,愿意上市的商号很少,现在有分量的实际上大部分都是我们自己的,这说明商界对股市还有很大的疑虑,到时候如果资金也有问题的话那就麻烦了,所以我们一开始很有可能采取一些托市的手段来营造气氛,当然这也需要很多钱。”
  “是啊,在什么时候钱都是很重要的,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有所准备了吧?”
  “不确定因素太多,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
  “好,尽力去准备吧,明年我们将在各个方面迎来一个高速发展,大家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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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李富贵在军营中又有了那么一点无聊的时候,仿佛老天也对他的这种状态有所不满,所以突然之间战报像雪片般的飞来:太平军的主力渡江北上直取扬州,让大家都大跌眼镜的是,扬州在这样强大的敌人面前居然挺了下来,当然在这将士用命、浴血奋战的主旋律下,也有那么一丝不和谐的声音,翁同书在接到敌人大军渡江的消息之后就表现出了兴奋与焦虑的双重特征,等到得到敌人更详尽的资料之后他竟然在太平军展开攻城的第三天借口去向李富贵搬救兵带着自己的人逃之夭夭了,托名阿和德兴阿都在自己的帐中大骂,不过骂归骂,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翁同书虽然喜欢插手军务不过他毕竟没有军职在身,这守土作战说到底不是他的事。 
 
 
 
  
 第一百六十八章
 
  李富贵对于有点灰溜溜的翁同书感到很有意思,按照李富贵的观察翁同书显然对于自己临阵脱逃的行为深感内疚,不过嘴上还是很强硬,一个劲的要求李富贵发兵救援扬州,但是如果问起太平军的情况他马上又开始夸大他们所面对的敌情,仿佛走出阵地就是死路一条。李富贵对这样一堆混乱的信息也感到无可奈何,看来这次太平军的行动对翁同书刺激不小,这里面或许还得加上向荣的战死,想来如果突然发现自己是个胆小鬼的话那滋味肯定不好受。不过李富贵对此倒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毕竟没有一个正常的统帅会把根本未加训练的士兵送到第一线,而翁同书虽然圣贤书读了不少,可是毕竟没有经受过烈火的考验,所以面对强敌而生出逃跑的心思在他看来也很正常。
  李富贵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提临阵退却的话题为好,所以他只是乡翁同书仔细的了解了太平军的人数、装备以及动向,虽然他并不认为能从翁同书那里得到多少有用的东西,不过这样做起码能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当前的战局上来。
  “翁大人,目前敌情尚不明朗,我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大人请看,”李富贵手指着地图,“目前之际,我认为最为稳妥的方法就是用水师试探镇江方面的长毛,而我们向东做小规模的战斗来摸清长毛的底细,这样东西对进,想来长毛也不能毫无顾忌,那么扬州方面的压力自然也就会减轻不少。”
  听了李富贵的这一番话翁同书皱着的眉头慢慢展开了,仿佛李富贵这段话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一般,“李大人所说甚有道理,当前长毛猖獗,的确谨慎一些为好。”
  形势的变化令李富贵措手不及,石达开给了李富贵半个月的时间救援扬州,这段时间战场上虽然打得很热闹,不过那也是只见声响,所以托名阿和德兴阿两个人是又惊又喜,还以为自己突然变得神勇起来。可是李富贵的一系列牵制行动让石达开看透了他的底牌,他发现洪仁蛐硭档妹淮恚飧隼罡还蟮恼蕉酚娜凡桓撸苊飨悦挥芯仍镏莸囊馑迹热蝗绱艘簿筒挥迷傧胱盼У愦蛟耍苯影呀贝笥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