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蝶
“贝齐这家伙去的可真够久的了。”
左恩略显不满,而一旁的克里斯则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时间又往后推了五分钟左右……
“我去看看吧。”左恩先向克里斯请示,得到默许后他站了起来,可就在他走到门边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杀意从门外涌了进来。拥有不错武学根底的他敏捷的往后一侧身子,而就在这一瞬,数把利剑破门而入。
剑尖直抵左恩的咽喉!
好险!
左恩忙退回到了妻子的身边,不过克里斯还是无动于衷的半靠在沙发上,一脸漠然的看着撞开房门,蜂拥而入的不速之客。
贝齐原本就是一副“小人”脸,加上那自命不凡的微笑,以及那略显“宽大”的贵族礼服,怎么看都像是小肚鸡肠的“奸商”。二十多位手持利刃的混混很快包围了房间中的人。
气氛并不压抑或是紧张,反而有些滑稽。
“没想到吧克里斯?”贝齐双手扁于身后,用一种胜利者的口吻说教起来。
“没想到什么?”他轻松的反问。
“你……”见对方没有任何危机感,贝齐很是不爽,“你最好清楚一下自己的处境!”
他拿起茶杯,漫不经心的抿了口茶水,“我的处境怎么了?”
贝齐真的生气了,他不能忍受克里斯那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举止,于是他冷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你认为你能打败这二十多位高手吗?”
高手?屁!如果坑蒙拐骗吃喝嫖赌也算上的话,这二十多人确实是高手!论武功,他们是废柴中的废柴,瘸子中的瞎子!
贝齐这么说无非是给自己壮壮胆而已。
结果……
当十多把剑架在克里斯脖子上的时候,他轻捂着嘴巴,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已经中毒了,就算你有天大的武功也没用!”
“还不明白状况的人——是你!”克里斯的笑容突然停止了,而紧随而来的是带着强烈杀意的狰狞。
没等贝齐多想,这二十多个人突然掉转了枪口,刚刚还架在克里斯脖子上的剑如今一把不少的架到了贝齐的脖子上。
“你们?!”惊愕之余,贝齐连破口大骂的勇气都没了。
“你以为元帅不知道你的那点伎俩吗?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克里斯站了起来,他气势逼人的走到贝齐的面前,随后接过了一旁混混递过来的剑,看架势,他想要亲手解决贝齐。
“等…等一下!”贝齐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毯上,“那毒?”
“毒?”克里斯笑了起来,“毒?那只是普通的香料而已,好了,你已经知道的够多的了,该上路了!”
可恶,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吗?
或许是见惯了刀光剑影的撕杀,贝齐这个混混老大在面对死亡时并没有害怕或是闭上眼睛,他怒目圆睁的注视着手下,注视着那些背叛了他的兄弟。
那些混混或许是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一个个低下了头。
“妈的,老子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贝齐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即闭上了眼睛,可是……
就在克里斯举剑的一瞬间,刚刚几乎消散的香味突然变的浓烈了起来,浓的让人眩晕,浓的让人想要昏睡,浓的让人……
克里斯显然也受到了影响,身体开始变的乏力起来。
贝齐抓住了这一瞬间,他猛的推了克里斯一把,随即翻身躲进了一条事先准备好的密道之中,当克里斯返过神来的时候,那暗道的门已经关闭了。
“师傅,现在怎么办?”左恩忙问。
这个家伙竟然还留了一手,不过他并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只要尽快找到并将之除去就可以了!想到这克里斯吼道:“快,快给我追,密道一停通往河边某处,他逃不了多远的!”
可笑的是,他下达的命令却没有人听,原因就是——他们全部中毒躺倒了,就连左恩和苏贝亚同样也是。
“什…什么人?”吸入了大量毒烟,克里斯的反应变的很慢,当一个瘦高个男人缓步走进房间时他才察觉。
他?他不是南督雷纹的幕僚吗?难道说……
当克里斯认出这个男人就是塔尔瑞斯的时候,一切的真相终于大白。这还真是应了古人的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这个黄雀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白痴雷纹。
“别,别太得意了!”克里斯的武功很强,强到足以将毒逼出体外,可是塔尔瑞斯这种人会给他机会吗?
答案很显然:不会!
克里斯逼毒的同时,牙朗那熊一般的身体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当克里斯注意到的时候,超巨大的狼牙锤已经横扫了他的身体,血混合着碎肉、内脏向着塔尔瑞斯飞溅而去。
克里斯那血红的眼球就滚落在幕僚的脚边。
“打开金库的密码锁要用多长时间?”他一面问一面掏出手帕擦拭了脸颊上的血迹。
黑狐是开锁的高手,对于这种金库的密码锁自然不在话下,“十五分钟!”
他点点头,语气生硬的说道:“给你十分钟。”
“……”黑狐先是一愣,随即转身离开。
“小塔!你也给我任务好不好?”
是大人让她来的吧。塔尔瑞斯原本想让炎狱却追逃跑的贝齐,不过……
“有个叫贝齐的人从密道逃跑了,你去…”
“要杀了他吗?”琉璃期待的看着他。
“……”
※※※
十多分钟后,内城河边某处的排污口。
“真他妈的,今天背到家了!”半躺在齐腰深的污水里,贝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可恶的元帅!可恶的雷克!可恶,都他妈的不是玩意,要不是自己跑的快,现在十条命也没了!
“嗯?这个……”贝齐注意到自己的手上始终握着那条银色的十字项链,而它的光芒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目。刺目?对了,这条项链好象是她的,是那个……
记忆中,小镇里的那位少女和刚刚被自己抓来的那位少女,这两个人的影子重合到了一起。
“原来是她?”贝齐露出了一丝苦闷的微笑,同时又回想起了被父亲撵出家门时的情景。
‘永远都不要回来!’这是父亲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但贝齐此刻却发现,当时父亲的眼眶中有着依稀的泪光。
“现在才发现吗?”贝齐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想着,如果那时能好好向父亲认错,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吧。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他一个人过的自己样,受没受欺负。
“请问,你是贝齐吗?”一位黑发的少女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是!”贝齐回答的很干脆。
少女笑了,“哦,是嘛。”一道银色的长线缠绕到了贝齐的脖颈上,这一动作很慢,原本可以躲开的贝齐并没有动。
“原来,自己一直最想回的地方是……”贝齐露出了一丝难以理解的笑容,“家啊。”
血染红了倒映着月色的水面,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美丽。
“这条项链不错,现在归我了。”
※※※
赌场外,马车里。
已经呆了半个多小时,雷纹决定离开了,毕竟秋雅一个人很可能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
“回去。”雷纹对车夫说道。
就在雷纹马车离开赌场的同时,一位少女从另一凉马车下走了出来,并惊慌的向着和雷纹截然不同的方向跑去……
第三部 降龙篇 第四卷 来访!三国军购(上) 第六章 失眠
地下金库。
见过蚂蚁吗?知道蚂蚁是怎么工作的吗?如果你没见过,那不要紧,因为坑道内的一群人正在像蚂蚁一样工作着,几乎在半个小时内,金库里堆积的一千多万金币被“洗劫”一空。
这就是闪银团结的力量!值得一提的是,沙利吉这个老大的完美调度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已经全部装车了!可以出发了吗?”
塔尔瑞斯面前这个裸露肩膀,身体壮硕的白发男子就是沙利吉,他刚刚也和同伴们一起扛运装金币的袋子。
“留一部分人清理尸体,一定要把墙壁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沙利吉点了点头,随后他吩咐留下一队人负责善后工作。
“大人,您要的东西。”黑狐走了过来,她将两张本票交到了幕僚的手中。
说实话,黑狐这个女人原本是很喜欢发泄情绪的,遇到不满她也会大声的说出来,可自从到塔尔瑞斯手下后,她的性格变的有些沉默了。难道这就是人常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撕了?!
黑狐眼睁睁的看着塔尔瑞斯将自己辛苦弄来的本票撕毁了。他想干什么?他不是想要这个吗?
“大人?”
“这本票本来就是假的。”鲜少说话的他这时开口了。
“假的?可是帝国银行的主管不是鉴定过了吗?怎么会?”
“那个老头是雷纹大人的人。”
他也是假的?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么深的计策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呢?看着眼前脸色青白的冷脸男人,黑狐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想出如此的计策。
“计划是大人定的。”看透了黑狐的想法,幕僚转身说道:“很不错,不是吗?”
“……”
“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幕僚喃喃道,随即阴沉的低笑了起来,“第一次想感谢神,感谢她把我生在如此有趣的时代,一个另人热血沸腾的时代。”
※※※
赌场内。
就在贵族们还沉浸在纸醉金迷的游戏当中时,一个侍应摸样的人连滚带爬的从边门冲入了大厅。他混身是血的装束很快引起了贵族们的注意。
“他是谁?他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他好象是赌场的侍应。”
就在贵族们纷纷猜测原因的时候,那侍应大声的喊了起来:“贝…贝齐把钱卷跑了!”
他的声音很大,大的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贝齐?”
“谁啊?”
贵族们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更不明白侍应所说话的含义。
见众人都不明白,他焦躁的骂道:“赌场的老板把钱卷走了,卷走了!”!?
乱,开始了……
※※※
宰相府,前厅。
回冬馆的雷纹遇见了正准备前往书房的宰相以及管家,雷纹习惯性的行了礼节,不过宰相看起来很匆忙,只是说了句:“早点休息,明天和我一起去接王国来的吉鲁菲斯元帅。”说完,他就离开了。
他应该发现什么了吧。雷纹嘴角边扬起一丝微笑。
确实如雷纹猜想的那样,耳目众多的宰相已经发觉了异常,当然,他并没有得到了什么确切的消息,一切只是凭借他的感觉和经验。此外,管家的钥匙“丢失”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回来了,这一反常的情况更让宰相担心不已。
书房外的走道上,亲兵们让开了一道缝,好让宰相和管家通过。
“钥匙是什么时候丢的?”宰相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书桌前。此时他很害怕,怕打开保险柜发现里面是空的,如果是那样,那么库哈特家族也就完了!
“昨天中午的时候,当时我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在意,可是今天早上才发现钥匙不知怎么的竟然在我的书桌上了。”
“在这中间你都没有确认钥匙是否丢失吗?”
“……”管家很惭愧,也很内疚。
很快,保险柜打开了。
钱!?
※※※
冬馆。
环绕在花园中的这所古典别墅古朴美丽,在月夜下更显出醉人的宁静。
怀抱着不同的心态,这对冤家对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终,阻隔他们的就只剩下一道门而已。当雷纹停下脚步的瞬间,卧房的门被从内拉开了,穿着长裙睡衣的秋雅哭着扑进了他的怀抱。
之前的时间里,在恐惧中被煎熬的秋雅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等丈夫回来,她害怕,真的好害怕。
“你…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虽然还是难改埋怨的语气,但她的泪水却为这句话添加了另一份温情和期盼。
雷纹没有说话,他只是挽住妻子的腰,好将她拥进自己的怀抱,而秋雅也确实感觉到了来自丈夫的温暖。这一刻,紧紧抱住丈夫的秋雅哭的更大声了。
“最讨厌你了。”
“是、是。”
走廊的转角处,女佣萨斯娜面露微笑的站在那里,在她看来,少爷和小姐终于和好了,而且感情也会越加稳固,对了,今天晚上他们会不会……
会吗?
那还要继续往下看。
一位是处于青春期的丈夫,另一位则是情窦初开,对老公心存爱慕的妻子(感觉自己写的不是人,是野兽,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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