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蝶
什么名?什么利?统统都是狗屁!什么生?什么死?统统不再重要!
能见到宰相被自己打败,绝望的、无助的离开这他原本霸占了三十年的宫殿哈哈这就足够了!
感谢雷克!霍克心里第一次对某人充满感激,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因为自己把宰相看的太重了,这就是根本原因。
其实我不需要感谢你,因为你何尝不是借这次机会登上舞台呢?
见站在后列的雷克一脸严肃,霍克元帅冷冷的哼了一声。
“虽然很不情愿,不过你该高兴了,雷克。”他喃喃道。
※※※※※※※※
皇帝的寝宫。
虽然是黑夜,但房间里却没有亮灯。
孤寂、犹豫、彷徨,这些负面的情绪无时不刻的侵扰着巴奇克脆弱的神经。
敞开的落地窗边,皇帝就坐在摇椅上,皱着眉,满脸苦恼。
对于宰相,是杀?是放?
对于遗族,是杀?是放?
对于党羽,是杀?是放?
对于
要考虑的问题是在太多,要顾忌的地方也太多太多究竟如何处置?
宰相垮台,霍克元帅势必会整合力量,乘势而上,到时候又有谁可以牵制他呢?要是雷纹在的话可是这一次他也会被牵连其中吧?
“按照法律,宰相此次罪行可以被划分到叛国罪中,看来他的公爵头衔也保护不了他了。”巴奇克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在想办法帮宰相开脱,可是没有任何办法。
“要是定罪的话,其遗族”
抱歉雷纹,真的很抱歉。
巴奇克抬头看了看夜空,平日里,他总觉得星空无限广阔,可是今天他才发现,无忧宫的星空同样那么狭小。
这时
“陛下,六时了,该上朝了。”
内侍总长在门外说道。
※※※※※※※※
朝阳殿,晨议。
当皇帝陛下坐上那象征无上权利的宝座时,大殿内,文武内百官皇亲权贵鸦雀无声,人人肃穆。
巴奇克坐好后,刚张开嘴,霍克元帅站了出来,抢先说道:“陛下,宰相犯有叛国罪,现在人证物证确着,按照帝国律应该处死,其遗族和党羽当同罪论处!”
殿党内死一般的安静,大臣们只是用目光相互交流,没有人说话。
树倒胡狲散,这句谚语说的真是一点没错啊。巴奇克在心里摇了摇头,他原本还希望有人站出来能为宰相说两句。
“陛下。”
男子沉稳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焦虑,“宰相犯有叛国罪虽是事实,但其遗族不可同罪!”
父亲?
你终究还是要保护雷纹吗?站在后列的雷克一脸的狰狞,口中不停的低声诅咒。
“里昂伯爵,我知道雷纹是你的儿子,不过你也不能因此包庇偏袒吧?”霍克丝毫不给里昂面子,言语中透着辛辣的讥讽。
“你”
“你和宰相是亲家,原本也该一快论处,但皇帝陛下念你对帝国有功,姑且不与追究,识时务的还是快点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吧。”
霍克这番话说白了就是当着皇帝的面威胁司法宪兵总长,用古人的话说就是:挟天子之威。
巴奇克很愤怒,但是他也没有办法。
“陛下!”
雷克在这时站了出来,“陛下,南督是我大哥,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他绝对不会叛国的,请陛下宽恕,请”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最恨雷纹的吗?霍克有些不明白,这雷克唱的是哪出?
这时
“不必了!”
苍老的声音,但很有力量。
终于来了吗?我还以为你会死在御医院呢?巴奇克松了口气,反而觉得轻松起来,他想看看,这位帝国宰相如何做他的退幕演出。
“你还有脸进来?”霍克伸手拦住了西德的路。
“让开。”西德语气平淡,但却让霍克感受到了飓风来袭的压迫感。
大殿上,一直叫嚷着要处死宰相的官员们低着头,默不肯声。当西德的目光扫过他们时,他们更是吓的不住颤抖。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西德?”巴奇克威严的问。
“陛下。”放下了所有的西德显得那么从容不迫,“皇帝陛下”他艰难的单膝跪下,“请容我这个罪人做最后的辩护”
没有人反对,包括霍克。巴奇克陛下也默许了。
“我承认一切罪行,但有一个请求。”
“身为罪人的你,还需要什么请求?难道是请求朕免除你的死罪吗?”巴奇克其实挺愤怒的,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用不耐烦的语气喝道,“说吧。”
“我请求您免去南督的职务。”
“!?”巴奇克一楞。
这老东西是不是疯了?这种时候竟然说出这样的请求?
大殿人,议论声四起,霍克和雷克两人也都露出了质疑的表情。
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呢?
“不用你说,我也会免除他的职务。”巴奇克说道。
“那我再恳请陛下。”
“”
议论声骤然停止,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西德的身上。
“我请求您让他出任冬日省番长。”
哗然,一片哗然
'注①番长:帝国省份最高长官,无兵权,有兵权称为提督。
'注②冬日省:帝国最南端的极地之省,终年被大雪覆盖,不过因靠近布里斯联合公国,方便海运,所以走私猖獗。省内最大都市黄金城是走私者的天堂。按道理来说,如此富裕的地方,贵族们都应该想在这里当番长,可是一年之内死了七位番长,八位提督的“事实”让所有人闻之色变。就这样,番长一职空了两年多无人问津。
“他是不是疯了?”
“我看他是疯了,要不然怎么说这种鬼话?”
“估计是傻了才对,明明连自己都保不住了,竟然想让那个白痴去冬日省当什么番长,他还不知道,去了那一样是死。”
议论声越来越大,大的就像是要把穹顶震塌似的。
霍克没有说话,他在思考。雷克也是一样。
“我还没有追究对你的惩罚,你现在却要求为自己的女婿开脱?”巴奇克质问道。
“陛下,臣叛国已是死罪,但家眷和此事并无关系,希望陛下念在老臣多年功绩,给予宽大”
宰相的话被霍克打断了。
“陛下,西德已经对罪行供认不讳,请陛下给予严惩,对其遗族也应于同罪论处!陛下!”
巴奇克陷入了沉思中。
片刻
“西德,你请求朕,让雷纹出任冬日省番长,朕很想同意,可是在朝的文武百官未必同意,你能说服他们的话,我会考虑的。”巴奇克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多少智泉?
霍克也退到了一边,顺便明目张胆的瞪了皇帝一眼。
※※※※※※※※
“请问霍克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
宰相站到了他的面前,话中带着强烈的“言外之意”,这话一出,弄的霍克十分难堪。
“”
“请问,您凭什么要处死我的遗族?”
“根据帝国律法!”
“律法?你指的是帝国法典,是吗?”
“当然!”霍克毫不客气的回道:“难道还有其它的法典吗?”
“有!”宰相肯定的说道:“陛下,敢问陛下,阿兰诺法典是否是帝国最高法典?”
阿兰诺?巴奇克的脑海里闪现过一道灵光,接着,他马上明白了宰相的意思。
这个老人一定花了很多工夫,否则这本尘封了两个世纪的帝国最高法典不会重现于此,看来,宰相并未全输,只是,他要怎么利用这本法典呢?叛国依旧是死罪,遗族同样也是啊。
“是。”巴奇克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阿兰诺?我怎么没听说过?霍克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官员们都是一脸茫然。
“阿兰诺法典是帝国最高法典,并且教会也给予了全面支持,只是内容过于烦琐,所以才新建了帝国法典,根据不成文的规定,当新旧法典发生冲突时,一切以阿兰诺法典为准。”巴奇克给予了简单的介绍,“但是宰相,阿兰诺法典在叛国罪上和新法典并无冲突,你究竟想怎么样?”
无冲突?那就是说要沿用新法典喽?霍克得意的笑了起来,“咸鱼也想翻身?做梦!”
可是
“陛下,阿兰诺法典对遗族的处理和新法典不同!”
“哦?哪里?”
“阿兰诺第九部十四卷三十六章补充部分有这样一句:公爵其父若犯有叛国罪,处死刑,剥夺家族财产,公爵及其遗族离开首都,永不得进入。”
“公爵其父?”
霍克起先愣在了那,他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公爵其父?难道是西德的爸爸?
很快,大殿里发出笑声,笑声越来越大
“他真的傻了,哈哈。”
“还其父呢?白痴!”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雷克露出了担忧。
“可以解释一下吗?”巴奇克问:“我想你的意思应该是指雷纹吧?可他现在不是公爵。”
皇帝的话让官员们的笑声嘎然而止。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霍克也为自己刚刚的得意感到懊悔,看来,论智谋,自己真的不是西德的对手。
“陛下,雷纹已经从今天早晨继承了公爵位。”西德拿出了一份由教会和贵族协会签署的头衔继承文件,“这样一来,我就是公爵其父了吧?”
所谓公爵其父,这里的“父”不是单指父亲,而是指其长辈。
这下,所有人都闷了
第三部 降龙篇 第七卷 终章!星之陨落 第十章 皇帝的决意
黎明时分,原本应该冷清的街道上聚集了很多人,而宰相府门前更是被围的水谢不通。
这些市井百姓,小贩商人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来——消息!南督雷纹的消息!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放眼看去,宰相府四周被大群的司法宪兵包围,俨然成了汪洋中的孤岛。不仅如此,一些宪兵正从别墅中将大大小小的物品搬出来,不稍片刻,门前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一旁抄录的司宪忙的不可开交。
“听说宰相犯了事,被抄家了。”人群中,一位下级贵族透露了一句。
“不会吧。”
人越围越多,渐渐的,宽敞的道路被堵塞。不过平民们的情绪显得还算稳定,并没有太大波动。
远处,偏僻的小巷里站了几个人。
“大人,平民们看起来不像是要闹事的样子啊?”
这个说话的军官对面站着一个人,一个叫阿瓦隆的人。他同样也穿着军服,脸上带着自信且奸诈的笑容。
“现在的平民就像是炸药库,炸药的数量虽然多,但是不点燃的话没有任何威力。”
“那我们现在?”
“等雷克大人的命令。”阿瓦隆说的很干脆。
塔尔瑞斯吗?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应对这局面呢?你会派人来救南督?煽动平民和贵族对抗?还是他紧紧握着拳头,自信的喃喃道:
“不管你选择哪一种方法,结果都是一样。”
※※※※※※※
宰相府,大厅里。
“你们干什么?住手!”
见宪兵随处翻动,并将身边的物品一件件的拿走,秋雅有些沉不住气了。可是任凭她大叫大嚷,这些如同机器人似的宪兵压根不理她,该搬的照搬,搬不动的全部贴上封条。
“不许搬!”秋雅气急败坏,她抓住其中一名宪兵的衣服不放,并且撕扯起来,“我丈夫是南督,我爷爷是宰相!你们不知道吗?快点从这里滚出去!”
她有些失去理智了。
“小姐。”萨斯娜忙劝住了秋雅。
“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帮我阻止他们?”
“小姐,他们都是宪兵,您还是不要闹了。”
萨斯娜家被查封时,她就亲眼见到一群宪兵冲进家里,能拿的都被拿走了,什么都不剩,相对于那时,现在这些宪兵显得十分礼貌了。
“宪兵怎么了?我”秋雅刚要开口时,见到丈夫从外面走了进来,“老公!”
她扑进了他的怀抱。
“没事吧?”雷纹温和的亲吻了妻子的额头,没想到这却让秋雅大声的哭了起来。
“老公,你快告诉他们,你是南督,他们不能这样做。”
面对妻子的要求,雷纹也显得无能为力。
“抱歉,我现在已经不是南督了。”
“!?”
“爷爷犯了叛国罪,现在”
“叛叛国罪?不不会的不”
秋雅昏倒在了雷纹的臂挽里。
许久
宪兵们还在忙碌着,偌大的宰相府内要搬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不过另宪兵们纳闷的是,原本应该见到的金币或是金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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