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野仙
,按照先前那几人的身手估计完全是没可能的,那么这些贼又从何而来呢?加上这么多人碰巧又抓不住那些受了伤的‘毛贼’?唯一的结论就是这些个贼是太子府内的人,不出所料的话还大有可能是太子亲自派遣过来‘偷东西’的。
九野心思疾转:他本人形单影只,太子也不可能觊觎他什么宝贝,那么究竟为什么要演出这场戏给自己看?难道他在怀疑自己的身份?看来昨日的疑心尚未消除,怪不得那人出手貌似凶狠,其实仍留了几分余地,奶奶的居然来探我的底细,这小子疑心病还是蛮重的……嘿嘿嘿,怪就怪这个老家伙演戏演的过火,教我看出来了!
一念至此,也不点破,淡淡道:“既然贼子跑了,我看你们还是尽快回去保护太子吧,我老人家也累了,麻烦叫人抬张床来给我。”
万伯不知九野那张床被劈成两半,一脸疑惑:“床?抬张床来干什么?”
九野摸摸脑袋道:“因为这帮小贼看我睡的太舒服,把它给拆了,没办法,总不能站着睡觉吧,哎,好不容易睡熟悉了,却又要换了。”他不停摇头,惋惜万分走回房间,转身之际,嘴角却抹起一股诡异地笑容,心中森然想道:奶奶的,胆敢毁掉我老人家的床榻,以后你也休想睡个安稳觉!
天方蒙蒙亮,屋外一片喧哗,九野从那张新床爬将起来,心想:“难道那密室还没造完?”睡眼惺松地往左边望去,透过那损坏的窗户,只见外面什么东西晶莹闪烁,仔细一打量,却竟是无数飘逸而下的光华,纷纷扬扬间,粘附在窗栏角落里,绽放出犹如钻石般的璀灿。
是灵雨,缥缈而神秘的灵雨,九野推门而出,站在院口,仰首让灵雨劲情地洒落在胸膛上,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些温柔的东西在身体外融化,然后侵袭而入,全身舒坦之极,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中却想起侯慕环的笑容,同样也是那么温柔的舒心,昨夜的忧烦顷刻被洗涤的一干二净。
在魔窟的鬼暮岭,同样是一场灵雨,同样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他,可那时候的他对美丽的灵雨却麻木不仁,那么现在的他呢?他不清楚,他只是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念一个人了……
太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抬头看着天空道:“这是今年的第二场灵雨了,据说你们总在这一天穿上密甲,吸收灵雨精华……那么九野你的密甲呢,拿出来也让本太子见识一下啊?”
九野见对方装模作样,心中好笑,道:“我老人家通常倒也有着这习惯,只是昨夜闯了几个毛贼进屋,把我给吓出一身汗来,今天头也重了,脚也浮了,现在一门心思想的是帮太子抓住这几个贼。”
太子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半天才厉声道:“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我问你,究竟是谁指使你过来的?”
九野突然哈哈大笑,太子脸色渐变,退开数步,一挥手,只见各处蜂拥而出数十人,团团把九野围在中间,看个个身着胄甲,肩上披着黄色禁卫巾,全都是禁内侍卫。
太子怒道:“你笑什么?”
九野笑声方止,眼睛略微向周围掠瞄,发现左边几名侍卫鼻青眼肿,萎萎缩缩地站在众人后边,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大半,道:“太子果然是英明神武,不同凡响,知道我老人家要笑故意安排这么多人过来捧场,佩服佩服!”
几名侍卫纷纷喝道:“大胆之徒,居然在太子面前胡言乱语,放肆!”
太子被他言语讽刺,气恼异常,道:“别欺我年幼,我调查过宫内档案,你根本就不是他们,你究竟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九野从一开始便已经隐约猜到,但从对方试探自己的情况来看,他显然还不是十分肯定,不然的话早就谴人把自己重重包围,或者把自己的事情向圣皇汇报了。他适才大笑是让先把对方惹急了,自暴底细,一但肯定这对方的想法,就容易把事情说开了,当下摇头道:“其实我笑是因为自己做错事了,不但是错,而且是大错特错!因为太子没我想的一半聪明,本来我老人家以为跟着太子从此便能扶摇直上,没想到太子心胸狭窄,疑心太重……哎,错啊,大错啊!”
太子一伸手在自随从掌内夺过一把利刃,挺臂把倒架在九野项脖间,狞声道:“你叫本太子生气了,信不信一刀要了你的命?”
边上几名侍卫立即牢牢地擒住九野的双臂,另几名惟恐争不到功劳,四五把刀尖顶住他的身体。九野不闪不躲,斜眼望着泛漾寒光的刀面道:“太子可要考虑清楚,这刀可是没有眼睛的,万一割下来,那就疼死我了。”
太子以为九野害怕了,洋洋得意地道:“只要本太子高兴,就算杀错了人那又如何,还没人敢在本太子面前如此放肆过,现在档案里找不到你的名字,即便父皇责怪,嘿嘿,我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
九野总算明白他的动机,想来这太子平素趾高气扬惯了,自己言语中稍有顶撞便怀恨在心,此刻对他的身份既然其了疑心,当然借题发挥,好在他的面前扬狠立威了,这样的人好言相对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可他要稍微露出害怕的模样,以后就算能蒙混过关接下来的日子也就难过了。
把心一横,暗想:“总不能被这小子弄的束手束脚吧,既然他想玩这个把戏,我老人家就奉陪到底,看看究竟是我狠一点还是他狠一些,虽然冒些险也只好拼一下了,免得被这狂妄小子给耻笑了。”想到这里他向周围横扫一眼,沉声喝道:“你们听到了没有,太子居然敢目无君王,设计杀我,可别怪我老人家出手狠辣了!”
那些侍卫没想到这绿脸少年在这样的情景下还口出狂言,也摸不清楚他的底细,稍微一怔,九野手指掐动,乘机施放出一个‘地眼通’顿时了解了周遭的情况,包括刀刃相加的位置,他低头一张嘴,喀地一声,竟然咬住那架在脖子边的刀背,眼中露出一种疯狂的笑容。
太子不自觉地使力回夺,刀子顿时脱手,大惊之下喝道:“杀死他!”
那些侍卫在瞬间已经发觉有异,正待有所行动,随知道九野猛一转头,那刀柄正好砸在左边擒住他的那名侍卫脑袋,那人闷哼一声倒了下去,而右边那人双臂一阵剧麻,一股力道迸开,把自己手掌弹了开来,原来九野捏出了第二个阵诀,震开对方;同时周身的刀刃已经刺到,他数处皮肤立刻剧烈疼痛,由于相隔太近,躲无可躲,别说是结咒来不及,连考虑的余地都没有,不过他早就算好了方位,毫不犹豫地扭动身体,那些刀刃立即偏离了方向,在他身体周围形成井状,贴着肌肤交叉而过。
九野身上立刻出现五六道血痕,深达半寸,鲜血狂流,这几道伤痕要再深上几分九野就算能活也伤及筋骨了,也就差之毫厘的方位,那血虽然即刻镀满全身性命却无大碍。
九野毫不理会,兀自缩身脱出刀圈,身子一矮,一张怪脸出现在太子跟前,太子骇的伸手猛推向他,却被他手中使出的缚身诀牢牢地扣住双掌。这缚身诀原本是猎魔心内捆绑野兽的灵诀,能在空间产生一股巨大的黏力,落入诀内就如陷入泥沼,无法挣脱,九野灵诀虽小,可要缚住对方双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九野身体一窜,张开双臂,蒙头盖脸就把太子搂在怀中,缩成一团向后边滚去,周围的人纷纷躲闪,太子身边几名护卫回过神来,又惊又急,居然忘记太子在九野手中,扬刀射出,九野滚出数圈,大气还未喘过,感觉刀风扑面而来,哪里还有机会躲闪,他倒是想拉太子去遮挡,但偏偏来不及了,心中苦笑知道失策了,只好抬手抵挡期望能打飞几把。
腾地,手中那枚由他打造的防护手镯冒出一片粉色光芒,旋转出上百道旋涡状深红物质,舒展绽开,宛如在半空开了个灿烂的花状盾牌,那些飞刀哗啦啦互相撞击立刻被荡了开去。
九野大喜过望,没想到自己这枚打算送给候慕环的手镯在这关口救了他一命,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伸手抓起一把刀抵在太子身下,喝道:“你们再飞一刀试试……”他眼睛扫过,见人人脸色大变,心中顿时大定,狞笑着说道:“你们可得把手中的刀拿紧了啊,我老人家容易激动,一激动手就发抖,当然一发抖着把刀就不听指挥了,到时候太子可要蹲着尿尿了。”
这一下突生变故,周围的禁卫脸如土色,太子就已经落在对方手中,自己这边虽然人多,可是投鼠集会结器,哪里敢轻举妄动,他们挤在这小小的院落里面面相觑,悄无声息,连天空灵雨飘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也几可听闻。
九野看看被自己压在身下脸孔扭曲的太子,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叹道:“这么好的天大家出去散散步聊聊天多舒畅,别有事没事就拿刀出来乱晃嘛,实在坏人兴致啊。”
太子感觉九野身上淌落的鲜血粘在他脸上,闻起来腥中带着一股怪异的香,他气恼地喝道:“一群饭桶,都给我把刀放下退开!”
侍卫们浑身冷汗,磕磕碰碰放下了手中的道,其中一人颤声道:“千万别伤了太子……不然的话……不然的话”
九野一边拖着太子往里屋而去,一边回头怪笑道:“不然的话又怎样?我老人家最讨厌的就是受人威胁,信不信我手起刀落……”他做势欲砍,太子惊慌失措地叫道:“别杀我,别杀我,大哥别杀我。”
九野哈哈大笑,扯着他进入房间,把房门一关,伸手在上面设立了几个阵诀,又在边上窗子上设立了几道阵诀,然后把太子往角落一丢,干脆用缚身诀把他的双脚也锁了,自己则靠着墙角坐了下来,察看身上的伤势。
他发现那些伤痕已经奇迹般开始结疤,只是在欠动身体时还有些刺痛,原来经过各种灵药浸泡,再由魔炼狱增强各路灵脉,已经形成了无比顽强且能快速修复的躯体,他比较满意自己目前的状况,但由于失血过多,感觉上十分疲惫,边上的太子用疑惑而惧怕地目光看着对方,对方的强悍疯狂在他脑中已经刻下深深的印象,这个古怪的少年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害怕?难道他真的是那些神秘的密甲士?可为什么自己在档案上查不到他的记录?密甲士虽然行动隐蔽,可每有任务执行就必须会在档案里留下痕迹……
九野看着对方惶恐的眼神,心中恶念顿生,随手就是一拳擂在他头上,太子大叫:“你……你……”
九野笑嘻嘻地道:“你你什么……这一拳是因为你的态度!”他边说边再给一拳,道:“这一拳是因为我老人家全身的伤!”
太子他虽然平常凶残暴劣,可从来没被人如此欺辱过,这二拳虽然不重,自尊心却大大受折,一时间嘴唇哆嗦,颤声道:“你敢……你敢……打本太子……”
九野毫无不理会,继续给了一拳:“这一拳是为了我老人家那张可怜的床!”
太子呻吟道:“床……什么床?”
九野道:“别以为你叫人假扮毛贼我不知道,劈烂了床自己算在你头上。”他又扬起拳头。
太子叫道:“别打了,还有什么?”
九野照打不误,狠狠地道:“这一拳是替你老爹打的,生了这么一个劣子有什么用!如此顽劣要是在……在寻常百姓家里还不是早晚闯大祸连累他人,打死算了”九野自己其实尤为过之,只是他自幼就不曾见过爹爹,心中不免对这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孩子十分嫉妒,说着不知不觉便有了几分气意。
太子心中一动,惊恐不安地道:“你……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我父皇打我……我是太子,和寻常百姓岂能相提并论……”
九野腾起一脚就把太子给踹倒,骂道:“我老人家才懒得管你呢,你这副模样值得去调教么?我要是你老子话都不多说先一刀把你给解决了……奶奶的,越说越气,得得得,还是给你一刀,免得见了就心烦。”
太子突见对方眼露凶光,大惊失色,骇然叫道:“我一定改好,别……别杀我……”脖子一寒,好象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掠过,刹那死亡的恐惧顿时在心内悸动,寒毛耸立,他紧闭双眼,全身剧烈颤动。
半天却感觉不到疼痛,太子睁开眼,发现九野手中捏着一撮毛发在刀锋上摩蹭,脸上露出古怪的微笑,这才回过神来,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的泊泊直下。
九野啧啧发声地道:“就割掉你几根头发流什么泪呀,嗯差一点儿忘了,太子的头发是很珍贵地,我得好好保藏,你也别太害怕,本来呢我是打算杀你,可是我老人家自然有我老人家的规矩,你若是乖乖的听话,这一刀无论如何是不会下来的,你能听明白我的话么?”
太子自幼娇生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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