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野仙
九野笑道:“以前太子同我说过什么吗?我都不记得了……”
太子丹顿时对此人大感兴趣,相视间哈哈大笑。众官员纷纷上前祝贺九野破案立功,其实对于密甲士虽然早朝中倍受尊重,然而就本身权利而言远不如当中任何一名朝官,不过由于宣鹤,李末,侯天行等几名权重人氏对他十分器重,这些朝臣虽然不明白他们真正的动机,但无疑使得和九野以及四太子份量大增,心领神会之下这些人见风使舵,无不乘机巴结。
那些随太子而来的幕客也终于见识到密甲士的实力,无不用惊异的目光望着他,能够杀死他们中实力深不可测的董申,那一份修为又岂能不惊人之极,而对方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密甲士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呢?从此宫中对密甲士的谣言更是加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 ※ ※
大家一同寒喧了几句,宾客纷纷告辞离去。
此刻太子们突受圣皇召唤,急忙而去,九野坐上府轿正欲离开,却听有人叫唤,却见来人脸庞阔长,双幕炯炯,正是醒狮部的旗长王克凡王克凡几步上前握着九野的手,吟吟笑道:“那些时日一直期盼能和九大人相见,以谢恩惠,无奈阴差阳错,终难大人触膝夜谈,正惋惜不已,却没想到和九大人在此处碰面,正所谓人间何处不相逢,恭喜闻大人破案立功,呵呵。”
九野想到对方还曾送过自己那件人像雕塑,脸露笑意,道:“大人不穿那件衣甲看起来可和蔼多了,哈哈哈,说起来还没谢谢你的礼物呢。”
王克凡道:“原来大人不知道这规矩啊?外臣入宫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是严禁穿着修甲的。”顿了一下,又神秘地道:“那礼物是在下机缘巧会所得,曾拿出来于几名修身者好友共赏,虽然没弄明白究竟是为何物,不过那几名好友均说里面蕴涵着大量灵气,是件珍宝,即便不知道用处,匿藏在身上,对修为亦有着极大的辅助作用,大人可还喜欢?”
九野早先听潘永嘱咐再三要他随身携带,不过从没放在心上,只是随意地把它丢到百宝囊,如今犹自搁在太子府的一面墙洞内,这时听他问起来,心中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脑袋笑道:“还好还好,多谢多谢……”
王克凡听他的话似乎颇为敷衍,脸上闪过一阵失望,当初他忍痛割爱,把最心爱的宝物托人交付,其一是为感谢对方为醒狮部所做的帮助,其二却是为了拉好宫内的关系。如今看来应该是做对了,只不过九野看起来并没太大的兴致,多多少少使他有些失落。经过此事,他更诧异于九野的影响力,虽然不明白固中关系究竟如何,但无疑把握住此人对日后醒狮部可说是影响深远,当下极力邀请对方去他府内作客。
正客气间,一人笑道:“九大人谈什么这么起劲呢?。”王克凡听声音就知道是宣将军,似乎不太愿意同他说话,拱手道别。
过来的是宣鹤及睡虎部的西风来,宣鹤掠了一眼匆匆离去的王克凡,收回目光道:“九大人可风光的很呐,大大小小的官员都仰着你的鼻息,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几句话使三太子势力大跌,从此大局变动呢?能在大圣国呼风唤雨的滋味不错吧?比较过去在地下过那老鼠的日子可有着天差地别?”那宣鹤目光凌厉,盯的九野心头发毛,他心中暗惊,他虽不认得此人,但听别人称他为宣将军,顿时想起曾在魔窟中听到的那番话,那宣将军似乎和血魔殿有着几分关联,而自己被血魔殿的人追杀,难道他早便知晓我乃假冒的?可为何适才却对出言维护呢?
九野心中微一思索,心想既然对方不去道破自己,不是有所顾忌便是有求于己,该来的总会来,他有何必去费这门心思,嘻嘻笑道:“这为大胡子老兄说的话可深奥的很,我老人家脑筋迟钝,你说的我半句也听不明白,有话早说,有那个就早放。”
西来风脸色一变,沉声道:“你说什么?你可知道这位乃是掌管十万裂云军的宣大人?”
宣鹤把手一摆,笑道:“九大人说话比较爽快,我喜欢豪爽的人,这样说吧,我不可不管你究竟要做什么,但有一件事情算我请你帮个忙。”
九野点头道:“那么又有什么好处呢?”他不去问是什么事情却先问有什么好处倒不是贪心不足,需知他人往往以为贪心的人比较好利用掌握,此人明显来意非善,他故意装成贪心的模样是想对方先放松警惕。
果然宣鹤露出一连满意的笑容,道:“只要九大人把那件东西交给宣某,我必定保障九大人能安全的离开,如何?”
九野一呆,心中暗想,这大胡子怎么知道我要替人寻找传家宝?他装糊涂地一阵傻笑:“我老人家觉得在这里安全的紧,可没想过离开啊,再说我又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去讨?你总喜欢打哑迷,叫我实在糊涂,这样好了,你说出来我或许帮你合计合计,出出主意什么的。”
宣鹤摇头道:“九大人咱们人快语,事情凑巧的很,你杀死的那个董申,正好是我检查了尸体,又恰巧发现了此人原来就是我找了很久的人,他就是碧海圣地当年的那个弃徒,那么他身上携带的东西不是你拿了还会有谁?”
九野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他所指的是为何物,随之却陷入更大的疑惑中,喜姨曾在董申身上取出的东西难道就是喧鹤想要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人人都起心要夺取呢?董申不惜隐姓埋名,躲入宫中也算是处心积虑了,而真正的身份竟然是那个什么圣地的弃徒?
可笑的是他以为摆脱了一个大麻烦,没想到却陷入了更大的麻烦中,如今之计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苦着脸道:“那东西这么重要我可没放在身上,既然你这么想要,有空再拿给你好了。”
宣鹤道:“我自然知道东西不在你身边,否则我自能感应出来,那玩意可不是你能控制过来的,这样好了,你把他藏在哪里,带我过去便成……九大人可别耍花样,你这点伎俩耍耍那些白痴倒还可以,要是敢在我面前玩诡计,可休怪我不遵守诺言”他伸手轻轻拂过边上的厢车,只见一道光华闪过,还没看到什么灵诀的出现,前面那名车奴闷哼一声栽倒下来,宣鹤笑道:“这是无影诀,无声无息,无影无形,中者除了心丹自焚,全身无一伤痕……”他回头朝西风来道:“这段时间宫中流行疾病,九大人的车夫就太不小心了,得帮他再叫一人才行。”
西来风脸上抹起一片阴笑,只教九野全身汗毛耸立,他见对方肆无忌惮地杀人,手段又是超乎寻常的高明,这等修为即便是魔主田左也稍有逊色,哪里不胆战心惊,大叫冤鬼缠身,愁眉苦脸地道:“你就是立刻用这个什么无影无形的诀杀了我也不行啊,你以为我真的有本事杀掉那个老家伙么?也太瞧的起我啦……”
宣鹤一呆,点头道:“你的修为和他实在差的很远,老实说我也不信你能杀的了他,不过你既然有办法杀死右魉那个老妖婆,兴许就侥幸杀掉他也不一定。”
九野叹道:“好事不出门,坏事满天扬,我老人家不是次次运气这么好的,上次差一点儿没死在那老巫婆的手里算是万幸了,真打起来我还不被他一手指戳死了,说老实话,董申并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却倒霉凑巧撞到了,杀董申的人是个中年大汉,我只见到他象一只飞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对方身后,董申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到,然后那人就是这么一下就杀掉他了……”九野指手划脚的描述,他把喜姨说成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但说到关键时又把动作说的十分详细。
宣鹤盯着九野看了半天,若有所思地道:“原来是东海堂的人……”
九野一拍大腿笑道:“大胡子真是神算,当时董申回过头来也是这么叫的,他说:‘你……你……你是东海堂的人?’咦……东海堂不是三大魔窟之一吗?”
宣鹤曾见到过董申胸口的那个伤口,知道九野所言非虚,他眉头一皱,心想若是在宫外反而容易了,现在他人藏身宫中,自己绝不可能大肆搜索,要是被他偷偷带出去岂不功亏一篑……他望一眼九野,突然和颜悦色地道:“九大人今非昔比,是四太子身边的红人了,你一句话自然可以在宫中到处走动,不知道能否帮个小忙,随便探听一下那个人的下落。”
九野听对方有求于己,心中顿时安定下来,打蛇随棍上,立即和他坐地起价:“找人嘛?这倒是我老人家的强项,不过对方来去如同鬼魅,要是知道我找他,说不定什么时候飘到我身后,在背后轻轻一戳,还不死不不能再死?”
宣鹤微笑道:“这个你倒不必担心,他现在得了那块东西,全身功力有一半要耗在上面,定会找地方静修,否则克制不了反而遭受反噬,嘿嘿,董申要不是因为身怀那物,也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杀死,我再送你一样炼器,它能感应到那件物品的气息,乘他还没完全驯化掉它,你细心观察,就能找到此人的落脚处,然后立刻通知我便成了……”他自怀中取出一枚针状物,弹指间竟把那针打入九野的身体。
九野感觉胸口间如被虫蚁叮咬,连忙低头乱摸,却哪里有那针刺的踪迹,吓的大叫道:“什么东西?”
宣鹤道:“它是搜魁针,他一但感觉到那物体立刻就会指引你了。”
九野面如土色,心中咒骂:搜你奶奶的针!我老人家的身体是垃圾站么,也不征得我同意,什么都往我里面丢,以前是那个魔头元神,现在又多了个什么针,真是晦气。他忿然道:“他怎么个指引法?”
宣鹤道:“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此事若是办的妥当,以前你所结下的怨仇从此一笔勾销,我保证你安然无恙不受任何人追杀,你若办事不力,你便远在天边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随手掐动灵诀,凭空突然出现一个四角形的紫色诀阵,凌空缓缓转动,腾地一闪,钻入九野胸内,顿时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在九野胸口弥漫开来,好象有千百支针同时向九野胸中由内往外反刺而出,九野大叫一声,蹲下身来,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
宣鹤道:“忘了告诉你了,刚才那支搜魁针除了有找寻那物的功能,里面还含有一项我风刀诀的孪生诀,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你跑到天涯海角,只要我使出这道风刀诀,他必定会与之汇合,它是我们血魔殿的履约咒,你该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吧。”
九野强忍疼痛,心中却诧异之极,想不到自己几天内连结两种履约咒,这种咒诀代表的是互达协议,不过履约咒是无法相融的,施法者一出手便能知道对方体内是否存在其它履约咒,可现在他身上却同时容纳了二个,难不成我体质特殊,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往我身上履约,那不是吃亏的要死?
一时又想,大胡子无法查知我身上另有履约咒难不成那个咒已经消失不见了,这样看来说不定大胡子的也会失效,奶奶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厮和血魔殿一鼻孔出气,如此看来他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以前不去揭穿,以后更不会揭穿,不过此事多半有诈,若不是因为要张讨董申身上的东西,我看他们还是会故装作不知的样子,这家伙表面粗豪,底下去精滑的很,瞎编混过恐怕是不行了,不管如何,往后在这里的日子可不太好混了,整天提心吊胆的有什么好玩,还是趁早帮侯小姐找到那东西,远远逃掉方为上策。“
九野适才大叫引起一队禁兵的警觉,聚了过来,远远地见到有人蹲在地上,前面还趴着一具尸体,吃了一惊,正想示警,却看清楚站在旁边的那二人是宣鹤同西风来,疑窦丛生,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宣鹤道:”没什么,想必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个死掉了,另一个只叫肚疼。“
禁兵领队的上前细看,突”咦“了一声,道:”这不是九大人么?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九野瞧去,却原来是侍卫总管常森,只得向他苦苦一笑。
常森同九野关系甚好,见到这里的情况,立刻戒备地望着宣鹤,道:”将军知道宫中的规矩,非特殊情况,不得无故逗留,麻烦解释一下这里的情况吗?这是在下职责所在,不能格外徇私,将军请配合一下,免得小人难做。“
西风来冷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常总管,宣将军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我们刚刚路过,发现二人面色发白,就上来看一眼,那车奴估计得了什么重病,暴毙了,九大人也叫嚷的肚子疼,呵呵,该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们都是一朝同僚,便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这有什么犯规之处么?“
常森用目光询问九野。九野见他十分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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