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野仙
九野昏昏噩噩地苏醒,发觉身子被融蚕丝紧紧缚绑着,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挟着他,只听耳边呼呼风响,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名青甲人带着他凌空飞翔,心中却只记得杨示和这个密甲士对决,后来一道火焰爆开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看来那火炎中有着什么古怪,刚才他在旁边看戏,闻到炎火炸开后的香气还拼命吸一口,那气味象极了烤凤肝的香了,没想到居然是迷香。
再怎么说九野对迷香也是固中高手了,还能亲自调配数十种不同类型的迷香,常是他用来整弄别人的工具,想不到居然在这种小儿科前栽了,心中一阵窝火,懊恼不已。其实九野并不知道他中的是和迷香大相径庭的东西,迷魂烟严格来说是种杂质灵气,他能够随着肌肤渗透体内,和体内的灵气混合,使之陷入幻境,九野之所以闻到香味就是那杂质渗入体内引起的幻像,由于九野身体迥异他人,迷魂烟在进入他体内还没等完全让他迷失幻境中便引发反噬,结在他胸口处神秘的金丹发出无数根细小灵气,顷刻便驱逐出杂质,但就在那金丹勃勃而动时,九野体内的机制立即对身体进行了保护,使之昏迷,因为那神秘金丹的力量完全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九野其实是自己把自己给弄晕过去的。
这一次他终于能清楚地看到密甲士的那对天之翼,和他的肘灵翅不同,密甲士那对翅膀是生长在背后的,色泽偏黄,亦是闪耀着晶莹的光彩,想来也是灵力凝结而成,它在扇动的时候,巨翅间有一层薄薄的灵气剥离出去,在身后形成一道淡淡的虚影,估计飞行的过程所耗费的灵力相当巨大,不过由于此处空间十分奇异,越接近顶部那块赤红的液体,灵气便越浓厚,密甲士依靠身上的盔甲吸收外界的灵气才不至于灵竭。
九野但见周围景物飞移,也不知对方要带自己去哪里,他实在有些受够了,自从来到这里,处处受杨示所制,偏偏和对方修为相差悬殊,无可奈何。说起来杨示有求与己一时间还不会对他怎样,这些密甲士就不同了,他们负责守卫禁地,他私闯禁地绝对没好果子吃,如今对方估计是要带他去老巢审问,再不想办法离开可能就没什么机会了。
九野心中愤愤不平,虽然他这个密甲士是假冒的,不管怎样,人家有的他也有,凭什么就是他受制于人。不过想归想,如何逃脱还真是件伤脑筋的事情,一则全身被融蚕丝裹了个严实,这种丝他第一天进入大圣国就领教过了,想要挣脱它是绝无可能的,二者现在身在半空,还被人死死挟在手中,就算挣脱了,短时间内哪里来得及启动六合器逃走,对方实力可强过他不少,翅膀一鼓还不是乖乖就擒。
脑筋急速转动,究竟想不出万全之策,眼光瞥处却意外发现在下方房屋间有一道十分熟悉的青烟急速穿梭跟随,他心中顿时大喜,那道青烟内裹着一个娇小的身躯,此刻看来便如一道虚幻的影子,藏匿青烟内飘忽倏行,能够有这样的身法的人除了喜姨还能有谁,原来喜姨真的尾随他进入了这个地方,一路他和杨示居然毫无知觉,现在他被密甲士擒住了,连杨示都无法跟进,喜姨却居然凭借那奇特的身法,紧叮不放。
九野抬头向密甲士叫道:“喂,我说老兄,你究竟想带我去哪里?”
密甲士见他醒过来有些吃惊,却丝毫不理会,兀自飞翔,九野则在下面不断囔嚷道:“要不我们下来走走?带着我老人家飞会不会太累啊?”“哎呀,不行了,我老人家头晕啊,再不放下来我就吐你一身了!看你这身盔甲鉴亮无比,弄脏了实在可惜啊。”“我说你倒底说句话啊,原来天生是个哑巴,亏我还觉得你威武神明,哎,每个人都是有缺陷的,你也不用太过自卑……这个……哎呀……”
九野正说的起劲,突然被对方狠狠一抓,那劲力直透进来,要不是护甲抵挡一下,恐怕连骨头都要被捏断了,显然被九野弄的心烦意躁,恼怒十分。
九野的目的便是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让喜姨接近,因此强忍着疼痛,冒着冷汗哈哈怪笑:“鬼爪子捏人倒有些力道,可惜我老人家骨头硬的很,这等程度抓痒恰到好处,不错不错,再来一下……哎呀,你奶奶的还真捏啊?说说笑都不行么!”
他大呼小叫,喜姨心领神会,身体不再隐藏,径直追来,身体犹如一股淡淡的飞烟,在几间房脊上飘翔掠过,临到近处,腾空跃上间稍高的建筑,足尖轻点,青烟化成利箭,密甲士直扑而去。
九野也随之大叫道:“啊……这一下不得了,我老人家可真的被你捏出尿来了,你再不放下我来,我可就这片地方全部给淋作尿城了,一不小心把里面的鬼全部给熏赶出来,咬死你别说我没警告你!”
密甲士久居禁地,鲜少与人勾通,性格多半孤僻,九野胡言乱语早令他不堪忍受,若不是一个人郑重交代过要带此人过去,在就把对方丢下去了,他屡次不堪忍受,动用灵力惩治对方,可奇怪的是这少年身上的衣甲十分奇特,质地居然比他们身上的甲胄还坚韧,一连数次也能没捏断其手骨,心中也颇为讶异,终于按捺不住,冷声道:“你要敢乱来,我马上把惹祸的东西塞到你嘴里封掉它。”
刚说了这句话,他猛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翅膀急速侧过,手中发出一股灵力射向后方。他情急之下打出来的灵力虽然不算极强,但也十分凌厉,不过却打了一个空,身后全无一人,可是他明明感觉到什么东西飘近了……
就在密甲士回头张顾,喜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从他的头顶飘落下来,手中那根尖刺‘噹’地一声刺入对方的护甲上,她的尖刺不同与寻常的炼器,上面虽然没有镶嵌阵诀,但其质地是由一种奇兽的骨头打就,本身的灵气能贯通无无阻,专破灵气防护障,亦是尖锐无比,密甲士虽然不至于给他洞穿,但那种钻心的疼痛却不由得令他厉声惨叫,背部的那双灵翅也不由得缩小一倍,往下坠去。
他勉强集中精神才平衡的身体,方自松了一口气,忽然一种古怪的力量钻入他胸口密甲内,他连忙低头去看,只看到九野身上的束缚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正一脸坏笑伸出左手按在他胸口的灵结上,那股灵力在瞬间便抵达密甲枢纽,接下来他身上的衣甲顿时分离开来,背后那双翅膀倏地消失,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再也控制不了身体,双脚乱划狠狠跌落到地面上。
九野起先着地,他后前急速翻滚,才免遭被压扁的厄运,一回头,见那密甲士一跃而起,向他疾冲而来,身体上没有了盔甲遮掩,裸露上身,肤色惨白,虽然个子甚高,但骨瘦如柴,那脸庞竟十分的年轻。只是此刻张牙舞爪,恼怒的神情狰狞无比。
九野吓了一跳,伸腿照着对方乱踢过去,他一时想不起对方虽身为密甲士,可一但少了修甲辅助,一副身体比较普通人高明不到哪里,九野这一脚却含有膝封玄的力量,虽然无意使之,但意生力达,灵气冲击处,那名密甲士肋骨喀喀连地响,也不知断了几根,人直挺挺被踹飞三四丈,跌下地来哼哼呀呀再也爬不起来。
喜姨在空中飘落下来,手中尖刺一举就要向那人刺落,九野连忙叫了起来:“别忙别忙,好不容易抓了一个活的,可得好好审问一番。”
喜姨点点头,收起尖刺,道:“好,一切听你的。”
九野捂着胸口走了过来,笑嘻嘻地道:“我还以为喜姨你不来了呢,你真了不起,我一直注意身后,却半点也发现不了你的踪迹。”
喜姨道:“这没什么,乃我们派系的修为的特色,倒是你比较厉害,我一直在旁边留意他们的弱点,却发现除了硬拼以外,别无他法,你居然能解开他们的修甲,又是如何办到的?”
九野笑道:“说来凑巧,我老人家有件衣甲和他们的十分类似,因此懂得如何解开……”九野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能解开对方身上的衣甲,只不过在先前和他们身体接触的时,发现只要当他的灵力进入那修甲内,便可以如解自己身上六合甲一样轻松解开。
九野轻轻松松的解释在那位密甲士听来却显得如此不可思议,他脸上愤怒的表情逐渐被惊讶所代替,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够解开密甲士的修甲,这根本不是修为高低的问题,而是密甲士的盔甲只有完全符合本身灵力的人才能解开,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完全一样的灵力呢?灵力就是生命之气,一但在生命体内形成,便会拥有他的烙印,至死不变。
这少年究竟是谁?他究竟拥有什么样的灵力?他心头一阵迷惘,以至于他们接下来说些什么全听不进去了。
喜姨也只是随口问问,当下点头道:“幸亏如此,我还真怕不是他的对手,刚才若不是你示意我解开你身上的融蚕丝,我那一击看来也奏不了效啊。”
九野笑道:“说起来还是喜姨厉害,这么坚韧的融蚕丝被你用那刺一点就断了,身法又象仙女一样,那笨鸟空长了一对大翅膀,却没你飞的又高又好看……啊,对了,你怎么又带上这黑不溜丢的面罩呢,还是取下来吧,那样可好看多了,否则我叫你喜姨喜姨,又瞧不到你的模样,心中总误会你是个老气横秋的前辈,怎么也和仙女联想不起来,哈哈。”
喜姨低声窃笑,迟疑一阵,终于取下脸上的蒙巾,展露出她那绝世容颜,那双秋水般清丽的眼投向九野,包含着叙说不尽的意味。她自幼孤居,也没什么少年的玩伴,九野心性虽然有些古怪,可见惯了宫廷内那些说话阴阳怪气的人,九野的怪反而更显得率真开朗,可爱有趣。加上先入为主,好感丛生,而这几天一直在暗中相随,不知不觉心中更倍添了种亲人般的感觉,但想到对方由于揭开了她的面罩,业已中了师傅施下的咒,眼看命不久矣,那隐藏着的悲哀又一次覆没了她。
九野发现刚才还嘴角含笑的喜姨眼中却垂下泪来,连忙道:“啊,我说错话了吗,该死该死。”
喜姨摇头道:“没有,我是想到了爹娘就在这里受苦,因此伤心了……”
九野道:“你放心,我老人家出马,没什么办不到的事情,一定帮你从那小子口中问出你爹娘的下落。”
喜姨这才明白对方的用意,见他一直惦记着自己的事,心中感激莫名,道:“刚才我差一点儿误事了,没去想他们才是最了解这里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帮我问到些线索的”
九野心中得意万分,上前逼问那名密甲士有关这里的情况,谁知道这人对他毫不搭理,任凭九野使劲百般心思,危言恐吓,旁推侧敲,就是不言不语,若不是他起先说过话,九野还真以为遇到了个哑吧。这人如此不合作,令九野面子大失,不竟恼羞成怒,喝道:“别以为不说我老人家就奈何不了你,告诉你好了,你老子我是严邢逼供的行家,看你嘴究竟有多牢,我左右无事,就和你耗着,把天下九千九百种酷刑一一施过来,一次不够就再轮一次。”
喜姨从来没听说过天下九千九百种酷刑,问道:“有这么多种利害的法术么?九野你都记得住?”
九野其实不过随口胡扯,却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不是法术,是酷刑,施在其身上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身被摧残的不成模样,可偏偏还保留着一口气,一个人往往在被施到一百道的时候就追悔莫及了……”
喜姨道:“追悔莫及?为什么?”
九野道:“因为到时候他全身就没剩下几条完整的肌肉了,虽然左右是死,不过对接下来遥遥无期的酷刑那是绝对无法忍受下来,只好就招供了,但问题是先前以为能挺过来而平白无故受了上百道惨绝人宇的痛苦,那就太不值得了,因此后悔莫及啊。”
喜姨听的眉头大皱,她在宫中自然也听过不少逼供的手段,可天下间居然还有如此恐怖的手段可就闻所未闻了,有些不忍目睹,小心地道:“你再问他一下,要是再不说就杀掉他,就不用……不用这么麻烦了……“
九野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这功夫还从来没再一个人面前用全过,这小子看起来很硬朗,不用在他身上就可惜了,就拿他先使第一回合‘寸草不生’好了。”
喜姨从没听过这么古怪的名字,问道:“什么叫寸草不生?”
九野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道:“顾名思义,那自然是把身体上该长毛的地方统统拔光,自然就寸草不生了……嗯,头发就交给喜姨你去拔吧,看这小子全身白白净净,体毛稀少,也不知道长到哪里去了,拔起来可有些费力,我老人家将就一下就仔细找找好了。”
他蹲下身体就去褪那人的裤子,密甲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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