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野仙
喜伊,其上还有一姐姐喜央,比她大上许多,当时其姐已经跟随碧海圣地的蒋万倾修习法诀,后被许配给了一名他其中的一名得意弟子,并育有二女,唤作慕铃,慕环,她们虽然和喜伊年纪相仿,只矮了一辈,因此一直喜姨喜姨地称呼他她,小兄弟就不必如此称呼了……”
九野笑道:“其实也是习惯了,怎么称呼其实不要紧,我当喜姨是朋友,朋友有事自然义不容辞相帮到底了!”
原大贤神色微喜,道:“这样就好,其实我这些年来最感到对不起的便是喜伊了,小兄弟样貌非凡,乃奇人之相,小女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实令我欣慰不已,有些话本来不应该说的这么直率,然非常之时诸多俗礼皆免,因此我只想坦率地同你商议一事,盼小兄弟勿怪我言语唐突。”
九野奇道:“这个……有什么事只管说来,我九野能帮忙的一定帮。”
原大贤道:“我想将小女许配给你,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九野这一下可真的呆若木鸡,他自然知道许配是什么意思,在魔窟中施约者有权利把女性履约者许配给成年魔人,然后举行合魔仪式,听说合魔后双方的修为会更进一层,而这在世俗称之为礼合,从此同屋共眠,不离不弃。
这一些九野可从未想过,即便和候慕环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想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结成夫妻对他来说都是一件遥远的事,和另一个人同屋共眠可是见很麻烦的事情,不由地想起那时小妖女溜到他房屋里弄的他一宿难以安睡,因此张口结舌怔在那里。
原大贤以为他喜欢过头了,对一名少年人来说,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有极大的诱惑的,他是过来人,知道一个男子能为一个相对陌生的女子如此仗义,连性命都可豁出去,那定当是喜欢至极了,微笑道:“在这里没有什么时辰,也没有白天黑夜,既然双方有意,等小女醒来我会同她商议此事,要是没多大问题,即可拜堂成亲。”
九野云里雾里地道:“成亲……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这个……似乎有点……”
原大贤皱眉道:“你不喜欢小女?”
九野道:“这个……我……我没什么准备……我不太懂这个……”
原大贤哈哈大笑道:“这个有什么懂不懂的,只要你喜欢她就够了,事情固然唐突了些,不过也算好事一桩,就这么定下了,我定是以为我原大贤是空口许诺把,这个大可放心,想我原大贤也算一方人物,自当一言九鼎,这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决无后悔,贤侄不必疑虑猜测。”
九野听他改变了称呼,抓抓脑袋,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他只知道结成夫妻后便意味着二个人的不离不弃,除了这样,其实没什么概念,因此虽然觉得十分不妥,也没有特别的反感,估计是对方爱女心切,希望自己能进行贴身保护,想了一阵说道:“我九野同样是一言九鼎,我说过要好好照顾她决计是要做到的,不过我想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才能出去吧?”
原大贤看起来十分欢喜,道:“说的没错,我们在这里苦捱了这些年,虽然无法脱困,但对其中的一些道理还是了解了不少,古阵诀最可怕的就是狂暴了,它是阵诀间互相交替产生的一种能量,每当阵诀的稳定性有所改变,就会发生狂暴,不过狂暴固然是可怕的,但同时它却也是我们唯一能逃离的出口。”
九野啊了一声,道:“狂暴是一道门?”
原大贤笑道:“它不是一道门,这样说把,如果形容我们被困的地方是间地下房屋,那么那些古阵诀便好象是地面上建造的成千上百间房屋,每间房屋的地基延伸到地下,构成我们这间房屋的一部分,由此形成了这样一个地方。
或许这间房能通往上面任一房屋内,可这必须拥有着同数百个古阵诀相同的能量,也就是说我们要出去便要推翻所有建造在上面的房屋,试问谁有这样的力量?然而任何联合阵诀都不可能做到完美,所谓百密一疏,古阵诀本身虽然是个无懈可击的神秘灵阵,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产生了不稳定性,它们之间的属性关系,令它们无法完全融洽结合,它们只有不停改变排列方式,才能达到稳固,这些阵诀在一定时期内会进行自转调整,这时候便会产生缝隙,这个缝隙拥有可怕的能量,我们就称它为狂暴!
它便如自然中最可怕的灾难,常人无法抵挡,即便这里所有修身者联合,也不能抗衡,而且它最可怕的地方是一但被外物干扰达到某种程度,便会引发全体狂暴,那等同于所有古阵诀引发的力量,一旦抵达这个界限,这个结界便会永远关闭消失。“
当逐渐了解这里的情况,九野心中震撼无法形容,想不到这里居然是个由许多古阵诀联合结成的一个界,为什么要设立这个界?那个天外飞石内究竟会掩藏着什么呢?这么多人不惜一切想要进入,却连它的门都不曾摸到……
然而九野心中却似乎有着比这个秘密埋藏的更深的东西,随着越来越清晰地了解这里,侯慕环所编造的故事更是显得越发可笑,显而易见,没有人能把东西放到这种地方,这里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测度,可是九野却固执地相信那个荒唐的故事,他不愿意那个美好的愿望就此破碎,他努力着不去联想二者的关系。
原大贤见九野那张绿脸有些发青,倒在意料之中,继续道:“我们在多次和狂暴抗争时发现,原来要想从这里出去,惟独通过狂暴,在它的中间存在着二股力量,一种向下,一种向上,互相抵制,出口其实近在眼前,但这样一个出口根本就难以逾越,因为在那样的力量下,任何防护诀都无济于事,人处在其中不消片刻便会被扯成碎片,当初很多人不信邪,想尽了办法,要冲出去,结果可想而知,而我在一年前也曾经一试,要不是内人舍命搭救,早也和其它人一样化成碎片了,而我内人却因此香消玉殒……哎……”原大贤努力地眨着眼,强忍着泪水。
九野似乎能感觉到当时的情景,心情也显得十分压抑,整个屋内几十人却静悄悄地,中有各自的呼吸声显得异样沉重。半晌,九野才道:“那……这样说来我们不是没有出去的可能了?”
原大贤站了起来,走到九野跟前,意味深长地道:“我们也许不能做到,可你不同,也许你能做到。”
九野张大了嘴巴:“我?我能做到?为什么……为什么我能做到?”
原大贤尚未说话,整地地面猛地一阵摇晃,只听‘嘎喀嘎喀’地怪响不断,石屋上石屑雨落而下,众人脸色大变,只听房外一中年汉子踉踉跄跄奔来进来,大叫:“紫竹老师、原大哥,大事不妙了,这此的狂暴比前几次来的更加猛烈,古诀村快支撑不下去了,现在老严正领着兄弟们补修,你们快出来看看。”
~第三章祸福相隔竟相逢~
那阵震荡平息下来,原大贤顾不得和九野解释,只是向九野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道:“一齐去瞧瞧。”身子轻晃,飘出石屋。紫竹微微一叹,紧随之而去,除了先前给九野带路的中年汉子留下,其余的亦疾行出去。
那中年汉子道:“姑爷同我来罢。”
九野奇道:“你……你叫我什么?”
中年汉子道:“原大哥已经成了古诀村所有人的精神领袖,他的女婿我们自然尊称姑爷,虽然姑爷尚未同小姐拜堂,可是原大哥既然许诺了,自然不可废礼。”
九野正想分辨,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往外而出,他抓抓头发,无奈之下只好跟随过去。
刚出石屋,老远便听到村左边上空传来轰隆之声,一抬头发现天空那幕银屏此刻居然闪耀着五彩缤纷的光,不断变化出灿烂的色彩,既瑰丽又诡异。
中年汉子在一边不住催促,九野担心喜姨的安慰,道:“等一下,这间石屋看起来不太牢固的样子,说不得那个震荡又来这几三下四下的,可是大大不妙,喜姨她可还在里面呢”
中年汉子道:“里面有刘婆伺候着,即便整个石屋塌陷了,小姐她亦没事。”
九野这才放下心,两人疾步来到村左边尽头,只见那里早站立了四五十人,连同紫竹与原大贤,全部面部严肃,手中结成一个又一个灵诀投入天空,那些辅助形灵诀很快化成云雾状的物体,填充在天空一个漆黑的裂缝上,云雾一接触漆黑的地段迅速变成银质的固体,弥补不断扩散的漏洞。
那道裂缝宛如巨兽的嘴巴,狰狞可怖,那黑色深邃的不可测量,抵达深处竟然浮现出一丝幽蓝,在它周围一股莫名的力量激荡着,发出雷鸣般的号啸,那些灵诀有些尚未触及裂缝便被扯成碎片,化成鳞鳞银色的粉末。
九野接近这个区域的时候,发现身体好象要被吸了上来,他发现周围细碎的物体飘浮起来,连在边上的那条小溪,亦不停溅跳起来,无数水珠升腾着,投向黑色缝隙。九野稳住身体,不知不觉中身体上那六合甲发出淡淡的光辉,那张灵翅也张开来了,和天空的色彩交替在一起,显得极其绚丽。周围的人注意到九野的甲胄和那对怪异的翅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大多见过密甲士的玄黄翼,但九野这双灵翅很显然和密甲士的有所区别,不过能酝酿出灵翅的修甲所需的材料绝无仅有,怎么可能会有类似的物体呢?这些人有所不知的是,九野身上的六合器乃是当年魔窟中六大魔主耗尽灵力修炼而成,他们依照苍穹七星的原理分别炼化,虽然获得成功,然而由于属性相克,终无法融合,九野体质怪异,机缘巧合之下居然能把六件法器融合一体,可说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相比密甲士的炼甲虽然原理相近,但其中的关键处却有着天壤之别,这在外人眼中看来却哪里能分辨的出来。
此时此刻情况显得十分危急,众人屏息宁气,结出类似的灵诀,不敢丝毫分神,紫竹和原大贤站立在最前头,紫竹的白须狂舞,一边打出诀法和身边的原大贤道:“再来一次恐怕就无法抵挡了,狂暴的力量已经超出了预计,原老弟真的打算让他涉险么?”
原大贤道:“紫竹老师你也亲眼目睹了,这个人居然能收下觅仙鼎,说不定真的能使用其中的力量来对抗狂暴,不过起来这觅仙鼎你也该知道它的来历吧……实在叫人难以想明白,这世间居然有人可以这样毫不费力地把已经启动的觅仙鼎给收了去……紫竹老师能明白这其中是什么道理么?”
紫竹道:“这人来历古怪,我询问过,但他似乎有所顾忌,觅仙鼎这件物体不是常人所能拥有,他持在手中却若无其事,实在叫人疑惑,不过我最担心的到不是他……”
原大贤一呆,道:“什么?”
紫竹叹道:“原老弟,说起来你我也相识数十年了,这些年来你的性格可变了许多,以前的你谦和文雅,现在却变的如此不近人情,这叫我很担忧啊,喜娘在世的时候,可是嘱咐过我,说你性格日恶劣,要我好好开导你,千万别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而着魔……那小子虽然素不相识,可毕竟和你女儿侄女也算是和他相识一场,你父女俩失散这么多年,可千万要顾及一下她的心思啊。”
原大贤面无表情地道:“紫竹老师怎么了?当年的豪情磨尽了么?什么叫虚无缥缈的东西?难道你忘记了曾经的誓言?大丈夫处世定当果决,事分轻重缓急,婆婆妈妈自招淘汰,并非我原大贤无情无义,相反我比谁都牵挂着女儿,爱妻临终前的那个眼神我能明白,她是期望我能活着出去,能去寻找失散的儿女,那是她唯一的祈求,可我难道可以忘记了这么多兄弟同我们舍生忘死,忘记那个曾经的誓言吗?再说是生是死难以预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博,紫竹老师能明白我的这番苦衷么?”
紫竹略显激动地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乃是魔人的行径,你我乃是修身者,应当有所约束才是,先前要不是你执意夺取觅仙鼎,你侄女也不会勉强祭出它进行反击,那么亦不会这么快引发狂暴,这岂不是自找的么?现在你女儿遭受了觅仙鼎的反噬,就算你给她疏导了灵脉,你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她究竟能不能苏醒过来也是个问题。现在你隐瞒了事情真相,为了骗取那个绿脸的小子帮我们打开通道,竟然许配女儿来交换信任,要知道觅仙鼎一但全力打开,冲出这里自然大有可能,可是施法的人必定遭受它的反嗜,控制不了全身的灵气,汹涌而出,只到气绝身亡,可怜的那家伙犹自蒙在鼓里……你做的实在有些过份了。”
原大贤笑道:“紫竹老师实在多虑,我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大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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