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野仙
原喜伊笑道:“他也是你爹爹呢,爹爹本来就很了不起啊,记得小时候娘同我说,爹爹原本是大圣国的将军,后来因为同另一人意见不合,发生分歧,被人排挤之下,愤然辞职,解甲归田,随我娘隐居山野。”
九野笑道:“原来他真的做过将军呀,怪不得气度不凡。”
原喜伊道:“你以后也要当将军么?”
九野摇头道:“我可不是当将军的料,后面整天拖着一大推人,哪里有什么自由可言,我喜欢东跑西走,可不喜欢受到太多约束。”
原喜伊迟疑了一下,道:“夫君喜欢无拘无束,那你会不会嫌我累赘……”
九野抓抓脑袋道:“你可以跟我一起东跑西跑啊,只要你不怕累,我多带个人也没什么。”
喜伊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这时原大贤笑呵呵地走了过来,道:“你们聊什么这么起劲呢,来日方长啊,呵呵……”
喜姨脸色一红,起身道:“我们在夸奖爹爹呢,九野说爹爹有一派大将风范,我说爹爹以前本来就是大将军。”
原大贤笑道:“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还算哪门子大将军,你们说说,哪里有见过象我这样光膀子的野人将军吗?”
九野见原大贤赤裸着魁梧的上半身,果然显得野气十足,此刻距离反而拉近了许多,他原本十分豁达,貌似斤斤计较,实则胸府广阔,在对方并没有伤害到他的前提下,一切都不在话下,何况对方把女儿嫁给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事,当下哈哈一笑,伸手解开自己的六合器,亦裸露出那幽绿色的胸膛,道:“岳夫是野人将军,小婿是野人小兵。”
原大贤展露着笑意道:“贤婿样貌奇特,和他人迥然有异,实乃非凡之相……有所谓英雄莫问出处,不过既然你现在已经是原某的女婿,一家之人就不必拘束,不知能否告知你的身份来历,及来此的真正目的呢?”
九野也不在意,说道:“我本是炼幽谷的小魔人,这一点早就和喜伊他说过,说到来这里的目的倒真的一言难尽,你要真有兴趣听的话,说说也无所谓,不过我倒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请求帮忙,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办到。”
原大贤听到他居然是魔人,眉毛不由得一挑,不过再坏的结果他都预算了,也不太过吃惊,道:“原某既然把女儿托付给你,对你自然要有所了解,希望详细告之,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接下来所要托付的事情,至于你的事,只要力所能逮,我们定全力帮忙,说起来大家都还欠你一个人情,当时在古诀村也曾立过誓言,约法三章的。”
九野喜形于色,说实话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那帮子兄弟,现在自己的处境生死未卜,别说营救他人,接下来该如何心中也没个具体方案。他被人擒走后卷入这场是非之中,虽然也是迫不得已,想来也算擅自行事,但现在去汇合杨示可说相当不明智,那厮亦不见得会如何善待自己,可若不去汇合,定当惹怒了他们。思前想后,唯独只有先把兄弟们救出去才是上策,现在有了这群人的帮忙,可以说事半功倍,至于以后如何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九野不再隐瞒,把事情的始末叙说了一遍,从他被魔窟中带信说到被困古灵诀内,整件事虽然已经说的极其简约,但犹自说了大半天,只听的原大贤和喜伊讶异无比,原大贤更是没想到其中居然会牵扯到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他细细咀嚼其中的各项细节,开始睁理出一个大至的框架,他对九野身为魔人的身份虽然有些意外和不屑,但总算还能接受,更让他欣慰的是对方可以说是在毫不知情下被卷入这场事件中的,也就是说他大可不必担心之间会有什么大的冲突,令他少了很多担忧。
九野说完后抓着脑袋道:“能说的我都说了,其实皇宫内有什么对我都不重要,我更担心那伙兄弟的安慰,只是现在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帮到他们。”
原喜伊突然想起一事来,担心地道:“夫君身上被那些人下了什么……什么咒法可曾有事?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隐瞒你,在你揭开我的面纱时已经中了我师傅替我埋下的咒法,这个咒法十分歹毒,连我也没把握师傅他有没有帮忙化解……”
九野吓了一跳,没想到连揭开一张布也会中招,连忙检查身体状况,发现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道:“什么咒法,我怎么没感觉?很厉害么?”
原大贤对喜姨在宫中的细节不是很了解,闻言奇道:“你师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喜姨便把自己的经历简单扼要地述说了一遍。原大贤呆了半天,道:“原来是她!东海堂的惠水,当年她同我们一起进入皇宫,后来在我们被陷入古阵诀,就再也没看过对方,原来那时候她居然已经猜测出古灵诀的奥秘,没有被它完全吞灭,最后还逃了出来,果然不愧为东海堂的大执事。”
他望了一下九野继续道:“你中的是东海堂的秘传‘回心咒’,它是不能依靠人力化解的,不过你勿庸担心,你既然是真心诚意对待我女儿,也就没什么可怕之处……”
九野不明他的意思,本想追问,只听原大贤又道:“东海堂和你们炼幽谷皆是世上有名的魔窟,虽然说你们魔人行事古怪,但你们的手法各有千秋,为了大局考虑,我还是约了你们当中的二人一同前往一探究竟,其中一个是东海堂的惠水,另一个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也就是在你们那里有着魔父之称的‘千臂猿’李末了。”
九野‘啊’了一声,这件事实在出乎意料,顿时让他忘记询问的事,退了一步道:“李督导?李老爷子?他也有份参加你们的行动?难道他也是从古灵诀内逃出来的?”
原大贤微笑道:“自然是他,不然你以为他凭借什么来破解古灵诀,他教给你的那诀法其实是我们花费多年的心计研究出来的成果,论起实力来这二人的确是我们这群人中最强的,可能他们当时被古灵诀吸进来就已经察觉到其中的变化,因此才得以脱困。没想到时隔多年,李末居然成了大圣国的督导,他处心积虑,诸多盘算,要重新踏入这里,心计不可谓不深……”
九野见他陷入沉思中,心中一动道:“你们究竟想要找什么,既然知道如此凶险却偏要进来,这不是……这不是……”
原大贤道:“这不是自讨苦吃是吧,你不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所以你不会明白的……现在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女婿了,我自不会隐瞒你,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
九野爽快地道:“岳父请说,你答应帮我的忙,九野感激不尽,绝对老老实实回答你的问题。”这句话对他而言没什么,不过听在原大贤耳里却蛮不是滋味,显然九野话中的意思是互相帮助而已,而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岳父而卖帐。
原大贤摸不清他的心思,心中喜忧参半,半天才道:“你先前是用什么方法收取觅仙鼎的,看你的诀法虽然简单,可里面蕴藏着一股连我也无法参透的灵力?和我所知道的灵气以及魔灵力区别甚大,那究竟是什么灵力?”
这个问题倒真的考倒九野了,他抓抓脑袋道:“我本身是个怪胎,凝集不了一丝灵气,后来被李末用诀法炼出了我的内丹后就变成这样了,至于觅仙鼎我也不知道如何收取过来的,我向它发了几个诀,就稀里糊涂而它融为一体了……啊,说起来那觅仙鼎哪里去了,难道弄丢了?”
原大贤看他神色不似说假,但事情太过蹊跷,迟疑了片刻才半信半疑地道:“那件觅仙鼎没有丢,如果我没猜测错误的话,它现在应该在你的体内。”
九野瞪大眼睛,又伸手连连摁摸肚子,诧异地道:“我没听错吧,那那件又硬又沉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在我肚子内呢?”
原大贤道:“你可知道觅仙鼎的来历,它其实是一个人的心脏炼化而成的……”这话一出九野和喜姨都是一脸不可思议,原大贤没有停顿,继续讲道:“说起来觅仙鼎还关系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既然你是我的爱婿,这件事迟早都要说给你听,不如就趁现在我把整件事的始末说出来,也好让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觊觎这里的东西,以及我们来到这里的真实目的……”
九野大感兴趣,说实话一直以来被蒙在鼓中的感觉可不好受,连忙道:“快说快说。”
原大贤略一思索,缓缓说道:“据说天地原有二界,我们住的是地界,还有一界称为天界,那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距离我们的世界极其遥远,即便是拥有大神通的人也不能窥探其究竟,天界是神的世界。很久以前有一名叫战鸯的修身者,他经过潜修后悟出了一套诀法,施展后居然能贯通天地之界,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贯通的是天界,因此企图和那里的人取得联系,在机缘巧合下居然真的有了回应,他们的语言虽然不通,但依靠着那诀法,遥远的距离拉的很近,一来二往便熟识了,天界虽然相隔遥远,但那里的人和我们这个界并无不同,也有着七情六欲,他们的修炼方法更是奇特,战鸯因此而获益匪浅。
和战鸯联系的那人是名女子,单名一个鸳字,经过一段时间后,双方居然产生了感情,于是过不了多久‘鸳’便凭借着神通抵达了战鸯的世界,二人早生爱慕之心,虽然不同之族,却相见恨晚,很快就打的火热,如胶似漆,多年后生下了一男一女。
但天界有着天界的规矩,这件事情被天界的人知晓后,大是震怒,谴下天界高手前来阻挠,可这二人心思已决,四处躲避,天界的人恼羞成怒,居然降下天火石,让整个地界成了一片火海,战鸯无可奈何之下挺身而出,他和鸯努力反抗,然而寡不敌众,鸯被天界的人带走了。
那时候天火焚烧了一切,人们被迫迁移到了洞窟之内,而战鸯心有不甘,利用鸳留给他的诀法企图闯上天界寻找鸳的下落……“
九野记得魔神同他讲过关于天外飞石的故事,再联系侯慕环那个‘蓝鸯鸳’的传说,终于按捺不住,插嘴道:“我……我好象听过这个故事,是什么蓝鸳鸯的传说!难道这个故事是真的?不过你说的有些不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喜伊却只是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原大贤点点头道:“俗界的那些传说总是有些根据的,然而我说的也是典籍上的一些残缺记载,亦不知其中真假,甚至关于天界是否存在我也不敢肯定,因为这毕竟太过虚无缥缈了,只不过这个传说里的许多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因此无人可以断定究竟是真是假……”顿了顿继续叙说道:“天界并不是一个说去就能去的地域,战鸯虽然蒙受鸯的指点,修为也臻至化境,但对于那里却一无所知,根本无法过去,唯独依靠鸯的一些描述,摸索其中的奥妙,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战鸯居然通过了那只鼎再一次和鸳取得了联系,这时的他才得知其中居然另有隐情。
原来鸳在天界的真正身份是天界的掌星使,在她手中掌管着一件物品,那是关系到天界气运的物品,由于她的一度失踪,曾令天界陷入混乱,在天界有能力去掌管那件物品的人屈指可数,被称为掌星使的不过四人,这是一种强至赋予的能力,她们无法拒绝自己的命运,而拥有了这个能力就等于失去了自由,因为她们必须利用手中能力来维持一个平衡,使天界不至于遭受致命的破坏。
当时的她因为战鸯的关系私自出走已经触犯了规矩,而更严重的是他的不告而辞使天界的平衡出现了一个空隙,偏偏赶上了一件事故,因而导致其余三名掌星使的死亡,一切不言而喻,天界的震怒并不是简单的触犯,问题远远严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为此,鸳必须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她留下来是为了代替其他三名掌星使,这就意味着她必须牺牲一切自由,被永远禁锢在一个狭小的地方,她将为自己的任性而赎罪一生。相比天界的命运,她知道自己的自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战鸯听到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绝望,知道自己无意中破坏了天界的禁忌,虽然他令鸳渡过了那段快乐的日子,却也因此令她堕入更苦的深渊,背负起了更沉重的重担,甚至无法反抗,不能反抗。他知道就算自己真的能闯入天界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一切都是自酿苦果……
战鸯万念惧灰之下,几欲寻死,但他顾及到那两个尚自幼小的儿女,不忍就此弃生,如此熬过十几年,他的儿女逐渐长大成人,而他压抑的情绪再度爆发,性格日益恶劣,脾气变的古怪异常,只因为无法与心上人团聚,竟然迁怒世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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