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野仙
李末明知道对方不好惹,可他毕竟是有着魔父之称的人物,何曾怕过什么,不怒反笑:“紫竹老师我敬你是老前辈才客客气气和你说话,嘿嘿嘿……我要取这小子的命敢问谁能阻拦!”他魔性大发,那张神仙般的脸庞现出一股邪意。
九野看他手中飞快捏动诀法,立刻明白对方在使动履约咒,他在李魔的魔灵符中见过这种决法的使用特征,自然知道被催动履约咒的后果,顿时毛骨耸立,心中一丝冷气自脚心冒了上来。他见李末手中那怪异的灵诀逐渐成形后,胸口有股热气也随之化开,只当诀法发作,吓的一屁股做到地上,抓着胸口惨叫:“死啦!死啦!是履约咒哇……这次我老人家可死定了……”
喜伊顿时也谎了神,连连抚摸九野胸膛道,急的眼泪都下来了连叫:“夫君……你……你别吓我……出了什么事?”
呈东等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连忙围上前来,护在九野身前,也手足无措。原大贤和紫竹见识多广,听到九野说是履约咒顿时醒悟,向李末扑了过去。
李末一手祭起灵诀,狞笑道:“别过来,否则我就立刻让这灵诀和那小子烟消云散。”
履约咒其实是双套诀,外套诀施加到履约者身上,施约者的内核诀一但结成便和外诀成为息息相关的连带因果,无论之间相隔多少距离,内核诀的任何改变都将影响到外套诀,人体是无法承受那种诀法突变带来的痛苦的,而内核诀一但被摧毁,履约者便和自己脉息相连的诀法一同摧毁。
原大贤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面色铁黑,厉声道:“你要轻举妄动的话,我保证你一定没有好下场。”
李末并不知道原大贤现在已成了古诀村的精神领袖,只记得当初他不过是个解甲归田的过气将军,冷笑道:“你这个败军之将又何以言勇,少在老夫面前狐假虎威。”
紫竹道:“李魔头,你可得当心口不择言惹祸上身,九野乃是我们的恩公,你若依然痴迷不悟,必定后悔莫及。”
李末哪里受过这般的气,存心要让九野受尽苦头,手中转换诀法内的脉络,道:“炼幽谷的内务谁人可管,臭小子目无尊长,先受点苦再说……”
九野对履约者的惨状素有耳闻,眼见李末手势变化,胸口那道热气一冲,心丹一疼,里面好象什么突然融化了,他知道那手法是种厉害的惩治手段,还没等有什么感觉已经躺倒在地骇然惨叫。
隔了半天,除了先前轻微的一痛,那份预期的痛楚却迟迟未至,不由挺身坐起,抓了抓脑袋,心中甚是疑惑,难道这些履约咒在他身上根本没起什么作用?又或者全部失去应有的效果?他跳了起来,伸手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摸,果然全无异常,顿时兴奋的在当地别别乱跳,做着鬼脸怪笑道:“哎呀,我老人家好象没有事……哈哈哈,继续再来……嘿嘿嘿……”
所有人都被他弄的稀里糊涂,诧异地看他的怪摸样,以为他被整疯掉了。李末连连催动诀法,对方依然毫无反应,他大感迷惑,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急之下,急速运转灵诀,灵诀抵达极至,在他手中爆了开来,九野却依然活蹦乱跳在前面嘻嘻哈哈。
这时候大家都看出其中的原由来,他们此刻虽然身陷危急,却不由得被当中的古怪弄的哄然大笑,连当中自顾自围坐一团,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那群血魔殿高手按捺不住不住,相视狂笑不止。
这时只听一人阴声怪气地道:“笑吧,再不笑以后可就没什么机会笑了。”
原大贤听到是尧胜的声音,高声道:“来来来,我们再斗个三百回合,看我如何折断你的鸿羽剑。”
尧胜笑道:“原将军,你可不是我的对手,我敬重你的不是你的武学修为,而是你行军打战的本领,实在想不出你为何背叛圣国,和这些乱民贼子走到一块,这真是误了一个大好人才了。”
原大贤道:“人各有志,我原某心中所想岂是你等胸怀之人所能料及的,既然和阁下话不投机,就不必多言,有什么手段只管使来。”
尧胜道:“原将军脾性不改,果然又臭又硬,只可惜你们所有的行动都在圣皇的掌握之中,早在你们进入禁地之前,就在里面布下天罗地网,要想窥探禁中历代圣皇的秘宝可谓痴心妄想,你可知即便是擅入禁地已经是罪无可赦了,这是大圣国的历来规矩,原将军明知故犯,实为不智。”
原大贤道:“你知道禁地中隐藏着什么?真是笑死人啦,不过原某倒真预料不到现在连长老群都能踏入这块地方,由此可见大圣国的规矩也没剩下多少了,所谓征兆预示,大圣国历代严守的这个秘密始终要公之于众,到时候你便知道我为何如此嵌而不舍地追寻这个梦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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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摇光神器威如斯~
圣皇终于开口说话,出奇的是他的语气毫无恼怒,反而带着一种似水般的平静,道:“原将军还耿耿于怀对吧,其实你的苦心寡人如何不知,不过依照你的法子,即便能化解得了这个劫数,大圣国千年来的根基势必土崩瓦解,这将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原大贤的身体由于激动而显得微微颤抖,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道:“圣皇亦知大圣国千年国基来之不易,为何还要死守规矩呢,原某内子她可以放弃纠缠千年的恩仇,怎么圣皇你就不能放下所谓的桎梏呢?眼看我们即将要重蹈覆辙,机会一纵即失,为何不乘灾难来临之前止祸于未然呢?”
圣皇道:“将军不必危言耸听,依你所言,即便真有可能发生灾祸那也是遥遥无期的事情,又何必做忧天之扰呢?更何况我要是这样做的话,如何防止宵小无休止的干扰呢?无论如何,大圣国绝不会断送在我吉洪的手中。”
原大贤道:“圣皇如此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当一切演变的无法收拾,终究会悔恨终身。”
此话一出,圣皇身边的长老纷纷喝斥。圣皇摆摆手道:“你不必多讲了,相隔十多年,事情也没你所料,变的多糟,而圣老们在飞石中的研究也取得了极大进展,相信不多久之后,即便真有灾难来临,我们也有足够能力来抵御它。”
原大贤叹道:“圣皇何必自欺欺人,如果无法找出‘众仙之轮’隐藏的真正秘密,其他一切都是徒劳的,而关于这个秘密的记载相信你会比我更清楚一些,我们必须找到那个拥有钥匙的人,只有他才能够开启!”
圣皇笑道:“找到拥有钥匙的人?将军真爱说笑话,只怕人未找到,觊觎它功效的人已经蜂拥而至了,要我开放禁地简直是痴人说梦,当初要不是念在你忠心耿耿,就凭你那股顽固不化的念头,我早就可以置你死罪了,没想到你完全不感谢恩德,反而携带人手强闯禁宫,逼我让古阵诀运转,困住你们,你本事大的很呀,居然可以逃出生天,倒叫寡人始料不及。”
原大贤道:“圣皇痴迷不悟,原某只好挺而走险了,古阵诀果然非同寻常,可惜现在它已经不复存在了,它已经被我的贤婿给破掉了。”他指着九野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许他就是掌握那把钥匙的人。”
圣皇大为惊奇,打量着九野,半天才道:“你就是那个宫外盛传的密甲使者九野?”
九野一呆,道:“你……你也知道我老人家的鼎鼎大名?”
圣皇微微一笑道:“自你在紫宫城把那群遗寄人打的落荒而逃地时候我就久仰大名了。”
九野瞪大眼睛望着神态稳静平和的圣皇,只感觉对方一言一行都难以度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圣皇却仿佛对他了如指掌,说道:“我不但知道你这个人,而且还知道你是炼幽谷的小魔人,凭借着来历不明的护甲不但击退了遗寄人,连那二个以凶神恶煞著称的血魔殿高手左魅右魉竟然也受挫于你,果然是初生牛犊不可小觑,随后你又入我国都,惹下不少麻烦,你还真有二下子,居然把当中诸多势力给耍的团团转,可当真有趣的紧哪……”
九野奇道:“你什么都知道?”
圣皇道:“世人对密甲士真正的来历实在知之甚少,它们守护着禁地,只受历代圣皇的调动,不过他们最大的优点是能彼此互通信息,在他们的密甲内的灵诀是由古阵诀演化而来,因而他们成了寡人最好的耳目……只有资历浅薄的密甲士才居于深宫,而资深的密甲士早已遍布天下,平常他们化装成常人的样子,一但有什么奇特的事情发生,他们就会进行调查分析,因此外界所发生的任何趣事都瞒不过寡人的耳目。”他边说眼神有意无意地向李末望去。
李末第一次感觉有种被窥探通透的感觉,看来他是大大是低估了这个貌不惊人的圣皇,却听对方收回目光,继续道:“密甲士拥有极高的权利,可以调动一支地方的部队,他们是我的手臂,是我的眼睛,因此我才能牢牢掌握这个偌大的领土。他们的任何行动完全是我一手操作的,世人只知道他们能够完成难以想象的任务,却不知道背后我所付出的艰辛努力,说起来我恐怕是大盛国有史以来最努力的圣皇了吧……
不过垢病因此而产生,由于我不断向外调派密甲士,因此国都反而势力中空,逐渐被一些朝臣伺机掌握了各方势力,到后来连我也搞不清在我的大圣国都内究竟隐藏了多少股潜在势力,我那些可怜的太子们还以为尽在掌握中,依然沉醉于游戏般的势力争夺中,却没想到那些朝臣利用这种关系正大肆扩张他们的版图,因此我不得不从新进行一次大洗牌,好让所有的狐狸都露出他们的尾巴。“
原大贤这时候也显得有些吃惊了,他突然有些明白地方的意图了,犹豫着道:“难道当初……你准许我解甲归田是因为……”
圣皇道:“不错,对我来说,禁地内的所谓秘密我完全不放在心上,我最关心的是大圣国这千年基业,当初是我故意利用你来释放有关禁地内的消息,要知道人的贪欲是无限的,还有什么比得到圣国还来得更刺激呢——那就是无尽的寿命!只有拥有了无尽的寿命,那可比拥有一个国土来的更加刺激,没有人不会拼命去追求……当外界知道这近千年来的历代圣皇好端端活在里面的时候,试问还有谁不动心呢?”
他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长老,神色都为之耸然,九野最不了解当中情况,失声道:“无尽的寿命?历代的圣皇?在这石头里面住着活人?”
圣皇道:“正确地来说不是全部圣皇都在,除了圣皇还有其他一部分前辈,这是他们参修了众仙之轮所带来的结果。”
九野道:“既然能永远活下来……为什么还蜗居在这个大石头里面呢?”
圣皇道:“因为至今为止没人能真正参透‘众仙之轮’只要一日无法解开这个秘密,他们就一日不能离开,这其中到道理我也不太明白。不过仅仅如此,已经让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垂涎三尺了,当他们知道在禁地中隐藏这等秘密,所有人都不再轻举妄动,他们翻阅典籍,四处求证,当明白一切都是有根有据的时候,就再也没想过夺权篡位,他们明白一但发生暴乱,这个禁地将会暴露在世人眼前,到时候别说是得到‘众仙之轮’即便一探究竟也将无法得逞,而且混乱不堪、难以控制的局面还会令‘众仙之轮’遭受毁灭。”
原大贤苦笑道:“原来圣皇之所以不杀我是因为要利用我散布这个消息……”
圣皇脸上微显得意之色,道:“当初你直言不讳地相告实在叫我大吃一惊,原来战鸯还有后人遗下,你把这个秘密告诉我,明明知道世代的纠葛,这无疑于送死没太多区别,老实说我挺欣赏你的勇气,不过你的理由实在荒谬的可以,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灾祸,你居然要我把禁地的秘密公开于世,异想天开想让所有的修身者都参与其中,你还天真的可以……
但你的话倒让我想到了那个主意,于是故意召集了几名长老进行探讨,其实我的目的只是想让你明白,其一:禁地是大圣国地象征,是绝不容许亵渎的;其二:我要通过你的事让这个秘密流传出去,牵制那些具有野心的家伙;其三:通过这个来验证朝臣们的忠心度。我驳回你的要求那是理所当然的,我让尧长老逼你辞官也是安排好地,只是我倒没料到你胆大妄为,居然敢携人闯宫,不过你一定没想到我们已经掌握了古灵诀的运用法门,启动了那个大阵困住你们。“
原大贤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中,固然你所安排的是天衣无缝,不过这件事情你却是错的离谱,关于战鸯的传说绝不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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