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缘儒仙
叶昊天闻言又开心起来,自己怎么忘了那件超级神器呢?他非常渴盼的问道:“镜兄,能不能帮我算算瀚海神舟在哪里?”
龟镜有些为难的道:“算是可以的,而且找神舟比找神斧要简单一些,大概只要三百颗天青石就够了。不过那至少要安排在三个月之后。我刚才算神斧的时候动用了全部的神力,又吸收了大量的天青石,内部气机有些紊乱,需要调整三个月时间。”
叶昊天大惊道:“不要紧吧?会不会对你的神力有损害?要是让你的排名跌出九宝就是我的罪过了。”
龟镜道:“不会,由于能量供应很充分,我实际上是在吐故纳新。只要调整三个月,我的功力将会提高一成。那样以后再算别的东西需要的能量会少一些。不过这三月之内,你最好别问我复杂的问题。简单些的或许还可以。”
叶昊天放下心来,郑重的道:“好,你慢慢调理,我尽量在三月之内不打扰你。”
十二月三日,巳时,叶昊天忽然觉得心中一动,略一察看原来是宋九龄在跟自己的法身说话。
宋九龄道:“先生,刚才宫中来人,说是皇上召见,让你午后入宫一趟。这是入宫的令牌。”说着递过去一块玉牌。
叶昊天催动法身接过玉牌,然后道:“好,一会儿就来。”
时候不大,他飞速赶到太傅府,从法身手里取了令牌,然后向宋九龄请教宫中各殿和后花园的位置,以及宫里的各种规矩。
宋九龄入宫很多次了,对那些东西很是熟悉,干脆画了张图给他仔细讲解起来。
第九十七章 大同
江南的冬天没有刺骨的寒风,初冬的午后还有小阳春的感觉,阳光明媚,乍寒还暖,很多人试图抓住这最后的一分温柔,着一件单衣在大街上散步。
叶昊天又一次过了端门来到午门前。他看着高大的五凤楼和两侧凸出的阙,有些奇怪这次的压抑感为何比以前明显减轻了很多。或许是因为下定决心要取传国玉玺,所以对皇宫大内的崇拜大大减轻的缘故吧。
守门的黄门侍郎上前道:“请出示令牌,查验是否携带禁品。”
叶昊天取出玉牌递了过去,然后平伸双臂接受检查。
不一会,黄门侍郎查验完毕,高声道:“检查完毕,请棋待召入宫。”
叶昊天迈步而入,有太监领着一路往里走,穿过无数门户,最后停在一个不大的宫殿前,宫殿的门楣上写着“御书房”三个字。他站在门外等着,时候不大里面传来尖细的声音道:“圣上有旨,宣棋待召田天晋见。”
叶昊天急忙快步入内,入目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六旬老者坐在书房正中的太师椅内,面容依稀跟六王爷有些相像。虽然未着龙袍,叶昊天还是一眼认出这人正是自己殿试时所见的皇上,只是两年不见明显苍老了很多。
他急忙上前跪倒磕头,口中呼道:“微臣田天参见皇上。”
皇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语气平和的道:“爱卿平身!这里不是金銮殿,规矩可以少些。”
叶昊天闻言缓缓站起身来,这时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人,定睛看时竟然是太监王希赫然在座。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王希见礼的时候,皇上道:“听说爱卿棋力不凡,自成一家,连黄师龙都要甘拜下风,朕不禁很想看看是哪路神仙。如今一见果然是仪表不凡啊!”
叶昊天谦逊的道:“微臣赢棋实属侥幸,不过是几位国手相让而已。”
皇上从头问起道:“爱卿是哪里人士?为何以国手之身做了太傅府的师爷?”
叶昊天不慌不忙的答道:“微臣青海人,自幼喜欢下棋,为此甚至荒废了学业,所以一直是白丁之身。近年来才认真攻书,入京不过两三年,本想参加科举考试,可是连秀才都不是,所以无法报名。后来臣蒙太傅赏识做了他府上的师爷,其实只是想有机会捞取功名而已。”
皇上点点头道:“不知你学识如何?五经是否如围棋长诗一样背得滚瓜烂熟?”
叶昊天答道:“经书自然记得。”
皇上沉吟道:“待朕考你个问题,若是答得好朕日后定当重用。”
叶昊天躬身道:“微臣尽力而为。”
皇上想了想道:“何谓儒家的‘大同’?”
叶昊天不紧不慢的道:“《礼记》中的《礼运》篇描述大同世界的景象时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皇上接着问道:“这段话人人熟悉,每个人的理解却又不同,你且说说自己是怎么理解的?”
叶昊天想了想道:“世界大同是儒家的最高社会理想。大同世界不单是理想,还是可以具体实行的。大同的理想包括以下几个方面:全民公有的社会制度;选贤与能的管理体制;讲信修睦的人际关系;人得其所的社会保障;人人为公的社会道德;各尽其力的劳动态度。”
皇上还是首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禁充满兴趣地问道:“什么是全民公有的社会制度?”
叶昊天没有直接回答,却道:“这是我从梦中听来的。有天夜里,我梦见有人传我‘新儒学’,其中有些观点很是奇特,我也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那些观点说出来惊世骇俗,可能会被认为大逆不道,所以请皇上先恕我无罪,我才敢说。”
皇上点头道:“朕老了,没几年好活。朕从二十岁登基,到现在整整五十年,什么奇谈怪论没有听过?但说不妨,朕恕你无罪。”
叶昊天这才开口道:“全民公有的社会制度,包括权力公有和财物公有,而首先是权力的公有。权力公有的口号是‘天下为公’,具体措施是选贤与能。权力可以改变一切,也可以攫取一切。只有取消权力的个人独断,才能保证社会的其他方面不受垄断;只有坚持权力的公有,才能保证社会其他方面的公有,其中包括了财物的公有。”
皇上听了陷入沉思。
旁边的王希却插言道:“怎么才能权力公有?纵然是尧、舜之时也不可能做到。”
叶昊天答道:“大同世界只是理想,或许几千年后才能实现。目前只要能做到相对的权力公有就行了,就是说皇上和大臣在做大事之前尽量多听取别人的意见。”
皇上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改变话题道:“这事以后再谈。王公公也是棋道高手,你不妨跟他切磋一盘,让朕欣赏一下。朕年老体弱,不耐久观,你们最好下得快点儿,希望半个时辰内结束,输赢却也无妨。”
叶昊天道:“微臣遵旨。”
说话间有小太监在皇上面前摆了个矮几,放好棋盘和云子。
皇上招手道:“来,你们这就开始吧!”
叶昊天对王希当头一揖道:“公公请!”
王希微微笑道:“大国手请。”
两人在矮几边坐下,还待猜先,皇上道:“不用猜了,王公公执白先下吧。”
王希闻言随手在角上星位落了一子,叶昊天不加思索紧挨着白子放了颗黑子。王希一愣,开局就靠得这么紧的棋真不多见。这是要短兵相接了。
他未加理睬,又在另一角落了一子,没想到叶昊天紧挨该子又从另外一个方向靠了一子。
片刻间王希在四个角落的星位都放了白子。叶昊天在白子旁边都靠了颗黑子,只是每个角落黑子的位置各自不同。
王希心中恼怒,觉得叶昊天此举是对他的极端蔑视,不禁大起争胜之心,暗下决心要给对方点颜色瞧瞧。
双方的棋交织在一起,每个角落都扭杀得难分难解,战斗逐渐向中腹延伸。
叶昊天不加思索,落子如飞。王希越下越慢,每一着考虑的时间越来越长。盘面看来倒是难分高下。
又下了一会儿,盘上每人八块棋竟然没有一块活净。眼看半个时辰过去了,王希半天落不下一子,皇上有些不耐却也没有催他。
叶昊天一直在琢磨如何才能以法身相代,然后脱身到御花园去看看,可是王希在旁虎视眈眈,自己实在难以耍出手段。苦思之下没有良策,他不免心中略有些着急,落子毫不留情,越来越是生猛。眼见王希苦苦挣扎,数块大棋被攻击得四处逃窜,其中有三块在中腹逐渐接近,眼看要脱离苦海了。
叶昊天奋起神威当头一震,将三块棋前进的路线同时挡住。三块孤棋眼睁睁不能连在一起,就象一家人沦落天涯到了同城却又难以相见一样,别提多么难受。王希痛苦地陷入了长考。
皇上也看出了他的难处,道:“王公公慢慢考虑吧,朕要出去散散步,田天,你跟我来。”
王希“嗯”了一声,显然身在局中忘记了一切。
叶昊天见机会难得,不敢惊动了他,静悄悄起身跟皇上出了书房。皇上在前面三转两折进了一个很大的花园。旁边有两个太监要跟着侍候,皇上摆摆手道:“你们退下,我想清静一点。”
叶昊天根据宋九龄的指点,判断这里应该是御花园了,不禁心头狂喜,庆幸自己运气简直太好了。他将真气贯注于胸前的通灵宝玉,一边走一边察看玉玺的下落。
皇上在前面走着,曲曲折折的向一个凉亭走去,凉亭看似很近,他却七绕八折走了好大一会儿。叶昊天紧紧的跟在后面,发觉脚下的路似乎是一条入阵的通道。正走之间,他忽然感到胸前的通灵宝玉热了起来,而且随着前行,宝玉越来越热。
最后皇上终于进入凉亭,在亭中一个石礅上坐了下来,指指身边另外一个石礅让叶昊天坐下。
叶昊天没有推辞就坐了下去,不知道皇上怎么会如此青睐自己。他只知道通灵宝玉热得厉害,梦寐以求的传世玉玺就在一丈之内。
皇上看他一眼低声道:“我将爱卿带到这里是有话要说。首先谢谢爱卿救了我儿的性命。事情经过已经有人密报于我,若非爱卿,我儿只怕难活一月了。所以朕无论如何非常感谢爱卿。时间不多,朕必须长话短说。适才爱卿所言果然与众不同,仿佛来自天外一般,不知能否对朕直言自己的来历?”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叶昊天也看着皇上,四目相接,他从皇上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助和期望,于是将心一横道:“微臣本是苏家的后人,苏洵安是我的外祖。”
皇上听了一震,长叹一声道:“苏家‘一门七进士’都是朝廷的栋梁,可惜竟然惨遭灭门之祸。这件事并非出自朕手,朕已经有五年无法作主了,现在只是个傀儡。你看朕每天风花雪月,其实是不得不如此。平常连王公大臣都不得召见,只能见见一些无聊的小人。”
叶昊天也早猜到如此,所以并没有吃惊。
皇上站起身来在凉亭中走来走去,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仿佛下定了决心,说道:“有件事朕一直想做却又顾虑重重,再不做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好久以来朕一直忧心如焚苦无良策,今日见了爱卿,忽然感觉仿佛回到了大权在握的当年,年轻时的雄心不觉又回来了。也是到了该奋死一争的时候,否则我死不暝目。”
叶昊天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皇上将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递给叶昊天道:“朕有密诏一道藏于玉带之中,爱卿拿去交给太子,看看还有没有办法。”
第九十八章 重托
叶昊天双手接过藏有诏书的玉带,不由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看来皇上并不是自甘堕落不可救药的昏君,而是在九阴教逼迫下虚与委蛇的可怜老人,应该说也是很难得的共抗九阴教的同道,自己倒是有必要向他再交代些底细。想到这里他从乾坤锦囊中取出监天尺,在皇上面前展示了一下。
皇上昏花的老眼一下子睁得溜圆,脸上掩饰不住的惊喜,口中结结巴巴的叫道:“监天尺!这,这,太祖手赐的监天尺!‘监天尺一出,天下无不服!’,天呐,监天尺又现世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朝庭有救了!”说到这里他忽然醒过神来,赶忙以手掩口,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听见。
叶昊天笑道:“皇上但说无妨,周围十丈之内已经被我以罡气封住。任何声音也传不出去。”
皇上闻言大喜,这才放开声音道:“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说怎么老觉得爱卿甚是可亲,就象朕多年相熟的老臣一样,原来果然是朝庭的中流砥柱。不知道爱卿跟朱英叔祖是什么关系,前些日子的河南赈灾又是怎么回事?”
叶昊天不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