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闹官场
“羡慕我,你羡慕我什么?”杨雪儿有些诧异。
林韵诗微笑道:“冷无为对你那么好,你不幸福吗?”
杨雪儿不由地叹了口气,“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虽然他对我是很不错,只要我开口他都会去做,但不知道怎么,我总感觉到缺少什么,我想了很久,才知道,那缺少的东西是夫妻间的信任。说实话,从成亲到现在,我对他的了解还只是停在当初,他心里有什么话,都不愿意对我说。有时候我真觉的,我在他的眼里算什么?”
林韵诗看着杨雪儿,看来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杨姐,你也不要责怪他,象他这样活着的人,年纪这么轻就已经做到二品大员,皇上跟前的红人,实在是很不容易,或许他不和你说,是怕你担心吧。”
四皇子文真府上。
“人已经请来了吗?”一回到府的文真一见管家就问道。
总管家高宝小声道:“回主子,十三爷已经把人请来了,就在书房里。”
文真点点头,道:“你把门院看牢了。”
“是,奴才知道。”高宝响亮答道。
文真急匆匆地赶到书房,正准备推门进去,但还是忍住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老者的声音。
文真一进门,就看见十三皇子和十八皇子早就在里面,十八皇子文良正和一老者下棋。老者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只是慢慢道:“四爷回来了?”
文真在老者一旁坐下,道:“因公务耽误了,诸葛先生能来我府上当私塾先生,本王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老者放下手里的棋子,看着文真,笑道:“能与四爷效劳,是草民的荣幸啊。”
这老者名叫诸葛云,字中行,在先皇孝文帝时曾做过一任吏部主事,因陷于前太子之争,而削职为民,终身不得起用。此人多智,尤其是善于把握帝王心机,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的那些同僚各个被处死而他依然活到现在的原因。
沦为草民之时,很多官员都有意请他作为幕僚,都被他谢绝了。这次出山可是文真写信,十三皇子亲自带人去请的。而心还未死的诸葛云,不甘做一生耕农,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扶起一位有道明君来,而久在江湖却更能清楚洞察朝廷的一切,看出四皇子文真是个有才能的人,而且其心愿意改革朝廷弊政之心,比当今的皇上更坚决,因此破例出山。
文真、文祥、文良和诸葛云喝着酒,互相道着倾慕之心。
“诸葛先生,当今的朝局不知道您有什么看法?”文真道。
诸葛云喝了一杯酒,道:“如今的朝局可谓是错综复杂。当前最得势的有四人,而这四 人代表的却是三种势力。其一,依林天远为首的林派势力,他的门生虽然在上次清洗中被洗掉一部分,可他的朋党却比以前的门生关系更为密切,并且他是新政推行的首席大臣,皇上非常器重,因此势力也非常大。而他是铁了心要挺二爷,因此他们便是二爷党;
其二,是八爷党,八爷现在是处心积虑的笼络萧贵中,萧相在上次清洗中安排不少门生到地方上去,势力不可小瞧,他也是唯一可以与林天远抗衡的人。然而我要書屋首发八爷的势力不止如此,十三皇妃是他姨娘,可以说八爷的后面有十三皇爷的影子,十三皇爷在军中威望破高,八爷党现在是文有萧贵中作内应,外有十三皇爷作外援,势力最为庞大;
其三,是军方。它是以吕贤为头领,本来他是二好人物,可现在杨陵一死,军方就以他为首,皇上善于平衡术,吕贤受到重用便是为了防十三皇爷的。此四人乃左右当今朝局的中流砥柱,如果四爷要想得势非此四人当中一人支持不可。“
文真低着头,没有说话。
文祥道:“这四人里,除了吕贤还没有决定挺谁,其他人都有主了。吕贤这人我比较了解,他除了军务之外其他什么都不关心,上次我和四哥想为他儿子找份差事,都被他拒绝了。诸葛先生,如果指望他,那根本就是白费心机。”
文良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诸葛云笑道:“这我也想到了。既然势力最大的四人靠不上,那只有靠如今在皇上跟前最得宠的人了?”
文真诧异道:“最得宠的人?”
诸葛云点点头,道:“对,当今皇上有三人最为得宠。其一,是殿阁大学士刘本,此人生性耿直,有什么说什么,在书生里威望颇高,他由四品御使成为如今皇上自己内阁里的宰相,可见皇上对他颇为倚赖。”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文良皱起眉头道:“最近六哥与翰林院接触似乎过于频繁,看样子他是走到我们前面去了。”
文祥也道:“六哥与刘本的交情不止一天了,他做这上面的功夫,不是我们能比的上的。”
文真叹了口气。
诸葛云点点头,道:“那第二个人就是户部代尚书兼左侍郎,陈嘉诚,他以一个户部主事六品官升到这从一品大元的身份,而且又参与新政执行及帐目勘察,并且对新政的态度没有刘本那样抵触,皇上也十分看重他,他说话有相当的分量。”说到这他又停住了。
文真道:“陈嘉诚身体有病,能活多久很难说啊。”
文祥道:“是啊,而且他是迅速窜起来的,根基比较薄,如果指望他帮咱们,好象实力还不够。”
“更要命的是,这陈嘉诚谨言慎行,平常也不拉帮结派,而且在查国库的时候得罪不少人,如果和他拉在一起,会不会惹火烧身啊。”文良担忧道。
诸葛云眉头深锁,知道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看样子只有靠这个人了,这个人我一直没有看透,但如果能有他的支持或许会好一些。”
三位皇子齐声道:“此人是谁?”
诸葛云道:“他就是杨公的孙女婿,当今最年轻的一等子爵,冷无为。此人窜起很诡异。上面两人窜起,至少他们是圣人门徒,可这人是个捐官,而且官已经做到正二品的兵部侍郎。论官声,论名望都有不小的知名度,而且皇上对他的期许比任何人都要高。如果他能站在我们这一边,应该有不小的影响力。但是他是杨公的孙女婿,可以说和军方有割不断的联系,他能不能站在我们这一边不好说啊。”
文祥拍了拍大腿,道:“是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他呢?他现在不依靠任何势力,却与各种势力都有纠缠不清的联系。他是推行新政的得力大臣,并且他提拔的门生之中,一个做了巡抚,一个是布政使,还有上次清洗下来的位置有不少是他门生得到的,可以说势力并不小。而且他与吕贤之间的关系更是比任何人都密切,父皇也对他颇为器重。如果我们有了他的话,无疑可以在军方、地方和父皇上取的有利位置。”
文良皱了眉头,道:“恐怕不容易,据说他是太子的人,上次的官司如果不是他有意庇护太子,太子恐怕早就下台了。”
诸葛云笑道:“十八爷,你错了。这正是我看不透此人的地方,或许你们看起来以为他是太子的人,但实际上他不属于任何人。如果真是太子的人,那多少应该有些来往吧,可据我所知,他没有送过太子一份礼。而且李相去世后,多少人在忙着结党结派,可就是他没有动,而且他送祭仪的日子比别人慢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你们看出来没有?”
文真道:“那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高明啊。李相死后为什么草草下葬,那是皇上早对他有成见,那些百官还去探丧,那不是跟皇上过不去吗?而此人却慢了一个月送祭仪,既堵住别人的嘴,又表了忠心,一举两得啊。”诸葛云深邃的眼睛仿佛看穿了冷无为的心。
“怪不得,原来还有这一层,当时我还以为他又闹了一个笑话。”文祥笑道。
文良道:“既然他不属于任何人,那我们要早些有举动才行?”
诸葛云摇摇头,道:“不可。此人让我看不透的地方正是此人的优势所在,他年纪如此轻,窜起这么迅速,城府如此的深,这与他年纪不符合,也正是这一点,让很多人都忽视了他。四爷、十三爷、十八爷,你们可知道冷无为此行是什么吗?”
文真皱了眉头,忽然想到什么,“莫非是……”
诸葛云点点头,倒了一杯酒,道:“这正是我不让你们动的原因,他这次去明摆着是去谈判,实际上是去削十三皇爷的兵权去,可以说是火中取栗,能不能活着回来还很难说啊。”
文真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要在一旁帮他,是不是?”
“对,要不露声色的帮,让他从内心承咱们的情,但也不要期望过高。他滑的很,是不好控制的人,现在咱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皇上最近担忧的是粮草和军饷的问题,我们要从这里下手。让皇上觉的有与他分忧的人,即使差事干砸了,皇上也知道咱们用了心。四爷,你认为呢?”诸葛云道。
文真道:“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冷面王,多得罪一些人也无所谓,只要能为社稷多做点贡献也好。”
文祥忽然道:“先生,你是不是漏了太子的势力啊?”
诸葛云捋着胡须,道:“太子在外面明目张胆的招揽势力,你们说二爷、八爷会看着他而没有任何动作?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八爷他们正在收集证据,争取一招致命。太子逍遥不了多长时间。四爷以后还要和以前一样,挺二爷,积蓄自己的力量。”
文真、文祥、文良点点头。
八皇子文思府上。
“八爷,你可要早做准备啊。皇上现在是盯上了十三皇爷,冷无为此人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他的了,李相在世时,吃了不少他的亏,可以说他是个厉害的角色。八爷,应该提醒十三皇爷,小心此人。”魏青书道。
文思拨弄着花草,笑道:“我早已经写信过去了。”
“八爷英明。”魏青书笑道。
“回八爷,十爷回来了。”屋外的声音传了过来。
“让他进来吧。”文思忽然拔起了花盆里的花草,放到高空里,手一松,花草落了下来,文思得意的笑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次日,京城里锣鼓发出震天的响,街道两边都挤满了人群,迎来的是禁军开道,黄色马车驶来,两边大旗子分明地写着“奉旨”、“钦差”各两各字。围绕马车边上的是大内侍卫,黄色的马甲显着他们的身份。
任何时候的钦差也没有如今这个钦差这么耀眼,排场这么大,光陪行护卫的禁军就有三千多人,大内侍卫一百多个,一路敲着锣打着鼓,声势造的那么大,这不但显示着这钦差身份的显赫也表明着这任务的重大。
“这是哪位钦差出行啊,这么大个气派,连禁军都出动了。”一路人甲在 人群里纳闷道。
旁边的是个做生意的,见多识广,在一旁解释道:“这钦差可不比别人,他可是要同南李谈判谈条件的,场面自然不同了。”
路人甲还是不明白,道:“这谈判有什么了不得的?”
商人笑道:“你这个小老百姓,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这钦差一去,南方就要和平了,咱们做生意的也有的赚了。”
冷无为出了京城门,回想刚才在皇宫门外皇上居然让百官来送行,这后脊梁着实发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一来自己被放到最显眼的地方,红眼人一多这麻烦事就来了;二是欲满则亏,这圣眷能维持多长时间,实在说不清楚,今日越显耀,他日越凄凉啊。
“冷少,我们是不是加快点速度啊,皇上 可是有旨意要我们在一个月之内赶到南方的?”田大在外面有些担心道。
冷无为翘着腿,满不在乎道:“我们走的是水路,不出意外的话二十天之内就到了,我先睡会觉,上船的时候再叫我。”说着就把马车上的窗帘拉上了。
田大骑着马对着白云飞笑道:“他呀,就是这样。老白,你对那个聂小倩是不是有意思啊?昨天晚上我可都看见了,这么晚了两个人在一个房里,你不觉的有问题吗?”
白云飞情急道:“老大,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只不过向她借书看,我们没有什么的,真的没有什么啊……”
田大哈哈大笑,“你急什么啊?我也没有说你们有什么啊,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说着大笑着抽了一马鞭向前跑去。
一摊上这事情,白云飞的脸皮跟女孩子一样,羞的通红。
车里的冷无为手里同时拿着两个香囊,左闻闻右闻闻,嘴巴咂咂地响,脸上还挂着让人摸不透的诡笑。
京城的西城,小园子里。
苏雨馨抚摸着可爱的玉镯,神情有些恍惚。
这时,薛贵家的回来道:“小姐,大人他今天一早就出城了,那场面真叫一个气派啊,小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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