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闹官场
苏雨馨抚摸着可爱的玉镯,神情有些恍惚。
这时,薛贵家的回来道:“小姐,大人他今天一早就出城了,那场面真叫一个气派啊,小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苏雨馨愣了一下,恍惚道:“你刚才说什么呢?”
薛贵家的笑了笑,走到茶桌边上,倒了杯茶,道:“小姐,大人这一走,短时间里可回不来,你想他吗?”
苏雨馨苦笑,摇了一下头,道:“你去忙吧。”
薛贵家的伺候过不少主子,可没有今天这主子这么难的,这小姐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什么也不说,仿佛有很大的愁绪藏在心里。
林相府。
“什么,你们说小姐跑了?”
林天远一回到家里就听到这个消息,真有些措手不及,刚刚才和二皇子交谈婚礼的事情,婚期都已经定了下来,如今女儿居然跑了,难不成让自己嫁过去吗?
“飞儿,找到了没有?”林飞一回来林天远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林飞摇摇头,拿起茶壶张嘴就喝,道:“我四处都打听了,没有人见过匀诗,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林天远皱起了眉头,对旁边的管家道:“我不是让你看紧她的吗,你怎么搞的?”
管家忙道:“相爷恕罪,奴才也难啊,小姐是女儿家奴才总不能总跟着吧,不过我让吴妈盯着的,不知道怎么了,就没有人影。”
林天远把 目光看向吴妈,一个四五十岁的旁女人。
“相爷,奴婢一直是跟着的,不过小姐说要到自己房里换衣服,我也就没有跟上楼去。不过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一个黄色的人影子闪过,奴婢就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林飞在一旁道:“她被点了昏穴,所以才会这样。看来那人影是三妹无疑,管家你有没有见过穿黄色衣服的走出府啊?”
管家仔细想了想,眼睛忽然一亮,道:“有,有一个,不过那人穿的是禁军的服饰,平时来府里的禁军那么频繁,所以我就没有太在意,不过那人身体很瘦小,看样子是小姐化成禁军的样子混出去的。”
“这死丫头,到底跑什么地方去了,穿着禁军的衣服,难不成……难不成她跟着冷无为去了……”林天远口里喃喃道。
夜里,船沿着水路一刻不停的在赶路,水手是轮班的上,每批人规定休息多长时间。现在行使上的这条大运河是在景帝时候开凿出来的,距离现在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这大运河从京城一直往南,连接着江南水路,当初开凿本来是准备防旱防涝的,多个排水路,可没有想到这水路根本就不能起泄水的路,一到洪水时,南方出海口出水太少,这运河一旦起泄洪的作用,整个江南都有可能受灾,到了孝文帝也就是先皇登基起,在佑民河的冲要地方,位居归龙省和天龙省交接的地方修了个全国最大的堤坝,历时五年,动用劳役达十万人,这堤坝阻止泄洪的作用是起了,可有利就有弊,这样一来大水一来,什么都压到了天龙省这个地势低的地方,天龙城是屡屡受灾。这大运河由于直通天子脚下的京城因此被称作通天大运河,简称通天河。
“喂,还睡哪?”
一个声音隐隐约约传到熟睡中的冷无为耳朵里,虽然知道有人,可眼睛就是睁不开,迷迷糊糊道:“干什么呢,别吵我……”说完继续呼呼大睡。
林韵诗一身禁军的服饰,今晚还真是巧,那不长眼的参领安排她为冷无为守夜,只见她笑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稻草,去碰冷无为的鼻子。
冷无为手拨弄了几回,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会这么痒,连打了几个喷乞,可眼皮就是不睁开,睡的还是那样死。
林韵诗有点泄气了,看了看冷无为,转身离去。
定南城。
“皇爷,京里出了什么事了?” 四品率善中郎将左进在一旁问道。
十三皇爷元直身穿八抓金龙袍,头戴大将军貌,两眼炯炯有神,手里拿着封信,脑门紧皱,威武之中透着忧虑。
“看来这一次皇上是要针对本王了。”说着将信放到桌子上,让在座的各位将领观看,今天这个屋子里来的都是他的心腹。
十三皇爷是之所以是称皇而不是称王,原因是在孝文帝时期,他身处关外,为大汉守边关多年,老苦功高,孝文帝曾经戏言,以他之劳苦称王都亏了,应该称皇。当时一度有人认为元直会是将来的皇帝,也就这么称呼,渐渐地十三王爷就变成了十三皇爷,到了当今皇上登基正式赐与十三皇爷这个名字的大印,可笑的是在爵位上他永远都只是一个王。
四品戊己校尉王朗道:“看来这朝廷的意思是明为和谈的事情,实际根结却是在军权上,皇爷,咱们该怎么办?”
镇南将军敖丙是杨家军的人,但此人素有野心,想争上位入内阁,杨陵一死他就投靠了十三皇爷,官级为正二品,是这屋子里除了十三皇爷最大的官衔,为人多谋。
“皇爷,这事情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毕竟他代表的是朝廷,虽然皇上有如此意思,但咱们也不能因此而乱了方寸,还望十三皇爷您三思啊。”
三品安南将军关岭忽然冷笑道:“敖将军,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从长计议,咱们手里掌握的粮饷大权会这么轻易的交出去吗?如果不知道你和我们是一起的,我还以为你是皇上派来的暗底子呢?”
敖丙不乐道:“关将军,我承认当时是我多虑了,因此失了方寸,可我打开窗户说亮话,我对皇爷是赤胆忠诚的。虽然咱们手里拥有不小的兵权,可追根到底是皇上给的,皇上要拿银子要拿兵咱们能怎么办,除非是造反……”说到这里忽然打住了。
所有人的心都因为他这一句话,像被锤子砸了一下,愣住了,但大家都一致地看着他们的首领,十三皇爷元直身上。而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造反,当初丢掉皇储资格时没有,现在也没有。
可在他的内心总有一种失败和害怕的感觉,十三皇爷,这个称号听起来好听,仿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谁又知道自己因为这个称号而吃不下饭谁不着安稳觉。自己心里十分清楚,没有一个皇帝愿意这个皇帝特有的皇字分给别人用的,现在的皇上八哥自己是知道的,他有的时候是不计较一切的,可真要计较起来,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忽然说起造反,这个从来没有想过的念头,象一粒种子一样,彻底地瞬间在内心萌发,心跳地厉害,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害怕,但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激情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往常皇上赐宴同席的时候,自己只能处处留意处处小心,不敢说错一句话,不敢超越皇上半步路,仿佛已经遗忘了自己是当初的勇胆十三郎。
熬丙机警地看出了十三皇爷在心动,汗滴从脸上滑落,而十三皇爷却没有感觉到似,不由地后悔刚才说的话,那根本就不是自己本意,万一十三皇爷真要心动了那怎么办?一想到这,敖丙脸上也冒出很多汗水。在他的算盘里,他要的是十三皇爷这个势,借他的势进入朝廷,而不是仅仅守卫边疆。
第一百四十二章
船靠在交集湾,在钦差大人船还没有到的时候,这里就挤满了地方官员。船一到,鞭炮声响的是惊天动地,锣鼓声敲的是震天的响。
冷无为出了船舱,笑呵呵地向着这帮官员挥手,走下船来。一个品级最高的官员看官级应该是巡抚,他笑着走到冷无为的跟前,为这些官员介绍。头一个脸上有山羊胡须,一笑眉毛就挤在一起的是丹林省的提督学政,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矮个子,脸上透黑,却是这里的按察使,紧接着的就是地方的道台和知府等等官员。
宴席摆在当地最豪华的望江楼里。一桌丰盛的酒宴摆开,冷无为在巡抚邵翰章的陪同下坐在尊席上,之后那些官员才一个个的笑着躬身坐下。
吴学政起身道:“冷大人出任钦差,皇上钦点,这如此圣恩也是署僚的荣幸。我等设宴郊迎,一是为冷大人洗尘,更有望阙谢恩之意。”
四周的官员站起来连连称是。
冷无为也站起来,打了个请坐的手势,笑着道:“咱们做官的,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皇上解忧吗,为百姓做事吗?虽然我贵为钦差但本质上和你们还是一样的。大家不用拘礼,趁这时机大家也好交流交流,认识认识,毕竟都是同僚吗,以后难免有个需要照应的地方,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官员都笑着称是。
冷无为看着这么多菜,有些还真没有见过,拿起玉竹筷子敲着一盘鱼,笑道:“蔡巡抚,这叫什么来着?”
蔡巡抚笑着答道:“这叫鲥鱼,现在乃是应时当令,这鲥鱼的鳞脂正肥。”
冷无为夹了一块含到嘴里,入口即化,不愧是当地的名菜,笑道:“这东西是好东西啊,你们不知道,我在皇宫吃御宴也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你们比皇上还有服气啊。”
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蔡巡抚呆了一会儿,干笑道:“这东西在本地不算什么,可到别的地方可就不一样了,谁叫咱们得了个地利了呢?”
冷无为放下筷子,擦了下嘴,道:“哦,照你们这么一说那皇宫没有的东西,下面就没有人去进贡了,地方上产什么就吃什么,好什么就用什么,一点都不为皇上想想,这可不是做一个好臣子应该说的话吧。”
蔡巡抚暗暗叫苦,明知道这钦差大人听话只听一半,压根就是找茬,可偏偏又说不出什么来,这么一个大帽子扣下来,传到皇上的耳边那自己这个巡抚是当到头了。
邱臬台见上宪发窘,忙替他解困道:“冷大人,咱们处朝廷之远,皇上喜欢什么咱们不知道啊,如果皇上喜欢咱们就是拼了命也要保皇上金口御尝。”
冷无为笑了笑,道:“还是邱大人明白事理啊,这话说的实在,要知道咱们所拥有的都是皇上赐予的,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这个理,后面还有什么菜啊?”
邱臬台一招手,上来一排厨师,领头厨子飞快地报起了菜名:“糟煨熊掌、冬笋鹿肉、什锦烩驼峰、龙井鸭舌、六郎神鞭……”
冷无为一抬手:“这玉林省的菜还真有名堂,有的我听都没有听过,当初在天龙省那样的好地方,吃最好的东西也就龙虎相争,直说了就是蛇和猫一起烧的菜,再新鲜的菜可没有吃,怕折福啊。皇宫御厨烧的菜我也吃过,你们不知道啊,皇上为了南方战场缩减了宫中用度,一个宴席摆下来,最好的菜也只比的上今天大菜的一样,还是当地方官好啊。这福我是个敢想了,一想到皇上在为朝廷国库烦心,我这怎么也吃不下去,各位同僚,请恕冷某告辞了。”说完起身,临走前用筷子敲了碟子一下。
蔡巡抚被搞的愣在那里,只见脑门上的冷汗都出来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
邱臬台凑到蔡巡抚的耳边,问道:“冷大人这是怎么了?”
蔡巡抚正一肚子火不知道往哪发泄,吼道:“你问我干什么,我知道个屁。”说着“腾”的一声坐了下去。
吴学政捋着山羊胡,眯着眼睛,道:“有意思,有意思啊。”
所有的官员都看向他。
蔡巡抚道:“吴大人你可知道这冷大人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吴学政笑了笑,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冷大人临走之时,做了什么?”
邱臬台皱起眉头,想道:“没有做什么呀……哦,对了,他敲了下碟子。”
蔡巡抚道:“莫非这里有意思?”
吴学政笑道:“岂止是有意思,这里面有文章啊,据我所知,这冷大人的手脚可并不怎么干净,今天他说了怎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什么都拿皇上做借口,表现清高的样子。可你们还记得刚才他说了一句‘我贵为钦差但本质上和你们还是一样的’,什么是一样的?千里做官只为钱,这是一样的。敲碟子那是暗示咱们该送礼了,这可是京城里的官员通用的暗示,蔡大人你不是吃过一次亏吗?怎么又忘了?”
蔡巡抚一拍脑门,大笑道:“瞧我这记性,不怕你们笑话,去年我上京叙职的时候,曾经和吏部侍郎孙大人吃过饭,当时他吃了一点说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话,走的时候还敲了下碗,当时我就不明白这什么意思,结果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居然给我小鞋穿,还好我反应快当天下午就送了份厚礼过去,否则今天坐这位置的也不可能是我了。”
其他人一听,原来这里面还有这典故,都笑了起来。
“田大,你他妈的买碗面条这么难啊?”冷无为现在后悔刚才怎么就没有多吃一点,要不是去年大水自己贴老本贴了起码一百万两这一大笔银子上去,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心急,妈的,在西楚讹史大伟的银子都花完了,现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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