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路
已很均匀,想来昨日她的真气治疗有了些功效。
见到方天没有醒来,公孙燕拍了拍胸口,吐了一下舌头,一时显得无限娇羞。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洞来,来在水边,洗潄起来。
洗潄完毕,公孙燕站了起来,却猛然发现,水中竟然有鱼!心中不禁大喜。此时公孙燕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四五成,抓个把鱼,还不成问题。
但公孙燕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等到她终于成功地抓了两条肥美的鲜鱼,已是耗去了她很多精力。
等她烤好鲜鱼,走进洞中,却惊喜地发现方天已经醒来!
“师兄,你醒过来了!”公孙燕惊喜地扑了过了,兴奋地抓住了方天的手。
方天呻吟了一声,微弱的声音道:“公孙……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公孙燕听到方天的称呼,才发觉自己显得太过亲密了。不由面色微红,腆然地轻开了手。
公孙燕轻声地将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方天。
方天这才了解了情况,不由面带感激地看着公孙燕,嚅喏着不知如何开口。
公孙燕看到方天注视着自己,心中大羞,不由低下了头,一时娇羞无限。
“……姑娘,谢谢你了……”方天终于还是开了口了。公孙燕见方天如此客气,不由白了他一眼,一时风情万种,方天看得呆了。公孙燕也怔在那里。
一阵巨痛传来,方天剧烈地咳嗽起来,公孙燕才放下羞意,抓住方天的手,传了一股内力进去,一个周天之后,方天才缓和下来。
如此一来,两人才放松下来,不再面对那尴尬的场面。
公孙燕欢快地道:“大哥,我还烤了鱼了呢,我给你拿来!”不知不觉之间,公孙燕已是改了称呼,方天却也不觉如何突兀。想来,经此患难,两人的关系已是大大地进了一步。
说实话,公孙燕的烤鱼技术实在是差了点,方天是勉强入口,可面上却满是喜色,连连夸赞好吃。公孙燕更是满心欢喜,气氛逐渐融洽起来。方天对公孙燕的称呼已经必成了燕妹,或者直接说成了燕儿。公孙燕心中更欢喜,直觉这是自己吃得最愉快的一顿饭,自己烤的鱼也是天下无比的美味了。
这一餐,两个人吃得心满意足。饭后,公孙燕又帮助方天运了一会儿功。方天的气色又好了许多。
如此几日匆匆过去,两人的生活倒也不寂寞。公孙燕的武功已经全部恢复,但仍然没有办法走出这个深谷。方天已经能够到处走动,但却一直无法运用内力,但有公孙燕在一旁相陪,却也忧愁尽去。
这几日来,谷中只有他们两人,两人的感情大幅升温,虽然都没有明言,却都已明白对方的情意。但海明月的影子始终横亘在两人之中,方天在公孙燕口中知道,海明月已经被人救走,心中才落下了块大石,只觉异常轻松。
听公孙燕的叙述,那两个人竟象是那两个在大街上出手试探自己的那两个人,显然这两个人就是自己那个海师伯派来暗中保护海明月的人了。没有想到那两个人竟会是师门中人,后来一想,却也释然,自己师门除了直系的弟子之外,还有许多江湖中人投入派内,从这一点来说,玄心派倒有些武林帮会的意思。想要从武功之中察看一个人是否玄心派门下,倒是不容易。
公孙燕又到那边树林之中去采摘野果。只有方天一个人坐在山洞之前,心中想着公孙燕的柔情,却是大感为难,一方面,他放不下海明月,另一方面,面对公孙燕的情意,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经过此次共患难,要说方天对公孙燕没有情意,那是假话,先不说公孙燕那艳绝天下的美色,单只这份温柔,就让方天无法割舍,也不愿放弃了。
一时,方天心烦意乱,他努力地摇了摇头,将那些烦人问题甩在脑后。关注起自己的功力来。
几天来的不断练功,自己的功力仍无起色,丹田之内空空如也。“我不会是再也不能习武了吧。”方天心中暗想,却也不愿放弃一丝的希望。
当下,盘膝坐下,运行阴阳神功心法,良久,仍然没有任何起色。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小施主修练的可是阴阳神功?”
方天不由大惊。这个谷中竟然还有外人!
正文 第十一章 痴僧
方天和公孙燕在谷底已经生活了十来天了,在这个方寸之地,他们两人可以说是已经烂熟于胸,在哪个地方有着几块石头,都心中有数。即使闭起眼来,谷中景物在心中流淌,也有如目见而不会相差分毫。
正是因为他们已经搜遍谷中一切事物,也没有发现逃生之路,使他们彻底死去了出谷之心,而专心地享受起两人的那种柔情蜜意的生活――虽然两人之间还有着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有时他们两人也会仰望那高耸入云的峭壁,这也许是他们出谷的唯一希望,但即使方天武功在全盛之时,以他的轻功,也没有丝毫的把握可以爬得上去。虽然还有出谷的希望,但两人都清楚,这个希望很是渺茫,虽然很是渺茫,但总归是一个希望,所以两人仍然活得很是快活,两人更是加倍努力地勤练武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直飞出峭壁之外。
令方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谷中竟然还有外人存在,而且还是一个老和尚。
当方天听到那个声音传来,心中大为惊骇,以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大步。抬头看去,却是一个穿着破旧僧袍的老和尚,长得倒是慈眉善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却给人一种慈祥、柔和的感觉。
看到那道目光,方天心中大定,便深施一礼,道:“大师有礼了,不知大师何以知道在下的武功?”
和尚笑而不语,但炯炯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方天。方天大为奇怪,被老和尚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但好在他素来镇定功夫不错,虽然颇不自在,但仍能够神态自惹地面对老和尚那洞若观火好象能看透人肺腑的目光。
此时,公孙燕也赶了回来,远远地,她就看见在洞口站着两个人!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个谷里竟然存在另外一个人?而且现在的方天功力全失,如果对方是敌人,那后果不堪设想?
公孙燕不敢怠慢,飞快地奔到方天身边护卫。当他看清那个和尚的面目时,更是惊呆了!
“师伯?……真的是您吗?……啊,真的是师伯。”
公孙燕立刻兴奋起来,欢呼雀跃之中就如一个天真的小女孩。这还是方天第一次看到公孙燕的另一面。平常在方天的眼中,公孙燕一直都是稳重端庄,是个充满智慧的女子,对什么事好象都是智珠在握,有着一种大将之风。虽然在和海明月的交往之中,也显出了年轻女孩子的青春活力,但对海明月一直有一种充满母爱般的关怀,便如一个大姐姐一样。方天还从来没有见过她何时显露过像现在这样的天真活泼的样子。
那个和尚也笑了起来,道:“原来是小燕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师父放你下山了?”
公孙燕兴奋地拉住那个和尚的手,道:“师伯,您这几年到哪里去了,也不到山上去看看燕儿。”
“这几年,我一直就住在这里呀,唉,被人抓了劳工,只好在这里苦守了……”说完,不断唏嘘,一边还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方天。
方天一直微笑着看着公孙燕和那个和尚说话,他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公孙燕的师伯,而他竟然能够自由出入如此绝地,可见其修为了。而且,他既然能够出入这里,那么他也一定有办法帮助自己和公孙燕出谷了。所以方天心中也很是高兴。
那个和尚接着道:“来,让师伯看看,我们的小燕儿,长这么大了,成了个大姑娘了……”
公孙燕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羞意,立即就入下了她拉着的手。方天见此机会,道:“燕儿,不知这位大师……”
那个和尚也道:“燕儿,这个小子是谁?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公孙燕大为诧异,美丽的眼睛看了看方天,又看了看那个和尚,不解地道:“怎么,你们不认识?!”
方天一愣,我应该认识吗?灵光一闪,忽然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便恭敬地道:“原来是痴僧前辈驾到,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有不恭之处,请前辈莫怪!”
公孙燕不禁讶异地道:“大哥,你不是……”方天打断了她的话,轻声道:“燕儿,明月妹妹没有和你说过吗?……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以后我再给你解释。”
痴僧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说来听听。”
公孙燕知道其中必有蹊跷,见痴僧如此发问,不禁白了方天一眼,却也不好说破方天曾冒认痴僧弟子一事,只好道:“啊,师伯,我们没说什么。……啊,师伯,请您里面坐吧?”
痴僧并不在意,随着公孙燕向那个山洞走去。公孙燕乘痴僧转身看不见的时候,不禁瞪了方天一眼,轻声地道:“以后再和你算帐。”方天只能讪讪地赔着微笑。
在洞中生活了几日,方天也做了几个简陋的桌椅,一边的床铺上铺着厚厚的枯草,猛然看去,倒也有些家的感觉,不再是公孙燕刚搬进来时那光秃秃的石洞了。当方天鼓捣这些东西的时候,还让公孙燕小小地崇拜了一回。
但这些成绩,看在痴僧眼里,却使他皱了皱眉,道:“你们就住在这里?和个猪圈似的,怎么能住人?”
方天被噎得一怔,谁能想到名满天下的三仙之一的痴僧,会说出如此话来。
痴僧看见方天如此模样,哈哈大笑,状极愉快。公孙燕却是不依,伸手抓住了痴僧的胡子,道:“……让您欺负我的朋友!”痴僧大声讨饶,公孙燕刚放下手,痴僧又道:“唉,真是女生外向,有了……就不要师伯了……”公孙燕大为娇羞,跳脚去抓痴僧的胡子,痴僧却不让她如愿,两人在小小的石洞之中,躲来躲去,飘忽如风,迅急无伦。
方天开始满是微笑地看着两人玩闹,后来,却越来越是惊讶,看两人追闹的身法,竟然奇奥难测,显然是一套极为高明的轻功身法。
方天却是有所不知,这个痴僧早年闯荡江湖就不拘小节,后来他暗恋艳尼淑慧仙子,哪知艳尼的心早已给了别人。痴僧伤心之下,行事更加古怪,从来不受世俗礼数的束缚,与年轻小辈互相交往百无禁忌,从来不管他人的看法,一贯我行我素自在惯了的。虽然痴僧和淑慧仙子好事未成,但他却素来敬重淑慧仙子,两人之间感情不错,他也常常到淑慧宫作客。那时,公孙燕还小,极得他的喜爱,象这种嘻笑打闹,在他和公孙燕之间早已熟极如流了。
玩笑终于在痴僧的不断讨饶中停了下来。公孙燕还从来没有在方天面前如此疯过,不禁面色红红地瞥了一眼方天。方天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仍然微笑着看着他们。公孙燕立时放下心来,便请痴僧坐了下来。
痴僧一坐下来,面上便严肃起来,在方天看来,便如换了一个人般,刚才那个和小姑娘打闹的老顽童不见了,而换上了一个面目慈祥、德高望重的长者。痴僧慈和地道:“孩子,你也坐下来吧。”
方天也收起了玩笑之心,坐了下来。
痴僧道:“孩子,你的师父是彭远望吧?”
方天却不如何惊奇,刚才他看到痴僧所施展的身法竟然和师父的“逍遥游”身法有些相似,便已经猜到他会和自己的师父有些渊源。他见痴僧发问,忙道:“正是,前辈可是和家师相熟?”
痴僧道:“孩子,你是叫方天吧?我就叫你一声天儿,你呢,就象燕儿一样,叫我一声师伯吧。不要前辈长前辈短的了。”
方天站起来施了一礼道:“是,师伯,天儿听着呢。”
痴僧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我和令师相识,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令师学贯古今,才识渊博,聪颖过人,当年我不过是施展了一遍我的轻功‘浮光掠影’,令师就能得其神髓,另创绝技,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讷是非常佩服的。可惜,令师修练贵派的‘阴阳神功’没有大成,真是可惜了。”说完不断感叹。
这时,方天才知道师父教自己的“逍遥游”身法还有如此来历。而公孙燕也知道了方天的轻功身法为何如此像痴师伯的“浮光掠影”,同时也知道自己真是误会了方天,但一想到,自己竟然会走了眼,误认了方天为痴僧弟子,真是个大笑话。不由白了方天一眼,但痴僧如此严肃正经,她却也不敢再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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