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
吓了一跳,怎地听起来如此馋媚啊。
“能不能将这壶酒卖给我啊?”
樵夫警觉地将酒壶揣进怀里,道:“想买酒啊,你出多少银子啊?”
笑傲天将手伸进怀里,暗道:只要你肯卖就好了。在怀中一掏,手却拿不出来了,他老人家怀里什么时候有过银子啊,以前身上说不定还有个二两三两的,但自从到了猛虎帮,那还用他备银子,怀中竟是一文都没有,当下怔在哪里,尴尬不已。
“哼,没银子,还喝什么酒,喝尿去吧!”樵夫冷笑起来,举起酒壶,大大地喝了一口,笑傲天不由大急。叫道:“两个小子,快拿银子来!”
隐在草从中的上官行和李光二人对视一眼,都是苦笑不已,两人身上衣衫破碎,勉强遮羞而已,就是有银两也早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拿什么去买?眼见哪樵夫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馋得笑傲天口水长流,李光昔年的痞子性情一下子爆发出来,自草从中一跃而出,钢刀挥舞,面目狰狞地道:“将酒拿过来,否则老子劈了你!”
那樵夫尖叫一声,看着一步步逼过来的李光,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摔手扔下酒壶,撒开腿就向后逃去,看着樵夫的背影,李光乐得哈哈大笑。
笑傲天已是眉开眼笑地捡起地上的酒壶,对着嘴一阵狂灌,半晌,才喘息着说:“他妈的,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去,说笑傲天居然抢一个樵夫的酒喝,可真是丢死人了!”嘴里虽然说着,却仍是大口大口地狂灌。
“好酒,好酒。好像是状元春呢!”一语未毕,忽地呆住,这山野樵夫,怎地喝得起状元春。还未来得及细想,腹中猛地一阵绞痛,不由一声怪叫,捂住小腹,蹲了下来,一伸手,将这壶酒远远地仍了出去。
“小子们快走,这是一个陷阱!”笑傲天大叫道。李光和上官行都是大惊失色,钢刀都是拔在手中,一人一边,将笑傲天夹了起来,四目环顾。
啪啪啪,一阵拍手声传了过来,刚才的那个樵夫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笑傲天好酒如命,江湖传言不虚也,怎么样,我这一壶状元春还可口么?”
笑傲天勉力抬起头,“你是谁?”
嘿嘿一阵冷笑,樵夫一扬手,一枚烟花爆起,直飞半空。“我是谁?我就是被你们猛虎帮赶得走投无路的天鹰堡长老商隐,你们没想到会有今天罢,哈哈哈!”商隐得意地笑了起来。
林间传来了人身掠动的身音,转眼之间,唐维仁等人已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唐老贼,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真是不要脸啊!”笑傲天腹中疼得直抽抽,却仍是讥笑着对手。
唐维仁神色不变,一步步走了过来,“笑傲天,你今日能死在我的手中,是你的福分,你应当含笑刀泉才对啊!”
李光和上官行大喝一声,钢刀挥处,双双扑了上来,刀如匹练,直劈唐维仁。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唐维仁冷笑一声,双手在手中一抖一拿,已是将两柄钢刀凭空捉住,手腕一拗,将也折为两截,腿微微一动,已将两人如皮球般踢了出去,倒卧在地,生死不知。
笑傲天自知今日必死,也不多言,盘腿坐下,脸露笑容。“来吧,唐老贼,给爷爷一个痛快,可别拖拖拉拉的让爷受罪!”
唐维仁大笑着扬起手来,一掌劈向笑傲天的头顶。
就在这当口,空气中突地传来一声轻啸,利器破空而来,唐维仁心中一动,好快的刀,刚闻风声,就已到了后背,自己这一掌就算将笑傲天劈死,这一刀也会将自己剖成两片。
风车般地转身,出掌,向这片眩目的刀光抓去,刀光陡地一敛,唐维仁一伸手抓了个空,不等他反应过来,空气中又凭空出现了一把刀,兜头削向他的脑袋。
唐维仁哼了一声,脚步一错,鬼魅般地消失在原地,刀光原地一转,已是将笑傲天三人护住,林中两人冲天而起,在空中三两个盘旋,落在了笑傲天身前。
笑傲天不由开心地大叫起来:“哈哈哈,天不绝我,唐老贼,你又要失望了!”来的这两人当然就是急急赶来的云飞扬和林钰了,二人看到这里的报讯焰花后,立知此地有异,飞速赶 来,正巧救了三人一命。
唐维仁脸色阴沉,心中实是震骇不已,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刚刚飞扬凌空出刀,所展现出的实力,已是远远超过了上一次两人交手的实力。
“这小子是什么变的,怎么每隔一段时间,武功就大幅度上涨一次,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要对付自己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么?”心中杀机大起。
飞扬却是看也不看唐维仁,只是转身笑着对笑傲天道:“老爷子,这回可吃了不少苦头罢?”笑傲天苦笑不语,另一边,林钰已是将上官行和李光二人扶了起来,二人虽然脸色灰败,受伤极重,但却是无性命之忧,看见师父如同神龙天降,出现在这里,脸上都是大喜之极,眼泪止不住地就流了下来。
第八卷:烽火狼烟起 第四章:一刀惊艳
空气陡地似乎变得沉重起来,现场变得寂静无比,两束针尖一样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激起一串串火星,巨大无比的压力以二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周围天鹰堡帮众已是抵抗不住这无形的压力,连连后退,林钰一手提起笑傲天,身体向后掠去,经过上官行和李强二人时,脚尖一挑,轻巧地将二人挑了起来,平平地向后移去。安置好三人,林钰转过身来,夜雨出鞘,白衣飘飘,在无形的罡风中她满头秀发高高扬起,但她仍是若载其事地穿越了两人对抗的屏障,与飞扬并肩站到了一起。
唐维仁瞳孔收缩,数十年来第一次感到了紧张,云飞扬武功大进已是使他大为惊讶,但林钰竟也能轻易地与他对抗而不落下风,就使他感到害怕了,如果说一个云飞扬他还有必胜的把握,但加上一个林钰,他立即就感受到了压力。其实此时的林钰,也是感到身上如同压上了一座大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只能依靠着手中的夜雨不停地变幻着杀之剑的招数,夜雨的每一次舞动,都让她感到轻松不少,片刻之后,她已是神定气闲,手腕转动,似是无意识地地挥动着夜雨,但识货如唐维仁者,夜雨的每一次转动,都让他震惊不已。
“让我一个人来!”飞扬淡淡地说道。
林钰一愣,但转眼之间,她已是明白了飞扬的心意,如果这唐维仁真是飞扬的师门大敌,那这报杀师大仇一事,飞扬自是不愿假手于人,二来飞扬也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武功到底到了哪一个境界,像唐维仁这样的高手,必竟是可遇而不可求得,只有在生死相搏之时,才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潜力,是以虽然他们可以找到像方未水,六王爷这样的高手来试招,但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潜力,却只有在与敌人的生死搏斗中方能知道。
明白了飞扬的心意,林钰微笑着点点头,柔声道:“你小心些,我去收拾了哪些天鹰堡的余孽后就来给你压阵,不管怎么说,我们与他的恩怨今天在这里要有一个了解!”这话却是留了一个尾子,其中的意思却是再说假如你不敌,那我肯定是要上来帮手的,今天一定要在这里解决了唐维仁。
林钰转过脸来,笑容已是消失,满脸冰霜地一步步穿越了二人的对抗范围,向唐维仁身后的商隐等天鹰堡众走去。唐维仁眼睁睁地看着林钰从自己身边一掠而过,却是不敢有丝毫分心,此时的他已是将飞扬当作了一个同一级别的对手。看着飞扬要与自己单对单,心中不由一阵高兴:小子,别看你武功一日千里,但你能达到这个级别,已是天地之间的异数,但你却还不明白虽说同是驭意之境,但我却在其中已浸淫了十数年,又岂是你这个新进之人能比的,你要找死,却也怨不得我。
飞扬心中也是殊无把握,所持仗的不过是一颗坚毅勇敢的心,他心中也是明白,二人的胜负之数,不过是在数招之间,一旦落入下风,那就代表着死亡,根本就没有扳本的机会。飞扬慢慢地闭上眼睛,全身处于一种极度地敏感状态,细细地体味着此时双方的相搏。脑海中却是一片清明,浮现出来的竟是那山洞中神秘老人那最后一飞冲天的绘图。
唐维仁心慢慢地开始发寒,对面的云飞扬此时就如同一座山,是哪么的高不可攀,坚不可摧,又如同一片海,深不可测,叫人完全摸不准底子,又似那空中来断飘浮的云,让人捉摸不透,汗开始顺着他的发际慢慢地滴将下来,尚未落到地上,已是被无形的劲气绞碎,蒸干。
笑傲天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似乎完全忘了腹中的绞痛,喃喃地道:“异数啊异数,这小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达到了这个境界,这不可能,难道上天真得特别眷顾这小子吗?不公平啊不公平!”一想起自己辛苦数十年,仍在现在这个水平上停滞不前,而这个小子却一日千里,心中就不由得酸溜溜地,好不难受,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笑傲天不由颓丧地想道。
李光和上官行却是看不懂这二人在干什么,看得眼睛都直了,却见二人仍是斗鸡一般瞪视着,却没有丝毫动作,不由不解地问道:“老爷子,师父是在干什么呢?两人都互相瞪了这老半天了,还没有动手?”
笑傲天呸了一声,“这等境界,要是连你小子也看懂了,我不是白活了这几十年了么?小子,教你一个乖,你师父现在正在和这唐老贼作生死之搏,二人一旦动手,立时生死立判,胜负即分,你小子就给我好好地看吧!”
李强不满地咕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我们提着刀就砍,一刀下去,鲜血淋漓,哪才叫痛快,哪才叫生死立判!”笑傲天嗤地一声冷笑,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看了起来,一颗心也随着二人气势的变化而忽上忽下。
仗剑而行的林钰白衣飘飘,走到了以商隐为首的天鹰堡众面前,忽地展颜一笑,端地是艳若桃花,不过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来却是血淋淋的,让人的心一阵阵地悸动。“你们自废武功,我就饶了你们,否则今日一个也别想生离此地,凭你们屠杀我猛虎帮弟子,已该杀上一万次,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自废武功,从此脱离江湖,我今日就网开一面。”
一群天鹰堡众不由嗡的一声一阵骚动,这个艳若桃李的女子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衣修罗,众人自是不疑此人嘴里说出来话有假,但对方如此盛气凌人,却也让人恶向胆边生,何况此女与天鹰堡仇深似海,也不知有多少天鹰弟子是丧生在此女剑下。众人狠狠地盯着她,不由而同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林钰看着准备作殊死一搏的天鹰堡众,不由晒然一笑,道:“我从一数到三,你们不自己动手,我可要动手了!”
樱唇轻启,“一”,已是脱口而出,声调虽轻,却是如同一声焦雷响在众人耳边。
“妖女欺人太盛!”天鹰堡众人中一个手持双股狼牙棒的汉子一声怒喝,排众而出,一跃丈余,凌空一锤兜头砸向林钰,双股狼牙棒带起一股劲风,激起地上的枯枝败叶纷纷飞起,声势端地不弱。
林钰看也不看凌空下击的双股狼牙棒,仍是冷冷地喝道:“二!”二字刚出口时,双股狼牙棒已是到了头顶上空,天鹰堡众人不由一阵惊喜,眼看就要得手,寒光一闪,双股狼牙棒自柄而断,使棒汉子一声惨呼,一个筋斗倒翻回来,卟地摔倒在地上,喉间鲜血咕咕而出,脸色一转眼之间已是变得腊白,双腿一阵蹬弹,已是魂归地府。
商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自从天鹰堡覆灭之后,他已是天鹰堡仅存的最高职位的人了,但眼见着今日只怕要全军皆墨与此。唰的一声,商隐手已是自怀中掏出一把金光灿然的算盘,振臂呼道:“大家并肩子上啊,杀了这个妖女!”众人一声大喝,一齐杀了上来,众人知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断没有第三条路走的,不杀了林钰,只怕大家都活不下来,这一下同仇敌忾,鼓起勇气,大声呼号着杀了上来。
与此同时,三字已从林钰小巧的嘴巴中吐了出来,伴随着三字的是夜雨那如雪的剑光。杀之剑已是毫不留情地出手,场中登时惨叫声震天,林钰每一次出剑,必有一人倒下,不是咽喉一剑毙命,就是眉心之处被开了一个天窗,手下竟是无一合之将,剑法诡异之极,每每自人最想不到处出剑。
身形交错之间,林钰的剑忽地从胁下反穿而出,全凭手腕劲力,一剑洞穿了一人的心脏,不及收剑,一柄铁锤已是重重地砸向夜雨,林钰手一松,夜雨向下坠去,就在敌人一鄂不明林钰何以自动仍掉宝剑之时,林钰身子一侧,另一只手已是抓住夜雨,剑尖反翘,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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