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
个个方阵。
哈哈哈,一阵肆无忌惮的声音传来,从方阵后,一个红袍老人慢慢的走到了阵前,雷啸天眼角收缩,怒骂道:“方新鹏,你和我神剑山庄何怨何仇,竟然下此毒手!”
红袍的方新鹏大笑道:“任谁号称天下第一,我烈神掌方新鹏都想去伸量伸量!”
“老不死的东西,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性如烈火的雷啸天怒火攻心,长剑刷的一声出鞘,向对方直攻过去。方新鹏冷笑一声,双掌瞬间变得通红,一阵炙热让身边的人不由退后了两步,大喝一声,方新鹏双掌击出,与雷啸天长剑相碰,竟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两人翻翻滚滚的斗在了一起。
霍震廷眼睛直盯着对方的方阵,对雷啸天那边的恶斗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对方的高手必然不只这方新鹏一个。
果不其然,对方的方阵一让,又有两人走了出来,饶是霍震廷如何镇定,此时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长空飞鹰欧阳堡主,神算子慕容杰,原来是你们来找我的麻烦!”霍震廷缓缓地道。
长空飞鹰欧阳天仰天打个哈哈,拱手道:“霍庄主,久违了!”
神算子慕容杰则简单地一拱手,道:“久仰!”
霍震廷心思如电,已知今日凶多吉少,这天鹰堡在江湖之上排名第二,声名仅次于神剑山庄,欧阳天武功高强,与自己胜负只在一线之间,神算子慕容杰在江湖上也是声名显赫,此人精于算计,极少与人动手,往往设计圈套,令对手防不胜防,自取灭亡。虽不知对手武功底细如何,但今日看其与欧阳天一齐站在那里,气沉停渊,竟是丝毫不弱于他,就知此人武功也是极高。
霍震廷一颗心向无底的深渊沉去。
“欧阳兄,你我今日自是不免一战,我神剑山庄弟子也必当与贵属下一决生死,但今日我庄中还有不少客人与此事无涉,还请让他们离去。”
霍震廷极其罕见的说出这翻话,众人不由大吃一惊,这也就意味着霍震廷自认为今日无力保护前来山庄做客的众人。
铁剑门掌门莫心贵、黄山派罗勇排众而出,大声道:“庄主这是说那里话,我等昔日受庄主大恩,今日自当与庄主共荣辱,同生死,岂有未战先逃之理!”
霍震廷苦笑道:“二位厚情我心领了,但今日此事却是我山庄与天鹰堡的恩怨,实是与各位不相干!”
二人还未答话,欧阳天正色道:“若是今日是我欧阳天主事,凭着庄主这几句话,我定然让其安然离去,铁剑门、黄山派,我欧阳天还未放在心上,不过今日嘛!”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霍震廷脸色大变,以欧阳天的武功和声望,今日竟还屈居人下,这主事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有何能力能让一向眼高于顶的欧阳天自甘其后。
“难得庄主开口服软,但恐怕今日要让庄主失望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随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八个大汉抬着一顶大轿从外面走了进来,所过之处,黑衣人无不躬身行礼。
霍震廷眼角收缩,这八个抬轿之人步伐轻健,抬着沉重的大轿,松软的雪地上也不过留下一行浅浅的脚印,任何一个也不会比莫心贵、罗勇的武功差,竟然还被人当作轿夫。
“神剑山庄果然非同凡响,我攻你不备,以养精蓄锐之师对你疲惫之伍,还未接触到山庄的精锐,就已损失了上百人手,今日尔等虽死犹荣!”
轿中人说了这几句话后,就再也了无声息。欧阳天缓缓走了出来,右手一摆,道:“庄主请!”双手转眼之间如同踱上了一层金光,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霍震廷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无话好说了,大敌当前,他很快收起刚才激动的心情,随着他一步一步走出众人所围着的圈子,手中的诛仙剑也发出了嗡的一声轻响,自行从剑鞘中弹了出来,浮在霍震廷的身前。神算子神色不变,向后退了几步。
“好,今日能与庄主一战,不论胜负,都是一大快事!”欧阳天道。
霍震廷脸色肃然,并不答话。双手一振,轻啸一声,浮在身前的诛仙剑一阵晃动,骤然之间一变为六,六把淡红色的长剑整整齐齐的排在霍震廷身前,剑尖向外,不住颤动。
欧阳天神色一变,体内真气潮水般涌出,啪的一声,上衣被震得粉碎,一双手臂也完全变成了淡金色,一身真力也全提了起来,像场中这两人的身手,一个不小心,那就是落败身死的下场。
观战的众人都是惊呼出声,这江湖中的最负盛名的两大高手一出手就竟然是丝毫不留余地,这样的观战机会平常武林中人只怕穷其一生也不会有机会见到,要不是今日面临生死之战,只怕喝采之声会响彻云宵。
对峙片刻,六柄长剑发出一阵轻啸,分成六个方位向欧阳天刺去,与此同时,欧阳天也是一声大喝,双臂飞舞,一片金色的光茫径直迎向六条淡红色的剑影。
与此同时,雷啸天与吴新鹏也战到了关键时刻,随着两人的乍分乍合,互换方位的两人一人身上衣服多了两个剑洞,另一个胸前却是被印上了两个焦黑的掌印。互相瞪视片刻,两人都是怒吼一声,又战到了一起。
这边欧阳天与霍震廷虽只交换了廖廖数招,但明显也是陷入了苦战之中,每一次金色与淡红色的一次撞击,二人都是身躯一震,但场中之人都看得明白,每次相碰,欧阳天都是一晃,而霍震廷却只不过是身上的衣衫如同微风拂过,荡起一层层的波纹,神剑山庄弟子眼见庄主大占上风,不由自主的喝起彩来。
霍震廷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欧阳天武功之高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自己虽然占了上风,但对手却是守得极为严密,内力悠长,虽退而不乱。自己虽然稳可胜他,但只怕也得到千招之后,但欧阳天的身后还有武功丝毫不弱于他的慕容杰以及那轿中的神秘人。
一咬牙,霍震廷决定速战速决,本想留下来对付对方主事之人的绝招也不得不使出来,否则这样与欧阳天拖下去,只怕击败他之后,自己也要精疲力竭了。
深吸一口气,霍震廷眼中精光一闪,身前突地又出现了第七柄淡红色的长剑,欧阳天不由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竟然能以一化七,同时使出七柄长剑,先前一交手,就知对方武功高过自己,但没想到对方并没有一开始就全力已赴,要是比武较技,他已经可以认输了。眼见对手七剑一出,就知道数招之内自己是必败无疑了,轻则重伤,重则身死。
正值欧阳天心慌之时,轿中人轻道一声:“停!”正向欧阳天急攻的六柄长剑莫名其妙的一滞,欧阳天趁机向后跃出,脱出战圈,拱手道:“佩服,佩服,欧阳甘拜下风,庄主之勇果然非我能敌,今日我是心服口服了!”
霍震廷却是心里大惊,轿中之人这一个停字,随口而出,但却让他心中一震,攻向欧阳天的剑势不能使全,才能使对手逃出,对方武功之高,实在是生平罕见。虽然数招之内就击败了江湖上名声与其相同的欧阳天,但此时却殊无欢喜之意,七柄长剑悬浮在空中,不住伸缩,眼睛转向神秘的大轿。
“霍庄主武功之高,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欧阳堡主不是你的对手,某家来领教一翻!”轿中人口气热烈起来,显然霍震廷武功越高,他越高兴。
“请出招!”轿中人接着说,却丝毫没有出轿的意思,神剑山庄中人眼见此人如此轻视庄主,都不由得怒骂起来,霍震廷却是神色凝重,丝毫不以为意,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脸上一时显得苍白,空中的七柄长剑闪电般向大轿攻去。比之刚才向欧阳天进攻时快了何止一倍,欧阳天长叹一声,脸上黯然失色,原以为自己武功与对方相差不过半筹,此时一看,却是明白霍震廷的武功实是自己不能匹敌的。
七柄长剑攻至大轿之前,像是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好,力凝而不散,将神剑山庄的八剑齐飞练到你如此境界,百年来你是第一人,不过你不能练到八剑齐飞,却是无奈我何!”
见轿中人还有余力品评自己功夫的高低,霍震廷已是知道今日有败无胜,缓缓闭上双目,脑中如同过电般的闪过一生的经历,睁开眼来,扫了一眼对自己满怀信心的弟子,心里一酸,终于下定了决心,又是长吸一口气,人已是飘浮在空中,一口鲜血喷将出来,脸上突地现出一片焉红,双手慢慢的抬起,场中众人惊呼声中,手里的剑刀等一应武器全都脱手而出,飞向空中,围绕在空中突地变成入柄的诛仙剑阵在空中飞快地组成了一个太极图案,所有武器的刃尖都朝向大轿。
这突然之极的变故让场中所有人都呆住了,连在一旁激斗的雷啸天和吴新鹏两人也是目瞪口呆,吴新鹏竟然忘了趁机攻击失去长剑的雷啸天,也如同对手一样,呆呆地看着空中不住旋转的剑阵。轿中人咦了一声,声音首次凝重起来。
剑阵越来越快,剑尚未发出,激飞的剑气已是将大轿震成粉碎,神秘的轿中人首次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袭白衣,一只白色的斗笠上垂下的轻纱挡住了他的真面目,一双露在外面的手晶莹如玉,两攻硕大的斑指戴在两手的大拇指上。
厉喝一声,满天的剑刃向白衣人疾射而至,白衣人双手环抱,向外一圈,空气中似乎出现了一道道波纹,疾攻而至的兵器一接触到这圈波纹,便纷纷被震成粉碎。空中的霍震廷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隐藏的诛仙剑八剑合一,后发而先至,穿过剑阵,击穿波纹,向白衣人刺来,与此同时,白衣人左手凌空向空中的霍震廷遥遥一击,右手食中两指一挟,将诛仙剑凌空夹住,诛仙剑微微一顿,突地又加速一窜,哧的一声刺入白衣人右胸,入肉两寸,却再也无力前进分毫,剑尾摇晃,如同一条拼命挣扎的赤练蛇。与此同时,白衣人的凌空一掌也正正印在霍震廷的胸前,霍震廷厉叫一声,身形飞退,如同一颗流星消失在黑暗中。
缓缓的将胸前的长剑一寸寸的拔出,白衣人道:“好个霍震廷,竟然不惜以身祭剑,某家这是自习武以来,第一次受伤,不过以一剑换你一命,却也是合算!”
一语不必,口中一口鲜血喷将出来,欧阳天和慕容杰都是大惊,踏前一步,关切的看着白衣人,白衣人摆摆手,道:“无妨,被他的剑气伤了内腑,休养几月,自然就好了!”
一转脸,神色一变,对着目瞪口呆地神剑山庄中人一挥手,冷冷地道:“全都杀了!”
第一卷:祸福两相倚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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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血污的云飞扬坐在自己和父母居住的小院内,伸出手去,又缩回来,几翻反复,终于颤抖着双手打开母亲的衣箱,一件件小心地拿出母亲的衣服,心中一酸,眼泪卟卟撒撒的又落将下来,母亲的音容笑貌又似乎浮现在眼前,那一件件的粗布麻衣,那布满皱纹充满慈爱的脸,那一双经年劳累青筋必露的大手,一一在飞扬的眼前闪过,大叫一声,飞扬将母亲所有的衣服一把全塞进了箱中,砰的一声关上箱盖。双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道:“不,我不相信,你们才是我的亲生父母。”
坐在屋角的马维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扶起身体颤动不已的飞扬,轻声道:“云兄弟,你身上受伤太多,虽然都是皮外伤,但失血过多对你不好,还是先清理一下吧!”坐在桌边,双手紧紧抱着脑袋的飞扬如同没有听见,只是不断耸动的双肩显示着他的心情仍是极端动荡。
“云兄弟,令尊令堂不幸过世,你还要节哀顺便才是,要是因此事弄垮了身体,我想伯父伯母也必定是极不欢喜。”
见飞扬仍是如同没有听见,马维又道:“你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吗?这样的你只怕事还一件未做,自己倒先失血过多而死了。要是裴立新这帮狗贼听说你死了,恐怕会弹冠相庆吧!”
飞扬霍地抬起头来,一双眼中喷着熊熊的怒火,两拳握得卡卡直响。
马维再不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包金创药,默默地放在桌上。
敷好金创药,换上干净的衣衫,飞扬冷静了许多。
马维问道:“云兄弟,你下一步准备怎么走?”
飞扬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迸到:“自然是去杀死裴立新,为我父母报仇。”
马维叹道:“此人家大势大,只怕越往后就越难得手了。”
飞扬一拍桌子,“就算他躲到龙潭虎穴中,我也要去闯上一闯!”
“只可惜我武功低微,否则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马维悠悠说道。
飞扬伸手抓住马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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