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之道
医生应该是听到了,红着脸粗粗查了一下,逃命似地走了。原来医院什么病都检查不出来,所有的主治医师进行会诊也是一样,只得吊葡萄糖让我维持能量,还跟老妈说要做好病人醒不过来的打算,怪不得老妈看我醒来那么激动的。
我就是有点虚弱,全身酸痛,但没什么大碍,可等让老妈确信我真的没事时,都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老爸也来了,看得出他大大松了口气。我当然不会说昏迷是修练内功的缘故,否则我以后还能碰这个?我有且只能装疯卖傻着装出一脸的无辜。
自从这次事件后我连续几个晚上没有修练,而是思考出错的原因。应该就是寒气团与暖气团的规模不等而造成的,因为只有多余的热气在身上乱窜,如果二者相等应该能够达到一个平衡。这次真是命大福大没一命呜呼,也没出现我估计的“精神错乱、半身瘫痪、阳物不举”,但也绝不敢再不明情由的冒险一试了。“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神功的威严我是亲身体会到了。
还是继续修练寒气吧!虽然进展越来越慢,但总比一命呜呼好。只是觉得寒气团本来就不大,现在更是小得可怜了,就连热气团似乎也缩小了一些。那可是不知多少个忍着虫咬蚊叮流汗流泪辛勤耕耘的日夜啊!就这么大江东去般一去不复返了?我欲哭无泪哪!
还是修练寒气要紧,补足热气就不用了,到二者规模差不多就可以相对提早一些修练中间的循环了吧?咦!真是希奇怪哉!不知怎么的,修练冷气时热气团居然不再蠢蠢欲动了,这真令我大喜过望,看来这险冒得还是相当值的,不过想起来还是令我一阵后怕。
这件事后,一连串怪事就发生在我身上了。首先是我以为是运功路线与我记忆的有出入,就拿了皮卷出来对照。才打开外面的层层包裹物,刚接触到手,“啪”一声皮卷就燃烧起来。我听说过“自燃”这件事,可从没想到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时惊得目瞪口呆,皮卷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等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用脚狠劲踩,差点鞋都烧了,可火丝毫不灭。我又慌乱着从桌上拿起半杯喝剩的水倒在皮卷上,“嗤”的一声,但皮卷仍旧燃烧。我就这样眼睛定定地看着任它烧完,火灭,只剩下一堆灰烬,皮卷的半点都不曾留下。从始至终我没闻到过一丝气味,我敢肯定那不是羊皮。水都浇不灭的火?三味真火?我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得作罢,还是顾着眼前要紧。
虽然从火落到地板到水浇下只有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可被烧到的地板表面还是炭化了。我用脚踩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足十秒,可鞋底的橡胶已经局部熔化,就连鞋弓处的鞋码,因为平时不着地,穿了两年还很清晰,可现在也没了。
“这火也真他妈的邪!”我暗骂一句。幸好地板陈旧,烧的时间又少,还不是很明显,要不又得挨骂。“这么大的人了还玩火?”我几乎能够想象到老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有时睡觉或者打盹时就会听到那个悠悠的呼声,我一直以为走火入魔时看到、听到的不过是幻觉,人临死前都或有些幻觉吧!但一次次出现在意识里就不会是幻觉了,真令我惊异,甚至有些恐怖了。可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否则估计“二院”的大门随时会向我敞开的。
不久,洗澡的时候我发觉左臂上部,大概就在中痘(天花疫苗)的那地方,出现了灰色的一块,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就一个鸡蛋大小吧!虽然颜色只是淡淡的,但与旁边雪白的皮肤反差也实在太大了,任我怎么擦都擦不掉。可能是那次出事时倒在床上碰伤的淤血吧,我也不管合理不合理,就这样给自己一个解释了事。
因为不用再分心,进展自然是很快了。我知道那次走火入魔肯定发生了一些我所不能理解的事,可让我在寒气还没练到与热气可以对抗之前再次尝试,我还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很快寒气团就超过了走火入魔前的规模,相比以前就是突飞猛进了。
随之而来的是思维越来越清晰,精神越来越集中,记忆力更是倍增,脑子灵活更甚。我现在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一种光亮,特别是在情绪激动时,同学很少敢有与我对视的,而弟弟形容我是:“眼睛贼亮贼亮的”。
随着老师复习以前的内容,我欠缺的知识也很快全面了起来,除了考试还得应付,我现在一般不拿笔。大家都忙着复习,我还是老样,有时上课挺认真,有时却眼睛定定的。不过,我总觉得班主任近来有些看我不怪,估计主要是因为我怕再引出什么意外,就宁可自己吃苦受累也多了一点雅兴:故意做错。多次以后有些老师包括他就认定我根本就是不会,而不是保留实力,当然也没了一些所谓的特殊照顾了。但旁边的就不一样了,她们可是实实在在拿到好处了的,就算魏明芝也已经有了进步,虽然排名还是中游偏下。
上午班主任上课又发觉我走神,严厉地高声叫我的名字。平时他也不这样,一般都装作没看见,因为走不走神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没影响到别人就属于我私人问题不是?但他今天不知是发现老婆有外遇还是咋的,反正火气特大,刚好看到我神游天外的模样,或者在他看来我那表情就是对他故意的讽刺打击了,就理所当然成了他的出气筒,遗憾的是现在的我简直就是一只刺猬,谁碰谁倒霉。
我几乎是大跳着反应过来,同学门也是诧异地看着他,而不是叫到名字的我。我走神关其他人什么鸟事?他人教不教我没资格管,但难道我连自己学不学的权利也没有了?不由一股怒气直窜胸口,同时一道冰冷的目光电闪而去,带着我的愤怒与杀意。仿佛是磁铁吸引般,他目光定定地根本离不开我的眼睛,身子不断颤抖,只十秒不到的功夫,他脸上就冷汗流了下来,我只看到他眼睛中的慌乱与恐惧。
听到若蓝轻轻的呼唤,我这才惊醒过来,精神一松,放开了与他的对视。他身子一下子软倒在讲台旁边,一动不动,甚至连尿液也出来了。大家一脸诧异着七手八脚连扶带背把他送医务室了。因为我坐的是最后,大家都没发觉我的异样,除了若蓝,再说时间很短,只有十几秒。大家看到的只是班主任眼睛定定地直视前方,身子直抖,额头汗珠沁出、滑落,然后就是倒下。
下午我就听说班主任被送“市一院”了,第二天就转到了“市二院”,也就是精神病院。在高考冲刺的脚骨眼上出这事,校长急得团团转。还好去年带毕业班现在教高一(3)班语文的老师很有经验,临时接了班主任的班才把局面稳定下来。好好的人一下子进了精神病院,这也太令人夷非所思了。学校专门派人来调查事情,我与若蓝也分别被叫去提供线索,特别是我,因为事情直接与我有牵连,问得特别仔细,但这种几乎是超自然的事,恐怕是说出来就被送去与班主任做伴了,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后来听说“二院”的精神病专家得出的结论是:受到太大刺激,精神紊乱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最后虽然查出还没有疯,不过也差不多了!根据班里学生提供的情况分析,要再抖颤几秒,那就实实在在疯掉了,就是医好,也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没有任何的高兴,相反还隐隐有一种不安,毕竟只是他一个愤怒的叫声,况且我也不应该上课老走神。因为我的一个无多大意义的愤怒就几乎毁了他一生,并且是生不如死的境况,以后不是万不得已不能随便乱用,看来有时还得试着控制自己的脾气才行。
在满天纷飞的考卷中,对同学来说不知是黑色还是红色的七月还是如期而至了,但对我来说是注定的红色,值得期待的是它到底有多红。在最后的三次全市十三所高中模拟联考让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虽然卷面上的成绩还是令老妈摇头叹息,但我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我保证过的事还有没做到的吗?”又令她狐疑万分。
家里虽然没有象弟弟中考时的重视,但这些天来菜也确实好得多,家务事也一点没让我干,虽然我只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用老妈的话说是:“宽松的环境我们已经给他创造了,其他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随着如潮的人流涌进考场,又涌出来。我只知道这次应该是无数次的沉默以后惊人的一鸣了,就看到底能惊动多少人的问题了。
第九章 高中探花
终于考完了,老妈一股劲的问我考得怎样?我的回答是:“自己感觉还行!”我可不是没结果就大声吆喝的那种,让事实说话不是更好吗?当然,落在老妈的耳朵中就是发挥平平的代名词了。
我一点也不担心不能进重点,但对能否从校长兜里掏出那三万元就把握不是很大了,毕竟四大名校在我省的招生每个专业都不过几个人。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急也没用,还是慢慢等吧!
我把准考证等东西一丢,对老妈说:“反正离成绩公布还有十几天,让我先去姥姥家放松放松几天吧?”考虑到姥姥家也有电话,不会耽误什么事,老妈也就答应了。姥姥等问起,我也是按拟好的标准答案回答。
姥姥家所在的山村虽不适合太多的功利,但对于修身养性或是避暑,这个地方真是太好了。我还是整天的钓鱼捉虾,玩个不亦乐乎。当然,练功是绝对不能少的,十多天功夫一忽儿就过去了。
我踏着薄暮,拎着五六尾河鲫鱼刚回来,姥爷就道:“你妈来电话要你明天一早赶回去。”
“她没讲其他什么的?”我奇道。
“我都问了她也没说,只让你明天一早乘车回去。”姥爷说。
“嗯?”我脑子满是问号。考得好凭老妈这个性还不兴奋得让天下皆知?考得不好既然姥爷问了也断没不说的道理啊!这就奇怪了,不过既然她不说肯定有她的道理,反正明天就回去,也不必急在一时。
天还没怎么亮,老妈就来电话催了,说怕我睡过头错过班车。我九点半多才赶到家,一进门看到他们摆出的阵势就吃了一惊,老爸老妈还有弟弟都围在堂前的八仙桌旁望眼欲穿地等我,上面放着我的身份证、准考证,电话机就在老妈伸手可及的地方。
还没等我喝口茶,老爸就严肃着开口道:“这是不是你的准考证?”
居然是老爸发问,我就知道事情大了。“自己儿子的照片还认不出来?”我指着准考证上的像片奇道。
“昨天下午已经与你们新班主任通电话核对三次了,今天早上你们校长亲自上教育局核实去了,也该差不多有最后结果了。”老妈抢着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道:“绕来绕去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这个准考证号码也刚好叫易翔的人考了623分,是今年省文科状元,全国排名第三,他身份证号码与你重号!”弟弟一字一顿面无表情地道。这种措辞分明是根本就认定不是我,只是对考试中心连续出现重名重号的错误表示不理解而已。
我也大大吃了一惊,623分?六门功课总分才640分哪!虽说我知道自己考得很不错,但还是没料到居然这么好。神功呀神功!果然没让我失望。全国第三,那就是“探花”,“三代探花、风流翰林、小李飞刀”我突然想起古龙书中的主角,心中一阵激动。
“名字是我,准考证号码是我,身份证号码也是,这不明摆着就是我了?”我道:“你儿子省里状元,全国第三,是好事,该高兴啊!”
“别说我们不相信,你那新班主任核对了三次也还不相信……”老妈才说了半句就被弟弟抢过话头道:“更合理的解释是计算机出了问题。”老妈与弟弟重新打量了我老半天又道:“怎么看都不像!”
想我易翔半生平庸,就这么偶尔杰出一次,可居然落得谁也不信的境地?唉!失败,真是失败!“你说你儿子就那么差?”我对着老妈有气无力地道。
“不是差,而是实在太好了,好得太超乎我们想象的范围了!”老妈毫不退让。
“别争了!阿翔你自己说这成绩可不可能是你自己考的?”老爸逼我表态。
“铃~”我正要说话电话声突然响起,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是校长室的。”老妈看了一下显示的号码道,又看了老爸一眼,才拿起电话道:“校长你好!有核对结果了吗?”老妈先开口,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易翔同学确实考了623分,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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