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之道
在她们一脸疑色中,得大哥微笑着走近道:“回来了!
“发生了很多事,可惜要找的人还没找到!”我道:“训练得怎样了?”
得大哥一声大喝,分散训练的小组立即穿上藤制的护甲,组合成两个纵队,紧握着兵器相互对峙起来。我看他们行动迅速、训练有素的样子,怎么都不能再说是一群乌合之众,虽然与特种部队还很有距离。随着得大哥手一挥,“杀!”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暴起,林立的兵器顿时化为道道长虹,一时刀劈剑斩、矛飞戈舞,响起无数金属摩擦、交接的声音。
我看着兵器煎熬中那起落腾挪的矫健身姿,感觉一种勇武不可阻挡的气势,不由连连点头。原来是对战训练,怪不得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有模有样了,看来集训已经走上了正轨,但要想成为一支钢铁雄狮,非得经历真正的血雨腥风不可。
对了!战争是群体艺术,不是表现个人英雄主义,否则楚霸王还会自刎乌江?那还得熟练掌握并灵活运用各种阵法。问题是这个我完全外行,只能按《孙膑兵法》中提及的八个基本阵名与作用发挥想像力了,譬如雁行之阵大概就是如雁翼般展开用于发挥弩箭的。。。。。。咦!弓弩在这里还没有被发明,但那威力。。。。。。脑中自然浮现家中成为装饰品的仿古弓弩。
我一口啃掉丫头递来的人心果,哈哈一道:“擅长射技的有多少?”
得大哥平静道:“除了我带来的几个,只有三个擅长弓箭。”
“人数是少了点!”我看着场上的刀光剑影自言自语着,但让这群未来的各级将领做小兵实在有些伤料,兵源不够啊!我突然转头看着得大哥道:“我知道一种弓箭的制做,可以用脚力上箭,威力应该不会‘易食’差,小孩都可以轻松瞄准。”
“是吗?”他一脸的狐疑,很快就露出一些少有的兴奋之色道:“真有这东西,那形势完全不一样了!”
“等实物出来再说吧!”我笑着道:“我们没有时间再这样集训了,现在必须完成一个任务,着手两个长远打算。摆在面前的是需要派个机灵点的加入黑月帮。。。。。。”
得大哥道:“兀阿城几个大帮派都在招收人马,这事很容易办到。”
“你看谁合适一点?”我问道。
“离复吧!”他道。
我笑着道:“离开大本营打入黑月帮内部,最后平安复返,这个名字好啊!”
得大哥听着也不由面露微笑,我支开丫头们,道:“兀阿是咽喉之地,也是百战之地,没有极强的实力不可能抵挡住战火的蔓延。所以我们现在得召集工匠,设计打造战船,万一有事也可以全身而退。”
“打船?”得大哥眼睛一亮,却道:“十米以上的大船一吃风浪很容易散架的!”
奶奶的!原来玛雅有大船,只是某个技术难关没有攻克而已!我还明明问过渔村老渔民的,看来都是从没离开兀阿城的井底之蛙。一吃风浪大船容易散架,小船容易翻船,这大概就是不采用船舶运输货物的原因了。
我自信地笑着道:“先可以打小船积累经验,等技术成熟,打造长二十几米、宽十米左右的组成船队。”
我没看他不信的目光,只顾自己道:“兀阿城帮派林立、卧虎藏龙,要想在这里快速发展壮大实力肯定不行,所以我们得走出去。我想派一些人马到贫困之地去开辟新的训练场地,人员只招收头脑机灵与身体健壮的孤儿,这事还非得派稳重可靠的。。。。。。”
“我去!”他沉声打断我道。
“此事还非你去主持大局不可!”我露出感激神色道:“但一走上正轨得立即赶回来,这里有太多急事等着你。”又略沉吟道:“此去需要多少人马?”
“我带阿拖雷与亚秀,再挑几个技能特出点的就可以了。”他爽快道。
我笑着道:“这里暂时用不上武力,你多带些人马过去!”
定下了大事,开始召集人马训话:“经过我们共同努力,这几个月的集训取得了卓越的成效,你们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士兵。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新的任务,集训到这里就暂时搞一段落了,但自个的修练不仅不能中断,还得加强、加强、再加强!”
我顿了顿,继续道:“你们学到的不可能在其他任何地方学到,这些知识与技能将会使你们终生受益!我今天可以在这里说句话:只要坚定不移地修练下去,异日成就必不可限量!如果还能融会贯通,那封将拜相都不是难事!最后我再重复一遍:承诺不会改变!我们的肩上的使命也不会改变!”
在他们激动的目光中我与得大哥往小会议室走去,下面就是安排具体的细节了,还要个别谈话。特别是准备打入敌人内部的边离复,很多东西都得交待清楚,包括联络的暗号等等。
趁着有空我就凑合着做起了幼稚园的男阿姨,丫头们看着我演示的《健康歌》就两眼直放光,嘻嘻哈哈笑着跟我一同唱唱跳跳了起来,让旁边看着的菲姐眼睛瞪如怪物。一看她们越来越兴奋,就马上掉转枪头表示还有几个好玩的游戏,面前立即上下跳满拍手的丫头。我知道自己老大不小的了,将就着教会就算兑现了承诺,可是丫头们这一高兴还能让我脱得了身?就是旁观的菲姐也被拖下水来!看着面前兴奋得狂喊乱叫的“狂蜂浪蝶”,我心中直嘀咕:自己送这样礼物是不是明智?
第二天清晨,入定中的我突然感觉有动静,原来是茜丫头轻柔的声音在门外低声叫着:“易哥哥!快起来了!天已经亮啦!”我只得收功“醒来”,天色才蒙蒙亮嘛!这么一大早的找我什么事?就随口吩咐她们进来,只听到门“吱”一声响,一阵风刮进两个小丫头。
“易哥哥,快起床做游戏了!”茜丫头人还没到声音已经钻入耳朵。
什么?我两眼瞪如灯泡,差点晕倒!大清早的做游戏?有没有搞错!太极一转,立马道:“去找菲姐姐啦!”
“菲姐姐说她下不了床,阿姐正给她敲背呢!”月丫头一脸渴求道。
啊!菲姐都这样了,她们全没一点事?真是太可怕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个老大,成天蹦蹦跳跳的实在不那么象话,但看着两双渴望、祈求的眼睛,顿时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猛然跃上心头,不由豪气干云道:“丫头!备水!”
她们高兴地跳跃着涌出门去,过道中却传来月丫头的小声:“我就说老大也喜欢和我们玩游戏的嘛!”让刚站起身子的我差点跌翻在地。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游戏的女孩简直是一台疯狂的社戏,让脱不了身的我欲哭无泪。唉!什么礼物不可以?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为什么就偏偏是还得把自己搭进去的游戏?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哪!
负有重要使命的边离复悄然离去了,等待他的将是刀尖舔血的江湖生涯。得大哥一行九骑人马往西玛雅边境绝尘而去,却不知道将在什么地方安身下来。我已经被丫头们折磨了整整三天,带着阿土鲁与沙棘飞也似地逃往兀阿城去了。这里由得大哥弟子米律与马笑风负责,但他们也不能空着,得进行较大规模造纸的筹备工作。
我这次以真面目示人,身份是准备自己打船组建船队的实业家,可以说是怀着远大的志向、崇高的理想踏入鱼龙混杂的兀阿城。但身后两个愣头青却只是因为可以钻出密林深处,到繁华的城市而笑得屁颠屁颠的,让我看着直摇头。首先的自然是带帐下阿蒙熟悉环境了,饭馆、妓院、店铺、市场,当然还有各个帮派势力的分布情况、区别标志等等,还让他们化三天时间满城奔走,熟悉必须熟悉的一切。
我请人写招收工匠的告示,自拟的内容为:因公司业务发展需要,特招工匠若干名,有打船经验者忧先。薪金待遇:包吃住,月底薪一盾,上不封顶。报名截止时间:即日起十日内。报名地点:集贸市场东侧。联系人:阿土鲁。咦!怎么与电线杆上老红军治疗什么什么的一个腔调?好在意思也算表达清楚了不是?
三天后,我们在人头涌涌的集贸市场东侧张贴告示、摆桌设摊,招收工匠。本着不放过一个手艺精湛的,不混进一个滥竽充数的原则,还得对报名者进行盘问。因为开出的底薪都已经是普通人的五倍了,应该很富有诱惑力的。
我们才张贴完就吸引了很多好奇的目光,奇怪的是看告示怎么还侧着头,歪着眼。。。。。。我突然一拍脑袋,他们不可能识字呀!马上让阿土鲁扮看客,装着识字的样子念出内容,还没念完桌子边就围满了人,耳朵更是如田鸡箩倒翻一般。这样闹哄哄的算什么?两愣头青总算还知道一些套路,马上大声嚷嚷着让排队一个个来。在金钱的魔力下他们还真听话得紧,立即按言排起了长龙,那就开始吧!
“会什么手艺?”我摊开纸张,手握毛笔如帐房先生般问道。
“我是木匠!”排在队伍前的壮汉目光热切道。
“哦!”我道:“那你看这桌子是什么木头啊?”
什么?连木头也不认识也敢自称木匠?把我当白痴啊!我看着他搔头的样子,挥起衣袖道:“走!走!下一个!下一个!”
打杂的?老兄,打杂不是手艺!让一让,下一个!赶车的?大叔,赶车不是手艺!旁边靠一靠,下一个!打鱼的?小伙子,打鱼更不是手艺了,你还是回去继续打鱼吧!下一个!什么?种田的?我眼睛瞪得差点掉下来,什么时候种田也算手艺了?后面还有打杂的、赶车的、打鱼的、种田的,还有不认识木头的木匠请不要再排队。。。。。。对!伐木不是手艺,抬石头也不是,磨刀更不。。。。。。哎!老丈你等等,对!就叫你。
我看着回头走近的瘦老头道:“你刚才说会磨刀?”
“我已经磨了一辈子的刀了!”老头古井不波道。
我看着他手上的老茧,一把拔出腰刀,递上道:“你看我这把磨得如何?”
他没接刀,伸出手指在刀刃一弹道:“这是百叠斩马刀,背厚刃长最利砍劈,锋刃寒光带青,无需再磨!”
终于看到一个合用的了,我高兴道:“成!你是第一个。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边记录资料,边道:“十天后到这里报到!”一顿,又接着道:“阿棘!预支一月底薪。下一位!”
什么?打柴的?怎么还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人?走人!走人!又吩咐阿土鲁做好宣传工作。围观的人群大多苦笑着摇摇头又一头钻入茫茫人流,但也有一些兴奋地到队伍后面去了。你也是木匠?这桌子用楠木做的我知道,可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要用楠木做桌子?而怎么就不用花榴木、檀香木呢?哦!原来是榴木太坚硬、檀香木太名贵的缘故。我很高兴告诉你,你被录取了,把基本资料报上来。
石匠?这个手艺倒是手艺,但我们现在还用不着,谢谢大叔的支持,有需要会第一个找你,下一位!你以前打过船?是不是独木舟?可以坐三个人的?那不算小了啊!只是怎么让我相信不是你自己随口编出来的?哦!你可以不预支底薪先做工?嗯!既然你有这么自信,那算你一个了,底薪照例预支。
我低头记录着资料,随口道:“下一位!会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一个分明还带着稚气的声音犹豫着道。
什么?我惊讶抬起头来,却看到一双清澈的眸子,原来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我一眼阻止了上来准备“请”走他的阿土鲁,看着那一身贫寒道:“什么都不会也敢来报名?你狠啊你!”他顿时满脸通红,却站着不肯让路。我放下笔道:“叫什么来着?哪里人家?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马上露出感激的神色,恭恭敬敬道:“修罗毕,东玛雅牛蹄村人。”
“家里人呢?”看他没答,我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看他摇头的样子肯定是孤儿了,就道:“我们也正好缺少个跑腿的,现在就帮问问后面还有些什么工匠,重要的带上来。。。。。。”
“我。。。。。。我。。。。。。”他吞吞吐吐说着,却没有说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来。
什么事这么婆婆妈妈的?要不是身强力壮的阿土鲁维持治安,后面肯定吵起来了。我皱眉道:“有什么难处?”
“家里还有点事,能不能也预支工钱?一办完事马上可以回来的!”他一脸诚恳请求道:“只要三、四天时间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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