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之道
我知道自己离开玛雅在即,特地去看望被牢牢压制在沙漠地带的狼头,又带了巴沙等三人出来,这样天下平定后才有他们一族生存的空间,否则只能永远局限在沙漠中了。星火现在已经是众望所归,到时肯定建立一个强盛的中央集权国家,虽然不知道能强多少世纪,但我确立的统领选举与废除制应该会产生积极的影响。
一回到兀阿,我立即把自己肩上的重任移交给才女,又吩咐阿土鲁挑选十个水手,准备船只远洋。末了,我约得大哥离别前最后一次谈话。
我微笑着摊牌道:“我其实也不能算神,只是被召唤而来完成神心愿的人,现在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他硬是一愕,虽然知道我终有一天会离去,但绝没料到是现在,缓缓道:“很远吗?”
“我来自将来!”我平静道。
“来自将来?”他没能领会字面所表达的意思,我只得稍微解释了几句。他有点愣愣看着我,沉默良久道:“让谁继承皇位?”
不是已经说过要实行选举制吗?不过这一任特别,我道:“我能信任,并且有能力平定天下的非得大哥莫属!”
“属世之心已在三年前死去,等大局稍定,我想追寻易小弟的踪迹!”他提议道:“我看小茜很有大局观,应该是个合适人选!”
这观念还停留在皇位世袭制啊!不过,我看茜丫头也确实有这点能耐,到时空丫头做军师,月丫头做侍卫首领,三个丫头也够有热闹的,不由点头道:“也罢!”
“有什么忠告要留给将来的星火?”得大哥道。
我想了想道:“对于外敌记住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主张是强力反弹,有限扩张。对于内政只要记得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就行了,也不用管这道理那道理的,发展才是硬道理!”
得大哥还没出去,才女就匆匆进来了,不知从那里得到的消息。我交待了很多,但她根本是心不在焉,最后却背着我低声道:“凤雏只想问一句,易统领可否扪心答我?”
又来了,我苦恼道:“这对你很重要吗?”
她微红着脸却慎重点头,我觉得再欺骗她良心就会不安,反正今晚玛雅的一切都结束了,就微笑着伸手一抹。随着我手一点点下移,呈现她面前的立即变成了胡一刀的样貌,用那略带沙哑的粗犷声音道:“原来才女对小子另眼相看,奈何相逢非是未娶之身!”
她眼睛定定地看着我,脸上血色却一下子褪尽,一尊佛像般一动不动。我马上又后悔自己的冲动,不过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还是先去看看几个丫头吧!我兴致高涨地陪三个丫头一起玩,让她们开心得不知所以,但偶回头就看到才女那午夜幽魂一般的眼睛,幸亏等午夜我已经离开玛雅了。星火灵魂人物的我离去必须秘密,否则会对内外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凭空增加变数,也只能到大局已定后才能披露。
当夜,我特别一个个哄丫头入睡。知道我走的有九个人,但送行的却只有八个,没有看到才女,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失落。还说对我情有独钟,连最后诀别也不来送送,就是没有感情灰尘也有一些吧?真太没人情味了!除了满脸泪花的菲姐又想给我下跪的失去理智外,我们激动管激动,紧紧拥抱之后还是挥手作别,但眼中的泪珠终于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第十章 远渡重洋
我含着热泪与的永远的告别!不断挥手,心中百感交集,回家的念头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今天终于踏上归程了。民主与自由的种子已经播下,先进的思想与观念已经得到传播,但许多人已经带着永远的遗憾离开了世界,对他们而言一切不再有意义,而我无论怎样狡辩,再也不可能洗去手上的血迹。。。。。。
玛雅的当归玛雅!我切断自己凌乱的思绪,看着逐渐融入夜色的人影,激动的情绪渐归平静。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年,但对我而言比一辈子还久远,简直一场离奇的梦,回去一定要把这段传奇经历写成一本书,书名或者就叫《玛雅神龙传》了吧!记得网络大侠萧潜曾发帖说台湾有个新昌出版社很不错,或者就找他了吧!
黑夜过去,白昼来临。风向已经转为东南风,三面白帆如三朵白云在头上飘动,帆船乘风破浪,溅起浪花朵朵。我站在船头,望着苍茫远处的海天一色,顿时心情一阵大爽,要不是怕吓着还在熟睡的,怎么也吆喝着发几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之类的千古名句附附风雅。
这次航海我带出来11个人,因为船只的简陋,我们只能沿着北美洲西海岸北上,经过阿拉斯加湾,穿越白令海,绕过日本岛,到达中国东部沿海。当然,说来简单,其实路途艰险万分,虽然再三强调这次出海很可能客死他乡,但所有水手都想跟着心目中的神,我也不知道被我挑上是幸运还是不幸。自告奋勇又有才女说项的候比是个例外,这家伙头脑灵活、武艺高强,做个副手还正合适。
候比做着扩胸运动出来了,看着闪闪发亮的碧蓝海水,兴奋得大呼小叫起来,活像一只得到了香蕉的猴子,“小猴子”的绰号还真没叫错。被吵醒的众人很快从船舱出来,有的准备早餐,有的换班轮值,一阵的忙乱。
“如此美景不好好庆贺一番岂不可惜!”候比说着立即钻回船舱,出来手中就多了坛酒。
“叮”一声,杯斜酒尽,一股火辣直贯胸膛,热血顿时沸腾起来,不由大赞道:“气吞山河,霸绝天下,好酒!”
“酒名一窜红,英雄豪杰专饮。”候比自豪道:“鄙人自酿!”
举杯再饮,热血直贯脑门,三杯下肚,豪气冲顶而出,不由仰天大笑起来。正当他们莫名诧异的时候,我突然张嘴吼着唱道:“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随着我破锣的嗓音,狂浪豪放的江湖之气顿如决堤的洪流般倾泄而出,让人在热血沸腾中感受一种洒脱与豁达。
我面临沧海,把酒临风,引吭高歌,尽情而唱。歌声时而狂傲不羁,放浪形骸之外;时而豁达超脱,悟透江湖情仇,仿若无边无尽的江水,把“秦时明月汉时关”的感慨,把海纳百川的气魄,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佯狂统统喷薄而出。那英雄的乌托邦与胸襟晚照,俗世的纷扰、沧桑和苦恼,面对沧海却化成一声长笑。
一曲唱罢,全场俱寂,身后突然响起不一样的掌声。我愕然回首,立即瞠目结舌,赫然竟是笑黛如花的凤雏,那闪闪发光的眼睛里分明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我一时心潮彭湃,虽然知道才女对我很有那么一点意思,却怎么也没料到她竟会用这种方式跟了来,看一个个问心有愧地避开目光,怕也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了。
我莫名兴奋之余立即头大如斗,她可是改变整个玛雅面貌的关键一环,就是现在的兀阿也缺不了她,可看着面前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叫我如何。。。。。。眼睛一横,偷偷发笑的候比立即敛容肃穆,看了眼才女,一脸为难道:“我从小就被师姐管得死死的,她让我向东我决不敢向西,她让我扁我绝不敢。。。。。。”
我打断候比的罗嗦,看着才女认真道:“如果我们现在回航。。。。。。”
她如花笑容刹那凝固,候比倏地站到才女身前,一脸冷然盯着我,却没有任何说话。激起公愤?我立即感觉大家如箭般射来的讨伐目光,不由叹一口气道:“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我收回这句话。”话音刚落,欢呼声立即冲天而起,但候比的一句“我就说老大还没糊涂嘛!”直让我干翻眼。
原来才女已经向得大哥推荐了她的大师兄,令人意外的却是那叫宗保的小矮胖商人,虽然不尽我意。。。。。。不过,全国人民心中最红最红红太阳的毛主席倒下了,天也没有塌下来不是?倒是面前这一帮兄弟堪虑,那毕竟是一个完全不同于玛雅的地方。为了他们能在中国活得滋润,这一路还得教很多东西,这也正是我欣然接受候比的原因,麻烦的是这根美丽的尾巴。
虽然有候比逗着玩,但才女一脸没有表情,对我更是不理不睬,仿佛一个生气的小女孩。我苦笑着只顾请教这艘船的驾驶方法,熟悉所有的性能,它毕竟装载我们的性命与希望。我们在船两侧撑开网兜,很快就网上了活蹦乱跳的鱼儿,清蒸、红烧也有烧烤着摆上面前。就这样南风吹吹,老酒吱吱,还真是天下一桩美事。
晚上,我静听船头破开水面,风拂动着船帆,还有船舵偶尔转动时的吱嘎声,却没有马达声之乱耳。头枕着波涛,立即想起那首轻柔如催眠曲的《军港之夜》,突然有了睡意,很快在轻轻的浪涛中沉沉睡去。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我饶有兴致出来看日出,想不到才女早我一步站在了船头,在风的吹拂下真是有如神仙中人。
“我从小就喜欢新奇事物,知道海外还有天地后,一颗心再也没有平静过。”她背着我轻轻道。
我沉默半响道:“我们生活在一个覆盖着辽阔海洋的圆球之上,陆地与大大小小的岛屿只占地球表面积的四分之一,而整个玛雅不过沧海一栗。”
她转过头来,张开小嘴愕愕地看着我,喃喃道:“看来这个决定是明智的!”
我看着她小女孩的可爱模样,柔声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叫中原,一个古老的文明古国,希望凤大家会喜欢。”
她张张嘴欲言又止,却道:“易统领来自那里吗?”
“也是,也不是!我到时会空气般。。。。。。”我说着突然一顿,指着前方道:“太阳出来了!”
只见水旷天阔的东方出现一条红线,渐渐扩散,红云下忽现弓形,须臾呈半圆形,其升极速,瞬间跃出云面。顿时无数道霞光穿射而出,如碎金铺海,奇妙万状,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壮观美。我站在那里,感受着万道霞光的普照,心中充满一种莫名的欣喜。
三天后,帆船完全驶离他们曾经到达过的区域,那影影绰绰的陆地或者就是将来墨西哥的海岸线了吧!我开始教他们繁体字与中国古代的一些常识,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中国文字很让尚停留在图画文字的他们伤脑筋,我也不勉强,能学进去多少就算多少。才女的求知欲很旺盛,除了白天拼命般的学习,经常晚上向我请教问题。
又是一个夕阳西下,我对着海面上的红日一轮,拨动了心中一根弦,随手取过一片鱼鳞,吹起了《夕阳下的枫树湾》。仿佛昨日重现般,那曾经无比美好的一幕幕再次掠过眼前,我仿佛再次牵着若蓝的手,走在夕阳下的枫树湾,走入一个童话般的梦幻世界。所有的思念化成音符,溶化在那优美的曲调中,心神不由深深沉醉在曲子所描绘的此情此景中。
尾音在袅袅中远去,心神却仍旧沉浸。好半响,我才带着深深的伤感从幻想中回神,突然转首,看到一脸讶异之色的才女,不由苦笑道:“一点小伎俩!”
才女一脸温柔之色,试探着道:“想家中的妻儿了?”
“算是吧!”我站起身子,吐出口闷气,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十三天后,我们遇上了第一次风暴。开始只是海天一色的地方有一团黑色翻滚,大家立即动手转动风帆,驶近海岸躲避。黑色的乌云狂野地席卷过来,海风立即变得强劲,“啪啪”作响的帆布仿佛要裂开,海浪更是汹涌澎湃起来。还没等我们稍微驶近陆地,狂风夹着暴雨击打过来,打得脸上隐隐生痛,顷刻造就十三只落汤鸡。怒吼的海风鼓满了白色的大帆,使船狂暴地呼啸着冲向海岸,同时船体开始严重倾斜,仿佛要倾倒一般。
我们与风浪殊死搏斗十二小时,终于驶离了风暴区,与死神擦肩而过。所有水手都苍白着脸色而晕了船,才女夸张得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一具尸体般摊在床上,而所有物体如遭打劫一样混乱,放在甲板上的更是大都被狂风卷走。这场风暴很快转成了台风,呼呼刮了三天,我们也在岸边停靠了三天。
台风终于过去,我们惊喜地发现渔网里满是活蹦乱跳的丁香鱼,立即沿着海岸行驶,寻找人迹以换取已经不多的必需品。到第三天中午,我们才看到了升起的袅袅炊烟,立即驶近靠岸。一大群咿咿呀呀怪叫的原始人立即围了过来,手中拿着各种削尖的木棍,却连弓箭都没有,文明程度根本无法与玛雅相比。
虽然语言不通,但手势与微笑却是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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