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之道
虽然语言不通,但手势与微笑却是相通,我们因为丁香鱼受到贵宾的招待,当然也换取了必要的淡水、食物与能获得的必需品。令人恐怖的是他们居然用烧焦的蜘蛛招待我们,虽然看得出一张张花脸上的友善与尊重,却几乎让我们全体落荒而逃。经过短暂的停留,我们继续沿着海岸北上。
除了文字,他们开始学必要的礼仪与生存技能,候比头脑果然活络,很多东西需要的只是稍微一指点。勤学的才女每次很晚才回自己房间,也看得出对我的意思,候比不知给我多少次暗示了。我虽然心动,却牢牢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不敢稍有行动。爱情虽然美好,但多了却是无穷的烦恼,再说我肯定会空气一般消失在这个时空,不想才女永远留在悲伤与思念中。
“夜深了!”我看着奋笔疾书记录的才女道。
她仿佛没有听到,但脸颊却升起两朵红云,仿若含羞绽放的花朵。我心中一热,顿时升起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马上默念“色就是空、空即是色”,但虚火反而更加高涨。看着娇红欲滴的如玉美人,浮现面前的却是若蓝清澈的眼,猛一咬牙,穿窗而出。一桶冷水当头顶浇下,所有的燥热与冲动顿时熄灭,体验一种自悟的万念俱灰。
航行了快一个月,气温明显下降,根据高中地理知识大概判断已经越过北纬30度的地方了。经过海上长途漂泊,大家精神都现出疲态,就选了一个风景优美的沙滩靠岸,决定在小岛上停留几天,除了淡水也需要猎取些动物毛皮御寒。当晚,我们在沙滩中找到了大量尚未孵化的海龟蛋,马上燃起火堆烧烤,围着大口喝酒、大把吃蛋,还山呼海喝着行起酒令来。
大家面红耳赤着一个个不胜酒力,倒在细软的沙滩上,满地狼藉。我也喝得很有点高了,感觉脚步飘飘乎乎的,但这次绝不想把酒精逼出来,人生难得几回醉!特别是这种与朋友尽情狂欢的良辰美景,耳中却传来才女轻柔的声音道:“陪我走几步好吗?”
“佳人有约,求之不得!”我说着弹身而起。
柔软的沙子把脚底搞得痒痒的,我像个小孩子一般奔跳起来,追逐着不断冲上海滩的浪潮。才女静静看着我疯疯癫癫的样子,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我突然拔刀狂舞起来,时而跃空飞刺,时而横挡疾扫,时而曲折重叠,时而气贯长虹、飘逸百米,用自己的方式刻画岳飞的“还我河山”。
等我把自己也认不出的书法作品写完,燃烧的篝火已是远方的一点萤火了。我在沙滩上坐了下来,静静审视着自己的杰作,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豪情与壮志。才女轻轻坐在身旁,一脸沉静如水,抬起星眸凝望着当空的皓月一轮。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几欲飞天奔月的嫦娥,特别的迷人。我枕着手缓缓躺倒,头顶白色的银河清晰可见,一时兴起,讲起了牛郎与织女的故事。
故事讲完,才女却没有丝毫反应,隔了很久才喃喃道:“问世界情为何物?”
“直叫人生死相许!”刚冲口而出下半句,面前立即出现一张艳光四射的脸,两只眼睛闪亮如天上的繁星。我苦笑着甩了甩脑袋,仿佛要把所有烦恼甩出头颅。
她慢慢转回身子,背着我突然道:“胆小鬼!”
我胆小?一股热血猛冲脑际,双手疾伸而出,却在她腰肢体毫厘之差生生收住,收紧的五指“咯咯”直响。我突然看到两颗硕大的黑宝石,竟是贴鼻相对,立即嗅到一股如麝如兰的香气。双手不由控制一跳,立即感觉怀中一片滚烫,几乎是同时,唇部传来一种无比美妙的触觉,浑身一颤,脑中轰一声,炸了。
我感觉自己全身窜起火苗,顷刻燃烧成熊熊大火,又很快变成一捧灰烬。灰烬却凝成轻舟一叶,闯入风暴中,立时在狂风暴雨的袭击下团团疾转。狂风掀起层层波浪,一波波袭击着小舟,一层比一层猛烈,一波比一波狂浪。小舟在惊涛骇浪中时隐时现,仿佛随时都会颠覆,却终于没能倾覆。风暴逐渐退去,小舟缓缓驶入风平浪静、阳光普照的港湾。。。。。。
仿佛一场春梦,但酒醒的我还是捕捉到了残留的体香,心中顿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什么滋味。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要是知道会发生这事,还会这样喝酒吗?我不知如何面对才女,不知如何面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若蓝与丽萍。
醉酒的大侠们还沉浸在睡梦中,横七竖八地堆成一团,地面一片狼藉。我没见到才女,却是采摘醒酒的药草去了,一看到我立即红着脸慌乱地躲开眼神,不敢直视。醉大侠们终于醒来,却一个个捧着头直摇晃,在才女的药汤下才很快好转,但是再也不敢与我拼酒。
三天后,我们继续航行,却有幸在近海看到了鲸鱼,激动得他们连声大呼小叫。那是一条成年虎头鲸,身子比我们的船只还大,黑色的脊部还真像一座小山,的游过后的海面出现一条几十米长的水道,很长时间都没有消失。“噗”一声,一股水柱冲天而起,让大家兴奋地喊叫起来,鲸鱼却慢慢潜入水中,再也没有露面。
放倒有感情!此话实在不假。自从有了肉体关系后,感情可谓突飞猛进,我知道了才女的很多事情。原来她本斩绝情欲的修道人,是那曲凄美婉绝的《虞美人》打动了她的心,也成为下定最后决心追随一生的原因,让我受宠若惊之余直苦笑。
又经过一个多月,沿途看到的堡礁、岛屿多了起来,航行的方向也慢慢偏向了西方,我就知道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阿拉斯加湾了。随着气温的持续下降,大家都穿上了厚厚的动物毛皮,但还是有人生起了冻疮。我们几次上岸,其中一次还差点被原始人用毒箭射杀,那箭头涂的不知什么毒顷刻就可以至人死地,令人不寒而栗。
因为近海岛屿众多,动辄有触礁的危险,我们装满补给,远离海岸朝西航行。半个月后,我们在靠近岛屿获取补给的时候遇到了原始的海盗,他们仗着人多,用豆荚似的小船群起而攻。为了得到帆船,他们没有使用火箭,这就给了我们机会。候比如猛虎出山,剑舞如网挡掉劲箭,向敌人跃空杀去,把海盗头头活生生捉了过来。我们挟贼头以令众海盗,还黑吃黑地把贼窝给清洗了一遍,满载而归。
我不知道看到的是阿留申群岛还是千沙群岛,但随着航行方向逐渐偏南,气温又慢慢上升了。一个月后,气温转暖,海水的温度也不再那么刺骨,种种迹象表明离目的地不会很远了。虽然凭借《看云识天气》,多次与风暴擦肩而过,但并不很结实的船只还是露出了疲态。
“会飞的鱼!会飞的鱼!”外面突然传来兴奋的大叫,大家立即夺门而出。只见平静海面跃起一道道蓝光,划出道道优美弧线,斜斜插入水中,委实让人赏心悦目。咦!附近的水面突然跃起一群,利箭一般向着我们射来,快得大家几乎来不及拔剑。随着“劈劈啪啪”一阵响,甲板上就下起一场飞鱼雨,煞是壮观。
我一伸手,凌空跃过头顶的一条就落入了手中。只见飞鱼长相奇特,长长的胸鳍一直延伸到尾部,整个身体像织布的长梭。五彩缤纷的脊翅滑滑韧韧的,几乎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二。。。。。。我突然激动地仰天大笑起来,看着大家莫名惊讶的目光道:“这是生长在东海海域的一种特殊鱼类,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接近目的地了。”大家立即欢呼起来,历经几个月的海上漂泊实在让他们向往陆地。
傍晚,我们在船舱举行飞鱼宴庆贺。我看着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端起酒杯刚准备再灌侯比一杯,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寒毛直叮,立即起身走出船舱。海面风平浪静,但我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到头顶乌云正剧烈翻滚,瞬息万变。天有不测风云!我心中一沉,一声大吼仿佛晴天霹雳,人影立即从门窗射出。所有人各就各位,迅速调转风帆,划起长桨,朝着正北疾驶而去。
还没驶出多远,狂风卷起,船只剧烈摇晃着高速飞驰起来。风狂啸着一阵比一阵劲,惊涛骇浪迅速变成了滔天巨浪,船体剧烈颤抖着摇如山倒。我突然看到一个小山高的巨浪袭到,当机立断,猛拔刀往仅存的主桅砍去。“咔”一声,两个人才能合抱的主桅应声而断,身子立时没入浪涛,感觉抓着船舷的手一阵大力涌过。
船只迅速弹出水面,这才发现自己挂在了船外,立即收刀入鞘,躬身窜上甲板。我不管睁不开眼的狂风,用上内力声嘶力竭地发布着随时弃船保命的命令,躲过一个浪头,透过指缝的目光终于接触到了缩成一团的娇小黑影,心中一热,伏下身子,猛一脚蹬在船舷。身子疾速前滑,却还是被狂风吹斜,手一长立即够着一个颤抖的身子。
凤雏全身冰凉软绵,肯定又是晕船了,但在我环抱中很快停止了颤抖。我知道她不会游泳,万一小船真的颠覆,也只有我有余力救她。我们时而被高高抛起,感觉火箭起飞般的超重;时而跌落万丈,感受一脚踏空,坠落深渊般的失重,船体更是“吱吱嘎嘎”响着。。。。。。“啪”一声巨响,立即感觉船体分崩离析,身子被冰凉的海水包围。
啊!这样让我如何游泳?我这才发觉凤雏八爪鱼一般紧紧抱着我,还剧烈挣扎着,而自己手脚被锁得根本不能动弹。惊恐的我脑中灵光一闪,嘴唇立即接触到两片冰凉,用舌头撬开她紧锁的牙关,立即把精纯的先天真气度了过去。她很快停止了挣扎,身子也放软了,看来还没白修这么多年的道,虽然她的特长是才学与见识。
获得自由的我手脚并用着,立即浮出了水面,立即感受风的呼啸、浪的肆虐,托着凤雏在滔天巨浪中寻找其他人。来得猛的往往去得也快,我们与惊涛骇浪搏斗两个小时后,风暴终于退去。我们循声找到了抱在半块龙骨上一脸苍白的候比,到天亮又陆续找到五个时隐时现的头,加上先前的两个,还少了三个。我们在飘满破碎木条的海面又搜索了近一个小时,终于没能发现三个水手的踪影,不得不放弃努力。
虽然已经是夏季,但这里的海水还是冰冷,却连我的目力也没能看到陆地,这样下去我们能坚持。。。。。。咦!我放开凤雏,无声潜入海面,凝聚至寒内气,朝着黑沉的海底一掌排空而出。一股大力涌来,身子被托着破水而出,只见自己骑在一块巨大的浮冰上,窜起几米高。“啪”一声,水花四溅,比船只还大的浮冰稳如岛屿,看得大家目瞪口呆。我一声长啸惊醒了他们,激动地纷纷爬上冰块来,也只是吃水稍微深了一点而已,立即暴起一阵获救的欢呼。
我用炙热的内气在冰块上掏出冰舱,里面居然冰冻了很多的鱼儿,大家也兴奋地动手,用飘满海面的木板作垫以隔绝寒气。几个小时之后,简陋的藏身之处就成了,还没从晕船中恢复的凤雏就躺了下来。我们用收集的木头生火烤鱼,都吃得津津有味,只是失踪了三个同伴,大家都是心情沉重。我们用自制的桨划动浮冰,但速度实在太慢,用炙热内力把冰块削成梭形后,速度才令我稍为满意。
我们朝着正北日夜划桨,一路对浮冰修修补补,倒也成了船的模样。七天后,我在水天一色间看到一点淡淡的黑点,立即兴奋地扯起破锣嗓子大声呼喊起来,其声音之响足可惊天地、吓鬼神,大家捂紧耳朵才能稍稍忍受。如果连这样的巨响也听不到,那就是一帮聋子了,而既然听到怎么也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声音不是?
真是船只!我们一时激动如冬天里穿上了棉袄、黑暗中看到了灯泡、饥饿中吃到了面包。来船虽然不大,但看造型应该不会比我们打造的差多少,也怪不得小日本也能够到达玛雅。船儿很快驶近,高高的船头立即出现十几个留着长发的武士,都是一脸的惊讶诧异,愣愣地看着们这艘特殊的船只。
船头传来一阵叽里咕啦,我听到的分明是日本语,难道已经靠近日本了?我听不懂他们鬼叫些什么,只让凤雏抬起头来,立即有武士流下哈喇汁来,我就知道成了。果然!色心驱使着他们抢着放下垂梯来,我们从容登船。
凤雏一上船就遭受肆意强奸的目光,对我们九个大男人却视而不见。我不由暗骂蠢蛋,孔子曰“食色,性也!”好色本是男人天性,这本无可厚非,但有必要表现得畜生般赤裸裸吗?就是想怎么怎么样的,也先得把目光放到我们九个护花使者身上,好好研究一番不是?见惯大场面凤雏一脸括然,仿若无物。候比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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