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之道
嘴唇造型以及嘴唇与叶片接触面积的大小等等都会造成音的转移。可以这么说,吹奏这个乐器纯粹靠个人的直觉,也怪不得那么难学会的!
好在在他的示范与讲解下我终于还是能找到音的,虽然时间很长,也很有些不准。我顺便记熟了那个曲调,以后多练练,自己也能娱乐娱乐!南叔说这个乐器叫作竹叶笛,但那个曲调叫什么就不知道了,他也是从一个猎户那里学来的。
我在若蓝家待了三天,多待也不是办法,毕竟不是若蓝未婚夫,再说老爸老妈也会有意见的。临回家前我总算摸到了竹叶笛的一点门道,甚至还能放慢一拍吹奏这个曲子了,虽然老是跑调,但也引得南叔刮目相看的了。不过,有“状元”这顶帽子在头上,他也没表现太多的惊奇!
若蓝坚持要送我到枫树坳,看她那模样我知道只有选择让她送才是明智的。这次总算在枫树湾看见魏明芝了,看那激动的样子,就知道是被录取了。本来在中午也就是唯一一班车回家的,但魏明芝死活拖住我不放,当然若蓝也不能幸免,于是在她家住了一晚。
夕阳下的枫树湾真的很美,桔黄色的霞光把整个天地都描绘成一个童话世界,人走在其中真如走在画中,或者我与若蓝就是画中的快乐的皇子与公主,当然得除掉魏明芝这个尾巴。我马上把那个曲子定命为《夕阳下的枫树湾》了,这个景色与曲子表现的意境很是切合!但我还没那么厚的脸皮拿出半脚猫还不到的功夫来丢人现眼!
临走时若蓝真有些依依不舍,看得魏明芝一个劲地笑。等汽车开出老远我还看见她站在那里挥手,看着她逐渐模糊的影子,我的心头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温柔与甜蜜。
第一章 列车劫匪
弟弟每次放假都是不开学不回家的,我因为九月份要去北京了,以后肯定离多聚少,还是在家多待一些时间吧。所有薪金照旧的一个月“事假”让老妈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放飞的鸟,我刚从大山之中的若蓝家回来,她就忙着去“周游列国”了,还让我管老爸的饭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再去姥姥家,可看老妈兴奋的样子,我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买菜、烧菜、打扫卫生的家庭妇女工作还真不是咱这种大老爷们干的,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一天三个电话催老妈回家。开始时老妈还敷衍我几句,后来根本就是一拿起电话就骂:“小鬼,你要死啦!还让不让我活了?”我只有唯唯诺诺地道:“妈教训得对,妈教训得好!不过你儿子在家里快要疯掉了,你就发点善心回来救他脱离苦海吧!”
不知老妈是待够了还是终于良心发现,在离家十多天后终于回来了。除了小舅家她不仅去过姥姥家还去探望了一个以前的班主任以及几个很要好的同学,简直就成了她说过的“游四门”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以“回头是岸”!
又休息了一周多,老妈才回单位上班,但中午一回来就激动地说她被调到办公室了,具体就做一些文件的复印,分发等工作。那比做售票员好了不知多少倍,以前老妈与她做售票工作的同事们不知打了多少报告,但都无疾而终。上次是莫名其妙的巨假,现在又来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调动,老妈自己也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就问单位领导,而他们还反过来向老妈打听到底攀上了什么大领导。虽然莫名其妙,但这毕竟是好事,她就高兴地接受了,不过我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没过几天单位领导让老妈去了一趟总经理室,谜底自然就揭开了。原来我们市还有一个叫李丽萍的也考入了北大,她爸是市城建委主任,而她姑姑恰好就是市公交总公司的经理,从电视中知道我的情况后,很快就采取行动了。当官的脑袋果然灵光,知道此去自己再也难照顾到了,就拉拢我这个诚实可靠、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帅哥替为照顾。
她原来与弟弟是同一个学校,弟弟应该知道她,因为能考入北大的都是各自学校光彩四射的明星,当然除了我这个另类。如果是美女还勉强着凑合,但若是东施模样的那让人打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老妈已经一口答应了,说什么这不过是我举手之劳的事,又说出门在外自己老乡不照顾还照顾谁?她大着双手在领导那里是抹得平平的,我却是有苦自己知,但老妈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再说旁边老爸还一句一点头的模样。
都快开学了,弟弟还没有回来,倒是修练的寒气与热气规模差不多了,是不是再次尝试中间那个循环?这次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不过,内心隐隐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仔细一想也真有道理:热气团与寒气团规模是差不多了,但并不是相等,在那种寒热气团强烈的碰撞熔合过程中,多余一点都可能是致命的。小心撑得万年船,还是把寒热气团分别修练到不能寸进再做尝试吧!
那么长的时间了左臂上部的黑色一点也没有褪去的迹象,好在也没有加深。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因为那个幽幽的呼声仍旧会在梦中出现,幸亏频率并不高,也仅仅是轻轻的呼唤,要不,不发疯才怪!
弟弟终于还是回来了,原来那李丽萍是一中有名的大美女加才女,可后台的硬以及冷酷孤僻也同样出名。我很愿意与美女相处,但冰美人就不必了!咱热面孔去贴她冷屁股?我还没那么下贱!即使她是大美女。不过,因为老妈的缘故我不得不去接近弟弟口中的千年冰山,看来我的命还真够苦的。
李丽萍准备乘飞机去北京,后天出发。因为都是她总经理的姑姑与老妈充当中间人牵线搭桥的,我们没见着面,但还是留下了她的院系班级等信息,让我回校后找她。因为若蓝报到时间与我差不多,而我去北京必须经过济南,所以约好一同去的。火车南站真是人满为患,特别是学生,要不是几天前我就买好了我们的车票,这次就惨了。
我一眼就看见了四处眺望的若蓝,她看到我却没出声,但整个脸都发出光亮来。若红马上就“易大哥,易大哥”大叫着跑过来,那眼光中除了兴奋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也许有梦想的人生才是最美丽的吧!这种送行当然全家都在,相见的气氛很是融洽。若蓝父母一直说着感激的话,但老爸老妈更是要我一路上照顾好若蓝,这还用他们说吗?不过嘴上还得满口答应。
挥别了家人,我们终于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当然,靠窗的位置留给若蓝。这辆简直快成学生专列了,到处都是叽叽喳喳兴奋的学生,虽然本人也承认自己是学生,可咱有内涵够深沉!与他们的年少轻狂根本不同。但我们对面的却不是学生,而是一个老妇人与一小女孩。按时刻表中写的到济南要30多个钟头,到北京则要40多个小时,所以我们都作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若蓝带了很多行李,不过多是一些腌制的山里货,估计要省下一部分饭菜钱,想到这我就心里一阵发酸。老妈倒是准备了很多,可我只带了一个不大的包,主要是一些衣服,因为生活必备用品学校都有发,况且还得住到师父家去。对了!师父现在不知在哪个省市了,也不知是否已经给家里打过招呼了?我才不会给他电话,如没安排过那咱就住校,可自在多了!那就是他爽约了,不能怪我没给机会不是?
列车前面几个车厢是软座,价格贵条件好,乘警也多在那里吧。我们所在的19节车厢,后面只有几个车厢了,根本没有乘警,管理很是混乱。便宜真没好货,还靠近厕所,我都闻到一股浓浓的骚味,看来鼻子灵敏有时也并不见得是件好事。若蓝与对面的小女孩聊得甚欢,原来她们祖孙俩是去南京探望亲戚的。
因为是最便宜的慢车,就一个一个车站停过去,每个站都有人涌上来,特别是永康、武义站时,一帮民工蜂拥着翻窗而入,好像铁道游击队似的。他们把整个过道都挤得满满的连移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走动了,好在杭州站以后都下车了,也很少再有民工上来。到芜湖天已经黑了。
乘了近一天的车,整车厢人都累了,特别是听着火车有节奏的声响,象一首催眠曲。可我一点也没觉得累,甚至可以说是精神抖擞!到了半夜,全车人都昏昏沉沉的,东倒西歪。开始时若蓝靠在我肩头打瞌睡,后来干脆身子一侧,把我大腿当作枕头,半躺着睡了。
凌晨2:00左右停靠在马鞍山站,上来一帮人,总共有23个,身上没什么行李,一上来就打量着车厢里的情况,而不是往仅有的几个空位看,看了一会又往前面的车厢走去。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突然记起对面老太说过,这一段路上并不平安。不要是劫匪才好!不会第一次乘火车出远门就碰上打劫吧?对了,我记得马鞍山虽然还属于安徽,但已经是与江苏的交界了,出了站往北就是江苏了,通常这种交界地方都有一片二不管地带,最多是非。看来得做些准备了,就算不是,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有备无患!
车子像前面一样停靠了十分多钟又开始出发了,可我还没找到合适的能够成为攻击性武器的东西。远远看见那一伙人又往这里来,我就知道事情大了。只有16个?那还有7个呢?幸好他们没在这里停留而是往后面的车厢走去,但其中有一个却停了下来,把后门关了,并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我这才知道那少去的7个哪去了,看来一定是有所行动了。
我的大脑高速转动起来,看来劫匪是准备先从车尾开始行动了,留下的该是内应。不过,这样一来就把力量分散了,看来劫匪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估计不是新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每隔二至三个车厢留下一个内应。前面分散的内应在大部队进行到他们所在车厢之前是不会有所行动的,到时可以各个击破,不足为虑。厕所旁坐着的那位老兄我已经想好了对付的办法,倒是那集中在一起的15个堪虑。
空手对付15个拿着不知什么凶器的劫匪?就算现在神功附体,我也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那根本就是自杀嘛!不想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还是先把内应老兄解决吧,这可不是逞妇人之仁的时候。当然,我是不会蠢得系希望于车厢里那群失去任何警戒的学生与旅客的。
我悄悄把自己在地上的行李拿上来,轻轻垫在若蓝头下,她只是动了动,没有发觉异样。我刚站起来,那道目光就忽的扫过来,警觉性还蛮高的嘛!我装着迷迷糊糊的样子,向厕所走去,一瞥之间我就看清了形势,那劫匪坐在靠过道的位置上,靠窗的座位空着。另一边是一个中年男子仰天睡着,用一个旧旧的公文包枕着头,还发出轻轻的鼾声。
劫匪或者更恰当的说是犯罪嫌疑人留着八字胡须,眼眶深凹,虽然也瘦瘦的,但肌肉感很强,特别是我注意道他手上的茧,看来真是熟手。虽然看到我这个模样,他还是露出警戒的神色。我很有把握在他没有实质的行动之前轻松对付掉,不过对他伤害可能不弱,唉!老兄,就委屈你了!
我低着头甚至脚步都有点踉跄,但他还是盯着我,看来这个戒备心还是很专业的。快走到他面前,我突然头微一转,目光暴闪,带着我杀气的目光忽的刺入他眼睛。他一下子把眼睛瞪得仿佛要掉下来,连嘴巴也张开来了,但就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浑身颤抖着,眼里全是恐惧之极的神色。
我捉手成刀,一掌击在他颈侧的大动脉上,他就这样看着我击中,软倒下来。因为只是掌的边沿击中他头颈,我也控制了力度,声音很轻,旁边根本没人发觉,更不要说打着鼾的中年人了。我抢前一步扶住他,手碰到后腰上一块长铁板模样的东西。哦!原来是送武器来的,我正愁这个,正是雪中送炭哪!
如果“二院”专家的“再颤抖几秒就真正疯掉了”的话没有经过夸大,那么这个劫匪醒过来应该就是这个情形了!但我没有像对原班主任那样有种内疚与不安,谁让他成劫匪的?我可不是要等自己的肉进入他人肚子里,才有证有据治他罪的唐僧。他承担全部责任的原因在于: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一个错误的地点,还准备打一个将被证明是极其错误的劫。
我轻轻让他背靠座位角,头转向窗外,又把他圆睁的双眼合上了,把他打扮成一副打瞌睡的样子。随手就抽出了他后腰的长铁片,好家伙!明晃晃的这可是开山刀,看刀锋应该很轻松就可以把人整条手臂卸下来。看来还真是狠角色,心中连仅有的一丝同情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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