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之道
当然,激动管激动,事情还得处理!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至于“分赃”还是照旧。我估计这么三下两下,古琴社迟早会变成北大最有实力的学生组织。
从社团财务部长手中接过我应得的活期存折,马上给家里挂了个电话,让他们不要再给我寄生活费了。我只说在学校里小赚了一笔,具体回家再说。因为“东澜居”有电话,我根本懒得写家信,第一次给家里电话时就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老妈连声追问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我也是用“回家再说”做挡箭牌的。老妈马上又问到了丽萍的事,回答当然是一切OK了,我知道这是老妈能不能在单位过得滋润的保证。
我给若蓝汇过去五千,她家是紧缺钱的,能帮上的可不能不帮。又花845元买了个SONY的超薄单放机,把它与那盒磁带一并寄了过去,当然还有一封信。因为若蓝不会乱说,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信整整写了两张多,也算是少有的出大汗了,最主要的还是最后两句:“如果我还是你哥哥,那么你应该会收下我自己赚的干净钱;如果不是了,那你看着办吧!”
我请寝室里那三个及关系较好的几个出去搓了两顿,他们有些莫名其妙,没什么喜事呀!我说请兄弟吃顿饭也不犯法吧?当然,他们在摸到啤酒瓶,开始侃起大山后就不追究任何问题了。也总算约到丽萍她们寝室的四个出去吃了一顿,请她还真是难,但最终还是请到了不是?不过“黑牡丹”她们看我的神情还真让我有点吃不消。
第九章 阵法之道
若蓝很快来信了,说那盒磁带除了寄到那天她听了几遍外就根本没机会碰到,被何丽华、董佩佩他们拿着到处敲诈,到处给同学拷贝。看来在全国发行还真大有可为!她没有说感谢的话,但信纸都是水滴过的痕迹,不要是泪水才好!我不禁扪心自问:对若蓝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各种感情纠缠在一起,甚至还有同情,又怎么叫我分得清?
纸终包不住火,很快同学都知道了我就是那个“九翔”。出名就是麻烦,随时都有来拜访的。我干脆不顾余游波他们的强烈抗议,摘掉眼镜微笑着提供无偿服务,果然,没几句就纷纷逃之夭夭了!
对于我们学生来说拿学分才是重点,我申请报考的课程有比正常多一倍还多,好一些还是跨年级的,不努力学习行吗?课堂进度实在太慢了些,后来我是隔时间才去上次课的,更多的时候是拿了讲义拔腿就走。不过,因为课程多,这样穿线引针般也没什么多余的时间。
武馆当然要去,但无论如何都甩不掉蔚丫头这尾巴。倒也不是其他的,可到武馆没几下,她就拉着我要回家洗澡了,这叫我练什么?那次我偷偷溜出来,独自乘公交去武馆,可没多少时间,蔚丫头的电话就到了大师兄的手记上。不顾我拼命摇手,不讲义气的大师兄还是把我出卖了。看我一脸的埋怨,他苦着脸说他那把胡子还想多留几年,我徒呼奈何!
令大师兄惊异非常的是,我的速度提高得太多。但因为没有微量热气的自然流通全身,身上的肌肉根本不能承担几个武师拳脚的巨大冲击。我不得不闪躲,但有时也不得不硬架着防守,一通下来,接触过的地方都是淤青。师兄马上看出了原因,安排我进行力量训练,回来的时候他还给了我一套哑铃。虽然我实在没有很多时间,但在每天清晨的锻炼下,身体肌肉还是有不小的改善。
因为与音像公司的签约,社团自己的《古韵幽雅》停止了发行,但我还是又分到3000多,真是爽!几乎是同时我们就看到了北京敦煌音像出版社重新包装后叫《古韵悠扬》的盒带。至于发行情况,社团核心人物只透露了一个字“好”。
毕竟是专业水准的包装,无论哪方面都比我们自己发行的好了不知多少。我们每个人都被套上了一个光芒四射的光环,什么“著名的”、“杰出的”、“实力派的”等等。我头上的是“艺坛怪杰、新生代的代表”两个头衔,看得我直摇头。我早就说过吹捧是门高深的艺术,大有专业与业余之分。
过了11月天气马上凉了下来,奇怪的是我没有一点感觉,但还是穿上了稍微厚一点的外衣,免得被人当外星人看。北方的雪果然与南方的不一样,南方的雪小巧、细柔、飘飘扬扬有种“杨柳岸晓风残月”般的婉约,而北方的雪却是有如鹅毛,漫天而至,直坠落地,体现“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豪放、直爽,可惜梅花开在3月,否则还能感受一番那种铮铮铁骨!
学期都接近结束了,师父也终于回来了,与他同来的是那个拜师仪式上看见过还莫名其妙磕了一个头的老猴子师叔。他们看到我略一愕,又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也许他们看出了点什么。赵楠她们几个都归了自己的体队,不过师父带来了赵楠的口信,让我无论如何去山东看她一次。可我有空吗?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总不写信?
这次师父才正式给我介绍了老猴子师叔,但还是语焉不祥。蔚丫头悄悄告诉我,他懂很多旁门左道的小玩艺儿,譬如玩变脸、魔术等。我就有些纳闷,老猴子师叔是江湖卖艺的?可虽然长相像,但气质不像啊!果然蔚丫头提到整个大院都是他督工监造的,我怀疑的园林大师就是他了,有这种机会怎么也得挖些宝贝出来,否则就太可惜了!
师父问我住这里还习惯不?我只说师娘、裘姨她们太好太热情了,还真有些不习惯!他却笑着也不说话。蔚丫头一会儿缠着师父,一会儿缠着老猴子师叔,看来我的苦难算是出头了。我看师父、师叔的生命能也很强大,没有能感觉出明显的流逝,真是有些奇怪!我看过的楼教授虽然也强大,但我明显感觉得出已经在不断流逝了,虽然速度并不快。
晚饭师父已经让齐管家在五星级的香格里拉饭店订了两个包厢,让所有佣人也去。他的说法是:都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也放松一下。我看他们仆佣一个个都穿得工工整整,打扮得精神十足,估计平时他们踏进这种豪华饭店的机会绝不会很多的。
五星级的饭店果然不同凡响,那些服务员我看做模特或者明星的也不过如此。这个服务态度还真是不差,除掉笑容有些公式化,还真让人有自己就是上帝的错觉,而服务素质更是让我大翘拇指,需要的基本上只要你一个眼神。
我们是在豪华包厢,有三个服务员侍侯,还真是夸张!另一个普通包厢在隔壁。对他们仆佣,师父只对齐管家招呼了一句:“老齐,跟他们说一声,想吃什么只管点,不要给我省钱。”蔚丫头像足了猴山上的小猴子,上窜下跳的,把三个服务员差得晕头转向。
“这菜是不错,但这酒让人淡出个鸟来。”老猴子师叔皱着眉发难道。
师父拿过服务员手中的五粮液一看,也眉头一皱道:“没有五十年,三十年陈的?”
服务员连忙赔着礼找去了,果然拿来了三瓶,老猴子师叔这才稍稍舒展脸色道:“就勉强凑合着吧!”
师父讲了些趣闻轶事活跃气氛,但后来全是老猴子师叔一人发挥了。他还真有演戏天分,那夸张的表情,配合手舞足蹈的动作,什么事让他讲来都特有趣,特别他是尽讲些我们想都想不到的,看来他的阅历还真不简单。不止我们,就是师父也听得津津有味,坐他旁边的蔚丫头更不得了,两眼瞪得铜铃大,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我看到她已经送到嘴边的醉虾掉了也不知道。
因为没人灌,我只喝了点茅台,不过大多时候还是嗅着酒的芳香。应该说菜造型、味道都是一流的,服务也佳,不愧为五星级的饭店。一顿饭吃了二个多钟头,还真够长的。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师父、师叔又刚风尘仆仆而归,饭店回来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老猴子师叔住我隔壁的悦来居,不过我听他很迟才睡。我仍旧是看书到天亮,反正身体一点也不会疲劳,再说我也应该进行期末的冲刺,拿下所有想拿的学分了。应该说没有什么问题的,文科这东西无论怎么变主要还是靠记忆,而这是我最拿手的。可这是我大学的第一次考试,还报了那么多门课程,能不有一些紧张吗?
第二天放学回来,才刚洗了个冷水澡,蔚丫头就来了,说师父他们在跨院,让我过去。我们才过跨院的篱笆门就有高大梧桐树挡住了去路,好好的路中间栽什么树嘛?蔚丫头笑着说她还有事,就转身溜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特别是她眼中的神色。里面有陷阱?我倒很想见识见识!就绕过大树信步踏入。
果然有些门道,才走两步就有堵墙挡住了去路,墙上还有红花垂下。绕了几个弯后,我就感觉不对,因为每走两步就有东西挡住而不得不绕弯,但这样绕弯很快就会失去方位感,因为梧桐树高枝繁,还有落叶不断飘下,下面阴阴暗暗的,视线里面景物都差不多,根本不能顺利定位。我敢肯定自己是走进了一个阵法,是诸葛亮的八卦阵都不一定。奇门八阵武侠小说中看得多了,但亲身感受还是绝无仅有,看来师叔至少精通奇门遁甲之类的,有得好东西学了!
我一时倒也不想走出去,仔细体会阵法的神妙之处。这个阵法就是利用树、石笋、墙壁等分隔空间,让人不能一目了然,不得不绕弯而行,进而迷失方向。其次运用距离、光线、陪衬等让同一景物从不同角度看有似曾相识,却又有不同的感觉,让人迷失!这也许就是小说中描绘的幻像丛生了。走了几分钟还是差不多的景物,看来阵法的空间分隔还很有讲究,但没有出现小说中形容的“忽然狂风大作,霎时,飞沙走石,铺天盖地。”等等。不过,时间一长,意志薄弱的还真是受不了,这些东西管用得紧!
我亲身感受了它的神奇之处,但一时也只能看出这么点花头。通过正常的手段凭现在的我是没法出去的,但通过破坏墙、石笋等实物一定可以破去阵法的,不过事后不给师父、师叔扁得满地找牙才怪!
既然走又走不出,又不能来强,总不能狼哭鬼嚎着求救吧?估计蔚丫头还在外面偷偷发笑呢!我背靠着一堵墙,悠闲地坐了下来,随手摘过片叶片调节了一下,吹起了轻松的即兴小调,我就不信蔚丫头不找来!
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忽重忽轻传来蔚丫头的呼声。按照书中描写的应该是三步之外,如隔千里,估计是场地局限的缘故吧!我发出低沉变调的颤抖音,还一字一拖长音叫道:“蔚~丫~头,还~我~命~来~”,然后拿起叶片一曲阴森凄惨的《招魂曲》就随口飘出,那还真有点群鬼哀哭的味道,自己也不觉有几分寒意。
她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有点慌乱地闪了出来,看到我一脸的笑意,忿忿地翻着白眼道:“你就不能输一回哄哄我?”
“哈~”我捧腹大笑起来!
蔚丫头口中念念有词,忽进忽退、忽左忽右,东一弯、西一拐地走着,让我怎么看都像个“跳大神”的。忽然眼前豁然开朗,一幢古朴精致的木结构二层小楼跳出在眼前。回头看阵法处,还是梧桐遮住的一片,真是神奇!
我们走近师父的小楼,一股檀香的清香迎面扑来,不禁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原来整幢小楼均为檀香木所建,估计价值不菲。当我看到门眉上“悟道轩”的牌匾时,不由心中涌起一种安详宁和的感觉。
我们走进下面整一层的厅堂,里面仅有的桌、椅、几等家具却是红木的,高贵而古雅。整个大厅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北面一张巨大的八卦图。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他们正在煮茶论道,远看还真有几分高人的格调。师父招手让我们围着炭火红红的小炉坐下,又拿过两个青瓷茶杯,蔚丫头马上把茶沏上,看她手脚麻利的样子,大概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刚才那个招魂曲是你吹的?”师叔放下茶杯,搔着耳朵问道。
耳朵还真好使!不过那个曲调实在刺耳,我自己听着也怪不舒服的。“不会要再来一遍吧?”我道。
“不要听,不要听!”蔚丫头捂着耳朵道:“鬼都差点被你吓个半死!”
“等我们百年之后,再吹也不迟!”师父哈哈笑着对师叔道:“周末我们让老楼过来聚聚,咱们煮茶论道、品琴听……对了,小易你那个叫什么!”
师父口中的“老楼”莫非就是楼教授?我恭恭敬敬答道:“那个叫竹叶笛!”
“对!咱们煮茶品茗、抚琴听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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