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之道
西斜的夕阳把整片疏林笼罩在一片血光之中,似乎是在预示一场血战即将拉开帷幕。我轻轻放下茜丫头,帮她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然后要她一个人往前去老远那颗枯死的大树后等我。我则离开疏林200米距离的一丛灌木前悄悄埋伏了下来,凝神屏息还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座石雕像般一动不动,但耳朵象雷达一样监控着带头畜生的每一个步伐,心中默默计算着之间的距离。
突然,我眼睛裂开一条缝,同时搭弓上箭一气呵成,居然拉开了三分之二。手指松开,这才看见带头的畜生出现在应该出现的位置,时间卡扣得竟是分毫不差。随着一记裂帛声,神箭如一道闪电般笔直往畜生胸膛奔去,应该是妙手偶得做到了南叔说的那种高手境界。
这种情况下还能有所动作?真令我刮目相看!看来那畜生的耳朵和他的眼睛、鼻子同样的厉害。随着一声惨叫,我看到箭并没有穿入心脏,但也直入胸膛。虽然有点遗憾,但就算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随着一阵怒喝,敌人居然没怎么混乱,而是借着树木的遮掩不断向我逼来,还用箭矢回击,但最远的也没给我造成实质的威胁,看来宝弓与他们的垃圾弓就是有区别。但我知道这不过是吸引我注意力的噱头,另有两班人马轻手轻脚左右向我包抄才是重点,策略是不错,值得表扬!可惜的是没有算到我有比他更为灵敏的耳朵。
我现在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队,马上无声无息地在脚底抹上了油。当然,我没随便乱溜,而是提前到左路包抄队伍必经的地点埋伏了起来。既然西瓜已经入兜,这随地可捡的芝麻能拣也就拣它几粒!已经降临的夜色给我提供了这种帮助。
该来的还是来了,六个佐罗面具的大汉鬼鬼祟祟地朝我摸来。我如大鳄一般蛰伏,耐心等待他们过去,目标是背后。最后一个背影终于出现,我悄悄从大树后闪了出来,对着他心脏就是霹雳一箭。这么近的距离,畜生们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心理状态下,如果还不能奏全功,那我宰宰喂畜生的用场也派不上了。
我听到一声惨叫,畜生们在惊慌中思路居然清晰无比,立刻靠近了最近的遮挡物,害得我没有丝毫再拣便宜的机会。听他们大队人马往这边过来,我就悄悄退了开去,鬼影般远扬了。本来还想再来个埋伏拦截的,但天已经完全黑了,心里记挂着茜丫头就放他们一马算了。
我这才感觉手臂一阵的发酸,咦!手指怎么那么湿?原来扳过弦的手指皮全脱掉了,毛细血管正缓缓渗出血来。拉几下弓都成这个鸟样,那碰到真正高手还不一命呜呼?看来不仅师父的散打要大大加强,还得把师叔的“九宫八卦步”与“苍澜回风剑”尽快熟悉起来,那万一有点什么什么的也可以保得小命无恙。
我找到茜丫头时,她正缩在那枯树的板根现象的缝隙间瑟瑟发抖,看来因听到的惨叫声为我担心呐!我一把把她抓了出来,感觉她浑身冰凉,好在头没发热,要不还真有些麻烦了。她用冰凉的小手抓着我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松手了,看来是把我当成她唯一的依靠了。当然!老大的罩着跟班也是义不容辞的事,要不谁还跟我混?
好啦!手术圆满成功,危机全面结束。该是小跟班替老大我与畜生们说声“再见”的时候了,不过因为得罪我手下这个梁子是结定了,再见的时候咱的手段就不会这么阿弥陀佛了。我建议他们在未来屈指可数的有生之年尽情享乐,要不到时给我大手一挥就GAME
第三章 边城兀阿
没有了一群野狗在屁股后面“汪汪”,这走起路来感觉就是不一样!那敢情是纵情山水、享尽美味,高兴时还吹上一曲,真是乐煞了小丫头。我还猎到了一头狗熊,一箭穿透熊头钉入30米开外的树中,根本没让它有丝毫还手的机会。本来我们对美味至尊的熊掌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但初次见面熊大哥实在太客气了,拖着拉着不吃还真不行,实在没法就勉强着美美享用了。熊皮?它那样哭着喊着非得捐助给我们当床垫的,我们能不起一点恻隐之心吗?
有空的时候我开始教小丫头武术了,当然是从散打的基本功练起,虽然她一招一式练得很是认真,但依我看要有所大成的可能性实在不大。老实说很有些东西靠天赋的,她就缺少一个悟性,但强身健体如蔚丫头肯定。。。。。。呀!我突然浑身一震,因应付生死危机而被刻意压抑的心事如黄河决堤般涌上心头。
爸妈、丽萍与若蓝肯定在满世界找我了,我仿佛能看到她们痛哭流泪的脸,犹如三座大山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怎么就那么笨,白痴都知道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我这个自以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傻丫居然信了!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我痛苦地抓着头发,一种深深的悲凉充塞胸膛,血腥味如沸腾的水般直冒上来。
突然,我感觉有什么在轻轻碰触我的手,不由缓缓抬头。只见茜丫头紧闭着嘴巴,大眼睛里满是关切,还隔着老远把小手里的一串野果递到我面前。看着她清纯的目光,浮躁的心缓缓平静了下来,血腥味也逐渐褪去。先是表妹谣谣,再是蔚丫头,现在是茜丫头,看来我对小丫头还真是特别有缘。可这并不是属于我的世界,我得回到二十一世纪去啊!
眼前突然一亮,既然那个应该是传输阵的可以把我传过来,我想也许可以再通过它传回原地。现在西藏纳木错的扎西半岛。。。。。。虽然不知隔了多少时间,但那个溶洞应该在的吧?我不由竖起双掌默念:咪陀佛呀咪陀佛,你一定得保佑它已经存在了。对了!重点还是那个传输阵,不由改念:鸟毛神啊鸟毛神,你老手脚麻利些,好歹也让他存在了。
那个溶洞与传输阵现在肯定是存在的!静心略一推测马上有了铁的定论。那鸟毛神是玛雅远古的神,从小镇的金字塔判断,他的存在已经是过去式了。也就是说他如果不偷偷跑去西藏摆传输阵,那现在肯定已经存在无疑了,既然有传输阵哪还会没有溶洞?我激动地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找到回去的路了!终于有回家的希望了!
脑中的地球仪马上就浮了出来,我看如果方便的话最快的方式就是地下直接打洞,如果没有什么大的偏差,那出口应该就是中国了。但要帆船航海过去,那估计要几个月的时间,有师兄罩着肯定也能顺利通过毕业实习。具体可行的方案还是从南美洲西岸出发,沿岸北上,经过阿拉斯加湾、穿越白令海,抵达日本,再由东海到达中国。
对了!经过小日本时如果有空就随便扔几个原子弹、氢弹什么的,也算发扬一下爱国主义精神。什么?他们还没侵略我们?唉!观音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定小日本的罪不能在同胞遭到屠杀后才算有凭有据,而是日本人出现之前罪已经定了,否则同胞的命都没了,我佛还慈悲个屁!也只有把罪恶的萌芽扼杀在摇篮里,才能改变我佛假慈悲的形象哪!
现在我得赶紧找个港口搭船回去。对了!历史这东西可不能乱,一回去还得马上提出申请,首先到达美洲大陆的不是哥伦布弟伦布什么的,我来的时候他十八代祖宗估计还穿着开档满地乱爬呢!再说咱既然来过了,怎么也得带些纪念品回去在大家面前威风威风。我自个胡乱一想,所有烦恼不翼而飞,心情顿时一阵舒畅。
我靠着太阳与星斗辨认方向,转而往西,这样才能紧近西海岸。充沛的雨水下到处都是原始的热带雨林,我们如两个野人般又经过七天的穿林越山,才在一个高耸的山头看到远处一片碧蓝的汪洋大海,那苍茫的海平面没有任何的障碍,应该是快到目的地了。
我们兴奋地翻过两个山头,又看到大山下一片宽阔的枯黄与蜿蜒的道路,那应该是一个城市了。随着距离的接近,我惊怪地发现这个四通八达的巨大城市居然连个城墙都没有,更不要说是应该高高耸立的金字塔、观星台了。城市的建筑物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形态各异,掺杂在一起犹如幼稚园小孩胡乱堆砌的积木,根本没有任何的规划。
没有玛雅标志性建筑物还容易解释,因为玛雅地区同时还居住着奥尔梅克人、阿兹台克人、托尔特克人等等很多,他们崇拜诸神又各有主神,其建筑样式各有不同也很正常,但没有城墙的城市算什么?没听说过,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腰刀与宝弓就暂时寄存在这个疏林吧,要不让明眼人认出那就不妙了。我又让茜丫头入城以后多看多学少说话,免得漏了底细,小心才能活得长命,这几句用我蹩脚的玛雅语再配合几个简单的手势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我们走出疏林,蜿蜒的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实在很多,不仅有赶着装载满货物牛车的平民,也有骑着“三不象”飞驰的武士、贵族等,甚至还有额带火烙满脸麻木的奴隶。但更多的是一辆辆的“三不象”车,很多车子的前后还有身背弓箭、腰插刀剑的武士护卫,估计里面不是皇帝、公主之类特殊人物,就是特别贵重的物品了。
我看平民穿着都很朴素,青色的粗麻衣服上只有极少有刺绣等装饰,但贵族、首领、武士的装扮就千姿百态、美不胜收了,与之最强烈对比的是充作苦力的奴隶,那基本上也就一块遮羞布而已。他们的服饰、打扮风格多样,很具有不同的地方特色,而发型除了典型的长发朝天束于头顶外,其他团成鸡窝、乱如厉鬼、一串小辫子等等很多,我还以为自己的发型比较新潮一点,但还是步人后尘了。
我们随着人流到了一个露天的集贸市场,这里各种农作物应有尽有,积如小山,而家畜、野生动物遍地都是。除了人满为患,各个种类的民族更是混杂如一团浆糊,我甚至还发现一些纯粹亚洲长相的人。不过,让我感觉爽的是咱一米八多的身子这么随便一站,就如鹤立鸡群。突然,我感觉有几道凌厉目光射在身上,忙小心翼翼收回也仅为少量外露的精神力。看来高手还不是一个两个,算上那帮给我搞得灰头土脸的畜生,这高手在玛雅还正如一抓一大把的地摊货。
贸易发达不外几个条件:一是地处交通要道,再是管理不能太紧。。。。。。咦!金三角?边荒集?我估计这里就是几个国家的边界了,一般叫做“三不管”地带,否则哪会出现那么民族的!那应该是国与国之间的缓冲地带与敏感地带,谁都不能明目张胆地以国家名义进来,当然用江湖势力面目出现就完全可行了。怪不得会没有城墙,怪不得只有武士而没有士兵与军队,这也正解释了刚才那几道凌厉的目光。
这种地方没有政府,一切以拳头说话,按江湖规矩办事,并且人龙混杂,最是复杂。可以这么说:如果真有本事,并且没有变成一具尸体,那一定能够在这儿出人头地,而不会太多受到身份的限制,因为这里特殊环境注定需要真才实学才能生存。不过,我相信在这里布置势力的不仅仅是接壤的几个国家,所有有扩展企图的国家都会在这样的地方驻扎强大的势力,除了交换国家急需的物品,还可以第一时间获得最敏感的信息,再根据信息及早采取正确行动而获得最大的利益。
这里南腔北调的语言有十几种之多,茜丫头那种有,老妖婆式发音的有,就是。。。。。。咦!这不是丹尼斯教过我一些的那种吗?我应该可以用蹩脚的“丹尼斯语”或“茜丫头语”迅速过语言关。虽然这些天我很从茜丫头那里学了一些,可她掌握的多是一些日常使用的,连现在是什么年代也说不清楚。
十分值得一提的是他们说话的用词与方式跟我们古代很是接近,两种文明的共通性在这里表现无疑,让我不得不进一步相信阴险狡诈的鸟毛神就是古中国人了。当然,那肯定是古中国人里面的败类。我现在迫切想搞清楚的是自己到底在什么年代,然后搞些钱赶去港口,再搭船回家。对了,这里特有的“三不象”翻译成中文就叫“马”,虽然此马非彼马,但叫着实在是顺口不少。
我拉着茜丫头游走在农贸市集密密麻麻的人潮中,她头转来转去的一脸的新奇,看到旁边耍猴的更是两只眼睛直往里钻,还真让我有一种带着蔚丫头走在皇府井的错觉。
我注意到除了铜币外,也用布帛作为通用货币,甚至不少直接物物交换,但大宗交易都是用金币的。金币单位是盾,大大小小各种形状都有,但一盾也就一分币大小,其等价于36角的铜币。农作物最是廉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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