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之道
咦!这样做会不会有损我的光辉形象?我看不然!佛曰“十方法界皆在一心”,这心存邪念就是魔鬼,哪怕他还是天使!像咱一身堂堂正气,心存天地正义,那么就算用上再多“奴隶”,也只能使我的形象更加伟岸高大不是?这样一想就通了嘛!
奴隶交易市场的大棚共有三个,分别隶属不同的势力,我去的是由“马帮”控制的场子。交易场面还是一样的火暴,我知道后台还有年轻而特别美貌的女子,专门为满足特权阶级饱暖之后的淫欲而准备的。当然,咱这种社会的精英断不能与那种社会的垃圾混为一谈!并且咱只要随便一想兜里钱将要派的用场,顿时对资产阶级腐朽思想有了强烈的抵制能力,对要钱才能得到的美女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我看到身强力壮的男子与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很快就被带走了,但没有好卖相与年龄太大或太小的就鲜有人要了。不过,我知道所有奴隶在大棚停留时间都不会太长,没人要的就会被当作垃圾处理掉。我虽然很是同情,但奴隶制度的存在有其深刻的社会原因,并不是一个急于造船回家的匆匆过客所能改变的,所以同情也只能是同情了。
茜丫头本来不肯来这里的,但我说了原因就紧捏着我屁股后的衣角跟来了。她眼睛东张西望着寻找自己合适的伙伴,我看到那一双双眼睛里尽是绝望、惊慌、恐惧、麻木,甚至是痴呆,反正就是没有令我舒服的,怪不得茜丫头那么害怕。不过最重要的厨子不能不找,就换上破锣鼓似的嗓门高声问道:“这里有谁会烧菜的?”
不知是我喉咙胖,还是嗓门特别亮,总之一时所有目光都射向了我。除了“同好”的侧目,我只看到惊疑不定,但就是没有人自告奋勇。唉!估计是把我看成鲁迅先生《药》里面拿着人血馒头的康大叔。。。。。。咦!我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怯怯的细声:“我会!”,我一转身,没有?我的耳朵还会听错?
小丫,别以为钻在人缝的下面就看不见你了!可一见就吓了我一跳,那是一个蓬头诟脸肮脏不堪的小女孩,连面目都看不大清楚,而瘦骨如柴的裸露身子还有道道血痕。唯一出挑的是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除了紧张与不安没有任何让我不舒服的。看来她已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否则不会遭到毒打与挨饿的,不过这个样子实在没有多少人会要。
我吃了一惊道:“你?”
她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看我,又看看半躲在我身后的茜丫头,终于鼓足勇气道:“我真的会!”
茜丫头居然放开抓着我衣服的手,自己过去了,还拉着对方的小脏手回来了。站在一起的她也仅比茜丫头高了一个头,但一个富家子弟打扮,一个是受尽非人虐待,相差何止千里!不过看来会不会烧菜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咦!茜丫头这一拉还拉出那小女孩另一手牵着的一个。哈!原来还是一双,看外貌就如倒模的一般。那个不知是姐姐还是妹妹虽然身上血痕少了很多,却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而看我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我扫了一眼忙碌着讨价还价的各个小老板,回头就向不远处那个满脸横肉的道:“老板,这两个多少?”
他猥琐地笑着走近,眯着细小的毒蛇眼道:“这可是一对的可人儿,这价格自然。。。。。。”被他盯着的一对丫头满脸恐惧,直往茜丫头身后缩,那个病殃殃的更是浑身轻颤,就是茜丫头也决不好受。
跟我玩花招?嫩着呢!“这么瘦小的怎么干活?那个好像还有病啊!这。。。。。。”我皱眉一句打断,却拖着长音没接下去。
他自己也知道这两个卖相实在差了点,就接上道:“好了,好了!一万盾就给你了。”
我没搭腔,却接着道:“这病要是带有传染性的那就。。。。。。”说着一顿,马上瞪大眼睛高声道:“万一是一传染就不能医治的。。。。。。”我突然疾退一步,大张着嘴巴,还装着惊恐地把双手放入大口。
被我这么突然一叫与夸张表情一吓,旁边身娇肉贵的“同好”立刻就退了开来,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情似的。“毒蛇眼”自己也推了半步,忙大声指责道:“别造谣中伤血口喷人,坏我生意可要你负责!”说着又皱着眉低声妥协道:“这两个你就看着给些吧。”
哈哈!看来“毒蛇眼”毒的对象大有讲究!我笑着道:“老板果然爽快!这一千盾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他苦笑着收钱回头就要走,刚好一队戴着手铐脚镣的新到奴隶进来了,就让出路旁边看着。我突然感觉后方传来一种死尸的气息,来的还有尸体?我诧异着转首,又不由一愕,人怎么有可能变成这个模样?准确地说,我看到的是一具已被抽空灵魂的行尸走肉,也只有那机械摆动的双腿还向人证明着还是个活人。
他40岁左右,身材魁梧,、手脚修长、骨肉结实,特别是掌上的老茧,一眼就可以看出惯用长枪的。那散乱的长发没能遮住那张刚毅还颇英俊的脸,但上面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一个雕刻。但一切都被那双直瞪瞪的死鱼眼睛破坏无疑,还让人感觉一种莫名的恐怖。我注意到他连刺额都还没打上,应该是刚刚才被俘虏。
本来这与我没什么关系,但偏偏很让我有些特别的感觉,那就有关了不是?问题是让活人死去容易,但让死人复生不简单哪!不过既然有缘相见,那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也得试试不是?还是先抓回去回头再好好研究吧!
我不动声色向旁边的“毒蛇眼”道:“老板,倒数第三个多少?”
他转首一看也是一愣,却很快讨好地笑着道:“我做个主意送你好了,以后请多多照顾生意啊!”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知道用废品博取顾客好感的一套。不过在他看来估计我是专门收集垃圾的了,不仅让他们免去处理垃圾的麻烦,还能小赚上一笔。我哈哈大笑着道:“有这么一个慷慨大度、英明果断、远见卓识的老板在,你们要想不发也难啊!以后我有事没事还得往这儿转转,顺便邀请些朋友过来捧捧场,就算以后走不动了就是爬着也要往这儿赶,绝不能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知恩不报。。。。。。”
虽然我从来要求手下言简意赅、一语中的,但自儿个在有心情的时候却很是乐意神吹几把的,特别是下面坐满黑压压一批,而我手中正好有个口杯,前面还有个话筒的情况下。唉!那真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千里而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当然,现在“毒蛇眼”是大感受用,但我没口杯没话筒的自然是没啥兴头了,就立刻接上道:“那马上就可以带走了吗?”
突然急刹车从来没有让人舒服的事,一惊反应过来的他有点不悦道:“还没打烙呢!”
我忙呵呵笑着递了一千盾过去道:“我知道老板从来急顾客所急,为顾客利益鞠躬尽瘁、死而后己。我赶时间,麻烦你老稍微通融一下啦!”
他立马接过了钱,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等会。”说着就往里面去了,还不停摇着头。
他肯定认定我智力不大正常,我当然不会跟他一般计较。常言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我怎么能要求下等脚色看到易翔易神魔才能看到的?一只狗当然对有肉骨头不啃却抓着金子不放的人充满困惑与鄙视了!当然,欲知这粒金子到底有多金,那还需要一把钥匙,这倒是个大麻烦。不过,我的信条只有一句话:只有不肯解决的事情,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毒蛇眼”很快就出来了,“活死人”在绑住双手的绳索牵引下简直比茜丫头还乖,看来很容易伺候。我一声道谢就带着出来了,边走边解开了那实在是多余之极的绳索。我发现那一对丫头不时大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偷看我,但我一抬头就忙着转头低头了,特别是病殃殃的那个,慌乱得整个身子直往后退。失败,真是失败!我眼睛有那么毒吗?唉!咱目光中应该是充满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啊!
我首先安排她们洗澡,要求彻底清洗干净,包括那个不知叫什么的“活死人大侠”。我买了衣物回来,看到那一对对女眼睛不由一亮,原来那么清亮可人,但身上的道道鞭子抽打的血痕更是触目惊心,不过苦难也算过去了。那头颈侧面的“W”字火烙就是奴隶的标志了,没打在脸上应该是怕破坏卖相而影响销售吧!
穿上相同水蓝色衣服的对女还真颇有几分清水出芙蓉之色,站在一起简直如同一对碧玉,可惜这玉实在太薄弱了点,简直一阵风都可以吹走。她们是洗好了,可“活死人大侠”虽然能坐能站也能走,但要他自己动手洗澡的可能性为零。当然,老大有老大的派头,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三个还能动一动的手下了。
三丫头办事还真麻利,清洗干净之后又穿上武士劲服的他还真有几分大侠的味道,可惜只是一个活死人,这大侠不大侠的也没啥区别。我给他安排了一间独房,先让他静静,看能不能自己清醒吧!
那一双对女一手拉前面,一手拉背后,睁着两双乌黑的眼睛小心翼翼看着我。也是!我现在的身份是万恶的奴隶主,对她们有生死予夺的大权,能不让她们紧张吗?我觉得很有必要先给她们开个会议,就道:“好啦!你们不用这个样子,这里是我们的家,也是你们的家。”看她们对视了一眼,却是一样的困惑之色,就继续道:“现在坐到桌子旁边,我有话交待。”
她们以最快的速度恭恭敬敬坐好了,还露出仔细聆听的神色。看她们外貌,除了一个带点病容,根本没区别,但看眼神倒是很容易区分辨的。我指着那个胆子大一些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脸恭敬着道:“回主人,我叫虚夜月。”
名字不错,可这称呼怎么就让我感觉那么别扭呢!设阶级搞特权?在外面是因为利益的需要,但自己家里也来这一套?难道当官的回家也打官腔、甩官威?甚至连与老婆上床也要向党宣誓、大谈马列?这不笑话嘛!看来得改改,就开口道:“我首先介绍自己一下,我叫易翔,你们可以叫我易大哥、易哥哥,或者老大,但以后不要再叫这个让我不爽的称呼了。”
她们眼睛一定,愣了!估计还真没料到咱这个做老大的特别之处。那当然!在这个老大比牛毛还多的世界,不独树一帜还能有出人头地之日?我问带着病容的那个道:“你是妹妹?”
“回主。。。。。。老大,我。。。。。。”惊醒过来的她结结巴巴回答着,慌得话也说不完整。不过,听她没有选择与茜丫头相同的称呼,看来思路清得很。当然,对我来说还不都是一个样:手下跟班呗!
月丫头马上接上道:“老大,我才是妹妹,我姐姐叫虚明空。”配合还真默契,不愧为双胞胎。
我转首向旁边的茜丫头道:“叫空姐姐、月姐姐!”
茜丫头还没叫,就吓得月丫头差点从座位上滑落,而空丫头则整个身子软在靠背上了。茜丫头叫得很是自然,但她们却承受得决不轻松。看来她们对什么叫奴隶清楚得很,但奇怪的是这么小就有如此强烈的等级观念,我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就认真道:“你们不用把自己当下人看,也没有人会这样看你们,这里是你们的家,你们也是这里的主人。”
这话一出,两双黑溜溜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圆溜溜的,连小嘴也张了开来,遗憾的是眼神中只有惊疑与不信。不会吧?咱对自己这副忠厚老实、沉稳踏实、诚实可靠的招牌脸面还是很有一点信心的呀!只要眼睛顺便那么一瞄,就知道是泥巴般的淳厚朴素,比农民伯伯还老实巴交!连我这样的脸皮都不可信,那天底下还有哪张脸皮可以信任?
姐姐马上把目光移向了茜丫头,妹妹目光也立刻跟了过去。唉!连小孩子都不能信任的脸皮除了丢垃圾还能有什么用场?可让我换上茜丫头般充满童真的脸?那对我来说也太搞笑了吧!不过,这空丫头好像有那么一点心机,让我好不容易才练就的招牌脸皮没有了丝毫用武之地。
茜丫头认真地点着头,两双黑溜溜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突然一同转头,额抵着额,眼睛对着眼睛,鼻子贴着鼻子对在了一起。那看上去真如一个连在一起的对称玉雕,特别的玲珑可爱!她们相互看着,慢慢流出了泪水,复又相互抱头“呜呜”哭了起来。茜丫头奇怪地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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